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頭,冷蒼遠正在房中處理公務。每日,無論如何,他都會在自己書房內呆上兩個時辰,要麼處理公務,要麼看書寫字。
林氏剛剛離去,書房之中還殘留着她的味道,讓他有些沉迷,無心處理事物。不知爲何,雖然他們已經是十多年的夫妻了,如今卻如新婚夫婦一般,如膠似漆,一日不見,便如隔三秋。
想想,或許是過去浪費了十多年的時間沒有去恩愛,現在便格外珍惜的緣故吧。於是本還要呆上一個時辰的,現在決定再處理半個時辰的公務,就去西苑林氏房中。不得不說,林氏讓他原本已經沉寂的心重新變得熱情,彷彿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正在他還在獨自沉思之際,卻聽“吱呀”一聲,書房的們被打開了,只見一身粉色紗裙的女子走了進來。冷蒼遠正疑惑,只見女子轉身,定睛一看,竟是蘇姨娘,正捧着一杯茶朝他走過來。
她一身粉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着,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着,發出誘人的邀請。蘇姨娘今晚的裝束,無疑是極其妖豔的,但這妖豔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雙眼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誘人的嘴角微微翹起,紅脣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很是誘人,似乎骨子裡散發着妖媚,無時無刻都在引誘着男人。蘇姨娘雖然年近三十,早已沒有了少女的單純和不知人事,卻多了成熟女人的風韻,更加的迷人。
冷蒼遠見她今日如此妖媚,對她的怒意頓時少了許多。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夫妻之間,牀頭吵架牀尾和吧。
“你怎麼來了?”冷蒼遠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無論如何,他還是對蘇姨娘有些氣的。
“老爺,妾身許久沒有見老爺,很是想念,特來看看老爺,以解思念之苦。”蘇姨娘柔聲的說道,聲音給人一種酥酥麻麻之感,惹人憐愛,誘人心扉。過去,蘇姨娘這一招,對冷蒼遠是律師不色,每一次都能夠將冷蒼遠迷的不能自己。
她走近了冷蒼遠,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桌上。見旁邊擺放着一碗吃剩下的雞湯,心裡一凜,原本,這冷蒼遠的書房,是她幾乎每日來的地方,可如今,卻是林氏成了這裡的常客。手握成了拳頭,心裡暗恨。
一股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讓冷蒼遠有些迷醉,忍不住想要摟住蘇姨娘。正在此時,他又想起,已經答應林氏去她房中,便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如今你看也看了,就先回去了吧!我還有公務沒有處理,實在沒有時間陪你。”
蘇姨娘原本心裡正得意冷蒼遠被她迷住,見她如此說,心頓時涼了一截,一瞬,她計從心來,於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似受了很大的委屈,將放在桌上的茶捧了起來,準備遞給冷蒼遠,“妾室知道自己犯的錯不可原諒,妾室不求老爺原諒,只希望老爺保重自己的身子,將這杯參茶。”
見蘇姨娘如此一說,冷蒼遠心裡有些不忍,便接過了蘇姨娘手中的參茶,一飲而盡。
不一會兒,冷蒼遠只感覺渾身燥熱。又見蘇姨娘如此誘人,他再也忍不住,抱起了蘇姨娘,往內室的牀走去,到了牀邊,便將她扔在了牀上。
不一會兒,書房之中,傳來女子一陣陣的嬌吟聲,和男子的喘息聲。
幾番雲雨過後,冷蒼遠便沉沉的睡去。
蘇姨娘看着眼前這個男子,這個寵了她十多年,卻又在一夕之間傷害年她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雖然這些年她是冒充了林氏的身份,才博得了他的寵愛。可當初還不是因爲愛他,才如此的不折手段嗎?爲了他,她變得工於算計,心底的善良也被時光抹去。連自己的女兒,都成了她邀寵的工具,這一切都是爲了他。
可他卻可以在一瞬間,甚至只有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忘記他們十多年的情分,甚至狠心將她禁足,彷彿他們之間,沒有一點感情一般,十多年的相濡以沫都是一場夢,夢過無聲。
她心裡恨他,可還是愛他更多一些,看着眼前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子,她心痛。
如今,只能靠那些催情藥,才能將自己心愛的男人騙上牀,是不是也是一種悲哀。
不會有人知道,她今日所穿的衣物,噴撒了催情香,參茶之中也有催情藥,卑微如此,有時候她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可是,這十多年的錦衣玉食,穿金戴銀,受衆星捧月的日子,她是不能失去了,她不能從雲端跌落到谷底,否則,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活下去。
所以,在那些被禁足的日子裡,她暗中讓劉嬤嬤給她找了一個少年,給了那少年一大筆錢,只要那男子跟她同房,直至她懷孕。上天待她不薄,在與那男子在一起一個月後衛,她終於有了身孕。
今日她成功的設計了冷蒼遠與她在一起,那麼,她肚子裡如今的孩子,就是他冷蒼遠的了。
只要她生下男孩,她在相府的地位就能夠重新穩固,只要她再用些方法,冷蒼遠就會慢慢的重新回到她身邊。
“不要怪我。”蘇姨娘心裡說道。爲了眼前這個男子,她終究走了一條不歸路。
第二日,冷雲歌纔剛剛起來,卻見映雪不悅的走了進來。
“一大清早的,哪個不知好歹的,招惹你了,讓你那麼不高興。”冷雲歌打了個哈哈,懶懶的說道。
“小姐,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調侃我,出大事了。”映雪噘起嘴,不悅的說道。
冷雲歌一愣,“發生什麼事了?”
“昨日,蘇姨娘宿在了老爺的書房。你不知道,那蘇姨娘今日那得意的樣子,真是討厭至極。”映雪用力的扯着手中的帕子,彷彿要將手中的帕子撕個粉碎一般,看來真的被氣的不輕。
冷雲歌卻輕笑一聲,“哪個女子不爲自己打算。你又何必生氣,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罷了。”她想過蘇姨娘會想辦法重新獲得冷蒼遠的寵愛,卻沒有想到她的動作會這麼快。
“可是,奴婢實在是爲夫人感到不值。”映雪見冷雲歌如此冷靜,更加的生氣,直跺起了腳。
“這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誰都不能指望爹只有娘一個女人,不是嗎?也許,以後還會有其他的女子進府,也不足爲奇,你又有什麼辦法,這就是所謂的女子的悲哀吧!”冷雲歌輕嘆了一聲,聲音很是悠長,給人一種蒼白無力之感。她心裡感激映雪,爲她和自己的母親打抱不平,畢竟,這世間,並不是人人都能夠爲她們的委屈心疼的,能有一個兩個已經是難得。
“小姐……”映雪見冷雲歌如此,心裡也不禁感到一絲的無力,不知如何作答。
“好了,別不開心了,等下去娘房中,陪她用早膳吧!”冷雲歌從牀上爬了起來,輕輕拍了映雪的肩,微笑着說道,她自然不會讓蘇姨娘得意太久。
映雪點了點頭,便開始服侍冷雲歌穿衣,梳妝打扮。
映雪的手藝一向很好,所以,將冷雲歌的一頭墨發打理的很是好看,冷雲歌輕輕撫了撫已經被映雪紮好的髮鬢,滿意的點了點頭。
“咱們家映雪,真是心靈手巧,以後誰要是娶了你,可真是有福了。”冷雲歌擡頭,看向了映雪,調笑說道。
今日映雪身穿一身水藍色紗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雖然只是薄施了粉黛,卻更顯得她清麗脫俗。
映雪又噘起她那小嘴,佯裝生氣的說道,“小姐,你再跟我說這樣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邊說着,邊笑着,主僕二人一前一後的往林氏的房中走去。
到了林氏房中,林氏正在吃着早膳。只是,仔細一看,林氏似乎沒有什麼食慾的樣子。
冷雲歌知道林氏心裡怎麼想的,便走過去,笑着說道“娘可真是小氣,如此好的早膳,卻只顧自己吃。”
林氏聞言,擡頭一看,寵溺的回道,“小饞貓。”
冷雲歌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接過李嬤嬤遞過來的筷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我是小饞貓,也是你給慣的,所以,有好吃的,就留給我吧。”
看到自己女兒如此的惹人愛,善解人意,她心裡的傷心也少了許多。她知道女兒一早來的目的,雖然對昨日事情隻字未提,卻總在說着一些讓她開心的話,哄她開心。
有女如此,此生足矣。
飯畢,林氏和冷雲歌坐在榻上聊天。李嬤嬤走上前,說道,“夫人,小姐,玉梅那邊,他的相好的似乎遇到了麻煩,聽說是打死了人,若是處理不好,恐怕會吃官司,坐牢。”
冷雲歌聞言,心裡一喜,看來,老天也在幫她。
“既然如此,就好好利用這次機會,替他處理好此事,好拉攏玉梅。”
李嬤嬤聞言,讚賞的看了一眼冷雲歌,看來,自家小姐,很是聰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