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的安之言從容的洗好臉刷好牙,從冰箱裡面拿了鮮奶和水果麪包出來當做是早飯,她不是很會做菜,覺得出去買又有些麻煩,就用這些解決了。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安之言也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和謝嘉恆在一起了,只是覺得這個公寓裡面的傢俱看着還是很違和,一定要找機會還給霍霆琛或者將錢還給他。
等她換上鞋,出了家門,下了樓梯,見到樓下停着的謝嘉恆的車,她才恍然間想到,自己已經是謝嘉恆的女朋友,也許潛意識裡面還是當做自己是他的朋友,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她面色微微發紅。
而車上的人也看到了安之言,司機馬上下車來給她開了車門,她站的位置,正好看到謝嘉恆的側臉,他笑着和安之言招了招手,讓她上車來。
上了車的安之言看到謝嘉恆座位旁邊還疊放着一些文件,她便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謝嘉恆是個睡不飽的人,這麼早讓他出來,也真的難爲他了。
“阿恆,以後你別這麼早出來接我了,我自己也可以去上班的。”車子在路上行駛着,也是還沒有到上班高峰,路上並不是很擁擠。
“看你這麼辛苦,一大早起來擠公交,我還忍心在牀上睡懶覺嗎?”謝嘉恆自然的將安之言的手拉過放在自己的手心上,兩雙手交疊的放在他的腿上,都覺得是很自然的動作,並沒有任何的尷尬。
“你還有這麼多工作,而且我的工作也不是很穩定。”
“這些都是之前受傷的時候堆下來的工作,我只是接着接你的名號,早點起來看看,說不定老闆還會因此加我工資。”謝嘉恆打趣的說道。
“好吧,說不過你,但是下個星期我就換班了,不用這麼早上班。”
“恩,這麼早起來還沒吃早飯吧,給你準備了些,帶到辦公室去吃?”說着,謝嘉恆就拿出了幾個保溫盒,隔着透明的密封盒,安之言看到了各式各樣的點心,無疑,都是她愛吃的。
“哇,都是我喜歡吃的。”早上一點麪包根本無法滿足她的嘴,想吃點熱的有因爲自己不會做。
她只顧着看着保溫盒裡面的點心,並未注意到謝嘉恆臉上一閃而過的遲疑。
這些點心,究竟是她愛吃的,還是以前沈之言愛吃的。
安之言也沒有等到去辦公室再吃,去了醫院哪裡還有時間吃,只能抓緊吃,謝嘉恆也沒有在意安之言將車裡弄的都是點心的香味。
期間,謝嘉恆將一份請柬拿了出來,遞給了安之言看,她將筷子交給了謝嘉恆,他也順應着接了下來,一切都顯得很有默契。
她接過那份請柬,謝嘉恆現在拿出來,不就是要給安之言看的麼。
“歡迎派對,還要攜伴出席,爲什麼要求這麼嚴格,感情單身的人還不能去嗎?”安之言看過一眼請柬,將目光落在了最後的落款上,很豪氣的簽名,不過對於這種只能看出形狀的簽名,安之言只是看看就過。
“發起人的女兒比較特別一些。”謝嘉恆給的評價挺摸棱兩肯的,也不說這個特別是好的特別,還是相反的。
“哦……”安之言點點頭,接着拿過筷子吃了起來,想了半天,纔想起謝嘉恆拿這個請柬給自己看的意圖何在。
“你那天有空嗎?”謝嘉恆見安之言好像明白了什麼,他便開口問道,既然對方指明瞭要攜伴參加,正好,他也不是單身。
只是安之言的工作時間,不一定那天騰的出來時間。
安之言腦子裡面回想着自己最近兩個星期的工作表,發現那天意外的休息,但是並不排除醫院忽然召喚她回來。
“目前來說是有空的。”
謝嘉恆點點頭,繼而道:“和我一起去?”
雖然安之言鮮少出席這樣的派對,以前就算還是沈之言的時候,她也只是個一直都在學校醫院兩頭跑的人,除了年末的時候會和父親參加一些派對,除此之外就鮮少參加。
說到底,她也不是特別喜歡這種觥籌交錯的場合,比起手術檯來說,更加複雜。
但是,現在她是謝嘉恆的女友,陪男友出席這些場合,是一個女朋友該做的事情吧,如果她不去,還不知道誰會頂上她這個女友的位置,雖然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在謝嘉恆身上。
“好的。”安之言點頭,她沒有拒絕謝嘉恆的理由,既然兩個人在一起,就要習慣謝嘉恆的生活。
以前他們是同學,高中以前都是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她選理科,他也跟着選了理科,雖然他對文科比較感興趣一些。
後來高考填志願的時候,她是沒有懸念的填了醫學院,但是謝嘉恆對醫學沒有任何的興趣,就填了一所離醫學院只有一條街之隔的學校,雖然以謝嘉恆的成績,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學校。
他處處都在遷就她,以前她只是覺得好朋友就是要近一點,最好謝嘉恆也填了醫學院,並沒有往那一層去想。
現在想想,謝嘉恆真的每一處都表現出了喜歡,只有感情遲鈍的她沒有發現。
好在,她能夠重新活過一次,現在好好對謝嘉恆,還不算遲吧……
“好,不過是個小型的派對,你不用緊張。”謝嘉恆安撫了安之言,以爲她的出神是在爲那天的派對擔心。
安之言只是點點頭。
醫院再過一條街就要到了,就在這個時候,安之言讓司機停車,不過沒有得到謝嘉恆首肯的司機,並未打算停車。
大概明白了安之言的意思,謝嘉恆才點了點頭。
車子靠邊停,雖然謝嘉恆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安之言還是覺得,他好像有些不開心,因爲她讓司機在還沒有到醫院的地方就停了車。
“那個……”安之言好像有很多話想說,關於醫院的傳聞,關於爲什麼要在這邊就把車停下來。
“沒關係,不用解釋,醫院人多嘴雜,我理解你。”謝嘉恆一手撫着安之言的後腦,一面溫柔的說着,眼中的柔情似乎都能揉出水來。
“謝謝。”安之言道謝,並沒有覺得謝嘉恆的眼神有任何的問題,儘管那溫柔的眼神好像特別的深邃,他看着她,好像……在看另外一個人。
下了車,安之言走去了醫院,車子從身旁開過,她還遙遙的望着,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別的心情。
她自己也沒有想過她會和謝嘉恆在一起吧,她害怕會遇上韓磊那樣的人,表面上對她多好,甚至她都以爲他要掏心掏肺了,結果呢,這個人揹着她和自己的閨蜜搞在一起。
雖然這件事許意也可能有一定的責任,但是韓磊不上鉤,又怎麼會成那樣的局面?
她是不敢再愛上他那樣的人,或者不敢愛上一個不知道根底的人,所以在霍霆琛和她表白的時候,她會選擇拒絕,而且是沒有餘地的拒絕。
誰也不能保證霍霆琛不會像韓磊一樣,沒有閨蜜,外面照樣有那麼多的女人。
但是謝嘉恆不一樣,她瞭解謝嘉恆,就像瞭解自己一樣,他骨子裡面就是一個傳統的男人,在父母的教育之下被灌輸了一夫一妻的良好思想,也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說過那些劈腿的男人怎麼怎麼無恥。
對於這樣一個知根知底的人,現在還是喜歡着安之言的人,她爲什麼不接受?
她現在以安之言的身份生活,她才二十出頭,自然是要結婚生子的,她也沒想過做單身貴族,一個人生活太沒有樂趣,她願意踏入婚姻的圍城,謝嘉恆就是個能個安之言安全感的人。
也許,來到安之言身上並不是一件壞事,她能夠看清楚究竟誰纔是真正對待自己的人,誰纔是她能夠相伴一生的人……
“小言言!”忽然,一聲獨有的呼喚傳到安之言的耳裡,她差點就被嚇出了魂魄。
爲什麼所有人都喜歡以這種方式出現?
安之言捂着自己的胸口,瞪了薛格一眼,發現昨天值了那麼長班的薛格,今天一早上班,還是精神煥發。
“薛格,我再次警告你,以後不要嚇我。”安之言往小洋房那邊走去,她的外套都在那邊,薛格同樣往那邊走去。
但是,薛格在打了招呼之後,就收起了嬉皮的一面,正經的走在了安之言身邊。
每當這個時候,安之言就知道,霍霆琛的一些事肯定要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昨天霍霆琛離開了自己的公寓,後來怎麼樣了,如果沒有回霍宅,應該就是去找了薛格。
但是霍霆琛的性格應該很難主動和父親認輸,所以應該是去找了薛格,薛格這個八卦的性格,肯定什麼都軟磨硬泡着霍霆琛說出來了。
“小言言,你和霆琛,是不是吵架了啊?”薛格說的還比較委婉,他觀察着安之言臉上的表情,並未看出任何的異常,就連輔修心理學的他,愣是沒看出什麼端倪,難道真的沒事?
那霍霆琛昨晚又是什麼狀況?
又或者,霍霆琛早就對她沒了意思?
“你怎麼老是問我有沒有和霍霆琛吵架?”安之言嫌棄的看了薛格一眼,他什麼都好,就是關於她和霍霆琛的事情,干預的太多,明明沒事的兩個人,硬是給他說的有事兒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倒是希望我多慮了。”薛格連忙打着圓場,但是心裡覺得事情肯定不是這麼簡單的。
“行了,我先去換衣服,你應該把心思都放在專業上,你的醫術還能夠更上一層樓。”安之言語重心長的說了句。
只見薛格猶豫了一下,在安之言轉身進自己的辦公室之前,道:“最近,要是遇到什麼奇怪的人,千萬不要加以理睬。”
“爲什麼?”
“你外表比較單純,很容易被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