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藺聽說自己的王妃病了,哪裡還記得兩人正處在‘冷戰’中,立馬拄着柺杖三步並作兩步往枕霞閣趕去。網值得您收藏。。
幸好這個時辰府裡的丫鬟僕人都在忙,沒有人留意他雖拄着柺杖,可步伐卻十分矯健有力,跟在他尾後的那俊和嚴仇都鬆了口氣。
當拓跋藺一踏枕霞閣主屋,就見屋內只有炎妃然,她站在牀沿上摺疊衣服,他急切的上前問道:“身子不舒服嗎?哪裡不舒服?”
說着,大掌就撫上炎妃然的額頭。
偏偏在他的手掌觸摸到自己的肌膚時,炎妃然身體不由自主起了反應,腦子裡閃那些零碎的片段,想到那些纏綿,她的臉騰地一紅,滾燙着,看起來比朝陽還要嬌豔幾分。
拓跋藺剛剛摸了一下,並沒有發燙,可見到炎妃然的臉上不正常的潮紅,越發的擔憂了,道:“你怎麼樣了?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炎妃然轉身橫了他一眼,微惱道:“笨蛋!”
拓跋藺聽了此話,稍微一思索,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立即訕訕笑了笑,捧着她的臉,在她嘴上重重的吻了一口。
“然然,以後我會注意一些,不像昨晚那麼粗暴……”他說着略帶歉意的話,又吻了一下她的脣瓣,眼裡帶着笑意,卻沒有半分悔過之意,仿似一種故意爲之的戲弄。
炎妃然的臉更燙了,連耳根都紅燙了,昨晚那些纏綿片段越發的清晰,她羞紅着推開他,惱聲罵道:“拓跋藺,你變態的!”
“哈哈哈!”熟知拓跋藺非但不惱,還笑得越發歡喜恣意,伸手拉她入自己懷中,讓她背靠着自己胸膛,手掌佔有似的緊扣着她的腰身,“本王只對你變態,嗯,昨晚你不是很喜歡嗎?”
“我纔沒有……”炎妃然死撐着嘴硬,就是不承認。
“沒有嗎?嗯?我不介意現在就重溫一次昨晚的情景。”說着,他側頭就吻上她耳根處,他知道她這裡最爲敏感。
果然,炎妃然一陣酥麻戰慄,身子敏感畏羞地扭動着,想躲開他的吻,誰知這動作卻刺激着他沉睡的感官,她頓時動也不敢再動。
想到昨晚被這個獸性大發的男人壓着翻來覆去這樣那樣也就算了,現在又被他調戲了,炎妃然羞惱得臉蛋似紅透的蘋果,“拓跋藺,你怎麼這麼無恥,動不動就……”“發情”兩字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太曖昧了,雖然兩人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她仍是說不出口。
“動不動怎麼了?”他裝作不懂,繼續找她敏感的地方撩撥。
“你……”原本羞惱的炎妃然被他撩得心都慌了,想起他們現在還在冷戰中,而他卻這麼明目張膽的走進枕霞閣,萬一被人發現他們在演戲,那不是前功盡棄?
思到此,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反身將他用力往外推,邊說道:“你走,誰讓你進來的。”
拓跋藺沒想到她態度轉變如此快,一點防備都沒有,往後退時撞到桌角,差點摔到,“然然,你怎麼啦?”
聽他這麼親暱叫自己本名,炎妃然更惱羞了,“別這樣叫我,誰是你的然然,我的名字叫軒轅臻,軒轅臻!聽清楚了嗎?”
“是的是的,清楚,你是臻臻。”拓跋藺伸手扣住她抵着自己胸膛的手,炎妃然想掙開,可他捉得很緊。
她蹙着眉,“拓跋藺,你弄痛我了。”
拓跋藺放鬆了一點力,她趁此掙脫開來,繼續將他往外推。
“娘子,你推我幹嘛?”
“既然你搬出了這裡,你還回來做什麼?回去你的雲歸閣。”怕他會像剛纔那樣撞到桌子或椅子,她推他的時候避開這些。
“王爺,王妃你們……”彩靈聽到聲響,由隔壁房間走出來,看到主子將王爺推出臥室,頓時着急了,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張手攔在他們。
“彩靈你走開。”炎妃然放開拓跋藺,一手將擋住路的彩靈拉開。
拓跋藺在她推自己那瞬間,已清楚她心裡所想的,爲了配合她,他繃着俊臉,“軒轅臻,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對,我就是這麼不知好歹,反正知好歹的人又不差我一個,若你不習慣,大可滾回你的雲歸閣去。 ”
聽到兩人吵架的聲音,在工作中丫鬟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探出頭來觀望。
“你……”拓跋藺退了一步,眼角餘光瞄到丫鬟們在圍觀,他甩袖道:“隨你愛怎樣就怎樣,本王再也不管你!”
說完,哼了聲,拄着柺杖離開,那俊急急的跟上去。
“王爺?”彩靈見拓跋藺走,就急了,忘記了在外主僕有分,扯了扯炎妃然的衣袖,低聲道:“王妃,王爺能來枕霞閣就表示他想跟你和好,你怎麼就把他往外推呢?快去攔住他啦?”
炎妃然盯着拓跋藺的背影不語,對於彩靈的話卻置若罔聞,而嚴仇深深地看着她,嘴脣蠕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放棄了,邁步而去。
彩靈見此,爲主子這種不緊不慢,完全放棄的態度心焦不已,再如此下去,王爺以後可能都不會來枕霞閣了。若王爺不來,其他女人受寵,即使是公主,在沒有子嗣的王府實是難以生存,她在西臨皇宮多年,見多了這樣的例子,怎會不憂心?
***
雲歸閣書房
“你和然然沒有冷戰。”嚴仇看着正在看摺子的拓跋藺,聲音很篤定。
這些天他在忙其他事兒,一直沒有留意他倆的情況,直到昨天回來,聽那俊說起來,當時他帶着懷疑的,現在看樣子一點都不像,哪有人冷戰還會眉角滿滿是笑意與春風。
“你看得出來?”拓跋藺眼皮子都沒擡,垂下的眼簾閃過些什麼。跟炎妃然“冷戰”是兩人的默契,之前沒有相量好的。
嚴仇看了他一眼,“你的表情告訴我了。”他現在的表情就像偷了腥的貓,當然,只是私底下他會如此,剛纔離開枕霞閣時,他臉上繃得緊緊的。
“有這麼明顯嗎?”拓跋藺放低摺子,撫了撫臉頰,他以爲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想到被嚴仇看出來了。
“不管如何你如何折騰,但別再傷她的心。”
“你儘管放心,寧願傷的是我也不會讓她受傷。”老天爺開恩才把她送回來,他疼她都來不及,豈敢傷她。
嚴仇點點頭,“對了,綺雲苑走水的事查出來了。”
“哦,是什麼原因?”
“是……”
嚴仇正想說什麼,敏感地覺察到門外有腳步聲靠近,與拓跋藺對視了一眼,拓跋藺朝他點了點頭,嚴仇會意,走到門外拉開門,就見到楊清韻站在門外。她手上端着一隻托盤,上面放着盅參茶和一碟糕餅。
見到是她,嚴仇輕蹙了蹙眉,“有事嗎?”
楊清韻拘束不安地回道:“我……我有事找王爺。”
嚴仇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拓跋藺說:“讓她進來吧。”於是,他側身,讓她進來,然後輕輕關上門退下去。
拓跋藺將摺子推到一邊,擡頭望她,“有事?”
楊清韻端着托盤走上前,“我想我應該離開王府。”說着,她將托盤裡的參茶和糕點拿出來,擺放在桌面上。
“原因。”拓跋藺接過她遞來的參茶,放下並未喝一口。
楊清韻神色落寞而歉疚的說:“這些天王妃都沒讓王爺回枕霞閣,我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讓王妃生氣,我很抱歉!我覺得自己不屬於這裡,也不應該再打擾到你們。”
拓跋藺蹙眉,聲音沉冷,“那是我們夫妻間的爭吵,與你無關。”
楊清韻怔了下,眸光小心翼翼的望向他,開口道:“是因爲……我長得與某個人相似嗎?”不知是她敏感還是什麼,最近府裡的僕人們總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的討論着,甚至還聽到因爲她的長相與炎妃然相似,讓王爺和王妃之間有矛盾。
拓跋藺沒有說話,神色卻不動聲色的沉下來。
“所以王爺是故意留我在雲歸閣氣王妃的!”她不確定的開口,這些天王妃都沒給他好臉色,剛剛還將他趕出枕霞閣呢,所以她認爲他留自己在雲歸閣肯定是故意氣王妃的。
拓跋藺目光掠起,犀利的落在她臉上,不答卻反問:“你不想留在王府嗎?”
楊清韻搖頭,“不……不是,是民女不想造成你和王妃之間的矛盾。”
“這些天府中有一些閒言閒語,你不必在意,只管做好自己就行了。”拓跋藺站起來繞過書桌,在她面前停下,低眸打量這張臉,“你長得的確像我一個故人,看到你總讓我心情開朗。”
聞言,楊清韻眼裡掀起一抺欣喜,可不知想到什麼,眼神隨之黯淡下來,“可是……我留在這裡會不會影響到你和王妃的感情?”
“我跟她原本就沒有什麼感情,聯姻是因爲促進兩國友好關係而已。”說着,他轉身回位置,因爲楊清韻靠書桌很近,餘光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桌子,沒有合上的摺子裡面的內容直接映入眼簾中。
拓跋藺坐下來時,她目不斜視的看着他,語帶擔憂的問:“我留下來真的沒有問題嗎?”
“你說呢?”拓跋藺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一聲,她噤聲了。
她當然想留下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她還擔心什麼呢?
“好。”她暗暗的深呼吸,解釋道:“民女離開無非不想影響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既然王爺你這麼說,那我就留下來吧,反正我也沒有家可歸了。”
拓跋藺輕輕頷首,“等綺雲苑修建好,你再搬回去住吧。”
“謝謝王爺,那清韻就不打擾您了。對了,記得把參茶喝了。”楊清韻眉梢染上欣喜,笑的露出潔白的貝齒,欠身後,轉身的那一秒,眼神裡有着隱晦一閃即逝。
書房門關上,拓跋藺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參茶,眼眸深了顏色。他端起參茶走到花盆前,將還冒着熱氣的參茶直接倒進花盆裡。
楊清韻大概以爲在自己和炎妃然之間挑撥成功了,她太高估自己,也小看他拓跋藺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臉,或許他還有興趣跟他們玩一玩,但是她偏偏是和炎妃然一模一樣,他怎會允許一個頂着和炎妃然一樣的臉,跟那些人一起來對付他呢?
***
三天後,皇宮。
“咳咳……”
武承帝掀開錦被想起來,喆公公聽到聲響,趕緊走入內堂,把他扶起來,再順手爲他披上綿袍。
“咳咳……”輕咳了兩聲,武承帝感覺喉嚨舒服了一點,才問:“現是是什麼時辰?”
“回皇上,未時了。”喆公公答道。
“原來朕睡了這麼久。”說着,武承帝又咳了兩聲,繼續道:“朝堂上沒什麼事吧?”
自從一個月前突然暈倒,他的身體抵抗力漸漸差了,前幾天感染了風寒,御醫說了最近太操勞了,需要用心調養和休息。在那麼多皇兒和皇室子弟中,他最信任的是拓跋藺,所以讓他暫替自己上朝聽政,批閱湊章。
“倒沒什麼大事,不過……”
見到喆公公欲言又止,武承帝皺眉,“不過什麼?”
“老奴也是聽說的,說雍親王府有位女子長得極像罪犯炎妃然,雍親王卻待她如上賓,還因爲她,他們夫妻倆產生矛盾。”
“真有此事?”武承帝兩道劍眉皺得更緊了,雖說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可若軒轅臻在這裡受了委屈的消息傳到景熙帝耳邊,以她在景煕帝心中的位置,難保不會讓有心人拿來挑撥兩國關係,讓對方認爲北越過河拆橋。
“是真的。”喆公公道:“還有一件事,青霞寺派人傳來密報,說公主掉到水井裡,生命垂危。”
“什麼?”武承帝感覺心口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痛楚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連呼吸都帶着疼痛,“那她……”
“回皇上,已派御醫前去。”
“她爲什麼會掉到水井裡?”雖然犯了錯事,但畢竟是他最寵愛的女兒,罰她到青霞寺靜修無非是想她好好反思,假以時日,他就會找個理由讓她回京,可如今……
喆公公道:“據說她這些天都睡不安穩,夢到炎妃然回來要搶回屬於她的一切,找她索命,還要爲炎家報仇雪恨,摧毀北越皇朝。”
聞言,武承帝怒道:“荒唐!炎家謀反證據確鑿,何來報仇雪恨?”
“會不會是有人故弄玄虛,弄些事出來擾亂民心?”
武承帝不語,神色陰沉,沉思片刻,“等會朕下道聖旨,讓回京,還有,暗中派人到雍王府調查一下,那位女子到底是不是炎妃然,並且讓人去查下她的身份以及她和藺兒的關係。”頓了一下,他補充道:“對了,調查的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藺兒。”
如果那人真是炎妃然,那他絕不允許她在世上多留一刻!
***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雍王府沉浸在黑夜的涼薄之中。
一道黑影與夜色融爲一體,迅速的穿過前院,來到書房門前,輕釦了一下,就推門而進,又迅速的關上。
憑着記憶,很快就來到案桌前,點燃了一支小蠟燭,藉着弱小的燭光,在桌面上一堆湊折中翻找着什麼,微弱的光線中一滴汗水滲出肌膚,沿着輪廓緩慢的往下流……
“你在找什麼?”某個角落中響起聲音,黑影一驚,蠟燭掉到地上熄了,下意識的想逃跑,那知房裡瞬間亮起來,鑲嵌在牆內的兩顆夜明珠將室內照得宛如白晝。
黑影被驟然而亮的燈光刺激得睜不開眼睛,她用手擋了下,白光襯托着一道纖影,高貴,柔雅。一雙冷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猶如刀鋒。
“我……我睡不着,進來想找本書看看,我不知道你也在這裡。”楊清韻慌張的神色逐漸鎮定起來,眼神還是飄忽不定,臉色的蒼白不知是心虛還是被燈光照的。
炎妃然深意的掃了她一眼,目光透着一股滲骨的寒意,緩步走向她時,步伐以過她身邊沒有逗留,直接走到旁邊的案桌前。
一眼掃到桌面上被翻過的一堆湊折,伸手桌面的暗格裡拿出一本湊折模樣的帳本,轉身看向她,“你想找的是這個。”
“王妃,這個是什麼?”楊清韻一臉的無辜,認真的眼神看向她手裡的東西,“好像是湊折?”
炎妃然沒有說話,眸光望向她的身後……
感覺到身後強烈剌骨的鋒芒,楊清韻緩緩的轉身,眸光對上一雙陰翳的眸子,掌心緊張的出了一手冷汗。
“王、王爺……”她的聲音顫抖,在那雙具有穿透力的鳳眸下,沒有人可以還若其事的說謊。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一面的拓跋藺,陰森,冷漠,好像來自地獄一般,她緊握着雙手,雙腿卻忍不住的顫抖着。
拓跋藺穿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着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整個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與生俱來的高貴,只是面對楊清韻時神色陰沉,雋厲的鳳眸沁着寒意……
楊清韻的目光在他們之間徘徊,混亂的思緒逐漸反應過來,“你、你們……故意設計我?”他們根本沒有因爲她而產生矛盾,一切都是假的,不過是爲了矇蔽自己,引自己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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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藍在這裡給你們全家拜晚年!藉着元宵佳節,我真情祝願,願你們的未來更美好!元宵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