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少,你對舒晴做了什麼?讓她這麼親密對待你?”姜廉身邊的男子曖昧地笑着問。
劉鬆凜咧牙咧嘴的,瞪了那人一眼,他們明明都知道,還來調侃自己,劉鬆凜那個氣啊。
“該死,下手真重!不過,我喜歡!深閨怨婦的磁味更讓人慾罷不能,我這種……呃,愛好,你們是不會懂的……呃,真疼……”
姜廉眉頭挑了挑,聲線略沉,“舒晴和藍青旋是好閨密,小心引火上身,而且,舒晴那邊不太簡單,你還是不要輕易惹事了,到時候別來找我們,別怪我們沒有警告過你。”
姜廉並不喜歡和劉鬆凜這樣的人相處,但是,對方的父親和他的父親是官場上的好友,怎麼也不能說斷就斷的。
明白姜廉的意思,可是劉鬆凜對舒晴動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這人就喜歡去勾引一些有夫之婦,特別是像舒晴這樣魅力的女人。
對劉鬆凜的特別愛好,他們誰也不去勸了,就等着他如何收場,說來,也有幾分看戲的心情,畢竟藍青旋和舒晴的交情在那裡。
正如當初,舒晴和宣迎微的交情一般。
聚會很快就散去了,舒晴對女廁一事絕口不提,舒晴不提,其他的幾人自然也不會提。
“舒晴,今天你自己先回去,我,我和……”一大幫人出了門,藍青旋臉上已有幾分醉意的靠在劉鬆凜的身上,正衝着舒晴擺擺手。
舒晴略一蹙眉,在劉鬆凜的身上掃了眼,“你自己小心點,有什麼找我。”
藍青旋已經聽不出她的暗示了,露出幾分傻笑,“好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舒晴,難道你還怕我拐了青旋不成?”劉鬆凜似笑非笑地盯着舒晴,眼神有幾分露骨。
眉頭一皺,聲音一冷,“凜少最好是不要做出對不起青旋的事。”
放下一句,舒晴就離開了,剛要打開車門,夜總會的經理就匆匆跑了出來,後頭緊跟着數名黑衣人,大夥兒突然被這陣勢給嚇着了。
舒晴眉頭一皺,重新關上車門,主動迎上經理。
這間夜總會自然是新義社名下,知道舒晴不愛露臉,所以,在知道舒晴在這家夜總會時,大家都選擇了沉默,本來是相安無事的,可事情有些棘手,不得以才奔出來找舒晴。
經理匆匆在舒晴的耳邊附和了一句後就退開幾步,等着舒晴的決定。
黑道大佬的陣勢,他們雖然在港城有些身份,自然識得這夜總會的經理是新義社一個副堂主。
新義社在港城是地下世界的霸主,不管是黑麪還是白麪的人,只要在港城都會給新義社幾分薄面,一個副堂主也許算不得什麼,可人家單單一個副堂主的位置,都要比在座的任何人要高大上得多,威壓也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藍青旋的酒清醒了許多,一把抓住了舒晴的手,面帶幾分緊張,“舒晴,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時候舒晴也得罪了這些黑社會?如此可不是鬧着玩的,當下,臉色變了變。
舒晴衝她搖了搖頭,“回去吧,我不會有事。”
“舒晴,舒晴……”
舒晴跟着他們離開了,身後的動作立即被人擋了出去,因爲是舒晴的朋友同學,所以,新義社的人還算是十分禮貌的。
舒晴走進昏暗的通道,身後是整齊而沉重的皮鞋迴響聲。
副堂主看了看舒晴的臉色,帶着幾分小心道:“社長,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找了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也不知社長是如何看他們。
“港城這邊的堂主都遷移他處,重大事件找我也是當然,以後不必這樣聲張,來一聲電話就好。”
像今天這樣讓所有人看到,她還是有些不悅的。
聽完舒晴的話,他們也才知道舒晴爲什麼臉色不太好,原來是因爲這個。
那副堂主暗暗抹了一把汗,看來以後做事都得小心些了,以免觸了什麼不知道的規矩。
“我明白了,”副堂主連聲說。
“說說前面的情況,”夜總會不是一般的大小,門口分三道,所以進出間也彼是複雜,舒晴他們一羣人正走在最昏暗這條橫道中。
副堂主將上層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聽到白少恬這個名頭進,舒晴挑了挑眉。
身爲新義社的副堂主,白少恬這號人物自然是清楚的。
不過,他們就是不明白,那位看上去修養還算好的男人怎麼會胡鬧成那樣,所以,他們懷疑的同時,不敢做得太過,所以,他纔想起舒晴就在這間夜總會。
對洪幫,舒晴只怕要比他們清楚得多。
最重要的是,那位叫白少恬的男人直接指名舒晴,夜總會的五層,有些時候會叫幾個小姐也是應當的,副堂主聽說是洪幫的少主,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拿別人如何,當聽到白少恬拿那種輕佻的語氣說要點舒晴這個人時,他們新義社的人不幹了。
兩幫起了衝突,因爲有隔音效果,所以他們在三層的包廂中並沒有聽到分毫。
是以,並不知道上面五層發生的事。
舒晴聞言,眉頭直挑。
副堂主一衆人暗暗掃了好幾眼舒晴的表情,可是卻沒有在舒晴的臉上看到任何憤怒的眼神,波瀾不動的望着前方一處,腳步平緩無變。
大夥兒一時間也不知道舒晴的心思,也不敢胡亂猜測。
白少恬雖然直接找到了港城的夜總會,又直接點名了舒晴,依照當時他們看到的,那白少恬和舒晴早已經是認識的了。
舒晴面無表情的隨着打開的大門走了進去,裡邊,是一片狼藉。
大廳的位置方向,聚集着許多的黑衣人,舒晴一行人推門進來,撞上無數道目光。
有新義社兄弟們來不及收回的羞憤目光,對上舒晴的目光,新義社的人紛紛衝舒晴喊了句堂主,在外,她確實只是一名堂主。
大廳靠近陽臺,原本顯得十分寬大的廳,如今變得擁擠得有些難以呼吸。
廳的中間擺設本就是給人休息使用的,此時,那暗紅色沙發上歪歪斜斜的靠着一名妖孽般的男子,眯着一雙魅惑的眼凝視着走進來的舒晴,薄脣微微一勾。
兩幫人清分開來站立,屏住自己的呼吸等待接下來暴發的一幕。
而實際上,舒晴是面無表情地走到白少恬面前,心平氣和地說:“白少遠道而來,怎麼沒有提前說一聲?白少知道我向來忙,要點我不覺得應該先掛號排隊等待嗎?怎麼今天如此迫不及待了。”
舒晴的聲音不禁冷了冷,白少恬那種慵懶的身姿微微和一僵。
“咳,你來了,”白少恬適時的讓出一個位置來。
預料中的白熱化對峙沒有出現,二人都是心平氣和的交談,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
兩者都屬於那種十分沉得住氣的人,所以,都不會先去挑明事情的開端。
白少恬突臨港城何爲未知,而她向來不太喜歡主動先開口。
舒晴沒有坐,隔着一張黑矮桌靜靜地盯着白少恬,一言不發。
白少恬被她看得渾身一毛,自己跑過來本就是十分足底氣,可怎麼這人到了面前,就覺得什麼氣勢也失了?這沒道理啊。
“咳,咳,”白少恬有些不自在地道:“不過是一個玩笑,你沒當真吧。”
舒晴冷淡的眼神加深了一些,“是嗎?白少的話,我從未信過。”
所以,你後面所說的話我也是不會相信了,這是舒晴的潛臺詞。
白少恬聽出來了,有些不自在地再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我這次來是確實是來玩樂一番,只是沒想到會遇上你的人,實在抱歉。”
舒晴眼神淡漠橫了眼過去,表明了她半點也不相信他的話。
“越南一別後,白少可過得好?”舒晴話峰一轉問。
白少恬妖惑的臉孔有些掛不住了,但笑容依舊,“你是在關心我嗎?”
舒晴慢慢地繞過桌子,站在他的左側,微微傾身看着他,“白少身爲我的病患,做醫生的,當然要關心關心了。”
隨着她的話落,白少恬臉孔的笑容微斂。
“舒堂主,我們之間難道除了醫生與患者的關係,難道就不能更進一步了嗎?”這話說得有些曖昧不清,旁人聽去,很容易誤會。
白少恬的話下,舒晴仍舊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完全不受了他的影響,“更進一步?也不知白少是想如何進一步法?”
“越南那件事,並不是洪幫所爲,信與不信由你。”
舒晴直接回答,“我確是不信。”
重生以來,她就沒有想過要信任任何人。
不過僅是一刻間,舒晴素手輕輕的一擺,客廳內的人紛紛拔槍對準了洪幫的來人,新義社的兄弟們已經躍躍欲試了起來,他們早就想宰了這些囂張的洪門人。
白少面色微凝,冷靜地看着雙方的對峙,明顯,強龍壓不住地頭蛇。
情勢向着舒晴這邊倒去,舒晴慢悠悠的坐到了白少恬的身邊,聲音平靜,入耳卻顫人心絃。
“白少這會兒自動送上門來,要的,可不就是我的懷疑。白少,我想我們也是時候清算清算賬本了。”
白少恬臉色一冷,剛剛的自若竟顯得有些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