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確定了陸貞的死與陸婷有關,林子君、高志強和、段英傑三人就輪流到美容院盯着了。
很多時候,堅持到底就是勝利。
辦案中更是如此,曙光總在黑暗之後出現。
剛離開美容院回到賓館休息的林子君,接到了高志強的電話,說陸婷回來了。
林子君大喜,雖然,陸婷回來了並不代表着一定會有突破,但他總感覺會有收穫。
二月底的時候,天氣依然有點冷。
美容院的空調一直開着,林子君一進門就感到了溫暖。
前臺接待員看了三人的證件,便讓人去樓上喊陸婷下來。
陸婷身着一套咖啡色休閒長袖T恤從樓上下來,令三人眼前一亮。
這是個重量級美女,雲髻高聳,膚如凝脂,身材高挑,五官精緻,胸前還頗爲有料。
雖然實際年齡應該在三十五歲左右了,但因爲氣質絕佳保養的又好,看起來不過二十六、七歲的樣子。
這是個超級尤物啊,難怪姚治郅願意爲之鋌而走險。
差不多有一米七多了吧,竟然比媳婦還高些,這麼高還穿高跟鞋,有意思嗎?
林子君等陸婷走到跟前的時候,在心裡吐槽。
這女子給人一種貴婦人的感覺,高跟鞋一穿,查不多一米八了,比林子君、高志強和段英傑都高,隱隱有些俯視的感覺。
林子君不喜歡仰視着別人,目光一垂,落在了陸婷的胸前。
陸婷的胸前,很有看頭!
林子君情不自禁地嚥了下口水。
她的胸前,掛着一串項鍊,雞心項鍊!
這個雞心的造型很獨特,林子君印象深刻,和陸貞首飾盒裡的雞心一模一樣!
這個姚治郅,給妻子和妻子的妹妹,買了一模一樣的項鍊!
這意味着什麼?不言自明。
陸婷眉頭一皺,瞟了林子君一眼,眼神裡有些不善,說道:“幾位警官有事?”
高志強和段英傑也很奇怪,陸婷的胸是挺有料不錯,但也不至於讓林子君這麼毫無顧忌、明目張膽地看吧,他什麼時候有這習慣了?
林子君的話裡,一副公事公辦地味道:“我們這時候來找你,當然是調查你姐遇害死亡的事情。”
說到“遇害死亡”這四個字時,林子君特意加重了語氣。
“遇害死亡?你說我姐是被人害死的?”陸婷顯得有些震驚:“不是說她是喝安眠藥自殺的嗎?”
難道陸婷不知情?貌似,這也不是不可能,林子君一時也難以決定。
“哦?自殺?就算是吧,那你覺得她爲什麼會自殺?”林子君果斷轉移方向。
“這個……”陸婷的神色變幻不定。
她能說不知道嗎?
她能說她姐是因爲知道自己和姐夫的關係自殺的嗎?
“她是知道自己老公有外遇,又不能說出來,所以纔會失眠,是吧。”林子君淡定地拋出了重磅炸彈。
陸婷的神情一陣慌亂,這個從小便嬌生慣養的女人,對這個問題明顯有些意外。
“你作爲陸貞的妹妹,不知道這個情況嗎?”林子君淡淡地問道。
陸婷的慌亂更甚:“我,我……”
“你當然知道,因爲她老公的外遇就是你,你這條雞心項鍊是怎麼回事,還用我說嗎?”林子君已經不準備留什麼懸念了,如果連這個女人都拿不下,還有什麼資格和姚治郅交手?
“你和你姐夫姚治郅之間的孽情,是導致你姐遇害的根本原因。換句話說,是你害死了自己的親姐姐!”林子君的話說得越來越重。
陸婷開始爲自己辯解:“我沒有,我沒想過要她去自殺!這麼多年我都熬過來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逼她?”
“我再提醒你一次,你姐不是自殺,是他殺!”林子君進一步施壓:“你姐是被謀殺的!”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會殺我姐的,不會的……”陸婷方寸大亂,喃喃地說道。
這時候她應該有所懷疑了吧,林子君及時地發動了回溯。
陸婷腦海裡的畫面出來了。
兩人大約是剛歡好過,陸婷躺在姚治郅的懷裡,說道:“兒子今天跟同學打架了,同學說他是沒爸的孩子,兒子嘴裡喊着‘我有爸爸’,一邊上去打那個同學。班主任給拉開了,讓兒子叫家長。我去了,告訴班主任,兒子有爸爸,不過是工作太忙,沒時間去開家長會。班主任讓你抽空陪陪他,防止心理缺失。”
姚治郅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安排的,兒子一定會健康成長。”
陸婷說:“唉,我姐要知道咱倆有兒子,估計要瘋了。”
姚治郅淡定地說道:“她知不知道都沒關係了。”
陸婷勸說道:“你可別亂來,她畢竟是我姐。”
姚治郅不語,點了根香菸,下了牀,踱起步來。
林子君感覺陸婷應該沒有參與作案,便收了心神。
看來,陸婷對陸貞還是有愧疚的,也勸說過姚治郅不要亂來,想必,案子是姚治郅一個人作的。
可是,姚治郅實在是謹慎,截止目前,一點線索也沒留下來,雖然現在已經能夠確定他和陸婷之間的秘密,卻仍然難以把他鎖定爲嫌疑人。
“如果,就是姚治郅謀害了你姐,你怎麼看?”爲了防止陸婷跟姚治郅串供,林子君覺得有必要把陸婷穩住。
陸婷稍稍想了一下,說道:“這,要是他做的,我,我和他也沒可能在一起了,就讓他給我姐償命吧,兒子,我會養大。”
林子君說道:“雖然,我對你和姚治郅之間的感情,並無好感,但你還是有底線的,希望你不要和姚治郅聯繫,能做到嗎?”
陸婷很肯定地說道:“我知道,我不會干擾你們辦案。結果出來之前,我不會和他聯繫。”
林子君三人從美容院出來以後,高志強說道:“和陸婷的談話,雖然能說明姚治郅作風有問題,卻依然不能證明就是他作的案,還得繼續想辦法收集證據。”
段英傑提了個建議:“我覺得,姚治郅如果作案,起碼得從天柱山回來吧,他怎麼回來的?”
林子君聞言,頓時想抽自己個大嘴巴,段英傑都想到了,自己怎麼卻忘了?
天柱山,還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