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墨千羽一直都有些消沉,每日借酒消愁。他求見過辰帝幾次,可辰帝卻一次都沒有召見過他。
上朝的時候,每次他有本要奏的時候,辰帝都找各種藉口,不讓他上奏。這段日子,是他從未有過的低潮。
而相反的,墨千塵這段日子確是順風順水,無論做什麼事,辰帝都很滿意,這更讓他心內鬱結。
無論是情場,還是官場上,他如今都失意,可墨千塵卻事事順利。
這日,他被叫到了皇后的玉坤宮中。這些日子,皇后也爲了他的事情,絞盡了腦汁。
在辰帝面前說盡了他的好話,只是,都收效甚微。也許,因爲她不是竇靖瑤,所以,辰帝始終都對她懷着戒備之心,不願意去相信。
“聽說,這段日子,你過的很是消沉。”皇后坐在她的鳳椅上,撥弄着手中的杯蓋,淡淡的說道,看不出一絲想情緒。
“兒臣,只是有些煩躁。”墨千羽坐在下首,低着頭。
“遇到一點小小的挫折,便成這個樣子,能成什麼大器?”皇后有些慍怒,皺着眉頭,放下了茶盞,說道。
“額娘放心,兒臣一定會振作起來,絕不就此放棄。”墨千羽沉聲說道。
且不說,爲了皇位,這些年他付出太多,就算是爲了冷雲歌,爲了打敗墨千塵,他也不會放棄。
“知道就好。”皇后聽他如此說,原本慍怒的臉色稍微柔和了許多。
“只是,如今父皇不願意見兒臣,甚至不願意聽兒臣說一句話,兒臣實在是不知要如何是好。”墨千羽擡起頭,一臉憂愁的看着皇后。
“只能怪那傳出謠言之人太過於狡猾,勢力也太大。竟然在短時間就讓全國都遍佈了謠言。你父皇現在如此,也是情有可原。何況,別說是你,現在連我都難得可以見上他一面了。”皇后說道,眼中帶着些許的憂傷,想起辰帝對她的冷漠,她心中一痛。
她深愛了辰帝一輩子,可辰帝,雖然許了她皇后之位,卻對她冷漠了一輩子。她想要恨,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我也查過,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看來,這幕後之人,確實是有一些本事。”
“無論如何,都要找出這個人來,否則,敵暗我明,後患無窮。”皇后眼中閃過一絲的凌厲,說道。
“是,兒臣一定會盡快找出那個人。”墨千羽應了下來,其實,現在,他已經有些懷疑墨千塵了。這些日子,似乎,林廣泰和他走的有些近,對他的態度也很是友好,好像是,對恩人的那一種尊重。
“嗯,那就好。”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說道,“過段日子,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就要到了,屆時,你要好好表現。”
皇后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墨千羽,墨千羽疑惑,不知道皇后到底是什麼意思。
皇后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便遣退了所有人,把她已經計劃了許久的計劃,告訴了墨千羽。
墨千羽聽完,
頓時感到茅塞頓開,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只感到眼前的困局,即將過去。
和皇后將事情都商量好之後,他便出了宮。纔到府門口,便見到林思蕊站在府門口。
“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墨千羽不解的問道。
林思蕊似乎比前段時間清瘦了一些,雙頰也沒有了往日的豐盈。一襲粉色長裙在身,卻顯得有些柔弱,彷彿風一吹,便能將她吹倒一般。
“妾身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殿下了,很是思念。殿下又不來看妾身,便只好在這裡等殿下回府。”林思蕊微皺着眉頭,雙眼含淚,說道。
墨千羽聽了,心中泛起一絲的愧疚,“這段日子,發生太多事,我也變得很忙碌,忽略了你了。”說完,便挽着林思蕊,一起和她回了她的院子。
回到了房中,兩人坐在牀邊,林思蕊說道,“是不是爹的事情,讓殿下煩憂了?所以也不再喜歡妾身了?”
她微低着頭,嘴角泛着苦澀,怯生生的說着,彷彿怕說錯了話一般。
“你這丫頭,胡思亂想什麼呢?”墨千羽聽了,有些心虛,責怪道。說完,便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裡。
林思蕊說的確實是沒有錯,這些日子,他的確是因爲這件事,不想看到她。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爲林廣烈沒有了利用價值,連帶着林思蕊這個正妃也白娶了。還是因爲,怕見到林思蕊,便會覺得很愧疚,畢竟,若不是因爲他,或許他爹林廣烈,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妾身不求什麼,只求能夠時常見到殿下。”林思蕊在墨千羽的懷中,說道。
“你我是夫妻,自然是可以朝夕相見的。”墨千羽輕拍了她的背,說道。
“有一件事,在心裡憋了幾天,一直都在想,要不要告訴殿下。”林思蕊依舊伏在墨千羽的懷中,嬌羞的說道。
“什麼事?說吧。”
“前幾日,太醫來替妾身診脈,發現妾身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了。”林思蕊說着,臉頰泛起了微微的紅,微笑着,眼中溢滿了幸福。
墨千羽聽了,一怔,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真的嗎?那很好啊。”他說道,嘴角有微笑,聲音卻聽不出一絲的喜悅。
一次又一次的,有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他的第一個孩子是自己親自殺害的,可每一次,他都沒有一點幸福的感覺。有時候,他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感情。
可他又如此的想着冷雲歌,沒日沒夜的想她。他又是那麼的深愛着冷雲歌,欲罷不能。
林思蕊聽了他的話,心中有些失落。看來,冷雲熙說的的確沒錯。
有哪個男子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懷孕,會一點喜悅都沒有呢?除非,他不愛這個女人。
想到這裡,她對哪個她所謂的表姐冷雲歌,升起了濃濃的恨意。
這些日子,如冷雲熙所說的一樣,墨千羽對她變得冷淡了許多,和新婚之初完全是一個天
堂,一個地獄。
如冰與火的兩極一般,讓她無法適應。有那麼幾日,她知道真相之後,想死的心都有了,每天都感到如掉落萬丈懸崖一般,心痛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每日的行屍走肉。
高傲如她,也想過就此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上天似乎也覺得不甘心她付出了一片真心,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在這個時候,太醫告訴她,她懷孕了。所以,爲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她要振作起來,去爭去搶。
“怎麼?妾身懷了殿下的孩子,殿下不開心嗎?”林思蕊從墨千羽的懷中掙扎了出來,看着他的雙眼,一臉無辜的問道。
墨千羽心虛,忙強扯出了曼滿臉的笑容,說道,“怎麼會?我很開心。”
只是,林思蕊一心只想着要生下肚子裡的孩子,卻沒有想過,有些人,卻不一定會讓她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
危機,在她宣佈懷孕的時候,便已經在慢慢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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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墨千塵來到靈都峰,墨千檀已經先他一步的到了,此時正在和劉老太爺博弈。
“十四弟來老爺子這裡,也不叫上我。”墨千塵走了過去,拍了拍墨千檀的肩膀,說道。
墨千檀卻將身子微微移動,錯開了墨千塵的手,彷彿不願意和他有肢體接觸一般,這一切,都被劉老太爺看在了眼裡,心內嘆息一聲。紙包不住火,只怕,這一對好兄弟,要爲紅顏怒目相對了。
墨千塵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這段日子,墨千檀總是躲着他,他每一次約他出去喝酒,都被他以各種藉口給推掉了,今日也是一樣。過去,他們都是一起來靈都峰的,墨千檀卻沒有和他一起來。
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他如此對他。
一上午,墨千檀都對墨千塵視而不見,無論墨千塵如何的對他低三下四,亦或者想盡各種辦法討好他,墨千檀始終都是冷眼以對。
午膳的時候,劉老太爺爲了緩解氣氛,拿出了他珍藏了十多年的好酒出來。
墨千檀卻沒有品酒的性質,只是一個勁的拼命喝着悶酒。
“十四弟,別喝那麼多,等下要醉了。”墨千塵勸說道。
“醉了也與你這個僞君子無關,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墨千檀猛地喝下了一杯酒,說道,此時,他已經有些醉了,眼裡全是那日冷雲歌緊張着墨千塵的玉佩的樣子,心如刀絞。
“你爲何要這樣說?我做錯什麼了,我改可以了吧?”墨千塵依舊是好脾氣的問道。
“你還在這裡裝?你腰間的玉佩呢?不是說掉了嗎?怎麼掉到雲歌的手裡去了?你們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的?她竟然爲了你的玉佩,跳入湖裡去。”墨千檀責問道,又喝了一杯酒,繼續說道,“你明明知道,我心裡有她,可你還是要跟我爭,你是我兄弟嗎?”
墨千塵聽了,終於明白了問題的所在。只是,墨千檀說,冷雲歌曾經爲了他的玉佩,跳入湖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