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對孟宇中下麻沸散的,正是百合。
百合敢堂而皇之的在二皇子的宮殿裡偷人,正是因爲在皇宮裡,有大半多數的侍衛都是百合的駢夫。
一人偷歡,百人盯梢,試問有這樣本領的女子,做起事情來怎麼會不細緻。
本來這手札完全做不了什麼證據,只是如玉在與百合商量此事之時,偏巧的在東宮出現了五個侍衛,皆是百合的駢頭。
驚恐之下,百合只好答應瞭如玉,餵了孟宇中七日劑量的五石散。但是百合爲了陷害與丁香,加大了五石散的劑量,讓孟宇中看起來,似乎只中毒一月。
如此,她也好脫身。
桑離很是好奇爲何如玉如此信誓旦旦的說出此話,證據都被百合弄走了,他們還怎麼要挾百合替他們做事。雖然這個女子的手段有下流了些,但若好好培養一番,定能爲她們所用。
太子殿下正愁怎麼悄無聲息的往鳳儀宮安插進人手,這百合,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孩子,百合有了孩子。不信,桑離咱們打個賭,不出三日,百合定會與我們合作。”
孩子?什麼孩子?
桑離莫名其妙的看着如玉,顯然是想得到如玉進一步的解釋,太子妃說話也太吊人胃口了。
據她所知,百合爲孟宇中流了三個孩子,這樣的身體,真的還能再有孕麼?
如玉哼着小曲用鋤頭將土壤鋤平,臨走時,順手就拿起了地上的鋤頭。“咱們走吧,桑離,到時候你看着便是。”
……
孟宇坤一個人獨守着空房,難耐的抱着被子在牀上翻來翻去。最後,孟宇坤還是一股腦的坐起,怔怔的看着窗外的新月。玉兒到底做什麼去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這十日來他風裡來雨裡去的,壓根就沒有着過牀了,玉兒難道不想他麼,要不然怎麼這個時辰了還是不來陪他。
終於,如玉在孟宇坤的殷切盼望着,帶着深夜的露珠姍姍歸來。
聽到門推開的聲音,孟宇坤迫不及待的在牀上擺了一個撩人的姿勢,今夜,他特地給如玉準備了一個驚喜。
如玉推開屋門後,卻沒有立馬的進屋,而是先將身上的披風脫下,抖落着披風上的露珠。
天氣轉涼,孟宇坤又剛剛回來,身子還沒有得到休息,這個時候最容易得上風寒。深更露重的,如玉着實害怕會將身上的寒氣過給孟宇坤。
屋門裡,燈光昏暗,一剪燭影昏黃,讓人看不真切。
抖落披風后,如玉將披風鬆鬆的掛在手肘上,準備回房掛上晾晾,很快,披風上的露氣漸漸打溼瞭如玉的胳膊。
“我回來了。”
屋內燈光晦明不清,如玉有人沒有在意,以爲孟宇坤已經歇下,可是,一轉身,如玉猝不及防的看到了牀榻上那擺拍着的男子,“你這是在……”
只見牀榻之上,孟宇坤單手撐頭,貼身的中衣不知何時被他用水打溼,盡情的露出了那羞人的兩點。爲了刻意營造着別樣的氣氛,孟宇坤吹滅了
屋內所有的蠟燭,僅僅在牀頭留了一支,隨着燭光搖曳,孟宇坤緩慢的將身上的薄被落下,露出了他修長的雙腿。
“娘子,爲夫今日要送你個禮物,當做賠償。”
孟宇坤妖嬈的從牀上坐起,拔下了束髮用的玉冠,讓那濃密的墨發盡情的鬆開。
昏黃的燈光下,孟宇坤着着一身沾水的白死中衣,緩緩向如玉走來。
黑髮垂直,劍眉英飛,暖光下的孟宇坤偷着棱角分明的魅惑。只不過,從如玉的角度來看,又是別樣的風景。
白衣黑髮,走姿撩人,這不就是小說中描繪的鬼魂?嗯……孟宇坤從晚上看去,還有些像曲公公呢。
就當如玉還暗自腹誹着孟宇坤的打扮時,那妖嬈的男子突然拔劍揮舞。
劍,是古代兵器之一,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稱。孟宇坤握劍而立,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君子配長劍,吐千丈凌雲之志氣。
霎時,如意殿內燈火通明,白衣墨發,白衣和長髮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舉手投足皆顯示着男兒氣概。
如玉從來就沒見過孟宇坤使用武器,唯一一次,還是在她及笄之時的突然救場。
他的劍法跋扈張揚,大氣滂沱。劍如白蛇吐信,有破風之勢,又如游龍穿梭,長劍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在他的周身環繞,劍氣凝練成形,一筆一劃的在虛無的空中寫着如玉的名字。氣貫長虹,招招繁密,仗劍如芒。劍聲呼嘯,如千軍萬馬征戰沙場,只見孟宇坤舞劍的身影如飛,晃成道道白光。
儘管如此霸氣,卻絲毫沒有損去孟宇坤溫潤的氣質。
最後,孟宇坤在雙足輕點,軟劍在地上一撐,下一刻,他的身子落在瞭如玉的面前。
長劍的劍柄上,掛着一個玉佩。
“梧桐相待老,只願君心似我心。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劍柄上的玉佩隨聲落在瞭如玉的手中,孟宇坤笑着將長劍扔開,親自將玉佩別到瞭如玉的腰間。
“咱們在一起了這麼久,卻從未有過定情之物,今日,我給你補上。”
這個玉佩,叫做魚籃觀音挑心玉佩,一分爲二,是由兩位相愛夫妻親手做成。
而另一半,佩戴了孟宇坤的腰間。
“我很喜歡。”
如玉摩挲着腰間的玉佩,這塊玉佩形狀如新月,入手溫潤。孟宇坤將自己腰間的那塊玉佩拿起,溫柔的與如玉身上的另一半貼合起來,兩塊玉佩重合,形成一個完美的圓形。
“你我皆是孑然一人,唯有相遇之時纔算完美團圓,玉兒,我這一生,非你不可。”
擁抱,是此時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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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覺得咱們應該出宮一趟。”
如玉緊着身上的披風,窗外樹葉漸漸開始凋零,算來,如玉也已經嫁到周國有三個月了。
時光荏苒
,可這三個月裡,如玉,沒有見過公孫薔薇一次。公孫薔薇性子風風火火的,按理來說,只要一到周國,便會來她的如意殿玩耍上一番,這三個月,如玉也是有些忙碌,直到今日閒暇下來,才驚覺已經許久未見公孫薔薇。
“出宮?好啊!太子妃,奴婢正好想吃雅軒閣的生煎了。”
春秋忙不迭的點頭應和着如玉的決定,出宮好啊,憋在東宮無聊死了。還有九個月就該回大溫省親,她也應該開始着手準備着禮物了。
“吃生煎?嗯……行啊,那咱們走吧。”
如玉有些不記路,但捉摸着,這偌大的公孫府應該離那鬧市不遠,遂便同意了春巧的提議。
“走?怎麼走啊,太子妃你是不是傻了,咱們沒有宮碟啊,沒有宮碟,咱們怎麼出宮!”
春巧拉回如玉,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如玉。
本來這如玉嫁進周國後,周皇后就應給如玉單獨做個代表身份的宮碟,可是三個月了,春巧是連那宮碟的影兒都沒見到。如玉也不着急,從未去鳳儀宮催過,反正,誰說出宮,就非得大搖大擺的宮門出去。
“嗯……傻春巧,那咱們就用飛的啊。”
如玉的手指輕點着春巧的額頭,嘴巴往屋門口努了努,那裡,站着桑離和甲乙二人。
春巧懵懂的點點頭,突然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桑離帶着太子妃飛出去,那……抱着自己的,豈不是甲乙?
春巧恍然過後,噠噠噠的跑到桑離得身邊,小聲的與桑離商量着,“桑離,你能不能一次性帶兩個人啊?”
桑離輕咳一聲,將目光移到甲乙身上。
天地良心,雖然她會武功,力氣也尚可,但是同時帶兩個女子出宮,她體內的真氣,只怕是要消耗個乾淨了。真氣耗盡,以她的功力需要修煉上一天一夜才能恢復。況且,看甲乙的模樣,似乎不想將春巧讓給她啊。
甲乙翻了個白眼,春巧真當他這個暗衛是耳聾的不成,桑離與他離的這般近,就算甲乙不會武功,也能將春巧說的話聽歌一清二楚。
於是,不等桑離回答,甲乙簡單粗暴的拎起春巧,二話不說的就往宮門外飛去。
死丫頭,被大溫第一暗衛擁抱,可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啊!
“啊!你個流氓!誰讓你抱我了?太子妃……救我。”
高空中,隱隱能聽到春巧高亢的呼喊,而後,是響亮的巴掌聲。桑離在心中替甲乙默哀了一番,目送着半空中那越來越遠的黑影。
“太子妃,咱們也走吧?”
如玉答應孟宇坤會在晚膳時分回宮,現在已過午時,她的時間不多了。她輕點頭,將手環在桑離的脖子上,女子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沁人心脾,但不知怎的,桑離就是覺得有些彆扭,但仍舊還是彎腰摟起如玉,便也往公孫府飛去。
太子妃說的沒錯,公孫郡主真的是太久沒有出現了,希望,別出什麼事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