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那些具體貨幣政策問題上,如果美聯儲主席不顧自己死活,非要跟我們家族對着幹的話,最起碼在他被我們搞下臺之前,還是要以美聯儲主席的意見爲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拉曼爾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爲了幫他們羅斯柴爾德家族找回面子,他又急忙解釋道。
“不過這口氣我們羅斯柴爾德家族肯定也不會輕易嚥下,所以那幾任美聯儲的下場自然也就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們所有人在任期結束之後就都被我們家族給撤換了!”
“哈哈,是嗎?”喬天宇聽後冷笑一聲,接着問道。
“拉曼爾老兄,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那些美聯儲主席被撤換後,新上臺的美聯儲主席又是什麼人呢?有沒有變成你們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子孫?”喬天宇繼續追問道。
“那倒沒有,美國法律規定,美聯儲主席提名人選的必要條件之一就是必須是出生在美國,擁有美國國籍的美國人,肯定不可能是我們家族的子孫。”拉曼爾繼續回答道。
“喬老弟,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我是真得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了!”
拉曼爾被喬天宇這東一棒子西一榔頭的問題問得完全摸不着頭腦,猜不透喬天宇要說的重點在哪裡。
“哎,拉曼爾老兄,問題就出在這裡啊!”說着喬天宇再次瞥了身邊低頭不語的艾倫•斯潘格林爵士一眼,繼續解釋道。
“拉曼爾老兄,雖然貴家族統治世界金融長達兩百餘年的時間,可謂是人才濟濟,但八十多年了卻沒有人能看穿這一點,也是可惜了!”
“這一點?哪一點?”拉曼爾依舊不解地追問道。
“拉曼爾老兄,難道你們就一直沒有發現,你們羅斯柴爾德家族被美國人給騙了嗎?”
“喬老弟!”等喬天宇說到這裡,艾倫•斯潘格林爵士再也待不住了,他突然喊住喬天宇,搖頭示意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不過聽到有人說他們羅斯柴爾德家族被美國人騙了,作爲羅斯柴爾德家族“十大元老”的拉曼爾豈肯善罷甘休。
只見他突然伸出雙手死死地拉住喬天宇,面目猙獰地非要問個明白,大有不達目標誓不罷休的架勢。
“不不不,喬老弟,今天這話你必須得給我說明白!我們家族怎麼就被美國人給騙了?!”
說完拉曼爾回過頭去,惡狠狠地瞪了艾倫•斯潘格林爵士一眼,厲聲呵斥道,“斯潘格林,你不要攔着喬老弟,讓他說!”
“哎......”被拉曼爾喝斥之後,艾倫•斯潘格林爵士不敢當面反駁,只得無奈地長嘆一口氣,低下頭不再說話。
看到艾倫•斯潘格林爵士不再阻攔,喬天宇接着解釋道。
“拉曼爾老兄,其實這事也並沒有什麼神秘的,您想啊,美聯儲作爲堂堂世界最強大國家美國的中央銀行,是掌控整個美國經濟發展的中樞與大腦。”
“美聯儲發佈的每一條貨幣政策,都將最直接地影響和控制着美國經濟的發展,進而影響着全球經濟的發展。”
“作爲如此重要的一個核心機構,美國人怎麼會心甘情願交給一個英國的家族來掌控?這無論從國家管理還是從民衆情感上來說,都是完全講不通的!”
“當然了,在1913年美聯儲成立之初,貴家族的確通過一系列操作暗中掌控了美聯儲,等美國人回過味時已經爲時已晚,美聯儲被貴家族操控已經成了既定事實。”喬天宇接着解釋道。
“但是話說回來,對於此後的歷任美國總統來說,如果他們下定決心非要將美聯儲收歸國有,也並不是多難的事情,但是他們卻沒有急於這麼做。”
“不過他們沒有急於將美聯儲收回來,並不像傳言中所說的那樣,完全因爲你們給他們提供競選資金,他們不敢與你們作對。”
“因爲對歷任美國總統來說,競選資金固然重要,但國家利益和國家安全卻是更爲重要的事情,如果他們連這一點都拎不清,恐怕他們也就不可能當選總統!”
“啊?不是因爲競選資金?”拉曼爾一聽更是傻了眼,對他來說。
這個說法已經完全顛覆了他以及他的家族對美聯儲問題的傳統看法,他實在想不通曆任美國總統不動美聯儲,不是爲了競選資金又是爲了什麼呢?
“不不不,拉曼爾老兄,剛纔我說的是美國總統不是完全爲了競選資金而已!”喬天宇急忙解釋道。
“在美國現行大選體制機制下,競選資金對於誰能當選美國總統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美國總統肯定會非常看重競選資金。”
“但他們爲了獲得你們家族的競選資金而不動美聯儲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他們看來,美聯儲在你們羅斯柴爾德家族手中,其實對美國經濟的影響並不大!”
“換句話說,既然貴家族可以通過暗箱操作,通過掌握花旗銀行等美聯儲紐約銀行的五大股東銀行進而操控美聯儲紐約銀行總裁,從而架空美聯儲主席,最終達到徹底掌控美聯儲的目的。”
“而同樣的到來,美國總統也可以採取同樣的暗箱操作手段,通過一個人來架空你們羅斯柴爾德家族對美聯儲的掌控,從而重新獲得對美聯儲極其貨幣政策的領導權,最起碼能夠讓美聯儲的貨幣政策一直保持在正常的軌道上運行!”
“誰?美國總統通過架空誰來架空我們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權力?”
聽喬天宇解釋到這裡,拉曼爾再也坐不住了,他做夢都不會想到他們家族的權力竟然會被一個人給架空了,怎麼可能的事嘛!
所以拉曼爾有些惱火地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瞪圓了眼睛很是不服氣地向喬天宇質問道。
“哈哈哈,拉曼爾老兄別激動嘛!”喬天宇起身將拉曼爾再次按到沙發上坐下,笑着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艾倫•斯潘格林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