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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先生,情況如何?”
在距離華天市不遠的SH市,某棟充滿了國際化氣息的現代化寫字樓內,一個裝飾奢華的辦公室內,一個一頭淡金色的捲髮,碧藍色的眼睛中透着一股桀驁的狂野的年輕人翹着一雙二郎腿,眼神散漫的坐在豪華的辦公桌後面,望着坐在辦公桌的後面,手裡拿着電話的大腹便便的男子。
“唉,不太樂觀,那兩個廢物,真是太渣了,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怪不得他家老頭在死了之後,都不把公司交給他們兩兄弟,而寧願交給女兒了。”
大腹便便的黃先生放下手裡的手機,輕嘆了一口氣,眼裡流露出一絲鄙夷和不滿。
“你們中國人的觀念,真的是很奇怪,女兒和兒子,不都是你的孩子麼,爲什麼非要偏愛兒子呢。”
年輕人聳了聳肩,不解地道。
“當然不一樣了,女兒辛辛苦苦的養大,還是嫁給別人的,搞不好,還要倒貼錢進去當嫁妝,兒子卻是一輩子都要在身邊服侍自己的,更重要的,兒子還能在家族譜上留下一個名字,女兒卻是填進別人家的譜裡的。”
黃先生重新把後背靠在椅背上,臉上帶着絲得意的向對面的外國年輕人傳輸着他的觀念。
“還是不懂,不過,如果我選擇的話,一定會要一個可愛的女兒,那遠比生一個頑皮的兒子要省心得多。”
年輕人再次聳了聳肩,攤了攤手。
“所以說,這就是我們中西文化的差異了,華森先生,現在我們還是談一下這筆業務吧,現在你說的第一條道路,已經行不通了,接下來怎麼辦?”
黃先生微微一笑,也知道自己想向一個外國人灌輸,並讓對方接受自己的觀念,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收起了話題,把話題迴歸到原來的正題上。
“那就只有繼續第二條路了,反正,唉……這實在不是我想要走的路,這條路,算起來,實在不算是一筆太好的買賣,我很奇怪了,對方爲什麼不願意接受我們的條件呢?我們的條件,對他們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他們能夠賺更多的錢,這不是很好嗎?”
聽到黃先生的話,被稱爲華森的年輕人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道。
“我也沒有想到,那個女娃兒,這麼固執,我們已經給她比市場價高出百分之三十的價錢了。”
黃先生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色。
“黃先生,這樣,那邊你也繼續去動作一下,也許你以前派出的人,能力不夠好,我想,你應該讓更具有說服力的人去,這個價格上限,我想一下……”
華森略略的沉思了一會,緩緩的道,說到價格的時候,又再次的沉吟了一會,伸手揉了揉腦袋,這才重新接道,“還可以再讓兩個百分點。”
“再讓兩個百分點?這樣的成本是不是下得太高了?華森先生,這樣的話,我們還有利可圖麼?”
黃先生聽着華森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狐疑地望着他道。
“你放心吧,黃先生,你要記得,我是Professinal,具體的數目,我心裡有數,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去做,等着收錢就行了。”
華森對於黃先生對自己的懷疑,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的神色地道。
“華森先生千萬別誤會,我不是擔心你的專業水平,只是你知道的,兩個百分點,不是個小數目,我總是得小心一些,我馬上就去進行這件事,等下,這一次,我親自去跟進。”
感覺到這個外國年輕人的臉上的不滿,黃先生連忙賠着笑道,說着,他的神情沉吟了一下,忽然臉上閃過一絲決定道。
聽到黃先生的話,華森臉上的神情才稍稍的緩和了一些,特別是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時,他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高興的神色地道,“黃先生,由你親自出馬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肯定是馬到功成的,他們做企業,也是爲了賺錢嘛,沒有理由有人會有錢不賺的,只是看你的說服力足不足夠而已。”
對於華森先生的話,黃先生也是深以爲然,贊同的點了點頭。
心中不由得想道,想不到這個鬼佬倒真是不簡單,年紀輕輕,便已經對這些事情看得這麼透徹,看來,華爾街,果然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從這個洋鬼子自己說的,他在華爾街也只不過才混了三年多而已,便已經這麼厲害了,不但股市上的艹作厲害得很,對於其它的商業手段,看起來也很有一套。
“不過,我們還是不能把雞蛋全都放在一個藍子裡,爲了防止那邊出現什麼意外,確保本次的收購順利完成,我們還是要想辦法繼續在股市上加大吸吶他們的股票。”
華森卻並沒有在黃先生的同感的頻頻點頭和讚賞之色之中獲得太多的喜悅,在沉吟了一會,他又重新擡起了頭,有些慎重地道。
“好,就這麼定了,由我親自去一趟華天市,美國股市那方面,就麻煩華森先生了。”
見華森臉上露出的慎重之色,黃先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道。
“放心吧,沒有人比我更加熟悉納斯達克了,不管你那邊成與不成,我們這個項目,都必須要成功的!”
華森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自信到甚至有些自負的笑容。
“好,那黃某就期盼華森先生的好消息了!”
望着華森臉上的自信的笑容,黃先生哈哈的笑了起來,他並不覺得這個洋鬼子是在自負,經過小半年的接觸,對於眼前這個洋鬼子在股票上面的造詣,他是親眼見識過的,他的眼前,彷彿看到了勝券在屋,眼前飄滿鈔票的情形。
………………
梅若華怔怔的望着高峰轉身回到房間,她並沒有開口喊住他,她知道他剛纔的話語中,已經有些生氣了,她也知道,他是真心的想要幫助自己這個房東,主動的提出幫助,卻並沒得到正需要幫助的人的激動和感謝,甚至都沒有得到接受,心情肯定是不怎麼好受的,可是她更清楚,他只是一個學生,不管他學什麼專業的,他都只是一個學生,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雖然他說他是專業人士,可是一個學生,能夠有多麼專業呢?能夠專業到哪裡去呢?
雖然,他剛纔,也好像是貌似專業的說出了一兩個數據,但是這又怎麼樣呢?
這家公司,是她父親的心血的結晶,她是絕對不容許它出任何的意外的,儘管現在確實是出了很大的問題,讓她幾乎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她還是很清楚,病急亂投醫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她現在已經透過國外的一些關係,在國外高薪聘請華爾街的高手來幫助她了。
再有一天,華爾街的高手,就要到了。
不過,她的心中,對高峰還是無比的感激的,她想不到,高峰一個普通的學生,和自己只是一個租客的關係,卻能夠在聽到自己的事情之後,仗義主動提出來幫忙,反想到自己的親兄弟們的那些嘴臉,她的心中,只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她想要去高峰的房間,向他說一下謝謝,但是她終究還是忍住了,只是輕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對於梅若華沒有來找自己,高峰並沒有感到意外。
他是一個學生,這是梅若華對他的一個基本認識,也是所有人對他的一個基本認識,事實上,他現在也的的確確就是一個學生,他的另一個身份,是沒有辦法說的,他說出來,別人不但不會相信,而且會說他是一個神經病,腦子不正常了。
想想以前,在華爾街的時候,多少公司,多少人開出天價要請他幫忙,都要排隊,一般的人不排上十天半月,想見他的面,都不容易,而現在,他卻是主動的送上門去,想要幫助別人,別人卻都看不上他。
真是天壤之別啊!
高峰苦笑着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不過高峰也很理解梅若華,並不責怪他,畢竟,這事關係到梅花科技的存亡,從梅若華剛纔的講述來看,他對於梅花科技,或者說,她對她父親的感情是非常深的。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不捨得賣掉手裡的股份了,要知道,通常這樣的惡意收購,如果她不看重這家公司的話,對於她這樣的持股大股東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是絕對可以大賺一筆的。
因爲通常惡意的收購價,都是高於市場流通的股價的,而且一般還都會高出不少。
靜坐了一會,調整了一會之後,高峰這才擰開電腦的顯示器,雖然他今天在股市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也許是最大的一場戰爭,按他的估算,還要兩天才能正式開始,他手裡的現金,都只是持了幾支穩中有漲,但是絕對不會有大漲的大股上,根本也沒有什麼太多需要留意的,但是他還是習慣每天第一時間打開電腦,然後開一整天,什麼時候需要用,什麼時候擰開顯示器就能用,哪怕他在旁邊椅子上舒適的看書,他的電腦也是開着的。
晃動了一下鼠標,最小化掉所有的窗口,高峰伸手打開了他的瀏覽器,開始蒐集起梅花科技的資料來。
梅花科技,創始人梅天林,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放棄國內穩定的大學教授的工作,毅然決定赴美留學,留學於美國麻省理工大學,從麻省獲得博士學位後,輾轉於IBM,惠普,微軟等大公司,最後於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於美國硅谷創辦了梅花科技,以其多線程方面的領先技術,很快便在多媒體資源的下載方面,迅速佔領了很大的一塊市場,之後,於世紀初將公司搬遷回國內,在國內各項優惠政策之下,公司進一步的加速了發展,並且開始擴展業務,進行多媒體的播放等領域的探索,並且開創了VIP等增值服務,進一步拓寬了公司增值途徑,在回國三年後,在軟銀等幾家風投的大力支持之下,梅花科技正式登陸納斯達克。
而就在公司逢勃發展之時,公司的靈魂,創始人梅天林卻突然因癌症去逝,按梅天林的遺願,公司由其女梅若華接任董事長兼CEO,成了梅花科技的掌門人,此舉當時曾引發一場關於家族企業的熱論,許多人都在嘆息,梅天林雖然出過國,並且在國外生活多年,見識不凡,但終歸還是受制於國內的思想禁錮,家族觀念太重,認爲他讓女兒接掌公司是一個巨大的錯誤,嚴重影響了他之前的光輝的成功企業家形象,並且認爲剛從北大法學系碩士畢業,時年僅24歲的梅若華並不可能帶領梅花科技走好,梅花科技很有可能也很多的互聯網企業一樣,快速的走向衰亡。
但是幾年過去了,雖然梅若華上位之後,公司的業績,也並沒有取得太大的成績,但是梅花科技卻一路堅持了下來,不但保住它應有的市場份額,而且還穩穩的按着梅天林之前的設想,在一步一步的前行着。
怪不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對於那些合同,似乎那麼熟悉了,原來她本身是法學方面的精英。
慢慢的看着梅花科技的資料,高峰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瞭然。
不過,她一個法學系畢業的女生,居然能把一個互聯網高科技公司帶起來,真的很不簡單。
看完了一些梅花科技的簡介之後,高峰漸漸的收起了之前感覺梅若華把公司弄到這個地步,心中本能的輕視,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由衷的讚賞,繼續開始查看起梅花科技近最近幾年的各項財務方面的報表數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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