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馬局長拿被坑的神色盯過來,舒晴淡若自如,語氣平靜,“既然我能拿到,那也說明我的話是真,馬局長莫非是看我年紀輕輕,心中起了什麼輕蔑想法。”
在舒晴聽到的馬局長心聲,雖然沒有所說的那樣,但也差不到哪去。
自那天吸收天地元氣後,舒晴覺得只要自己願意,完全可以讀取某些人的心聲,自然的,這也要看對方是不是普通人。
同爲修真者,舒晴若想動用讀心之術,必須用到異能之力,耗費心神。
面對平常人,舒晴就可信手粘來,完全不費吹毫之力,這也是近幾天的事,她並不知哪裡出了問題,或者是自己什麼時候開啓了什麼,才引起這樣的結果。
馬局長面色微變,但也算是能保持得住理智,像舒晴這樣毫不無顧忌的,還真是頭一個。
也不知舒晴是不是太過自信還是傻,既然有事相求,卻爲何做出這樣的舉動惹人不爽。
“你既然有求於我,又何故說這些話,”馬局長臉上沉沉。
“馬局長,我並非是有意擡後臺上來,我確實是舒書記的女兒,徐家的孫媳,如果馬局長有意打聽或者有意探聽,必然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馬局長看着舒晴,臉色再次一變。
像徐靖梟這樣的名人,又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而他又是站在徐派這邊,這些事情當然是關注的。
起初他只是以爲舒晴拿話來誆他,現在聽她這麼說,還真的有幾分信了。
他們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舒晴,而且他們聽聞舒晴是個不學無術,濃包一樣的女人。
坐在前面的舒晴卻是另一面,所以,馬局長見到舒晴,其至聽到她的介紹時並沒有波動。
“你怎麼證明你就是徐大少夫人。”
“我無須證明,我們今天談論的不是這個問題,想必接下來的發展會對馬局長來說,是一件十分有利的事。馬局長你,也要拒絕嗎?”
“jm,我也聽說過了,只是我好奇,你到底是jm的什麼人。”
在坐下來時,舒晴就將自己和jm都介紹了,“說客。”
“說客?”馬局長皺眉,說實話,他完全不信。
舒晴也沒指望馬局長信,她要的只是成功交易,舒晴將擬好的計劃書擺放在馬局長面前,請他閱讀。
馬局長凝重地拿起計劃案一閱十行,並沒有認真的去看,只知道大慨的意思。
舒晴倒了杯白開水喝了好幾口,見馬局長看得差不多了,說道:“我給國家的利益也是絕對的,馬局長只要同意了,此後升官發財也不是不可能的。”
馬局長在這個位置已經有些年頭了,一直都沒有再升,不論他做得有多麼好,國家方面便就是不升,你也是沒辦法。
因爲馬局長的好,並沒有給國家一個明顯的收益,簡單的來說,一直都是小打小鬧的東西,上不得檯面。
聽舒晴將事情說得如此簡單,就像一句信手粘來的玩笑話,馬局長真的被氣笑了。
舒晴無奈地搖頭,果然還是沒有說服力嗎?
馬局長看的那計劃案確實是很有說服力,可舒晴卻是完全沒點說服力,雖然舒晴表現出來的皆是沉穩。
見這情況,舒晴也不着急,淡然道:“馬局長不信我也能理解的,我並不強求馬局長信我。”
馬局長狐疑地盯着舒晴好半晌,最後起身告辭離開。
看着馬局長離開,舒晴拿起桌上的計劃案翻了兩下,重新裝回。摸着鼻子想,在這邊沒有點關係,還真的寸步難行啊。
關於這件事,舒晴並不想徐家那邊知道,想了想,舒晴給馬局長打了通電話,告知今天的事不要張揚,馬局長自然是沒有那麼傻,他單獨過來見舒晴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麻煩也是不少。
事情進展得不順利,舒晴也只好回醫院那邊。
元老今天剛好和舒晴一起值的班,一老一少的坐在辦公室內喝茶聊醫學。
這邊聊得正好,一名護士走了進來,說徐家的大夫人要見舒晴。
中心醫院這邊對京區內的有實力派別的家庭十分看重,對下邊的人也講訴過各世家的歷史等,護士聽到徐家大夫人的字眼後就匆匆過來通知了舒晴。
之前大家只知道舒晴是從華醫會出來的醫師,沒想到她竟與徐家那邊有連繫,一時間那護士看舒晴的目光都變了變。
舒晴當是沒有看到,和元老說了聲就起身離開辦公室。
這邊姚雪薈親自跑到醫院來,也是列行的給老爺子拿藥,本來這種事情由管家來做,姚雪薈問了徐靖梟後得知舒晴在中心醫院上班,爲了確認她這才親自過來。
只沒想到,舒晴還真的在這裡上班。
長長的走道上,姚雪薈一眼就看到身穿白大褂的舒晴,一時有些恍然。
在姚雪薈的印象中,舒晴就是那種無理取鬧的紈絝,當看到舒晴正經的穿着一身白大褂走在這樣神聖的地方,就愣住了。
舒晴打發了護士離開,親自迎上了姚雪薈,面上神色也柔和了起來,“媽,您怎麼有空過來?”
姚雪薈張了張嘴,發不出聲,良久這才找回聲音:“之前就聽說你學醫,不過短短時日,你就進了中心醫院?”
舒晴明白姚雪薈的意思,以爲她是靠着關係走後門的。
只是醫學這種東西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舒晴解釋道:“如果沒有這個實力,就算是走後門,華醫會那樣的地方又怎能輕易走進去。”
別忘了,那裡有徐家管轄的一部分,以他們的嚴格,又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正因爲舒晴的醫術了得,他們纔會破例讓舒晴進入,再提前離開安排在這裡。
舒晴的話打消了姚雪薈的懷疑,只要不是利用徐家的名作威作福,其餘的她到是不會多管。
“既然碰上了,晚上一起回家,”姚雪薈左右看了舒晴一眼,覺得身穿白大褂的舒晴,順眼多了。
舒晴微微頷首,縱然是不願自己過去,這樣的事遲早是要面對的,也只有應下了。
姚雪薈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說:“你陪我過去拿些藥。”
舒晴立即擔心問:“媽您生病了?”
“不是我,是老爺子,他的藥一直都沒停過,這會兒藥快沒了我就趁着得空過來拿,”姚雪薈解釋說。
老爺子年輕時走南闖北的,身子骨本是硬朗的,只是身上的留下的舊傷不少,老後就病痛多了起來。
舒晴沒多言,跟着姚雪薈一起過來領藥。
“老爺子可有親自來醫院做定期檢查?”
“唉,老爺子那倔脾氣誰敢勸啊,家裡啊,沒一個能勸得動的。以前婆婆在的時候還能勸動一些,現在是沒法子,只能用藥。檢查一事,老爺子堅持不做,我們也沒辦法。”
姚雪薈說得一臉無奈,可見得老爺子有多麼的倔。
舒晴摸了摸鼻子,看來這位老爺子並不是那麼好說話的,自己的事還真有些懸啊。
等領過藥後,舒晴見沒有什麼事,和元老那邊說一聲就要離開。
意想不到的是,二人剛走出醫院大門,就聽到救護車的聲音,緊接着就有一羣人簇擁着一車架進門。
舒晴和姚雪薈一愣,顯然是有人出了車禍。
後邊還跟着幾個重傷的,看樣子都十分的狼狽。
這個時候是下午,醫生們正是出去吃飯的時候,而且有的也下了班,不值晚班。
一時間人羣涌動,舒晴眼尖的看到跟着下車的那夥人中有自己認識的面孔,一時間愣了愣。
“媽,醫院這邊出了問題,老爺子那邊就麻煩您說一聲了。”
舒晴沒做多想,回身跟着那被一個個送進醫院的隊伍走。
醫院這邊一時間人仰馬翻,家屬們哭鬧的聲音越傳越大,傷者送進來的也逐漸增多。
手術室根本就不夠用,只能選擇救一些傷重者。
這麼大的醫院,手術室都不夠用,可見得傷者有多少。
舒晴回到診室換衣時,元老已經吩咐了好幾個手術,只是舒晴知道一個手術起碼最少也要幾個小時,這樣大型的傷隊還真是前所未見,被擠滿的中心醫院,被一股黑雲覆蓋着,怎麼也消散不去。
姚雪薈跟着後面進來,遠遠隔着悲泣的人羣,看到舒晴戴上口罩走進了電遞。
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跟着上去。
姚雪薈沒立即離開,反是站在原地看着。
直到舒晴再次下樓,安排後面排隊的重傷者時,姚雪薈這才微擡着眼看過去,心裡茲味怪異,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舒晴哪裡有時間去顧忌姚雪薈,皺眉安排了下去,現在有些醫生被從飯堂裡趕了過來。
手術室的安排也緊張了起來,可後面送來的傷患也極多。
舒晴從一些零碎的話中得知是附近有俱樂部大樓失火,易爆物品被殃及,發生了爆炸。
能夠進入那種地方的,在這京城裡就沒有是省油的燈。除去一些工作人員,就是有錢人。
可見得這場救治有多麼的衝突,醫院講究的是先重後輕,可傷者家屬卻不同意,有錢人的想法和醫院的不同。
聽着那邊吵鬧的家屬和醫院調和的聲音,舒晴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