小王爺兩拳下去,神醫的兩個臉頰腫的跟個饅頭似的,雙眼噴火的看着小王爺。小王爺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又朝着他的肚子狠狠打了一拳。
神醫痛的腰一彎,回頭恨恨的看着書生:“該死的,藍家的你居然向着外人打我,我和你勢不兩立。”
書生但笑不語,雙手一用力,神醫叫的更厲害了。
小王爺拍拍手,對書生笑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打的有點重了。”
“祝君好運!”書生說罷,推着神醫往外走。
小王爺知道他說的是榮叔中毒之事,心中明白他們是不會給江山的解藥,也沒有攔着他們。
諂媚男子回過神來,追着書生道:“你要將神醫帶到哪裡去?”
“你是他的什麼人?”書生眯眼問道,諂媚男子氣焰囂張:“對,我是神醫的……”
“別廢話,跟我走。”書生在諂媚男子身上虛點幾下,諂媚男子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隨即乖巧的跟着書生下樓去了。
諂媚男子是背對着安慕錦和小王爺的,所以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諂媚男子此時已經神志不清,被人控制了。
“唉……”看着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樓下,安慕錦忍不住嘆息一聲。
“錦繡別灰心,既然李神醫能夠解得了江山的毒,那我們也可以。”小王爺安慰道。
安慕錦對小王爺笑笑,轉身回屋繼續研究。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十天,安慕錦還是一無所獲。
榮叔的生命只剩下不到十天的時間了,安慕錦很自責,很迷茫。自責自己配不出解藥,迷茫的是榮叔死了,小王爺怎麼辦?
晚上熬的很晚,安慕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醒來時她人正躺在小王爺的牀上,卻沒有看到小王爺的人。
安慕錦想也許小王爺去了她的房間了吧,歪頭看着廳子裡的桌子又恢復了整潔。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躺着不想動。
“錦繡你醒了。”小王爺突然從外面進來。
安慕錦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那就是說他昨晚睡在了外間。
“不好意思,昨天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安慕錦不好意思的說道。
“錦繡別將自己逼的太緊,今天你先放下這些,陪我出去走走,好嗎?”小王爺說完,安慕錦才注意到他今天換上了新衣服,看着神采奕奕,風度翩翩。
“可是……”安慕錦還有些猶豫,玩一天時間就少了一天啊。
“我們先出去放鬆一下,說不定就能想到破解江山的辦法了。”小王爺柔聲說道,用鼓勵的眼神看着安慕錦道:“快起來吧,新衣服我已經幫你放在牀裡面了。”
安慕錦扭頭去看,牀的裡面果然放了一身新衣服。小王爺什麼時候給她準備的新衣服,她都不知道呢。
拿過那些衣服,安慕錦摸了一會兒,轉頭看小王爺已經離開了。
“唉……”輕輕嘆了一口氣,安慕錦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就讓自己出去放鬆一下吧。
也許小王爺說的對,說不定這一放鬆下來,她還真的想到了破解江山之法了呢。
換好衣服,安慕錦正在穿鞋的時候,小王爺端着水盆進來了。安慕錦仰頭看着他,驚訝道:“天成,你在做什麼?”
“洗洗臉精神一些。”小王爺笑着說道,將手裡的東西一一放在屋子裡的桌子上。
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被人服侍的感覺了,安慕錦很享受,身心很快就放鬆下來了。
洗漱完畢,安慕錦說了一句傻話:“天成,你好像我的丫鬟啊。”
小王爺聽了,臉色稍微有些不好看:“你的意思是我像女人?”
男人都不喜歡被人說成是女人吧,安慕錦卻不知道這一點,盯着小王爺認真的瞧了一會兒,捂嘴笑道:“天成你這樣說,我發現還真的有點像呢。”
小王爺黑着臉,轉身走了出去。
安慕錦連忙追了過去,側頭小心的問:“生氣了?”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小王爺看她一眼,又扭過頭去,分明是生氣了。
以前安慕錦沒有少惹小王爺生氣,雖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他生氣的事情。就像現在,安慕錦覺得她剛剛那些話也沒有什麼啊。
許多天不出客棧了,再出來感覺空氣都是新鮮的。安慕錦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冬日的太陽不大,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天成,我們去哪兒?”跟着小王爺走了幾步,安慕錦才問道。
“先去吃早飯。”小王爺說道,安慕錦哦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這個時間點街市上很是熱鬧,到處都是吆喝聲,還有人討價還價的聲音。安慕錦縮着脖子,將手掄進袖子裡,東張西望,看的好不熱鬧。
小王爺看她這樣,問道:“是不是很冷?”
安慕錦搖頭,將胳膊擡起給小王爺看:“這樣就不冷了。”
小王爺沒有說什麼,帶着她走到一個賣帽子的攤位前。精挑細選的選了一個很好看的帽子,戴在了安慕錦的頭上。
剛一戴上,老闆就嘴甜的誇讚道:“好看,姑娘戴上這帽子是最好看的一個了。”
“就這個了。”小王爺很爽快的付了錢,安慕錦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男帽道:“天成你也買一個吧。”
“我不戴帽子。”小王爺很冷酷的說道。
安慕錦拿起一個看上去不錯的帽子,戴在了小王爺的頭上,看上去也不錯呢。回頭對老闆笑道:“老闆,錢夠了吧?夠了就不用找了。”
“夠,夠,夠!”老闆高興的說道,一大早就開張了,今天生意一定不錯。
小王爺想脫下帽子,被安慕錦攔住了。老闆看到了之後笑道:“小哥你還是帶着吧,娘子給你選的,怎麼着也不能駁了娘子的面子啊。不然回去了,娘子不讓你上炕,你就哭了。”
聞言,安慕錦臉上大紅,解釋道:“我和他……”
“謝謝老闆提醒,我們先走了。”小王爺很應景的叫了一句,將安慕錦拉走了。
走了很遠,小王爺纔將安慕錦放開。安慕錦跺腳,鬱悶道:“天成,你怎麼不讓我將話說完啊?那個老闆誤會了,我和你不是他想的那樣的。”
“沒關係,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了。”小王爺心裡偷笑,帶着還是一臉鬱悶的安慕錦進了酒樓。
客棧的飯菜也不錯,可每天就那幾樣菜,小王爺想帶安慕錦來改善一下口味,順便放鬆一下。
在酒樓好吃好喝之後,兩人剛走出酒樓就看到剛買藥回去的長恆。
一看到長恆,安慕錦就想到還欠着人家幾萬兩銀票還沒有給呢。那天從藥具鋪回去,小王爺中了三日斷魂散,安慕錦積極爲小王爺解毒。到了晚上,榮叔又中了江山,毒到現在都還沒有解。
這段時間他們真是太忙了,居然將欠錢這回事給忘記了。
安慕錦想到了,小王爺也想到了,兩人相視一眼,小王爺大聲喊道:“長恆。”
長恆聽到聲音,駐足回望看到是小王爺和安慕錦二人,急忙走過來興奮道:“恩人啊,我還以爲你們離開這裡了呢。”
“不好意思,這幾天太忙了,剩下的錢還沒有給你們。”小王爺抱歉的說道。
長恆不在意道:“恩人千萬不要這樣說,你們救了小掌櫃的命,我們拿錢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小掌櫃的現在怎麼樣了?”安慕錦問道。
一聽安慕錦這樣問,長恆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眉毛飛揚的和安慕錦說小掌櫃的變化。
跟着長恆去了藥具鋪,白勝正坐在櫃檯前看書。看到是小王爺和安慕錦來了,感激的走過來:“白勝見過兩位恩人。”
“小掌櫃的不要這樣說,大夫救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以後不要叫我們恩人了,我們受之不起。。”安慕錦連忙說道,看他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她也就放心了。
小王爺也道:“對,叫我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是天成,她是錦繡。”
“那怎麼行呢?”白勝看着二人,覺得這種稱呼不妥。
長恆在一旁提醒道:“小掌櫃的,你可以叫他們哥哥,嫂嫂啊。”
“對,那我……”白勝剛開口,安慕錦急忙說道:“我和天成少爺是主僕關係,他是主子,我是丫鬟。你們可千萬不要誤會了。”
“叫哥哥,姐姐吧。”白勝他們和那個賣東西的人又不一樣了,小王爺也不想騙他們。
“恩,天成哥哥,錦繡姐姐。”白勝看着二人,一一叫了一遍。
幾人又寒暄幾句,聊到了小王爺和安慕錦是哪裡人。聽說他們是住在客棧,白勝有些尬尷,若是他的家還在,他就可以請他們住到他家來了。
“天成哥哥你們住在客棧,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嗎?”白勝問道。
小王爺猶豫了一下,如實回答:“我的一個老僕中了江山,所以一時走不開。”
“是江山啊。”白勝聽到是中了江山鬆了一口氣,笑道:“你們忘記我是李神醫的後人了嗎?江山的解藥我知道。”
聽到這話,小王爺和安慕錦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驚喜。
他們怎麼將白勝是李神醫後代的事情給忘記了呢,也許是剛認識,所以記憶不深。
“不過……”白勝話頭一轉,兩人立刻表情嚴肅的看着他,齊聲問道:“是不是江山的解藥不能給外人?”
白勝點點頭,繼續道:“江山是一種很霸道的毒,李氏族規規定不到萬不得已絕不用江山。就是當年我們被迫分離逃走時,也沒有用江山毒人。曾經江湖上流出一句話,叫做:江山一出,必死無回。這是因爲江山的解藥只有先祖有,而解藥從不外給,百年來也沒有人找到解藥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