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強吻……
因爲傷得不是太重,只不過是在胳膊外側被灼傷了,其他的地方都沒有什麼毛病,更多的是因爲受了些驚嚇,精神不太好罷了,所以凌夏纔會覺得渾身都疼得動不了。
現在劇組裡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所以必須得暫時的停拍了,都已經接近尾聲了,如果就這麼爛掉的話,真的是很可惜。
整個劇組都在接受調查,仔細地查找一下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的這場破壞性極強的火災。
凌夏傷口看着雖然駭人,可是卻沒有太大的事情,只要敷上藥就可以了,隔一天來換一次藥就不會有什麼大礙,所以凌夏在當天便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劇組中,去等着未來的安排。
因爲頭髮被燒得沒有辦法見人了,所以凌夏扣了一頂棒球帽擋着,省的這一頭雞窩頭被人看了笑話。
黃綺看着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地嘆口氣:“看看你這個爆炸頭,還真是怪新潮的呢,燒的很有藝術感。”
凌夏壓了壓帽檐,然後微微有些窘迫地說:“黃綺姐,你就不要笑話我了,這個頭髮被弄成了這副模樣,我也很犯難,回去處理一下吧。”
回到劇組後,本來凌夏以爲現在一定會雞飛狗跳的,裡面的人都人心惶惶,然後警察局的人都會來認真地調查每一個人呢,可是沒有想到,她回到劇組的時候,卻發現裡面真的是平靜的不得了,每個人都是往常的模樣。
有人在閒閒的看着劇本,還有人在化妝。還有人在練形體,當然也有人湊在一起聊着天。
看到這種情形。凌夏忍不住地吃了一驚。
身旁的黃綺見狀對她小聲說了一句:“不要太吃驚,因爲在這場事故里。沒有死什麼太大的人物,所以被投資商還有一些有權有勢的人給壓下去了,現在並沒有鬧開,更沒有鬧大,袁子祺導演還有劇組裡請到的律師也在交涉這件事呢,所以會很平靜下來的。”
凌夏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黃綺接着說:“趁着現在很清閒,你去把頭髮收拾一下吧,劇組裡的髮型師在閒着呢,這幾天還很清閒。你抽空過去吧。”
凌夏應了一聲,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中總覺得不是個事兒,彷彿有什麼事情堵在了心中一樣。
她猶豫了猶豫,終於把心中的話給說出來了,她說:“這件事會怎麼樣收場呢?好歹也是一條人命,難道就這麼算完了嗎?”
黃綺嘆口氣,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時候,不該管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多管的好。省的有人會來找你的麻煩,這是萬萬要不得的。這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現在纔剛剛開始,上面一定會有辦法把這些事情給處理好。等接下來你就只管安心地演戲就是。”
說完,她對她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推着她到了閒在那裡。表情有些凝重的髮型師那裡。
黃綺伸手替凌夏摘下頭上的帽子,然後對髮型師說:“昨天的時候。這個丫頭的頭髮被火給燒壞了,你看看有什麼辦法修復沒有。”
那個髮型師在看到凌夏的髮型時。忍不住地嘴角抽搐了一下,不過他的涵養很好,所以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示意她坐到他的身前,“你這個頭髮糟蹋的可是有些糟糕啊,髮質都被烤壞了,很遺憾啊,我記得你之前的頭髮髮質特別的好,現在這個樣子,想要恢復原來的模樣,真的很難。”
黃綺點點頭,然後說:“恢復原樣的確是有些難,不過,給她重新弄個髮型吧,只要適合她就好。”
髮型師在她的頭上抓了幾把後,然後笑了笑:“還好,還不是無可救藥,現在反正短髮也挺流行的,不如給你弄個時下流行的新發型?”
凌夏看着鏡子裡自己的這副尊容,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了,她索性垂上眼睛,對髮型師說:“隨意吧,把這些難看的焦了的頭髮都剪掉就好。”
髮型師應了一聲,然後拿起剪刀便對着她咔嚓咔嚓地剪了起來,看着那大團大團焦不拉幾的頭髮從頭上掉落下來,凌夏乾脆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爲淨。
過了不知多久,那個髮型師在她的頭上又抓又抹的,吹風機也不停的響着,最後,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好了,凌夏,你看看現在效果怎麼樣?”
凌夏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往鏡子裡看了一眼。
這時候,她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還好,終於又能出去見人了,她感動的有些想哭了。
只見她原本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已經不知所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齊耳的短髮,乾淨利落,原本就大的一雙眼睛顯得更大了,這會子顯得格外的明亮了。
她的整個人都顯得精神多了,跟之前的淑女秀氣的模樣相差很大,這個樣子的她也很好看,有種別樣的味道,看上去幹練清爽了。
髮型師看着鏡子裡的她,問道:“現在你覺得怎麼樣?別說,你這麼留短髮的感覺也很不錯呢。”
說着,他又伸手在她細碎的短髮上抓了幾把,讓頭髮顯得格外的凌亂隨意,細碎的劉海兒斜斜地垂在了眉梢,一頭稍顯凌亂的頭髮蓬蓬鬆鬆的,竟然顯出來幾絲英姿颯爽的感覺來。
凌夏忍不住地誇讚他:“你的手藝真好,竟然能夠起死回生,枯木逢春啊,我的頭髮都變成那樣了,以爲我至少得倆月不能見人呢,沒想到換了一個髮型後,整個人變得更精神了。”
髮型師有些得意地說:“哈哈,你過獎了,我只不過是覺得你留這樣的髮型也能很好看罷了,所以才放開手試了試。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覺得你短髮的模樣比長髮還要好看呢?”
站在一旁的黃綺也忍不住讚賞的點點頭,她的眼睛亮亮的。一個勁兒地盯着凌夏的臉看,似乎在盤算着什麼事情一般。
盯着她看了一大會兒後,她才說:“她短頭髮的模樣的確是很好看,原本長髮時只是覺得很秀氣,很舒服,挺漂亮的,可是沒想到頭髮弄短了之後,竟然會效果這麼好,你看。帥氣十足的,又有些小女生的嬌媚,這兩者一結合,實在是妙極了。”
她的眼睛仍然是亮亮的,目光深深地盯着凌夏看,似乎心中打定了什麼主意一般。
凌夏被她的目光給看得有些不太自在,她那個樣子就像是在看一棵搖錢樹一般,看得她心中很是不安,怎麼看都像是她要把她給賣掉換錢似的。
他們三人正在熱烈的談的時候。突然聽到前廳傳來一陣喧鬧聲,隱約能聽到一些女工作人員興奮不已地聲音:“天啊,他長得好帥,就是這演藝圈裡的人也不一定能比他好看了吧?”
還有一個人說:“又不是隻有演藝圈裡的人才帥。不過他長得真的很好看,哎,他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呢?”
“對啊對啊。現在劇組不是被封鎖了嗎?任何人都不能隨意的出去進來,他怎麼進來的?來找誰?”
聽到外面的喧鬧後。黃綺忍不住地皺了皺眉頭,然後快步地走出去。嘴裡還說着:“我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凌夏站起身來,用那隻沒有受傷的胳膊把身上的頭髮給弄掉,看着她的動作,髮型師說:“哎,你不要亂動了,來,我給你弄弄吧。”
凌夏說了一聲謝謝之後,然後又坐回了椅子上,讓髮型師給她搗鼓。
把身上的頭髮茬都弄掉後,髮型師對她說了一句:“好了,現在完全精神了,你先去那邊洗個臉,然後就去休息吧,聽說你昨天爲了救人,也受了不輕的傷。”
凌夏對他笑笑:“沒事了,不過是點小傷而已,再次地對你給我弄出這麼漂亮的髮型表示感謝。”
說完,她便走到她住處的洗刷間裡,仔細地洗了洗臉,剛剛用毛巾把臉給擦乾了,就聽到有人急急忙忙地跑進來。
她還沒來得及轉過臉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凌夏,你竟然還在這裡,外面有人找你,快去看看吧!”
凌夏一邊把毛巾往遠處掛着,一邊說着:“有人找我?誰會來找我呢?”
那個上來叫她的女子搖搖頭,神情焦急地對她說:“我怎麼知道是誰?不過你還是快點下去吧,那人看起來真的很焦急。”
跟着那個女子往下跑的時候,凌夏心中竟然有些怪怪的感覺,她在腦海中想過了千萬個想法,可是卻唯獨沒有去想那個人,她覺得,她不會再跟他有一絲一毫的聯繫了。
可是走到大廳,看到那個她熟悉萬分的身影時,她還是忍不住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的張開,完全不能相信竟然會在這裡看到他的身影。
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戶,下午的陽光慵慵懶懶地照進了大廳中,顯得格外的明亮,何季北站在那圈光影裡,整個人的輪廓都有些氤氳了起來,陽光爲他的頭髮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圈,顯得有些不清晰。
他的側臉在陽光中顯得格外的完美,整個人的身影挺拔而俊秀,彷彿天神的雕像一般精緻俊美無雙。
凌夏所認識的何季北,一直都是一個嬉笑無常的男子,很隨意很好相處的感覺,可是此時他的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冷颼颼的氣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寫着“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這個架勢,倒是讓凌夏想到了在盛世芙蓉的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那時候,他差不多也是這樣子的。
那個夜晚,是她離他最近的時候,可是卻也是離他最遠的一個夜晚。
聽到這邊的聲響後,站在大廳一側的何季北緩緩地轉過頭來,他的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裡此時如同冬夜沉寂的湖水一般波瀾不驚,裡面似乎泛着凜冽的寒意。
他的目光緩緩地落到了凌夏的身上。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眸光微微的閃了閃。幽黑的眼眸帶着利劍般的鋒芒看向她,他好看的眉毛不着痕跡地皺了一下。最後目光落到了凌夏剛剛剪短的頭髮上,臉色陰晴不定。
凌夏張了張嘴,又閉上,不知怎的,她的喉頭突然有些發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纔好。
何季北身上散發出來的那個氣場實在是太過強大,分明是炎炎的夏日,可是他站的地方,彷彿正飄着晶瑩的雪花一般。似有冷風吹來,讓人忍不住的就有些發冷。
有些人看到凌夏過來後,忍不住地小聲怯怯地對何季北說:“凌人已經過來了。”
凌夏走得極緩極慢,一步步地走到大廳裡,站在離何季北十步之遙的地方,她就站定不動了,也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沒了往前走下去的勇氣。
何季北有些微冷的目光落到她的臉上,眉頭輕皺。片刻之後,他對她伸出手來,淡淡地說了一句:“凌夏,你過來。”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清朗而有磁性。許久不曾聽過,這麼一喊她的名字,她竟然有些心頭一蕩的感覺。眼眶莫名的一酸,差點想要哭出來。
見她站在原地不動。何季北輕輕地抿了一下薄脣,他閉了閉眼。然後二話沒說地快步走上前,他走到凌夏的身旁,迅速地伸手拉住凌夏的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力地拖着她往外走去。
劇組裡看熱鬧的這些人也都一時愣了,反應不過來,竟然沒有人出來攔住他們,就那麼任由何季北拖着她出去了。
何季北人高腿長,凌夏被拖着必須地大步才能跟上去,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被他拖着走,所以凌夏也有些習慣了了。
何季北拉着她,快步走出來。
因爲住的地方要求安靜,所以在一個比較靠近城郊的地方,從住處出來,就是一片郊外的風光了,很少能夠看到什麼人過來。
何季北拉着她,走到了一片安靜的地方後,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靜靜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裡依然折射不出來一絲一毫的光芒。
跟他對視了良久,凌夏覺得氣氛有些怪異,於是便主動開口道:“你怎麼過來了?難道你來易安有什麼事情,順路過來看看我嗎?”
何季北仍是不說話,他的眼眸微微的眯起,似乎在隱忍着什麼一般,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凌夏還是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傳出來的這些怒意,讓近在咫尺的她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凌夏再次說:“你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我不是沒有惹你嗎……唔……”
她的話只是說了一半,就被堵了回去。
一個溫溫熱熱的東西堵在了她的脣上,那觸感柔軟的不可思議,那是,那是——
那是何季北的脣,他竟然吻了她,凌夏的腦子轟得一下子便炸了開來,四肢百骸的血液一下子都奔涌到了頭頂上,彷彿要爆裂開來一般。
雖然現在她的頭腦不是很清醒,可是也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有些迷惑了,爲什麼一見面他就會做出強吻她這等事?她扭動了一下脖子,同時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前,用力地撐開來,想要把他推開。
正在吻着她的何季北見她竟然想反抗,於是微微的有些不滿,他上前逼近一步,伸出手來,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按住她的頭,不讓她再亂動下去,而另一隻手則放在了她的腰側,稍微的用力,這樣凌夏就完全在他的禁錮之中,再也反抗不得。
無論如何,凌夏力氣再大也不過是個小姑娘,怎麼也反抗不過他的。
見凌夏終於不再亂動,何季北再次的把脣貼上去,似乎是帶着些許懲罰的意味,他的脣瓣緊緊地貼近她,與她輾轉廝磨着,那溫度漸漸地升了上去。
凌夏緊緊地閉着嘴巴,睜大了眼睛,她搖了搖頭,想要從他的吻中掙扎出來,她現在完全不明白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發什麼神經,怎麼會剛剛見她就二話不說地吻上了她?
這種感覺真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何季北見她還是不肯老老實實地呆着。於是便微微的挪開了脣,低頭對牢了她的眼睛。然後微微啞了嗓子說道:“你再亂動一下試試看。”
或許是因爲剛剛親吻過的緣故,他的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顯得水潤而迷離。薄脣也紅潤的不正常,恰似三月的桃花一般鮮豔。
他的眼睛很深邃,彷彿能夠把一切都吸進去一般,而他剛剛的那句話中也帶了一絲不容抗拒的味道,一時之間,凌夏竟然愣住了,忘記了反抗這回事。
在她沒有反應過來時,他的脣再次的覆了過來,這次剛剛貼近。凌夏便感覺出來他跟上一次的試探着的輕吻不一樣,現在的他充滿了掠奪的味道,霸道而不容人抗拒。
他仍然緊緊地禁錮着她,同時舌尖靈巧地撬開她的貝齒,強勢地探入到她的口中攻城略地,跟她的小舌糾纏在一起,一寸一寸的劃過,所到之處,都像是點上了一把火苗一般。熾熱而纏綿。
雖然是在親吻,可是凌夏還是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這種濃濃的怒氣,這個吻彷彿是懲罰一般,緊緊地逼着她。讓她透不過氣來。
這是……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吻啊,竟然就這麼被莫名其妙地給奪走了,現在的她真的是有些不明情況。整個人被他給吻得七葷八素的,實在是有些找不着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久沒有親吻過的緣故。還是因爲這具身體是第一次接吻,凌夏漸漸的竟然有些喘不上氣來的感覺。何季北的鼻息清晰無比地噴在她的臉上,灼熱一片,漸漸的,她的臉上的溫度一點點地升高了,滾燙滾燙。
不知何時,她自己的鼻息竟然也有些重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何季北終於放開她了,他在離她咫尺的地方喘息着,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一個拳頭那麼遠,就這麼站着,彷彿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聲,那麼清晰地傳到彼此的耳朵裡。
紊亂,卻又劇烈,毫無章法地跳動着。
稍微地整理了一下紛亂的心情之後,凌夏擡起頭來,有些憤怒地看向何季北,質問道:“你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難道就是爲了發這個神經的嗎?”
因爲剛剛親吻過,何季北的眼神竟然變得柔軟的不可思議,他低下頭,輕輕地擡手試了試脣角,狹長明亮的眼眸輕輕地眯起,眼睛裡波光灩漣,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凌夏不得不承認,何季北真的是一個極度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男子,修的眉,俊的眼。
他低下頭,再次對上她的眼睛,這次他沒有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沒有溫度地說道:“我來這裡,只是爲了看看你死了沒有。”
聽到他的話,凌夏一下子就怔住了。
何季北的臉色還是冷冷的,他睨着眼睛看了她一眼,那神情似乎是很不在意一般,他開口說:“說吧,你傷到哪裡了?”
凌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說道:“沒事的,沒有傷到哪兒,不礙事的。”
何季北靜靜地看着她,忽然嘴角綻放出來一個極淺極淡的笑容,那笑容清淡悠遠,他漂亮的眼睛裡似乎有某種情緒閃過。
他看似無意地伸手去抓凌夏的胳膊,那力道雖然很輕很輕,但是碰到她的傷口處時還是會疼的要命,凌夏疼的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何季北冷冷地看着她,“這還叫沒事?凌夏,你是不是傻的?”
凌夏張了張嘴,還是欲言又止,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她有些搞不太懂何季北的想法了,他這個人,說好了不會再跟她有一絲一毫的牽扯,可是卻突然千里迢迢地趕過來,莫名其妙地吻了她,又莫名其妙地對她發一通脾氣。
何季北突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神情認真地看着她,語氣凝重而蕭颯地說:“凌夏,你知不知道,我還以爲你真的已經……已經不在了呢,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擔心,多害怕,多緊張。”
他停了一下,那目光更加的深沉了,他聲音低低地說道:“我還以爲,此生再也不會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