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宇的話剛落下,整個病房頓時變得靜悄悄的,絕對達到了落針可聞的地步,而病房中的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那簡直就是精彩之極,震驚、不可置信,當然也有憤怒的表情,可是這憤怒表情的人倒是沒有多少。
麥克蒂·貝蘭克梵剛剛反應過來,正準備對王天宇破口大罵,甚至還大有大打出手的趨勢,可是還沒等麥克蒂·貝蘭克梵開口,只聽見安靜的病房裡傳來了“滴、滴、滴、滴”的聲音,原來是醫療儀器上發出的警報聲,麥克蒂·貝蘭克梵扭過頭一看,只見病牀上的勞耳得·貝蘭克梵居然再次被王天宇給氣得昏了過去。
麥克蒂·貝蘭克梵再也顧不上王天宇了,而是手忙腳亂的走到門口,對着門外大喊道:“醫生,快來看看我父親。”
麥克蒂·貝蘭克梵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他父親就是他最大的依靠。如果他父親真的出事了,那他說不定還真如之前張麗說的那樣,連個乞丐都不如呢。
王天宇也沒想到勞耳得·貝蘭克梵這麼不經氣,他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勞耳得·貝蘭克梵就被氣暈過去了。王天宇真的沒想過要再次把勞耳得·貝蘭克梵氣暈,最多隻是氣氣勞耳得·貝蘭克梵而已,這結果就算是王天宇也沒有料到。
其實,不是勞耳得·貝蘭克梵的承受能力不行,而是要看說那句話的人是誰,如果是別人,也許勞耳得·貝蘭克梵根本都懶得生氣,偏偏說那話的人是王天宇。有時候,就算是同一句話,用不同的語氣說出來效果就完全不同,而換上不同的人來說,同樣也會達到不同的效果。
所有人此刻也都反應了過來,一個個臉上都是一副果然沒安好心的表情。
赫拉·洛克菲勒的臉色此時也不太好看,畢竟王天宇是他帶上來的,就算是這一切真的跟他沒關係,可是誰會信呢?赫拉·洛克菲勒這回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此刻他都後悔自己帶王天宇上來了,他也終於知道什麼是有口說不清了。
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赫拉·洛克菲勒也沒有去責備王天宇,只是狠狠地瞪了王天宇一眼。赫拉·洛克菲勒知道現在就算是責備王天宇也於事無補,看這種形式,在王天宇和勞耳得·貝蘭克梵之間只能選一個,既然已經得罪了勞耳得·貝蘭克梵,就沒有必要把跟王天宇的關係也鬧僵了,在他還沒有查出王天宇的那朋友的身份之前,他對王天宇似乎還有幾分忌憚,未知纔是最令人恐懼的,至於高勝,他們洛克菲勒家族未必會怕它。
王天宇見事態已經發展成這樣了,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這裡,於是選擇了偷偷的溜之大吉,不是王天宇怕了,而是王天宇不想在這裡惹無謂的麻煩。
王天宇的離開當然瞞不住那些看戲人的眼睛,可是他們只是看戲的,也沒有去揭穿王天宇,反而倒是更加佩服起王天宇。
勞耳得·貝蘭克梵是什麼樣的人物?那些看戲的人都十分清楚,有不少還跟他暗中鬥了數十年,可卻沒能討到什麼便宜,自然不可小噓。可是勞耳得·貝蘭克梵卻一天之內在同一個小輩面前吃癟了兩次,最重要的是還被氣暈了兩次,這絕對是個奇蹟,在他們眼中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而且就發生在他們的眼前。就算是他們捫心自問,他們絕對做不到這一點。所以,這一次王天宇算是徹底的出名了。如果說是以前他們聽說王天宇的話,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華爾街的金融天才或者是洛克菲勒家族的人,現在他們倒是重新認識了王天宇,不管這一切是不是洛克菲勒在背後支持王天宇,但是王天宇能夠做到這一切,那就絕對不可小噓,能夠在一天之內把勞耳得·貝蘭克梵氣暈兩次的人,能是什麼簡單的人嗎?就算是有洛克菲勒家族的支持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等到醫生確認勞耳得·貝蘭克梵已經沒事之後,麥克蒂·貝蘭克梵才反應過來,想找王天宇算賬,可是王天宇卻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麥克蒂·貝蘭克梵找不到王天宇,只好把怒氣發泄到赫拉·洛克菲勒身上,於是也不再顧忌赫拉·洛克菲勒的身份,對着赫拉·洛克菲勒大聲責問道:“王天宇是你帶來的,現在把我父親氣成這樣,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赫拉·洛克菲勒聽了麥克蒂·貝蘭克梵的話後不怒反笑道:“交代?我們洛克菲勒家族不需要給你們任何交代。”說完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赫拉·洛克菲勒作爲洛克菲勒家族的族長,自然要維護自己家族的尊嚴,又豈會對一個晚輩解釋什麼?就算是面對耳得·貝蘭克梵,他也不會解釋什麼,更不會給什麼交代。他和耳得·貝蘭克梵應該算是平等的,如果解釋什麼,或者把王天宇交出去作爲一個交代,那樣反而顯得他們洛克菲勒家族低人一等,更何況所有人都知道王天宇算是他們洛克菲勒家族的人,如果連自己家族的人都保護不了,家族的人會怎麼看他這個族長,外人又會怎麼看他們洛克菲勒家族?所以,這個黑鍋他不但要爲王天宇背了,而且還要維護王天宇。
病房中的人見赫拉·洛克菲勒這麼說,似乎更加證實了他們心中所想,那就是王天宇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洛克菲勒家族在背後指使的,否則王天宇怎麼會如此有恃無恐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再次把勞耳得·貝蘭克梵給氣暈呢?
赫拉·洛克菲勒知道那些人會怎麼想,可是赫拉·洛克菲勒也不在乎,他們洛克菲勒家族能夠走到今天,仇敵還少嗎?只要他們家族一直強盛下去,就沒人敢動手,如果實力不夠,就算是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也會被人找到攻擊的藉口,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只是赫拉·洛克菲勒就這樣被王天宇擺了一道,心中肯定是不爽,只要有機會,他肯定會好好教訓一下王天宇,出出這口惡氣。
一場風波看似過去了,可是卻沒有真正的平息過,隨之而來的將是一場大的風暴,而且席捲了整個華爾街。
作爲當事人的王天宇則十分悠閒,正陪着吳洛依在宇依集團裡四處閒逛呢,名義上是在視察公司,可是王天宇卻根本就對實業不怎麼感興趣,哪有在國際金融市場搏殺來的痛快呢?不過這一切都是吳洛依的心血,他自然不會打擊吳洛依的積極性。王天宇也有點佩服吳洛依,一個女子能夠把一家這麼大的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的確也不容易。
歐洲的羅斯柴爾德家族時刻都關注着華爾街的情況,勞耳得·貝蘭克梵被王天宇氣暈兩次的事自然傳到了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和妮娜的耳中。
“爺爺,怎麼樣?我看中的人自然不會是什麼平庸的人。”妮娜得意地笑着對詹姆斯·羅斯柴爾德說道。
“真沒看出來王天宇居然這麼厲害,一天之內居然把勞耳得·貝蘭克梵這隻老狐狸氣暈兩次。”妮娜不由的有點欽佩地說道,她知道,就算是她也做不到這一點。
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則始終都沒有開口,而是皺着眉頭在思考着什麼。
良久,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洛克菲勒家族和高勝在鬧內訌,可是這個時候鬧內訌對他們而言又什麼好處呢?還是有人在背後推動着這一切呢?”
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剛剛說完,頓時腦海中浮現出花旋舞的身影,不由地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她的老闆?也只有她的老闆能夠從中獲得更大的利益。”
“那麼王天宇到底是誰的人呢?”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再次皺着眉頭喃喃自語道,因爲王天宇算是推動洛克菲勒家族和高勝內訌的當事人,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可不認爲這一切都是赫拉·洛克菲勒在背後指使這一切,最有可能的是花旋舞的老闆。
其實,這一切都是一個很簡單的邏輯推理,就如同破案一樣,每一件事都有其動機,或者說是因果聯繫。而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則是從利益的角度去分析這件事,他對於整個事件知道的更多,把這些信息串聯在一起,那麼答案基本上就呼之欲出了,不過這事還真被他猜個八九不離十,如果王天宇知道了,恐怕會對詹姆斯·羅斯柴爾德更加忌憚。至於華爾街那些大人物知道的信息沒有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的多,自然只能認爲這是洛克菲勒家族在指使這一切。這也算是信息的不對稱而導致的不同結果,至於赫拉·洛克菲勒則是當局者迷。
這就是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和妮娜的最大區別,兩人在聽到同一個消息時,妮娜首先想到的只是表面上那些膚淺的東西,而詹姆斯·羅斯柴爾德想的則是其背後隱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