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趁着這個時間,給自己打坐調息一下。
突聽到敲門聲,擡眸間有些微愣,徐靖梟就算是再快,也不可能一兩個小時之間就到了,那麼會是誰?
舒晴先是想到了徐七少。
徐七少是徐靖梟的家人,就算前面他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對自己如何的不滿意,也是自己丈夫的家人。
以後都是要相處的家人,也不好鬧得太過。
以貓眼往外一瞧,根本不是什麼徐七少,而是兩個一男一女的中年人。
兩人看上去貴氣十足,氣勢也是逼人,不似普通人。
是徐家人?
舒晴的猜測剛出,外面的人就說話了。
“我們是靖梟的四叔四嬸。”拎着名牌包的貴婦開口,似乎是怕舒晴不開門。
舒晴聽了這話,愣了愣,果然是費城徐家人。
只是舒晴奇怪,連徐七少那樣的人第一眼見到自己都不曾記得,這兩個人只怕沒有徐七少那種好記憶吧?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徐七少在其中做了鬼。
舒晴對徐七少的印象更糟糕了一層,打開門,恭敬的迎着兩老。
四叔四嬸見了舒晴,首先是打量了起來,舒晴的傳聞那可是全徐家都在關注的,特別是這一次姚雪薈回京後,那邊對舒晴的關注也多了一些。
只是這個人,他們是沒有見過的。
當時他們結婚時,也是低調得緊。徐家這邊也只有大哥一家過去,請了一些就近港城的人。
原因是之前舒晴不喜歡徐家那邊的人過來,鬧得徐家對舒晴的印象差極了。
所以,這兩人也沒給舒晴什麼好臉色看。
舒晴第一次看到徐家主家那邊的長輩,也沒有將他們不請自入的動作放在心上,長輩本來是要小輩們孝敬的。
“這裡是酒店,四叔,四嬸,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可以招待你們的,就先將就着吧。”舒晴儘量讓自己自然一些,聲音溫和一些。
兩人看着舒晴端茶放下,站在對面的模樣,貴婦先是擺了擺手,“坐下吧。”
態度顯而易見了,他們很不喜歡舒晴。
“怎麼來了費城,也不過來打個招呼?要不是邪七給我們說你住這兒,你還真的要一直不見人了。我們做長輩的就讓你這麼丟人了?見不得了?”四嬸一上來,就一通的責怪。
舒晴搖首,順着她的話安撫,“我來費城只是參加華醫會,一時沒想到這個問題,而且我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還請四嬸四叔原諒我這個小輩的不周道!”
“什麼心理準備?你和靖梟都結婚兩年了,你還要準備到什麼時候?舒晴,我們知道你媽那邊和大嫂曾經是好閨密,身份地位也不差,可你知道,再過一個月,靖梟也三十一了。你給他帶來的麻煩也不少,徐家那邊的意思,想必邪七已經和你說了。”
邪七也就是他們對徐七少的一種小呢稱。
原來他們過來是來說這些話,舒晴有些頭疼地揉額,“說清楚了,不過……”
“你們婚禮沒請我們,我們也能諒解。可是,你給靖梟戴了綠帽子,老爺子很不高興。這件事,大嫂不方便說,還說你改進了。可是人錯了就是錯了,舒晴,今天我們來,也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我們也希望你能明白,只要你開口了,靖梟那邊想必也不會堅持。”
原來是讓她來開這個口,因爲他們無法說服徐靖梟。
舒晴搖頭,“四嬸,如果你們是來說服我和靖梟離婚的事,那就請回吧。如果是來看我,歡迎!我這個人不會說話,請四嬸四叔能理解。”
四叔四嬸對視一眼,蹙眉。
一直沒有開口的四叔換了一個姿勢,那一身威嚴,也只有上位者纔會有的氣勢。
“舒晴,前面我們沒有去港城,是因爲靖梟的原因,現在你來費城了,我們也趁着這個機會給你說明白了。老爺子已經在軍隊給靖梟申請了一份離婚書,靖梟的身份特殊,辦這些東西需要些時間……”
舒晴算是明白了,那份離婚書可能就是最近纔下來的。
是因爲她的時間到了,在婚期間出軌,兩年沒有同居證據,更沒有做到妻子義務。
難怪他們停留這麼久後纔來“興師問罪。”
“大哥也同意了,”四嬸插了一句進來。
後面的,四叔就沒有再開口,今天他只是陪四嬸過來,說白了,他就是不放心舒晴,怕舒晴會對四嬸做出些什麼事來。
“你們不問問靖梟的意思?”舒晴兩手微攤,鎮定自若,彷彿是在談論別人的事情。
看到這裡,兩人再次對視了一眼,眼前的舒晴給人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他的意思我們都清楚,所以,現在只剩下你的意思了。”
舒晴自嘲一笑,“你們都做了決定,我還能提什麼意見?”
兩人沉默。
確實,現在他們要的只是舒晴乖乖的配合去和徐靖梟提離婚的事,之後,他們徐家就可以給徐靖梟安排一個他們都覺得十分滿意的世家名媛!
見兩老不說話了,這回輪到舒晴開口了,“我在這裡的事,是徐七少說的?也是他叫四叔四嬸過來當說客的?”
聽舒晴用這種語氣和他們說話,心中更是不喜。
怎麼說,現在錯的全是舒晴,對待長輩怎麼能用這種語氣說話。
舒晴心裡很清楚,自己要是一味的軟下去,還真的會被他們吃得死死的。
既然你們做長輩的不喜歡她擺得這麼明顯,而且還拿離婚這種東西擺在檯面上說,觸及了她某根神經,她也不由收起了那份長輩的敬重。
因爲現在的他們,還不值得自己拿敬重兩個字來對待。
“是老爺子的意思,徐家那邊知道你在費城,我們剛巧在這邊,這件事,我們只想快點替靖梟解決了,好讓他斬了這後顧之憂。”
徐家出了這麼一個不知羞恥的兒媳婦,要不是大哥一家能忍下來,他們早就憤怒踢了她。
舒晴順着點頭,“四嬸說得沒錯,這件事確實是應該好好的處理了,否則,有人一天到晚拿來說三道四。既然是徐七少起的頭,也就由他那邊斬斷了。”
舒晴拿出手機,衝二老示意。
兩人皺眉,卻同意她當面打電話了。
舒晴拔通了徐靖梟的電話,那邊很快的就接通,聽那嗡嗡的聲音,顯然還在飛機上面。
“初來費城,徐七少一眼沒認出我來,似乎對我起了某些興趣,說了些我不能理解的話……嗯,到是沒有誇張的動作……我沒有被他欺負……”這句明顯有些委屈,“你不用太急,七少已經請了四叔四嬸過來安慰我了……嗯,他可能躲起來了,似乎不敢見我這個大嫂……你不用太生氣,是我事先沒說明白才導致這其中的誤會……嗯,你小心些!”
四叔四嬸再次對視一眼,這說話聲音可不像剛剛的舒晴,溫柔得有些過了。
而且這電話怎麼都像是在給自己的情人訴苦?雖然沒有訴苦的成份,但足以讓人產生巨大的誤會。
“舒晴,你剛剛是在……”四嬸試探的問。
打死他們也不相信舒晴剛剛是在和徐靖梟在通話,要知道,徐靖梟別說一年到頭沒回個家,就是個電話也沒有,你打過去,他說不到十個字就給你掛掉了。但多數的時候,你根本找不到這個人。
就是老爺子直接打到他所屬的軍部,那邊的人直接說沒有這個人,可沒把老爺子氣死。
所以,徐家的人才會這麼爲徐靖梟操心。
他根本就不關心自己的終身大事,更不關心家裡的大大小小事,任何時候都要以任務爲先。
在徐家,就屬他最出色,但也是讓人頭疼的一個。
“給靖梟說明白,他很快就會到。”舒晴也沒有瞞他們。
可是就因爲她說了真話,他們完全當她是演戲。
笑話,連老爺子都招不回來的人,她一個出軌的妻子一招就來?
“舒晴,你是不是太過了?利用靖梟來欺騙我們這些長輩……”四嬸越看她越不像話,不由生怒了。
要知道四嬸的教養十分良好,不到極端時刻是不會真正的生氣,可是現在她生氣了。
舒晴張了張嘴,似乎她說的話都被當成廢話了。
徐七少獨立的豪華別墅。
就青山而建,前面是一片海水,風水良好,裡邊的設備是國外最好的進口貨,不論哪一面都精裝得最好,可見得他是個會享受的人!錢,他是大把大把的!
咱們的徐七少圍着一條浴巾,露出性感,修長而結實的身材,躺在大牀上享受着空調的溫度,外面是海風吹刮的聲音,海水拍着沙灘發出的美妙沙沙聲。
這一切,都是極致的享受!
數千平方米的別墅,三層式,可見得別墅的雄偉豪華!
在這樣享受的下午,徐七少被一道鈴聲打斷,俊美的臉孔不禁爬上幾分不悅,伸手胡亂按下接聽鍵。
對面立即傳來冰冷,熟悉而陌生的聲音,“五十妙。”
徐七少剎時彷彿着了魔般,驚恐地睜開了眼眸,完全不顧自己是否衣衫整齊,直接打開窗口跳了出去,藉着幾個障礙物翻滾到一樓的幹游泳池邊。
徐七少臉色黑成炭,該死!別墅太大,跳窗下來也來不及走出去。
等徐七少咬牙認命的向自己裁種的各種異草的方向奔出,手緊緊提着髒掉的浴巾,奔力狂奔,簡單和野人在森林裡狂奔沒有什麼區別!
後面,仿似有一隻巨大的野獸追趕,不,那比野獸還要恐怖!
“轟轟!”
還沒等徐七少奔出別墅的範圍,兩聲巨大的爆炸聲沖天長嘯!
徐七少被狼狽的震出去,撲進一邊的草圃裡。
回望他身後的那豪華別墅,已被大火吞噬,移爲平地。可見這兩聲炸,有多大的威力,而能在他徐七少眼皮底下裝下這種程度的炸藥,還明目張膽的開炸。
這樣的人,在費城根本就找不到一個。
徐七少滿身狼狽的爬起來,身上的浴巾早已成了泥土浴巾,此時正歪歪斜斜的掛在他的腰間,原本俊美無廝的臉,正沾滿了泥土,還有碎草沾着。這下,和野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徐七少黑臉,瞪目也沒有人看到。
看着自己心愛的別墅在幾十秒鐘內被人炸掉,心中鬱火升騰!
“哧!”
身後一輛越野車停了下來,徐七少滿身戾氣地轉身,看到車上穿着軍裝的人,那一身戾氣便完全無處可發,那是他大哥的屬下!
“我靠!”
徐七少修養再高,也忍不住罵粗口。
車內的人,衝着徐七少哨了一口!將徐七少的狼狽看在了眼裡,“徐七少,身材不錯!”
徐七少想起那個電話,不正是自家大哥的聲音嗎?難怪他一聽到那聲音,就已經做出了原史的反射。
聽到車內人的調侃,徐七少咬牙跨着大步走去,那模樣,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把衣服脫了,”徐七少威脅。
車內的人立即條件反射,抓緊自己的衣服,驚恐地瞪着徐七少,“七少,我可不好這口,你要幹嘛?”
徐七少看他這樣,氣得冒煙,偏偏這人是大哥的屬下,只能磨牙打開車門上車。
那人痞痞地再吹了一響亮的口哨,“七少,是不是很刺激?”
“你裝的炸彈?”徐七少陰森森地逼問。
“七少啊,您老也知道,沒有頭兒的命令我敢弄這些玩意在你這裡試練嗎?”那人嘆了口氣,晃着腦。
“砰!”徐七少光着腳踢在他座位上,仍舊陰着臉,卻不敢在這裡弄死了這小子,“開車。”
那人打火,一邊笑着問,“七少,你這別墅會不會有些浪費了?砸了多少錢財整出來的?”
“我靠!”徐七少忍無可忍,擡腿再踢了幾腳在車座位,“再廢話一句,老子現在就在這裡做了你。”
“嘿嘿嘿!”那人摸了摸下巴,看上去真的像是猥瑣的大叔,“雖然七少你的身材不錯,但和女人相比還是……”
“找死,”敢當他徐七少是女人,不是找死是什麼。
徐七少發狠的從後面以閃電般的速度,勒死了他,只要徐七少稍微一用力,這人也就真的被咔嚓掉了。
而那人也知道徐七少真的不敢殺自己,纔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和徐七少開玩笑。
不過也同時心驚于徐七少的速度和力量,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沒有被炸到分毫,以他在特殊部隊的能力,竟然大意的讓這麼勒死了脖子,不得不說,這個徐七少不愧是徐家的人,沒在軍隊裡練,也能有這樣的好身手!佩服!
徐七少見他憋不過氣來,一副要斷氣的樣子,陰着臉鬆開他,順勢從他身上取了煙和打火機,在軍車裡取來一條毛巾拭去身上的髒污,兩腿一交疊,帥氣地點上煙,眯着狐狸眼盯着開車的人,陰森森的擠出一句話,“要殺死你,很容易。”
開車的人清咳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徐七少的手段。
可是老兄啊,他也是奉命行事啊。沒有那人的話,他敢炸你徐七少心愛的別墅?
“七少,這些威脅的話您還是到徐司令面前說吧。”他小兵小將的,受不起。
徐七少蹙眉,“這回,大哥又是爲了什麼事,炸我別墅。”
他媽的,這已經第幾回了?
“這個,七少還是自個想想最近有沒有做對不起司令的事吧。”他小兵小將的,也不清楚啊,所以,就別再問他了。
現在他的心還在顫抖着呢,萬一炸死了徐七少,他得賠了全家不可。
“啪!”徐七少氣悶之極地再踢一腳,“該死的,要是知道我問你做什麼。媽的,那別墅可是我最喜歡的,花了不少錢……”說到這個,徐七少臉都變綠了。
前面開車的人極力忍着笑,“七少還是省點力氣吧。”
“我他媽的窩火。”徐七少狠狠吸了一口煙,發現這煙比往常的難抽很多,低咒了一句,將煙給捻滅了,繼續鬱火!“去哪?”
“司令讓小的將您老人家帶去見一個人,只要那個人原諒了七少,七少就可以整齊穿戴了!”
徐七少一聽,氣得差點沒跳起來,“什麼意思?要我穿成這樣滿大街的跑?”
“徐司令就是那個意思。”他不怕死地說。
徐七少咬牙,“你再說一遍。”
“小的再說十遍也是一樣,徐七少,你要是想以後在費城過得安寧,還是從了吧。”
“我,我他媽的操死你……”徐七少惱羞成怒,從後面兩手插住他的脖子。
徐七少一天之內,完全毀了自己的形象,被逼的!
“咳咳!七,七少……我,我還在開……車,不想……死,就給我鬆手……咳”
幸好徐七少沒有要和他“殉情”的興趣,否則家中老婆非砍了他不可。
徐七少深吸了好幾口濁氣,他忍了,真的忍了。
從後視境看到徐七少殺人的眼神,某人很不爭氣地抖了抖身子。
“那個人最好讓我想起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否則,擰斷你脖子,曬乾掛費城門口。”
車子一扭,那人終於是忍不住發出顫抖的噗笑。
徐七少的臉更綠了,他要忍,一定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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