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愛國的突然發難徐風並不是沒有準備,很顯然,當蘇愛國主動載他上車的時候徐風就已經猜測到了他的想法。此時面對蘇愛國的衝動,徐風顯得鎮定自若,彷彿沒有聽見蘇愛國的話一般。蘇愛國本來是想一句話鎮住這個小子的,然而如他所料的一樣果然還是沒有鎮住。
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徐風,蘇愛國自然是要吃一記悶虧了,眼見這樣的策略不行,蘇愛國又轉變了自己的戰術,“小子,我給你十萬,你離開我女兒,我可以馬上給到你手裡,我調查過你的家庭,你爸媽都在工廠裡工作,十萬塊錢想必對於你的家庭來說也是不少的,怎麼樣?你覺得可以的話我馬上就給你,當然,拿到錢以後你再也不可以跟雅慕接觸,以後連話都不要說.......”
蘇愛國確實是調查過徐風的家庭背景,在得知徐風家境很普通之後,他感覺自己之前受騙了,若是徐風家境很普通的話,那徐風又怎麼可能是‘江底撈’的老闆呢?既然如此,十有八九就是這小子在騙自己,蘇愛國在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也是忍不住自嘲了一下,想想自己縱橫商場這麼多年,竟然會被一個高中生給欺騙,難道就因爲他是自己女兒的同學就因爲他們關係比較親近嗎?看來果然還是寶貝女兒讓自己喪失了對於事情的理智判斷。
蘇愛國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確了,但是徐風仍然沒有給出自己的反應,他甚至連猶豫的表情都沒有,只是很淡然地用自己灼熱的目光看着蘇愛國,等到蘇愛國被這樣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的時候他才終於是開口問了一句,“蘇叔叔,難道您的女兒就只值十萬嗎?”
臥槽,我還以爲是這小子不接受呢!你妹的,原來是他嫌棄太少了,雖然蘇愛國對於徐風這樣的行爲很鄙視,可同樣他還是很高興的,正因爲這樣,他纔可以做成這筆買賣,儘管他並不願意把這些錢給到徐風的手裡。
“那你說你想要多少?”
徐風聽到這話看了蘇愛國一眼,眼神之中有一絲異樣的東西在蠢蠢欲動着,蘇愛國見他這樣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尼瑪,這小子不會真的獅子大開口吧?不過在他震驚的時候,徐風直接伸出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這是什麼意思?
“一百萬?”
徐風搖了搖頭,蘇愛國直接把車都猛然停下了,“你小子這是瘋了是吧?難道是一千萬?我告訴你,給你一千萬的話老子找人給你卸了都可以了,小子,我是看在雅慕的面子上才這麼認真地跟你說話的,我希望你不要跟我耍花樣,否則的話對於你來說根本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沒想到徐風根本不搭理蘇愛國的威脅,“蘇叔叔,你還沒問完呢!繼續吧.....不要動不動就搞威脅,你要是想動手的話何必等到現在?”話說的也是,見徐風這樣子似乎並沒有什麼敲竹槓的意思,蘇愛國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難道是一.......一萬?”蘇愛國覺得徐風可能是覺得太多了收下不太安心,所以才減小了數字。
可是徐風聽到他說完之後直接笑了,“蘇叔叔,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一萬塊錢能做什麼?別說一萬塊錢,就是一千萬我現在也能夠給你拿出來......但是這都不是我說的,我要說的是一億......是個一億的項目,這纔是我要跟你談的。”徐風的表情非常認真,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戲謔。
不過蘇愛國明顯愣住了,因爲他每一次跟老婆親熱的時候總會跟老婆開玩笑‘我有個上億的項目要跟你談一談’,如今從徐風嘴裡說出這句話,蘇愛國下意識地想歪了。不過就在從巫妖王的狀態之中回過神來之後,蘇愛國開口了,“小子,你別跟我開玩笑,就你這樣還拿出一千萬?你還要跟我談一個上億的項目?我告訴你,年輕人可以沒錢可以窮,但是千萬不要裝逼,我最討厭的就是裝逼的人,你別這樣,否則的話我會看不起你的。”
徐風有些無奈,“蘇叔叔,難道你就這樣認爲我不行嗎?要不然這樣吧......明天的話你來‘江底撈’一樣,來公司裡我們談一談這件事情......”蘇愛國半信半疑,顯然對於徐風的話有些不太相信,不過徐風也不刻意做什麼,只是把話撂下,至於真假,明天蘇愛國一來自然是知道的。
蘇愛國很快把徐風送到了家門口,當看到徐風漸漸遠去的背影之時,車廂裡的蘇愛國死寂一般的沉默,若是徐風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這小子該有多讓人驚訝?一千萬立刻都能夠拿出來?一個億的項目?甚至從徐風的字裡行間裡透露出這個項目帶來的利潤將會遠遠不止一個億,那麼這一切都是真的嗎?若是真的,蘇愛國當然是有興趣的,不過他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不太情願的,那就是這小子跟自己的女兒走的太近了。
徐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往日這個時候爸媽要不是已經睡了,要不就是馬上睡覺,總之徐風回家之後客廳裡的燈總是關着的,可是今天才走到家門口,不僅客廳燈開着,徐風還聽到了一陣喧鬧聲,他貼着門上聽了一下,發現屋子裡好像還有不少人。
推門進去,果然看到了屋子裡除了爸媽之外的其他人。徐風只是瞧了兩眼就認出來了客人,是自己的大伯一家人,大伯是徐風父親一母同胞的哥哥,徐風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他,在他前世的記憶裡,大伯一家人和自己家來往很少,儘管關係非常親近,可大伯卻因爲當年分家的問題和徐風父親出現了矛盾,所以一直以來都很少聯繫的,大伯和大伯母有一個兒子,跟自己差不多大,不過是在老家那邊上學,徐風也只是見過一次。
大伯一家人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那種,這一次突然來了,還是這麼晚來自己家,恐怕是沒有什麼好事情的,徐風的心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