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鳳儀軒的人,所有涉及到鳳儀軒鳳儀軒那場大火的死的死、罰的罰、攆的攆。
來年三月份的時候,鳳儀軒已經修葺一新,恢復了往日的欣欣向榮,林曉因也理所當然的搬回了鳳儀軒。
這一天,小晴手裡端着一壺茶來侍奉。
林曉因一看不是她往日的茶杯,皺起了眉頭,終於等到她們出手了,好有耐心!
“小晴,這一杯茶先給你喝了吧!”
小晴手一顫,差一點就茶壺打翻,立馬跪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起來,“小姐,小晴已經改過自新了,小姐爲什麼還要揪着以前的事不放,處處刁難小晴。”
林曉因二話不說,接過小晴手中的茶杯,拿起來就朝小晴砸了過去。
白瓷茶杯砸在小晴的臉上,摔了個粉碎,飛濺的瓷片刺破她的臉,劃出幾道血痕來。這半年來,從沒見過林曉因這般發怒,小晴以爲半年前的小姐是因爲夫人過世受刺激了纔會那般,如今的小姐還是往日沒有心機的小姐,一時錯愕,竟忘了再哭。 “繼續哭啊,我倒要聽聽,你還能說出什麼大不敬的話來!你以爲傍上了二小姐,就可以保你富貴?”
林曉因容色冷凝,厲聲斥道,“跪下!”小晴心中一顫,難道小姐發現了什麼?一想到那杯子有問題,她渾身顫抖得厲害,只覺得眼前的三小姐渾身散發着難以言喻的威嚴和氣勢,癱軟在那裡動彈不得。
“奴…奴…”
因爲害怕,連同聲音也抖動的厲害。
“你知道害怕了?”
林曉因勾脣一笑,緊緊的鎖住小晴閃爍的眼神。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小晴只是慌亂的連連磕着頭,也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溫熱的血液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一地。
“你哪裡該死了?是我該死纔對吧!”
林曉因緩緩地步到了小晴的眼前,一腳踩住了她的右手,“說!”
小晴渾身顫動,軟噠噠的伏在地上,手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痛。
“奴…奴奴不…不…不知道小姐在…在…在說什麼。”
“哦?”
林曉因冷笑一聲,“那你把這灑在地上的茶水都舔乾淨了,我就相信你。”
小晴不停地搖頭,鬢角、額頭上不由得滾出豆大的汗珠,流在臉頰上,就像傷口上撒了鹽一樣噬得臉,血淋淋的疼。
林曉因踩在小晴手上的力道,一點點加重,“你這樣,讓我如何相信你?是不是這隻手?”
小晴只覺得自己要立馬暈過去一般,渾身的神經緊繃,“…是…是…”
“既然是,一隻賣主成癮的手,要它何用!”
林曉因眼神再次變得凌厲,就像兩把鋒利的刀子,“不說可以,你就等着試試夜夜咳血到天明的感覺和滋味吧!”
林曉因轉身坐到了漆紅雕花的精緻木椅上,閉着眼等待着小晴的供詞。
小晴一直冷汗直流,看着像修羅一樣肅穆的小姐,現在三小姐要逼她,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她輕輕的站起來,袖子中還有一個杯子發狠的朝着林曉因的面門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