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膠帶、黑布,兩人直奔小區,在那裡鼓搗了好一會兒,把車牌給貼上了。
眼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劉文波把計劃行動的時間定在了晚上八點鐘,離着行動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他們倒也不急,在外面找了家麪館吃了碗麪,然後才慢條斯理地回到了小區裡面。
剛鑽進車裡,袁方國忽然間像是記起了什麼事情來,他趕緊又從駕駛室那裡鑽了出來。
“文波,你在車上等我幾分鐘,我去去就來。”
扔下這句話,袁方國大步流星拐進了居民樓裡面。
眼下他有了新房子之後,袁方國把從滇南買的真槍以及二弟給他的仿真橡皮手槍都放在了新房子的暗格那裡,他敢保證那個地方即便是有警察上門,都不一定能找到。
真槍他自然不敢帶,不過帶上一把仿真手槍這還是沒有問題的。
將仿真手槍揣進衣服內兜裡面,袁方國站在鏡子前走了幾步,見着手槍在厚厚的羽絨服裡面壓根就看不出來後,這才帶着滿意的笑容離去。
劉文波對袁方國能開車的表情也跟張楠是一樣的,袁方國給着劉文波一說,劉文波也明白了過來。
“你們兩兄弟看起來都是很不錯的。”劉文波點着腦袋讚道。
……
晚上七點五十,他們把車停在了距離萬樂豪夜總會五十米的一條小路那裡,然後步行下車,穿過小樹林,跨過馬路,來到了夜總會的門口。
萬樂豪夜總會是一幢歐式建築風格的夜總會,整個夜總會被無數閃爍着漂亮光芒的夜燈裝扮的是相當豪華,還沒有走進夜總會裡面,袁方國甚至都能感覺到裡面紙醉金迷的氛圍來。
門口站着兩個穿着紅色旗袍的迎賓小姐,一見他們兩個走過來,兩個小姐鞠了一功,用着甜蜜的聲音,道:“先生,歡迎光臨。”
這聲音聽上去似乎都能把人的骨頭給酥化了,若不是袁方國前世也算是見多識廣,沒準他還真的有些抵制不住。
劉文波的腳在邁進夜總會的那一刻也有些情不自禁地打顫起來。
“歡迎,光臨,兩位需要什麼服務?”一個穿着馬甲的年輕小夥子一臉彬彬有禮道。
“我,我們……”劉文波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袁方國打了個響指,一下子吸引了服務生的主意,“兄弟,給我們來個包廂。”
“好,請跟我來。”服務生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在前面帶路起來。
劉文波有些緊張起來,只見他拉着袁方國的衣袖,小聲道:“方國,他怎麼不問我們要不要小姐?”
袁方國對着劉文波搖搖頭,示意他別說話。
鑽進包廂,服務生拿出了酒水錶,再次一臉畢恭畢敬地遞給了袁方國,顯然,他已經把袁方國當成了大哥。
“來一打啤酒,洋酒不正宗。”袁方國看都沒看,直接說道。
服務生點點頭,滿臉堆笑,“先生,要不要一個果盤?”
“上一個。”
“那公主呢?”
“什麼?”劉文波迅速捕捉到了這個詞語,趕緊問道。
“兩位要不要找公主陪着一起玩?”服務生重複了一遍。
劉文波也不傻,他一下子明白過來,敢情這個夜總會把小姐稱呼爲公主。
“來兩個。”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勒。”服務生點了點頭。
“等一下。”袁方國把剛剛轉身過去的服務生給叫住了。
“先生,請問還有什麼事情?”
袁方國一臉平靜道,“你們的公主是葷的還是素的?”
“葷的素的都有,看老闆喜好。”
“給我們來兩個素的吧。”
“我要葷的。”哪知劉文波卻是立馬更正道。
這下袁方國卻是不好說什麼了,他只能是對着劉文波使眼色,哪知劉文波壓根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
服務生離去之後,袁方國對着劉文波搖搖頭,“文波,葷的跟素的可不一樣。”
劉文波點點頭,一臉滿滿自信道:“方國,我知道,我暗訪的對象就是葷的,如果是素的,那也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但是葷的小心思可不少?”袁方國有些爲劉文波擔心起來。
劉文波還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沒事,方國,山人自有妙計。”
見着劉文波始終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袁方國倒也不再好說什麼,只得眼睜睜地看着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豐滿女郎在劉文波身邊坐了下來。
袁方國身邊坐下的是一個看起來就像是初中生的小姐。
這小姐一見着袁方國,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她覺得今晚賺了,不給錢都可以。
很快,他們便喝了起來。
袁方國對這些小姐心中還是有些警戒之心,除開偶爾一兩次的接觸之後,他與這個如同是初中生一樣的小姐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這小姐起初是湊身想要湊上去,不過吃了幾次閉門羹之後,她也只得一臉悻悻地作罷。
而劉文波則與那個可以做葷業務的小姐開懷暢飲起來,兩人喝了兩三瓶之後,劉文波開始旁敲側擊起來。
這小姐也在酒精的麻醉作用下開始講述着她們這一行的故事。
講到劉文波高興的地方,劉文波還大方地給起了小費來。
包廂裡沒有衛生間,劉文波喝了好幾瓶啤酒下肚後,便藉故離開。
葷業務的小姐立馬將槍頭對準了袁方國,貼身上來。
袁方國趕緊站起來,嘿嘿一笑道,“抱歉,我放泡水。”
“腎功能不好呀?”葷業務的小姐打趣道,“就撒在這裡面嘛,讓姐姐們看看你的大鳥。”
袁方國嘿嘿一笑,“撒在這裡不得賠錢嗎?好不容易老闆發了錢出來快活一下,不能讓一泡尿給花完了。”
“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真以爲這裡可以撒尿呀,快去吧,看看你的朋友。”葷業務小姐捂着咯咯笑了起來。
袁方國衝着他們拋了個眼神,一步一晃地走了出去。
剛纔跟那個小姐的聊天中,劉文波得知炮房就在樓上,樓上也沒有人管,畢竟客人的隱私比較重要。
劉文波左右打量一番,見着沒有人注意到他之後,他一個健步,一下子便竄到了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