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金翰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確定這紅蓋頭下面真的是錦好後,這一顆心總算是徹底的放了下來,之前因爲莫家一直存着換親的心思,生怕朱三爺也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搞個什麼烏龍事情出來,畢竟朱三爺最近對他這個女婿可是橫挑眉毛豎挑眼,不順的很。

就在剛剛挑蓋頭的那一瞬間,他腦子裡抽風一般的,全都想着,若是新娘子被換了,可怎麼辦……

好在一切都是他自個兒嚇自己,幸好是她。

“撒帳了……”喜娘又唱了起來。

一時間,花生,棗子,豆子都撒了過來。

“夫妻好合,白頭偕老。”

“早生貴子,和美平安。”

……

各色的祝詞紛紛響起,而那些棗子,花生就扔了過來,砸在身上,還與謝疼痛,也不知道這裡面是不是有人與她有仇,小東西總是不經意的就砸在了她的臉上,生生的疼。

耳邊還有喜娘咒愿文:“今夜吉辰,何氏女與蔣氏兒結親,伏願成納之後,千秋萬歲,保守吉昌,五男二女,奴婢成行。男願總爲卿相,女既盡聘公王。從茲咒愿已後,夫妻奉命延長……”

“嘶……”當一顆花生再次砸在她的額頭上的時候,她終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接着就聽見一道略帶不悅的聲音制止:“好了,該進行下一步了。”

雖然他的聲音溫潤柔和,可是一室的熱鬧之聲,卻因爲這麼一句話,就頓了下來。

金翰林也顧不得人笑,將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錦好的心,忽然就踏實了。

他的手,溫暖而乾燥,寬厚而有力,這就是她的丈夫,一輩子牽手的人。

錦好的脣翹了起來,神情也放鬆了下來。

“是啊,該下一步了。”楚王妃瞧着這對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小夫妻,眼底都是笑意。

此時,許家一位宗親夫人走了出來,脣角含笑,神情端莊的上前,幫着金翰林除了新郎頭花。

衆人到底顧忌着金翰林的身份,也不好過分的笑鬧,喜娘捧着一盤東西上來,那模樣長的很像點心,夾了一塊送到錦好的嘴邊。

這習俗姚麗娟昨兒個已經仔細的交代過她,雖然錦好心中覺得挺不對付的,卻還是硬着頭皮,咬了一小口,就聽喜娘笑嘻嘻的問道:“生不生?”

錦好結結巴巴,低着腦袋,小聲的說道:“生!”

屋裡的衆人聞言又是一陣大笑,喜娘也笑道:“各位可都是聽清楚了,新婦可說了,是要生的,將來定然會枝葉繁茂,多子多福。”

錦好的臉紅的發燒,心裡卻又甜甜的感覺,居然也跟着傻笑起來,衆人瞧着她傻乎乎的樣子,笑聲越發的歡快。

接下來就是合巹酒,裝酒的器物是兩隻鳶尾紋白瓷小酒杯,之間連着紅線,裡頭盛着一層透明的酒水,夫妻共飲,才能得一體之意。

錦好咬着脣,紅着臉,同金翰林交叉着膀臂,只是這兩杯之間的紅線並不很長,他控制住她的手,緩緩地送到脣邊,自個兒也捱過來,待飲酒的時候,二人幾乎是額頭貼着額頭,近得能感受到對方吹在肌膚上的呼吸,混合在一起,同樣的步調,這般的合巹。

那連在兩頭的紅線,如是牽着兩顆心一般,酒入口,就連那嚥下的聲音,也是一致的,滑進喉口的微辣酒液,燒的人發燙,心口也熱了起來。

禮成之後,金翰林就被鬧着出去待客,臨出門的時候,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張嘴想要說話,卻見滿屋子的人,又閉上了嘴巴,猶豫了片刻,終是離開。

衆人瞧着小兩口這難捨難分的模樣,又笑了起來,不由得打趣奚落了一番,只說得錦好的一張俏臉差點充血——她很懷疑,若是這般下去,她會是第一個在喜房裡羞澀過度暈過去的新娘。

好在衆人都顧忌着金翰林的身份,鬧了一會兒,也就都離開了,屋裡只剩下雲燕,雪蘭兩個丫頭伺候。

雲燕瞧着錦好一直挺直着腰桿坐了這麼長時間,心疼的不得了,見衆人都離開了,這裡面都是自個兒這邊的人,也不怕人多嘴,連忙上前,低聲問道:“小姐,你餓不餓?要不要用點糕點?”

今兒個天還沒亮,錦好就被叫起來折騰,一整天下來,又是緊張,又是羞怯,折騰的渾身骨頭都閃了架子,早就想歪下來,休息一會。

現在見衆人都離開了,敲了一下,自個兒幾乎要僵硬的腰桿,伸了一個懶腰,對着雲燕搖頭:“我還不餓,你先打點熱水來,洗把臉。”

她很少塗脂抹粉,今兒個這臉上卻是刷了厚厚的一層粉末,雖然用的是難得的脂粉,可是卻總覺得臉上多重似得,雲燕知曉自家小姐的特性,應聲離去。

雪蘭瞧着錦好慵懶的模樣,忙上倒了點茶水,送到錦好的手邊:“小姐累了一天了,用點茶水吧!”

錦好接了過來,抿了幾口,溫熱的茶水流入腹中,舒服了一些,又舒展了一下四肢,待雲燕端着臉盆進來之後,兩個丫頭聯手,幫着錦好褪了手上的龍鳳金鐲,取下鳳冠,將發簡單的綰了起來。

洗簌好了之後,雲燕又拿出收好的精緻小瓷瓶,抹了點玫瑰香膏,塗在錦好的臉上,脖子上,輕輕的按摩起來。

最後,雪蘭幫着錦好褪下嫁衣,換了一身簇新的常服。

這麼一番下來,錦好才覺得身上輕鬆了許多,想想也是,那嫁衣,鳳冠,實在是分量不清。

等到一切完畢,門口守着的丫頭,輕手輕腳的送了些酒菜和點心過來,規規矩矩的擺放在桌子上。

錦好不由得愣住,她剛剛不是吩咐雲燕,說不用了嗎?怎麼又送了過來。

正在以後不解的時候,就聽得熟悉的笑聲,喜氣洋洋的道:“老奴給小姐賀喜了。”

錦好驚訝的看去,卻見顧嬤嬤一臉喜色的站在那裡,她不由得大驚起來,當初算計莫家的時候,顧嬤嬤一家子,她已經安排好了出路,怎麼現在居然在這裡出現。

顧嬤嬤像是看出錦好的疑問,上前解釋道:“小姐,當初老奴一家子,被小姐安排人贖出來,原本想着回老家去,誰知道,人還沒有出城,金公子的人就追了上來,許了我們一家子的前程,讓我過來伺候小姐。”

錦好聽得這話,就知道金翰林許下的前程一定非同尋常,否則也不會讓顧嬤嬤心甘情願的回來伺候她。

至於,到底是什麼樣的前程,錦好也沒有追問,心裡卻明白,金翰林這人做事最是體貼,能安心將顧嬤嬤放在她的身邊,自然說明顧嬤嬤無害。

顧嬤嬤親自伺候錦好吃東西,也很熱情的招呼雲燕和雪蘭用點心。

錦好勉強用了快芙蓉百花糕,就沒了興致,顧嬤嬤有心勸她再吃一塊,錦好只是搖頭。

顧嬤嬤忍不住說道:“小姐還是再吃點,我聽着外頭鬧得厲害,今晚……公子怕是醉了……小姐多吃點……也有精力……”

洞房花燭夜,男人總是容易衝動點,何況小姐是公子心頭人,只怕不知道饞了多長時間,一招得手,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錦好聽着這話,一張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雖然羞澀,卻也覺得顧嬤嬤的話實在有些道理,想到往日,金翰林那激動的勁兒,到底逼着自個兒,又多用了一塊。

顧嬤嬤瞧自個兒的話,被錦好聽了進去,也倍兒覺得有面子,也不纏着錦好說話,反而勸着錦好先靠着牀頭,閉目養神會,意思很明顯——讓錦好養足了精神,好配合今晚的重頭戲。

錦好也的確有些累了,打了一個哈欠,就靠着牀頭,這喜房裡放了冰,雖然外頭熱的難受,這房裡卻清涼如水,這麼舒適的環境下,這眼皮子就漸漸的合上,暈暈欲睡。

半醒半睡之間,忽然聽得一陣喧鬧聲,然後就聽得有人說道:“二公子回來了。”

錦好頓時清醒了過來,反射般的坐直身子,雲燕和雪蘭對視了一眼,二人臉色微紅,一個滅了紗燈,一個取了一方白布,當着錦好的面,撩開薄被,鋪在牀上,回首瞧了眼自家脆生生的小姐,咬着脣退到門外。

不一會兒,就見門被推開,酒氣撲面而來,阿寶扶着金翰林進來,然後利索的放在牀上,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後看了一眼似是醉得厲害的金翰林,若有深意般的勾脣,最後恭恭敬敬的告退。

阿寶前腳離開,那個醉得不清的酒鬼就忽忽然醒了過來,睜眼就給了錦好一個灼熱的眼神:“咱們結紅繩了。”

錦好傻了眼了,見他哪裡還有醉意,明顯是裝出酒醉的樣子,來矇蔽前廳的賓客,心裡罵了聲狡猾,卻見他蹲在她的腳邊,小心翼翼的褪下她的鞋襪,瞧着那白嫩嫩的腳趾,小而圓的指甲就像粉紅色的半透明貝殼,端端正正地鑲嵌在上頭,讓人看着就想咬一口,嚥了一下口水,摩挲了幾下,錦好面色一紅,要收回來,卻被他一把抓住,仔細的將紅繩,系在她的大腳指頭上。

錦好瞧着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心裡就有些不服氣了,怎麼自個兒一顆心跟個小兔子似的要跳出來,他倒好,平靜的很,這麼一向,心中就鬱悶了一下。

但是,她的鬱悶情節還沒有展開,就想到這紅繩結是最後一步,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這心裡又萬般的緊張起來。

金翰林快速的褪了自個兒的鞋襪,手指靈活的將那紅繩的另一端,系在了自個兒的腳指頭上,用力的拉了兩下,確認這繩子結實,不會輕易的鬆開,這才微不可覺的鬆了一口氣。

擡頭,卻瞧見她在紅燭下照得分外明媚的臉龐,一片紅色中偷出來的白生生的脖子,精巧細緻的鎖骨,纖濃有致的下巴,還有那分外惹人的玲瓏曲線,視線一縷縷在她身上纏緊,頓時癡了。

屋裡靜悄悄的,無聲無息,錦好低頭,就見一雙幽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鋒利的好像玻璃碎片,龍鳳紅燭的火苗依舊熠熠生輝,映照着他的眼睛流光溢彩,滿溢着五光十色。

雖然沒有任何的異樣,可是錦好卻能感受到一種道不出說不明的曖昧。

紅繩結,花燭夜,滿目的紅色,好像這屋子裡的空氣都彌散着甜膩的味道,她被他那雙幽深的眸子盯的渾身發毛,有種即將被吞噬的錯覺,直覺就想要起身逃跑,猛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卻望了他們的腳下早已扣了紅繩,這過激的動作,讓她腳指頭一痛,人就無法站立,猛地撲向了金翰林,好在金翰林反應靈活,人也不躲不閃,只是伸手擁着她,所以她這般動作,倒是完完全全的投懷送抱。

怎麼搞了這麼個烏龍?

錦好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個兒埋掉,臉上發燒,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金翰林輕笑一聲,環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眯起眼睛,輕輕的一帶,就在她的驚呼中,將她壓在了牀上,高大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平平密密的貼着壓住了,手指徑直探進衣裳裡去,觸手都是溫軟嬌嫩的少女肌膚,如絲綢般嫩滑,纖細的如同柳條的腰肢,脆弱的好像可以折斷,往上撫摸過去,是微微隆起的兩團豐盈,馨香融鼻。

錦好想到前世瞧過的妖精打架小人書,抖的好像篩糠一般,男人的肌肉剛健硬朗,摩擦的她全身都疼,附在她的耳邊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過是不好意思提醒我——該安置了。”

錦好抽了一口冷氣,結巴的越發厲害:“哪……哪……哪……有……”

金翰林不甚在意的搖頭:“你沒有,我有!”邊說,邊掀起薄被,瞧着被面上鋪着的白布,眼睛都綠了,不懷好意的說道:“今日忙了一整天了,你定然是累了,咱們感覺休息。”

金翰林一把抓住錦好柔若無骨的小手,細細的撫摸她掌心的細膩皮膚,骨肉柔軟,這麼摸下去,清楚的感覺到纖細的指骨,惹人憐愛。

這哪裡是想讓她休息,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錦好心裡緊張,忙漲紅着臉,說道:“我不累。”

“那敢情好。”金翰林眼睛驟然一亮:“既然你不累,咱們就做點事情。”

說着,就將腦袋壓在錦好的脖子處,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脖子上,錦好掙扎着,誰知那人卻壓的更緊,不想就此束手就擒,明顯拖延時間,她慌忙扭頭,對他道:“你等等,我有話說。”

“明天再說。”他顯然不願意自個兒的好興致被浪費了,卻因爲她的這個動作,羊入虎口,被他一手捏着下巴,脣就那麼重重的覆蓋了上來,輾轉幾下,溼了脣角,隨即登堂入室,頂開她細白的牙齒。

他的脣中,有濃濃的酒香,在她的脣舌之間攪動,一下子就捕捉到她丁香小舌,毫不遲疑的纏了上去,將那顫顫發悚的舌困住,任由他索取,而兩隻手,也開始在她身上作怪。

錦好被他的動作嚇到了,這次的熱吻顯然與之前的不同,熱情的如同夏日的豔陽,不由得心神膽顫的掙扎,卻被他以不容抗拒的姿態給鎮壓了。

慌亂之下,擡頭,入目是那兩隻嬰兒臂膀粗的紅燭,頓時醒過神來,回過味來,今兒個是她的洞房花燭夜。

眼前的這個男人,等了她許久,忍了許久,也難怪今兒個態度強硬,大有天崩地裂,今兒個也要成事的強悍。

心頭一軟,便不再掙扎,身子雖然緊張的繃直,可是整個人卻順從的被他壓着,放軟四肢,羞澀的閉上眼睛,大有任君採摘樣子。

她的乖順被他察覺,眼底的柔情似水,動作越發的纏綿悱惻起來,壓着她的身體,漸漸的軟了起來,原本想要吞噬她的舌頭,也漸漸的溫和起來,一下一下舔吸着她的脣瓣,像是撫慰,又像是誘惑,薄脣輕輕的摩挲着,彷彿在品嚐着什麼美味,而鉗制着她下巴的手指,也順着她優美的脖子,一路下滑。

錦好沉浸在他的溫柔之中,今夕不知何夕,忽然覺得肩頭一涼,金翰林修長的手指,已經將她的外衫褪到了臂彎,露出那粉嫩白皙的肩膀。

她頓時又像是受了驚嚇的小老鼠一般,退回到自個兒覺得安全的所在,繃緊身子,一個勁的後退,卻聽他低啞性感的聲音響起:“莫動,扯斷了紅繩,可如何是好?”

這話一出,她哪裡敢動,只能任由他將她的外衫褪下,露出大片的雪白的脊背,還有誘人的香肩,他的眼眸越發的沉了下來,一手將她的發散開,頓時髮絲如雲,傾瀉下來,黑的發,白的肩,美的炫目。

他終於放開她的脣,換了地方,一路蔓延而下,錦好被揉搓的厲害,側身躲避,將腦袋埋在枕頭中,像受驚的小獸一般低低嗚咽,卻露出半透明的側頰和耳垂,金翰林眼睛看的發直,張脣咬了下來,錦好一聲痛呼,想要躲開,卻哪裡能躲開,下意識的擡腳,卻驟然尖叫:“好痛……”

她叫的那麼驚心,金翰林的心神頓時一受,微擡着身子,緊張的問:“怎麼了?”

“腳趾頭痛!”她楚楚可憐的睜着一雙明媚如水的大眼睛看着他,嬌生生的,讓他寵到骨子裡。

真該死,他怎麼就忘了,紅繩結還沒有解開。

他摸索着,卻解錦好腳趾頭上的紅繩,他記得,自個兒剛剛爲了方便解開,打的是活結,只要從線頭處,輕輕的一拉,就可以了。

可是,這活結經過他這麼一番鼓搗,已經從活結變成了死結,他找到線頭,卻依舊沒有法子順利的解開。

他試了幾次,都未能完成,心中不由得煩躁起來,他可不想自個兒的洞房花燭夜全都浪費在一根紅繩上,卻聽她怯生生的說道:“別急,咱們慢慢來。”

這麼脆生生的一句話,就將他心頭的煩躁給洗滌一空,他笑道:“小傻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哪裡有時間慢慢來,大好的光陰,可不能浪費了。”

他哪裡慢的下來,傻女孩,她不知道自己等待這一刻,已經等了多久。

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有種勾人的味道,更像是在誘惑着什麼。

錦好頓時啞口無言了,半響之後才慢慢地張口:“又不能扯斷,那怎麼辦?”

她其實鬆了一口氣,金翰林想做什麼,她自然清楚,現在有這麼一根紅繩擋着,倒是讓她緩過一口氣來,他總不能打着紅繩和她洞房吧,只怕還沒做什麼,那腳趾頭就要斷了。

她有些想笑,虧得紅繩,否則照着他剛剛的熱情勁兒,只怕沒兩下就要將她吞下去了。

顯然,她的放心來的太早,他壓在她的身上,繼續輕吻她,手卻不曾閒下來,從錦好的腳上,回到自個兒的腳上,小心的扯住紅繩,將自個兒腳趾頭上的紅繩用力拉過去,儘量讓錦好的紅繩顯得寬鬆些,然後將紅繩從她的腳指頭上拔了出來。

在她被他吻的恍惚間,她以爲能阻止他的紅繩子,已經被他從二人的腳下褪了下來,收在了枕頭下,纏綿悱惻之時,腰上纏繞的穗黃帶被解開都不自知,直到他像是剝蔥般,將她剝出來,胸口一涼,她低頭卻見胸前僅僅着着紅色的兜兒,堪堪地遮住那兩團豐盈,漲紅着臉兒,抓住他欲往裡面鑽的大手。

“不要……不要這樣……”她的聲音帶着嗚咽,她也不知道怎麼就怕了起來,雖然心中相信金翰林是不會傷她的,可是此刻從他身上傳來的氣息,讓她感覺到危險,忍不住懼怕了起來。

“不要怎樣?”他不理會她的要求,繼續他剝蔥的工程。

這時日到底是夏日,雖然喜房中,他放了冰,可是卻依舊讓他覺得悶熱,他終是耐着性子,除了紅繩,又脫了她的衣裳,算是將他的冷靜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哪裡肯無疾而終。

一手穿過她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將她越加的緊貼自個兒,盯着她香汗浸潤的後頸上的繩結,嬌小白潤的背脊,順着那白皙無暇的脊背一路看到她藏在裙裡的風景。

他的呼吸驟然一沉,再沒有忍耐的毅力,用舌尖輕輕觸摸身下的如玉肌膚,索性扯掉她上身最後的遮掩,白玉般幼嫩的少女怕的幾乎要尖叫,胡亂翻滾着,將自己藏到薄被下面,卻又像個孩子般,明明懼怕,卻又不甚放心,緩緩地將薄被拉下一點,露出兩隻眼睛,見他脫衣裳,更是尖叫,緊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又將自個兒埋進被子中。

只是他三下五去二,已經將自己的衣裳褪得只剩下單衣,一擡腿,就上了牀,三兩下,就將她剝了出來,她慌亂着,又是搶薄被遮住裸露的胸部,又是想護住他魔掌下的裙子。

顧此失彼,薄被倒是蓋住了胸部,可是裙子卻失手了,被他從腿上扯了開來,隨手丟下了牀榻,接着又來扯她的中褲。

錦好慌亂,死死的按着他的手,不讓他使壞,一臉的乞求之色,嘴裡苦巴巴的說道:“我不懂……不要……好不好……我沒做過……怕……”

金翰林的身子已經發燙,聽得她的話,眼神越發的深黑:他的傻姑娘太不瞭解男人了,這話入耳,根本就是最好的情話,世間男人都有劣性根,此時求饒,只是會越發激起男人的興致。

他動作微頓了一下,就堅定不移的繼續攻擊她的中褲,只一下,那中褲就被扯下來,飛舞了出去,視線落在那白嫩的刺眼的大腿上,盯着那紅色的褻褲,脣中陣陣發乾,舔了舔脣,目光終於捨得回到她紅的滴血的臉上,沙啞着嗓子,道:“好好,叫聲相公聽聽。”

相公?

這兩個字,讓錦好紅到了耳根,不過實在怕他再去扯她的褻褲,張了張嘴巴,試了幾次,終於澀澀的叫了出來:“相……相……相公……”

情動的時候,聲音也帶着甜膩,就這麼兩個字,如同一根羽毛在瘙癢着金翰林的心尖,那嬌生生的小模樣,根本就是在引誘着他。

這一次,他已經可以名正言順的品嚐她的美好了,爲何還要堅忍下去。

她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

在她猝不及防之下,雙管齊下,一手掀開薄被,一手扯開褻褲,眼前的美景,頓時讓他雙眼灼燒了起來。

錦好又羞又惱,他這個騙子,自個兒都已經依從了他,叫了相公,他卻還是不肯住手,委屈的眼淚都要落下來,雙手又要遮着上面,又要遮着下面,卻被他輕易的扯開,修長的身體,再次覆蓋了下來,吻着她的脣,吞掉她所有的抗拒。

男女的力道差距在那裡,掙扎了一會兒,她也就認命,不過這男人是屬狗的嗎,一路咬着。

“疼,疼……輕點,你輕點……”

他沒有應聲,只是搓揉着她的身體,顯然此刻已經聽不清她的話,錦好無奈的閉上眼睛,受着他的熱情,手指在他寬厚的背上亂抓,心裡卻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身子就瑟瑟的抖了起來。

金翰林感受着她的懼怕,又揉弄了她身體一陣,額頭掛着豆大的汗住,因她這般戰慄停了手,目不轉晴地盯着她白玉琢成的身子,佔她的念頭愈發強烈。

錦好感受到他的火熱,猛地打了個寒顫,他萬般心疼:“好好,我的嬌人兒,我是你的夫啊!”

是啊,他是她的夫啊。

這麼一句話,勝過千言萬語,瞬間,將她的懼怕驅趕,不由得啞着聲音,叫了句:“我的夫……”

聲音還沒有落下,一陣尖銳的疼痛襲來,一件龐大的異物就擠進她的身體,痛的她嗚嗚的哭泣起來。

錦好哭了,哭的傷心的很,嗚嗚的直掉眼淚,咬着嘴脣不叫出聲音來,努力忍耐着這陌生的感覺。

想要開口,讓輕點,慢點,還沒開口,他卻忽然用力頂了下去,她猛的抽氣,差點將肺部的空氣都抽乾淨了,幾乎要暈過去。

她這邊是疼的上氣不接下氣,金翰林那邊卻是久旱逢甘霖。

那緊緻的感覺,太過美好,只要腰上那麼輕輕一動便是一陣入骨銷魂,這般的美好,將他最後一縷理智吹散,不由得隨着性子行事。

錦好身子到底稚嫩,這一口氣還沒接上來,他倒是開始行事,一波波痛楚襲來,她早就知道女兒家的第一次,滋味肯定不好受,心裡也有了準備,可是事到臨頭,她才知道面對一個尺寸不太合適的男子,這疼痛會有多厲害,又明知道那個埋進她體裡的巨物是什麼,又羞又澀,只恨不得自個兒就此暈了過去,也由着他行事。

疼的難受,只得將腦袋往枕頭中鑽,淚水一滴滴,嗚咽着,哭道:“嗚嗚……相公……嗚嗚……表哥……不做了,不要做了……嗚嗚……夫君……林郎……咱們不做了……我疼……你輕點……饒了我,下次再做……”

金翰林嘴裡哄她,可是身下的力道卻是半點不減,哪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意思。

錦好氣極了,狠狠地咬了他肩頭一口,誰知道卻激發了他的狂性,越發的用力,她就越發的受罪。

錦好無計可施,只得受着,嗚咽着,可憐兮兮的忍着,只求他別將她搖散了架子,這般嬌嬌弱弱的樣子,落在金翰林的眼裡,叫他只想把身下這香軟身子揉進骨裡,腰上愈發用力,幾乎是發了狠地佔有。

也不知多久,錦好覺得腰快斷了,金翰林才喘着沉重的呼吸,結束了這天涯海角的折磨,錦好渾身已經癱軟成一團,似是死過了一回。

二人的身上渾身都是汗珠,瞧着她這般奢靡的樣子,他四肢百骸之中都流竄着獨佔的滿足,叫他沉浸不可自拔,一邊捋着她額發,一邊親吻她露出的汗津津的額頭,輕聲道:“好好,疼嗎?”

錦好羞得擡不起頭來,緊閉着眼睛,惱羞成怒之下,自然不肯理他,金翰林瞧她這樣,癡癡的笑着:“不疼,咱們再來一次!”

還要再來?

錦好顧不得生氣,忙將頭搖擺成撥浪鼓:“疼,疼死了……”

“呵呵……”男人眉眼生春,大笑起來。

錦好卻累的眼皮子無法擡起,掀開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打了一個哈欠,昏昏的睡去,卻沒有聽見他溫柔的愛語。

“好好,你終於是我的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