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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再次安靜下來,這回是徹底的安靜了,絕大部分圍觀羣衆都因爲驚訝微微張開了嘴。姜太太正拿着手絹擦淚,手都不知道放下,整個人就定格了。姜姑娘正在跪着哭訴,此時也不哭了,眼睛瞪的老大,嘴巴里都快能塞下鴨蛋了,不可思議的看着廖夫人。

“妾室的親戚也能上門行走,在世子的婚禮上如此鬧騰,真是荒天下之大謬。唉,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的鬧劇,我何必冒雨前來。”廖夫人聲音平淡,語氣平和,眼睛卻是看着駱三太太,沒有絲毫的責怪指責之意,只是那個口氣,姜氏母女倆頓時心驚肉跳,大氣不敢喘。

駱三太太頓時漲紅了臉,聲音雖然壓低了,卻顯得十分憤怒,對婆子們道:“誰放她們進來的,她們如何算得賓客,快點打出去,打出去!”

原本只是兩個,現在又上去四個,直接把姜姑娘和姜太太小雞一樣的拎起來就往外拖。其實不用婆子們拎,姜太太和姜姑娘自己就很想跑了。

她們之所以敢如此鬧,是因爲駱三太太相對無能和軟,鬧了之後最多把她們趕出去,不會真把她們怎麼樣,就是葉家也不會因爲一個旁支姑娘非得要求駱家處置她們。要是慶和大長公主在,直接下令打死,借她們十個膽子也不是敢的。

“等等……”廖夫人突然出聲,看向姜姑娘雖然沒有指責之意,但不打算就此放過,道:“這麼一打岔差點忘了,你爲污衊我這媳婦欺負你,到底是何緣故,你也該把話說清楚纔是。不然旁人信以爲真,還以爲我這媳婦真是如此狂妄呢。”

“我……並不知道茜姐姐是……”姜姑娘哆嗦着輕聲哭泣起來,顯得十分可憐無助,這是她的真心話,她是真不知道廖夫人會罩着葉茜,她要是早知道,再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跪到廖夫人面前求做主。

“我明白你的心思,你只是想尋個由頭,在世子婚禮上鬧事,鬧出笑話來給駱世子難堪。看我這媳婦是國公府的旁支,又老實不言語,所以纔拿她當由頭,一定要鬧的駱世子沒臉纔好。”廖夫人好像閒話家長一樣,平平淡淡的說着,隨後又有幾分傷感地道:“宮中太后最爲忌諱嫡庶不明,尊卑不分,今天修國公府出這樣的事,若是傳到宮中去,只怕是……”

說到最後一句時,廖夫人一聲輕嘆便打住沒說了。

越是如此的說一半留一半越是引人深思,姜氏母女兩個瞪大眼嚇得哭都不敢哭了。駱三太太臉色也顯得十分蒼白,本以爲只是小姑娘之間鬧氣,怎麼都沒想到神展開之後就變成駱家尊卑不明,縱容妾室孃家人鬧事,這樣的話她這個婚事主持人肯定會受到重罰。

廖夫人嘆息完畢,看駱三太太仍然沒有發落,慶和大長公自己倒是個人物,只是家中三個兒媳婦真是一個比一個挫。只得提醒道:“花轎快要進門了吧,這雨也是越發的大了,這裡雖然不是喜堂,也該喜慶高興些纔是。”

駱三太太聽得一怔這回卻是馬上明白過來,吩咐婆子道:“吩咐管事媳婦,姜氏母女在府中鬧事,在角門上打她們三十板子,馬上趕出去,以後再不准她們進門。”

姜氏母女倆又是一怔,怎麼也沒想到會捱到板子,而且是三十板子之重。姜太太還想求饒,婆子上前挰住嘴,架着架走了。

廖夫人這纔算滿意,笑着拉着身邊葉茜的手道:“委屈你了。”

“夫人做主,不委屈。”葉茜微笑說着,最該感謝廖夫人的該是葉薇,後頭劇情急轉直下,也就沒人在意她的異常了。

廖夫人先笑了,氣氛沒像剛纔那樣僵持,駱三太太首先打起精神,笑着道:“夫人也太見外了,尋了這麼好的媳婦竟然都不知會一聲,也該散散茶果纔是。”

說來也是奇怪,蔡家總共二子二女,其中一子一女是廖夫人親生骨肉。廖夫人常出外應酬,兒子是不好帶就算了,從來不見她帶女兒出門,至於兒媳婦更是沒人聽她提過。就是現在廖夫人說葉茜是她兒媳婦,都鬧不清楚是定給哪個兒子了。

廖夫人笑着看看葉茜道:“這是昭哥兒的媳婦,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以後出門時,還望你們多照看,看着我的面子莫要她受委屈才好。”

衆人恍然,廖夫人前夫那裡還有一個親生兒子孟昭,在京城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再嫁之母對前頭兒子的婚事是沒有太多權利,沒什麼好說的這話也不錯。衆人話音轉變,開始狠誇葉茜,雖然大部分人都不太認得葉茜,不過姑娘家,模樣好,性格好,會說話,知書達理,這種詞套上去肯定沒有錯。

屋裡的彈唱再次唱起來,氣氛也顯得熱絡許多,只是衆家婦人的心情多少有點小激動。這一出又一出的神展開真是太精彩了,比戲臺熱鬧多了,今天來駱家真是沒來虧。

葉茜就在廖夫人跟前坐下了,章雨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不管中間有什麼事,就目前來說是平安過關了。今天虧得有葉茜,不然真被姜家算計到,就是事後能把姜家打爛,葉家的老臉也要丟盡,得好好謝謝她才行。

“外頭的雨越發緊了,路上花轎只怕不太好走。”婦人們說着閒話,就有人笑着說了一句。

衆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樓外,本來還只是毛毛細雨,不知何時已經變得越發緊了,風吹雨飄樓前屋檐下頭已經溼了一大片,這樣的雨天要是不帶避雨之物只怕難行走。就是帶了雨具,路上也要慢許多。

拜堂一般要趕吉時,因爲天氣不好,迎親大隊出門挺早的。路上就是再慢,這個時間也該回來了。

駱三太太看到這樣的大雨,心情也有些煩躁,修國公府與同安伯府離的並不遠,就是要繞一繞路,在大雨下來之前也該回來了。一般來說拜堂之後纔開席,若是新媳婦一直娶不進來,總不能讓賓客全部餓着,要是提前開席,那新媳婦拜堂時沒人觀禮,賓客們全在吃飯,這也不是個事。只能笑着道:“雨下的如此緊,只怕要避一避才能走了,肯定要耽擱了。”

如此說着卻是喚來婆子小聲吩咐道:“派個人去問問。”

婆子剛剛出門去,就有管事媳婦從後門匆匆進來,也不對衆婦人見祀,走到駱三太太跟前小聲道:“三太太,出事了,三爺迎了新娘子回府時,下雨路滑,馬突然顛了一下,三爺從馬上摔下來,整個人暈迷不醒。”

“什麼??”駱三太太不自覺得驚呼出來,馬上問:“那三爺現在呢?”

下雨已經夠不吉利了,竟然還能出這樣的事,這婚事要不要繼續啊?

“因爲離同安伯府近,就先擡到彭家去,已經找了大夫去瞧,大老爺和二老爺已經趕過去料理,二老爺臨走前吩咐讓三太太先開席,不能餓着客人們。”管事媳婦低聲說着,駱思恭會不會摔出個好歹來先不說,新媳婦沒進門,先鬧出這樣的事,拜堂肯定得往後拖。前院,後院一羣賓客,總不能讓人餓着肚子。

“噢,我知道了……”駱三太太說着,臉色真心不好看。

管事媳婦傳完話趕緊去了,屋裡衆婦人雖然不知道管事媳婦說了什麼,但看駱三太太的臉色就能肯定不是好事。娶親的正日子下大雨本來就不是好兆頭,若是路上再出什麼事……婚事纔開始就這樣,夫妻將來可要怎麼過。

駱三太太臉色不好看,衆人也不好落井下石,有幾個跟駱家關係不錯的婦人,還順着說了些好話。不外乎是檔災之類的,婚禮上磨一磨,以後也就順暢了。

外頭雨下的太大,讓太太奶奶們離開這裡很不現實。幸好駱三太太二回安排時長了一個心眼,席面就擺在招呼女客的這兩層小樓,太太奶奶們坐樓下,姑娘們則坐樓上,席面也擺的開,丫頭婆子先上去收拾,

丫頭引着,姑娘們正要起身上樓,葉茜也站起身來,她坐在廖夫人身邊,正坐着門口,外頭的景色一欖無餘。外頭的雨越發的緊了,天空中遠遠的傳來一道閃電,本來陰暗的天空倒是亮了一下,隨後就聽一聲驚雷從天上劈下來,然後趕的就那麼巧,直擊到樓前一棵小樹上,小樹被直擊成兩段,倒在地上。

“啊……”

這樣一聲驚雷,屋裡坐着的婦人都被嚇了一大跳,眼睜睜看着樹被劈倒,已經有人驚呼出來,脫口而出道:“這……非吉兆啊……”

駱三太太也被嚇傻了,下雨,新郎落馬暈迷,現在雷都把樹都給劈了,雖然不該她說話,但這媳婦如何能娶。也顧不上招呼衆人,趕緊喚來婆子把眼前的事遞給前頭。

慶和大長公雖然病着,駱大老爺和駱二老爺也去了彭家,駱老太爺卻是在的。發生這了這麼多事,她本來對彭家沒啥感覺,她現在真心覺得這媳婦不娶比較好,雖然對不起人家姑娘,但帶着這麼大煞氣進門,真心很害怕。

女客們的心雖然都慌了,飯總是要吃的,尤其是已經到了飯點,大雨堵路衆人也沒法走。姑娘們上樓,管事媳婦安排位次,四人一桌坐定。因爲安排的位次,葉薇,葉茜,葉蕎是一桌,還有一個是信國公府魏家的七姑娘,庶出,被分到這一桌坐下。

“怎麼就這麼巧呢。”葉蕎忍不住說着,下雨打雷是常事,春雷也是有的,別說劈倒小樹,就是大樹被劈,甚至於引發火災都是有可能。但京城這麼大,那麼多戶人家,偏偏劈了修國公府的,又在衆人面前。

這種巧合,讓人覺得是天意,這門親事不成或許更好些……

魏七姑娘跟葉茜同歲,只是月份上小了些,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樹被雷電擊倒,但看到被劈成兩半的樹了。再加上衆婦人的驚呼聲,此時心裡也是惴惴不安。便順着葉蕎的話說了下去,小聲接話道:“姐姐們說,這門親事會不會……”

從禮法上說,拜堂之後婚禮纔算全部完成,中途退婚當然不佔理,但成親當天出了這麼多不吉利之事,從輕裡是說男女八字不合,從重裡說就是女方命格不好,男方爲了避禍要求退婚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葉茜沒接話,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末了只是輕嘆口氣,道:“都是命啊……”

作爲醫者她並不信神鬼之說,誰都沒有掌控雷電的能力,會發生這種事情純粹是巧合。不過巧合至此,這門親事只怕要散了,駱家要求退婚也算是合理的,同安伯府本來就十分落魄,女兒出閣又出這樣的事,後果不能想像。

駱家十之八、九是要退親的,退親之後父母肯定會先把她送到廟裡。要是父母真心疼愛,在廟裡避兩年風頭,遠嫁出京將來總有個奔頭。要是連父母都嫌棄,弄不好就一輩子青燈古佛了。

這似乎就是女人的命,生成嫡女又如何,定到好親事又如何,一場大雨就能把一切毀掉。

魏七姑娘聽葉茜說的傷感,心裡也覺得酸酸的,她是庶出許多體會更深刻些。看葉薇一直低頭不語,只以爲她也是在爲彭姑娘感傷,便對葉薇道:“姐姐覺得呢?”

“啊?”葉薇被問的怔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此時葉薇心還懸在山洞裡,雖然駱三太太打了姜姑娘板子,但姜姑娘後來反咬一口的行爲讓她十分害怕。就是咬的是葉茜,後頭卻把矛頭指到她的身上。尤其是她頭上的簪子竟然落到了姜姑娘手裡,這讓她十分擔憂。

姜姑娘會不會再出賤招呢?那樣一個人似乎是不容易死心,要是再出賤招,她要如何應對,尤其是那根簪子,不知道姓姜的會搞出什麼花樣。

滿心想的都是這樣,自己都擔心不過來,如何還會在意旁的。不管是大雨也好,還是雷劈樹也好,她都沒放在心上,甚至都不知道魏七姑娘說的是什麼。

魏七姑娘看到葉薇這個反應,心中只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這麼大的事情發生了,所有人的關注點都該在這上頭纔對。葉薇怎麼是完全狀況之外,難道還有什麼事比眼前的更刺激不成?

細想起來姜姑娘廳裡跟葉茜說話時,葉薇的反應都有些不太正常。尤其是後頭姜姑娘完全就是衝着葉薇來的,難道真發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想到這裡魏七姑娘頓時警鈴大響,這倒不是因爲她八卦,而是葉薇是嫡母給自己親哥看上的媳婦,若是真有什麼不良行爲,那豈不是要坑到自家兄長。

婆子擡着食盒上樓,丫頭們挨盤上菜,不管有胃口沒胃口飯總是要吃的,尤其是外頭這樣大的雨,只怕一時半會的也走不,萬一餓了總不好總吃別人家的果子點心。

雖然是姑娘的席面,桌上都擺着果酒之類,魏七心中疑惑葉薇的品行,想套套她的話,便起身給葉家三位姑娘倒酒。葉茜忙笑着道:“竟然讓妹妹動手。”

魏七姑娘還是小姑娘呢,該是她照顧她們,怎麼能讓她來照顧。

“難得與姐姐、妹妹們一桌,我實在很高興。”魏七姑娘笑着說,看向葉茜道:“還沒恭喜姐姐,定了門好親事。”

葉茜聽得笑笑,這話也沒錯,確實是好親事。

四人飲了一杯,席間氣氛也就顯得熱絡了些。魏七姑娘話音一轉,笑着對葉薇道:“今天中午在沁心亭,姐姐好文彩,以後還要向姐姐求教呢。”

“妹妹太客氣了。”葉薇臉上笑着,仍然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只聽魏七姑娘笑着又道:“說來也是奇怪,我記得作完詩散場時,姜姑娘手裡那根簪子明明還在姐姐頭上插着的,到底什麼時候掉的呢,怎麼會被姜姑娘撿着了呢。”

葉薇臉色瞬間慘白起來,手不自覺得顫了一下,連筷子都打掉在地上,瞪着眼看着魏七姑娘,一副心虛駭極的模樣。

葉茜心中驚了一下,臉上卻是笑着道:“大姐姐真是心善,正爲彭家姐姐擔心。”

說着很隨意召手叫來丫頭,給葉薇換了雙筷子。她出門的時候少,信國公府又是大族,裡頭的人口關係根本就搞不清楚。

就是葉薇,最多知道魏七姑娘是庶出,但誰跟誰是親兄妹她也是搞不清楚。當然葉薇要是肯多花點功夫,對信國公府徹底瞭解下,把功課準備好,此時面對魏七姑娘自然會有所防備。

魏七姑娘也跟着笑了起來,眼睛卻是看着葉薇,道:“是呀,大姑娘爲彭家姐姐擔心呢。”

水亭裡姑娘們圍坐做詩時,好些姑娘都在,葉薇頭上的簪子在不在她根本就不曾留心,不過藉此試試葉薇的反應。葉薇緊張無比的反應,恰恰說明她有問題。再往深裡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雖然猜不出來,但當時姜姑娘一口一個山洞裡,正常姑娘誰會往那裡鑽,葉薇很不正常就對了。

回去之後得把此事告知嫡母,趁着現在兩家的親事也沒說開,魏家只是有所表現,並沒有實際行動時一定要讓這件婚事散了才行,未來嫂子再怎麼樣也不能找個婦德有虧的。

葉薇看魏七姑娘如此說,只以爲自己過關了,搞不清怎麼回事,也只是朝魏七姑娘笑笑。葉茜和葉蕎臉上笑着,心裡卻是知道葉薇與魏家的親事多半成不了,現在只希望魏家能十分厚道,悄無聲息的把事情揭過去。

姜家兄妹倆已經夠難纏了,若是魏家再透露出葉薇德行有虧的意思,也不用有真憑實據,只需說葉薇不行,葉薇的名聲就是能保住,親事肯定要艱難了。

外頭狂風暴雨下着,時不時的還電閃雷鳴,姑娘們多少有些沒心情。飯吃的七七八八,衆人也都下樓去,有幾個年齡的聽到外頭雷聲都有些怕了。

下頭太太們也吃的差不多了,撤了席面,上了茶果。看雨勢肯定還得再坐一會,也就不像剛纔那樣講究,多是母女親友們在一處,章雨柔把葉薇和葉蕎喚到身邊,葉茜卻是被廖夫人喚到身邊坐下。

飯後廖夫人也不坐席了,在東梢間裡榻上坐下,人顯得有些疲憊,靠着大引枕。葉茜則在榻上小几子上坐着,看廖夫人如此疲憊的模樣,不由小聲道:“夫人可是頭痛?”

廖夫人臉色有些蒼白,嘴脣的顏色也不太對,而且在別人家裡,廖夫人如此實在有些異常的。根據上輩子的記憶廖夫人頭是有些毛病的,跟宋太后的比較類型,也可以說是思考過度引起的,真心操心太多。

廖夫人朝葉茜笑笑,道:“不礙事的。”

葉茜心知廖夫人的脾氣,從來不會顯意示意,只怕是疼的有些厲害了。便小聲笑着:“夫人不知,我姨媽是醫婦,我打小跟着姨娘說了些手藝,要是夫人不棄,我想給夫人捏一捏。”

廖夫人有些意外,以葉茜的年齡以及經歷,就是會兩手只怕也沒什麼功夫,不過難得的孝心,能看出她身體不適,便笑着道:“也罷,我也享享福。”難得兒媳婦的侍候,也不枉她大出聘禮,操心婚事。

葉茜笑着起身來,喚來丫頭先洗了手,在廖夫人身後站定,開始動手按摩,她這手按摩功夫是深得宋太后喜歡的,不然她不可能常出入宮廷。只是診脈開藥,御醫就能做了,醫婦要更善與貼身侍候。

手指輕貼着太陽穴,緩緩用力,慢慢向後擴散。廖夫人不由得閉上眼,頓時覺得輕鬆許多,驚訝地道:“真是沒想到你小小年齡竟然有如此的手藝,比宮裡的醫婦們還有手藝。”

葉茜並不解答疑惑,只是笑着道:“夫人要是喜歡,我可以常過去幫您按按。”

廖夫人本來並無此意,家裡有專門的小太監爲她按摩,本以爲手藝還算不錯了,沒想到竟然不如葉茜,她常因爲頭痛而導致無法入睡,曾初識也是爲她尋盡良方,仍然不太見效。沒想到葉茜竟然有這個本事,自己人也不用太客氣,便道:“那我便派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