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回從洪凱的住處出來之後,葛霆雨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期間倒是聽劉老爺子提過兩回,不過都是類似於不懂規矩不尊敬老人的壞話。
實則自從葛霆雨琢磨透了他殺了卞邵陽的目地的時候,着實就想感謝他一番,怎麼說人家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再者他將‘混’響當成保護傘,也算是就着人家的胳膊底下‘混’,多少要識相點說些客氣話,不然也太沒眼界了。
按理說就他往劉老爺子和‘混’響酒吧那裡去的次數怎麼着也要碰到兩回,可偏偏就一回都沒有看見。
相對於這道謝的事情,葛霆雨更加着急的則是自己一直沒有實踐的機會,他暗地裡問過劉老爺子好幾次,可他一直說‘不着急,機會遲早會來的。’
這話說的像是禪語,但是葛霆雨卻沒有打禪的時間,他估算過,離着他被徹底的從這個世界抹除的時間還有不到八年,劉必溫和劉展失事卻是還有七年,而劉必溫最後之所以能被葛揚榮如此輕易的取代,原因不過是因爲他老了,力不從心,導致葛揚榮不知從多久以前就已經瓦解侵蝕了他的勢力,使得他的九眼道之路徹底到了盡頭。
葛霆雨不知道以着自己的努力是否還能改變自己以及這些人的結局,但是他卻知道就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一定還是和上輩子一樣的結局。
而他除了這麼眼睜睜的乾等着之外,葛揚榮似乎又對他起了疑心,連着讓葛承旭安排着去公司上班,不過這個老頭依舊沒有告訴這個次子關於葛霆雨的野路身份,這就導致了葛承旭在一邊催促這他去公司點卯的同時,還不斷的跟他抱怨自己的難做。
葛霆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不感到驚訝,倒是有種異樣的興奮感,反正他白天也沒有事情做,光是在肖城面前做樣子了,還要時不時的應對着肖城各種類似情人的要求和‘騷’擾,如今正好給他一個鞏固自己‘惡少’的機會,他何樂而不爲?
就這麼想着,第二天他就睡到了十點,而後跑到最近的理髮沙龍裡面做了一頭鮮紅‘色’的頭髮、耳朵上釘了兩顆一克拉的藍鑽、拖着沙灘拖鞋去葛承旭的公司了。
葛霆雨對於葛承旭這個‘包裝盒’公司沒有什麼興趣,所以即便是來了馬累將近三個月的他也不知道這不到1.5平方公里的地方哪一個是他的老巢,直至站在他那公司的‘門’前才知道,這葛承旭果然敢再這裡左擁右抱,怎麼說這十層高的辦公大廈也是馬累最高、最標誌‘性’的建築物了,正常人家連皇宮都是平房來着。
顧不得琢磨這豪華的裝修以及絕頂的地段燒了多少錢,葛霆雨就癲進去了,那前臺的姑娘是個本地的黑人,不是太黑的那種,見了他微微一笑,‘挺’有氣質,連白牙都不‘露’就問他要找誰,葛霆雨手‘插’着口袋就吊兒郎當的說要找葛承旭,那姑娘許是被提前告知過,但又因爲他的打扮有些不確定,這便不着聲息的用目光將他渾身掃了一遍,怎麼都不覺着他和這稱呼搭界,當即就問了他是不是新來的葛顧問。
葛霆雨乍一聽這專業的稱呼沒適應過來,不過微頓了一會兒他便相當坦然的笑着點點頭,並相當‘色’相的問道人家的姓名。
在得知了那前臺姑娘名叫莉莉之後,他便親熱的又問人家有沒有男朋友,晚上有沒有空,如此‘弄’得人家前臺姑娘倒是笑容僵硬的差點斷片。
基本確認了葛霆雨的身份之後,莉莉就帶着他去了總顧問辦公室,這是總裁早上特意打電話過來叮囑的,直至將人送到之後,她便急急的走人了,甚至連‘門’都沒有幫着開,天知道這個連叛逆期都沒有過的男人是不是會在下一刻對xing方面的事情好奇。
葛霆雨當然不會在乎一個前臺想些什麼,換句話說,他巴不得她想些什麼,所以讓看見她逃也似的離開之後,他頗爲邪惡的揚起了嘴角,接着便推開了屬於他的辦公室‘門’。
葛承旭爲他設的這個辦公室相當的有派頭,豪華程度連葛霆雨這見慣了土豪氣質的人都不覺着驚了一驚,這裡有影息一體的大型辦公桌,全智能的硬件控制系統,仔細看連那張辦公椅都是帶按摩的純牛皮的。
而相對比這裡硬件設施的奢華,真正擺設的東西卻不多,除了那文件櫃裡的幾本市場類的書籍就是桌上示意‘性’的幾張顧問總攬表。
一如葛承旭對他敷衍的態度。
不過葛霆雨卻巴不得葛承旭如此對他,這樣他也樂得輕鬆,省的應對那些個不必要的人和事。
而就着葛承旭的期望,葛霆雨就在那張大牛皮椅子上睡了一個下午,一直等有人敲‘門’他纔將那蹺在桌子上的腳拿下來,然後抹着口水讓進來。
“喲,這睡得舒服不?”來者正是葛承旭。
葛霆雨瞥了瞥嘴,“有點短,要是腳能不拖在地上就更好了。”
葛承旭暗笑,“這好辦,等明兒我就讓人給你換一個,今天人家都下班了都。”
“這都下班了?”葛霆雨一愣,接着笑道,“都說上班時間難熬,我看不見得,這麼說的話,我可能有成爲工作狂的潛質。”
這他媽還真敢順着梯子爬,葛承旭覺着自己的道行到了這便宜弟弟這裡還真不是一般不夠看,他不想氣着自己,這就轉移話題道:“哥看你這麼長時間都沒來找,就準備今晚帶你去玩個大的,就看你想不想學。”
葛霆雨一聽這話暗叫不好,但依舊繃着笑容道:“吸毒我可不幹,上回差點沒死在上面,你要是給我介紹兩個公司裡的妞,我白天還能有時間打發。”
“吸毒沒什麼好的。”葛承旭說的相當的自然,好似在討論今晚的飯菜一樣,“哥帶你玩個更好玩的,保管你一個過足癮還想着下次。”
葛霆雨挑了挑眉,“好啊!”
當天晚上,兩人到了飯店吃了晚飯,後葛霆雨便跟着他上了水上飛機,行駛了足足兩個小時纔到一個叫哈庫拉的小島。
葛霆雨對馬爾代夫的認識自從‘混’響之後就刷高了,誰知道在那些犄角旮旯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更何況現在不是旅遊旺季,越是離着馬累遠的島嶼就越發的沒有人氣,所以他必須時刻警惕着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二哥會不會有隨時將他沉海的打算。
而正如葛霆雨所想的是,葛承旭帶他來的是一個‘私’人開設的賭場,裡面玩的只有一項,那就是輪盤,國際輪盤玩法。
葛霆雨對這種輪盤相當的熟識,上輩子的他在和肖城在一起之後沒少被帶着玩,堵的最大的是澳‘門’輪盤,最狠的則是俄羅斯輪盤,而時間長了也掌握了一定的規律,可是有一點的是,這個輪盤的作弊空間相當的大,莊家一般都可以決定小球滾落的區域。
不過葛霆雨知道,這裡十有□□是屬於葛承旭‘私’人的,雖然他名義上不說。爲了套牢他,第一天肯定是讓他贏的,無論他怎樣玩。這也是賭行裡最基本的規則。
於是在認了一圈基本人員之後,就立馬進入了正題。
葛霆雨第一盤玩了個是12碼押注,12碼是國際輪盤中倍率最小的,只有1:2,於是他不費勁的贏了兩盤,於是兩盤過後他便壓了個四‘門’騎線,也就是同時壓上連續的四個方格,這樣的倍率便是1:8,如此他又贏了兩盤。
在一連四盤的連續坐莊以及無數人的啜嘆之後,他便表現出了一個贏家極度隱忍的興奮‘激’動的狀態,連着壓了兩個兩‘門’騎線,這一次,他一贏一輸,最終,他壓了孤丁,1:35的倍率賭金讓他成爲了今天賭場的大玩家。
在贏得盆滿鉢滿之後,葛承旭便摟着他問道:“怎麼樣,二哥沒騙你吧?!”
葛霆雨賊笑了一聲道:“必須的,明天晚上,我還要來。”
葛承旭眯着眼笑道:“隨你!”
當天晚上,葛霆雨的賬戶上就多了三千萬美金,但是在接着不到兩天的時間裡他便輸的‘精’光,等到第五天的時候,他已經向葛承旭借了四千萬美金,並在賭場上借了兩千萬的滾利。
等到第六天的時候葛揚榮的電話來了,他在電話裡並沒有責備葛霆雨的意思,只是在還清他的賭債和貸款的同時讓他悠着點,並叮囑葛承旭監督他。
葛霆雨在接到電話之後便找到了拒絕的藉口,他不會樂此不疲的去觸葛揚榮的黴頭,因爲事情總要適可而止,不然葛揚榮一定會讓他回國。
在這場賭局中,最大的贏家便是葛承旭,雖然他總是冒着酸意的嗆着葛霆雨說是葛揚榮偏心,但是真正盆滿鉢滿的始終只有他一個人。
葛霆雨通過這一點便可以看到,葛承旭對於葛揚榮真正偏心的對象不是一點半點的不滿,他是想方設法的從葛揚榮那裡索取着一切,可見他與葛揚榮的感情恐怕早就被嫉妒以及失望沖淡的連水都不如。
如此這般,葛霆雨覺着,倒是可以狠狠地利用一下。
而在這件事情剛剛過去不多久,葛霆雨就收到了洪威的短信,短信的內容很簡單,他給了他兩個選擇,第一是讓他去劉必溫手下一個多dang派的國家談判,第二則是去一個連九眼道都沒有收復的地下黑‘色’買賣。
這個選擇如果是正常人看來,相對比第一個選擇,第二個選擇的活動空間要大得多,畢竟劉必溫手下的地方肯定有人管着,不管人家幾個zheng府,‘肥’水都不願意流到外人的田裡,可是葛霆雨卻是知道,九眼道雖然是洪威創立的,但真正發展壯大到今天這個局面的人卻是洪凱,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習慣掌握着一切,而他都沒有收復的地方,除了地獄,那就是人間地獄。
不過不管選擇哪一種,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