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也不能站在大街上那麼罵左予菱,她又沒做錯什麼!”盧釗替左予菱叫屈,左予菱纔是大小姐,官頌芝就是一條瘋狗。
“予菱,頌芝真的沒有惡意,你別往心裡去,我代她向你道歉,對不起!”在宋眼裡官頌芝那些叫囂的話出於無心,只是耍小脾氣逞一時之快‘亂’說的,沒有惡意。
盧釗徹底服了,他是想讓宋哄左予菱兩句,沒想到他居然代替另一個‘女’人向左予菱道歉,再說了他憑什麼代替官頌芝,官頌芝是他什麼人,他不怕左予菱誤會?
“左予菱,你別放在心上,官頌芝從小到大都是那麼自以爲是,宋把她當妹妹,纔會那麼維護她!”宋這個臭小子,太不懂‘女’人。
左予菱笑着搖頭,“盧釗你太緊張了,我沒有把官頌芝的話放在心上!”她就當被瘋狗咬了,總不能也學瘋狗一樣咬回去吧!
“真的假的?你心那麼寬?”盧釗不信。
“我和蝌蚪只是單純的朋友,她罵我的話,是子虛烏有,我又怎麼可能會爲這個生氣!”
宋聽左予菱說他們只是單純的朋友,知道左予菱對他無意,心如針扎,有些難過。
左予菱說不在意,盧釗覺得她是給宋留面子,不想讓他難做,才故意那麼說,生氣地猛拍了下宋的肩膀,“你這個悶葫蘆有你後悔的時候!”
宋不懂盧釗爲什麼要這麼說,回頭想看盧釗,卻對上了左予菱冷漠冰霜的臉,他的心不由地一沉,她生氣了嗎?
三人來到婷婷家樓下,左予菱‘摸’手機,發短信給南宮燮:第二步行動!
左予菱走後,婷婷便沒了主心骨,六神無主地呆坐在空‘蕩’的客廳沙發上,雙手緊緊地握着左予菱留給她的手機,生怕錯過電話。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平時好聽的鋼琴曲鈴聲,這個時候聽起來是那樣的刺耳,婷婷身體不由地一顫,顫顫抖抖地按下通話鍵,放在耳邊,聲音恐懼無力,“喂……”
“喂,馬上準備好薯木時光旅行社的股權讓渡書!”電話裡是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他嘶啞的菸酒嗓,聽起來很不友善。
“你是誰?是你綁架了仔睿?”婷婷着急地問。
“少給我廢話,下午六點等我電話!”男人完全不理會婷婷,說完立馬掛斷電話。
電話斷了線,婷婷對着嘟嘟聲又喊了兩聲,確定已經掛斷,才無力地倒在沙發上。
左予菱走到婷婷家‘門’口,回頭對宋和盧釗說:“你們的任務是負責配合我演戲,讓婷婷相信你們有能力救仔睿出來,一切都是在演戲,但是千萬不要說漏嘴。蝌蚪你不會撒謊,就不要開口,我叫你做什麼,你照做就是!”
宋和盧釗點頭答應。
左予菱打開‘門’,走到婷婷沙發跟前,撿起落在地上的手機,神情凝重地說:“婷婷,綁匪打電話來了是嗎?他說什麼?有什麼要求?”
婷婷看到左予菱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接一個電話,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她張嘴剛想說綁匪的要求,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宋和一個陌生人,她沉思了兩秒,“打電話的是一箇中年男人,說要我們準備股權讓渡書!”
“電話號碼是多少,我找人查一下他的位置!”盧釗一上來便想辦法幫忙,他和宋都是參加過各種違法實戰的人,在這方面有不少經驗。
左予菱明知道根本就查不到對方的位置,還是很配合的把手機拿給盧釗,盧釗將電話號碼記下,便聯繫他的戰友幫忙調查。
婷婷握着左予菱的手,着急地望着盧釗,左予菱安慰她,“放心,我們一定會救出仔睿的,他是宋的班長叫盧釗。”
正如左予菱所想,聯繫她們的電話號碼是一個沒有登記的太空號碼,通話時間太短,無法判斷位置。
“現在該怎麼辦啊?確定不了位置,是不是就找不到仔睿了?”婷婷這幾年跟左予菱也經歷了不少黑暗,不過大多數都是她們整別人,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顯得特別有心無力。
“予菱你知不知道綁架仔睿的是什麼人?”宋走上前問。
左予菱驚訝地看向他,眸光裡閃爍着感‘激’,謝謝他放下了他的原則。
“我也不清楚,不過婷婷你確定他說的是股權讓渡書嗎?”
婷婷點頭如搗蒜,“我很確定他說的是股權讓渡書!”
婷婷雖然害怕,但是接電話的時候,她聚‘精’會神,生怕錯聽漏聽了一個字,會害了仔睿。
“在內地習慣說股權轉讓……”
左予菱這麼一說,婷婷立刻補充道:“對了,他的口音有點像廣東人!”
“婷婷對方要的是什麼股權讓渡書?”盧釗全心全意在配合演出,沒意識到他問了一個讓婷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問題。
婷婷記得她曾經明示過左予菱,叫她拉攏宋這個靠山,不料左予菱很明確地拒絕了她,說宋太光明,他的心裡容不下半點黑暗,不但幫不了她,還有可能會影響她的計劃,所以婷婷剛纔只說股權讓渡書,而不是薯木時光的股權讓渡書。
“予菱!”婷婷望着左予菱搖了搖頭。
左予菱二話沒說,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便開始起草股權讓渡書,打印出來簽好字。
“予菱,不可以!”婷婷搶過讓渡書,厲聲道,“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你把這個給了他們,你就一無所有了!”
薯木時光是左予菱翻盤的最大支撐,如果這個沒了,左予菱的復仇大計也就宣告落幕。
左予菱一臉平淡,“如果不給,仔睿也許就會死!你要我眼睜睜地看着他死,然後再看着你一蹶不振?有的東西沒有了可以再想辦法,但是如果人沒了,有再多都沒有意義!”
死!
輕輕巧巧的一個字,讓婷婷渾身戰慄,她很害怕,她不想仔睿死,同時她也不希望左予菱功虧一簣。
該怎麼辦?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婷婷恐慌地低頭,雙手扶住腦袋,指尖梳進發根,老天爺,我求你,千萬不要讓仔睿有事。
“除了讓渡書,綁匪還說了什麼?”雖然是演戲,但是看到婷婷這個樣子,左予菱心裡還是很不捨。
“他說叫我準備好讓渡書,等他電話,他六點鐘會打過來!”
左予菱擡頭看向牆面上的時鐘,還有兩個小時,“綁匪的心夠急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婷婷擡頭看向宋和盧釗,“你們一定有辦法救仔睿的是不是?”
“你放心我和宋一定會全力以赴!”
宋低頭不怎麼敢看婷婷,“現在我們只有等綁匪的電話,才能安排下一步!”說完耳根一下子就紅了。
左予菱直搖頭,真是個實誠的好孩子。
時間好像被恐慌和擔憂拖慢了腳步,兩個小時在婷婷看來,像是有兩個世紀那麼長。
六點整!
手機準時響起!
左予菱接通電話,並按下揚聲器,“喂!”
“讓渡書準備好了嗎?”還是之前給婷婷打電話的那個男子聲音,一聽到這個聲音婷婷對左予菱點點頭。
“準備好了,怎麼‘交’易?”左予菱聲音清冷,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演戲。
“晚上八點,帶着讓渡書到城市廣場,會有人接你,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樣,不然你們就等着給仔睿收屍吧!”
“我怎麼知道仔睿在你手裡!”
“哼,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左予菱冷笑,“就憑我手裡有讓渡書,我絕對有權利知道仔睿現在是死是活?”
“好,一分鐘後,打開你的郵箱!”
電話斷掉,左予菱趕緊登陸她的郵箱,不一會兒,就接收到一個視頻,視頻裡仔睿被雙手被銬,雙腳被綁,周圍的光線很暗,看不出是在什麼地方,仔睿身上的血跡已幹,不過臉上的傷還是那麼明顯。
視頻時間不長,只有短短几秒鐘,不過足以證明他還活着。
婷婷一看到視頻裡仔睿滿臉傷痕的樣子,心疼得掉下眼淚,捂着嘴哭。
宋見左予菱這麼難過,心裡油然升起一種罪惡感。
左予菱很快發現,打發走宋,“宋小區外面有餐館,你去給我們打包點吃的上來!”
“好!”左予菱的要求宋一向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宋一轉背,盧釗對左予菱挑挑眉,好像是在告訴他,他知道她是故意支開宋的。
“城市廣場是商業中心,八點晚飯時間,人流量不少,綁匪可能會兵分兩路,所以我們得有所計劃!”盧釗專業地分析起來,“首先誰去和綁匪見面!”
“我去!”婷婷毫不猶豫地回答。
“不行,綁匪是給我打的電話,郵件也是發到我的郵箱,說明他知道仔睿是在幫我做事,所以必須我去!”現在還不是婷婷出場的時候。
“我也覺得左予菱去比較適合!”
“我擔心予菱會有危險!”
“不管誰去都有危險,左予菱會功夫,你會嗎?”盧釗果斷和左予菱是一條戰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