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橋拜託林安給她送東西,估計還要幾天能到,而眼前最重要的事兒卻是開心學在即。
是的,轉眼馬上就要開學了,這大半個月,自從來到首都就一直沒有得閒。
這一天清晨,康小橋像往常一樣晨跑歸來,就看見大門口有人等她,不是別人,正是楚雲莎。
康小橋笑呵呵的打招呼道:“莎莎姐,你回來啦?怎麼來這麼早呀?”
楚雲莎依靠在大門口的圓柱上道:“嗯,回來啦,你說說你,誰家小姑娘像你似的,大早晨就往出跑,滿頭大汗的在回來,真是---”
“你最近怎麼樣?聽說你從我給你找的宿舍搬出來了,就過來看看你的新家咋樣。”
康小橋也不在意,掏出鑰匙,把門打開之後,笑着道:“我的新家啊,相當不錯,來來來,我帶你參觀一下,噹噹噹,當---”
“楚小姐,請---”
楚雲莎也習慣了康小橋的搞怪,擡起腳跨過高高的門檻,轉過影壁,過了一道垂花門,眼前豁然開朗。
看着這院子煥然一新,楚雲莎眼睛一亮的感慨道:“小橋妹妹,可以啊---”
“嘖嘖,這應有盡有啊,連鞦韆都備着,你這是來上學還是來度假的呀?”
康小橋哈哈一笑道:“不錯吧--”
“莎莎姐,你先自己參觀一下,我去洗個澡,一會兒下廚給你做個早餐。”
楚雲莎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揮手道:“去吧,去吧--”
她知道康小橋於別人不同,沒想到居然如此不一樣,就從家裡的裝修和擺設來看,真的讓人心生喜歡。
尤其是康小橋的臥房,粉粉嫩嫩,乾乾淨淨敞敞亮亮的,牀單被罩看着也漂亮,還有衣帽間的櫃子做的也好,涇渭分明十分好打理。
還有這書房,真夠大氣的,好看,好看。
而且,康小橋的裝修風格,顯然走清新溫暖路線,不像她見到的那些個書房和家裝全都是陰沉之色。
在這兒一看心裡頭就舒服敞亮,就這會兒功夫,康小橋從浴室走了出來,看着楚雲莎笑着道:“莎莎姐,客廳的茶几上有我自己做的菊花茶,清火解暑再好不過了。”
說話的功夫,又去了廚房,康小橋對廚房有着天然的執着勁,寬敞明亮,整潔有序。
以前康小橋家的廚房是姐姐在掌管,她也很少參與,而且都是燒的柴火,如今在首都,如果說第一個便捷的地方,怕就屬有液化氣兒了。
不用燒火炒菜,康小橋覺得簡直幸福到嗨---
康小橋的早餐做的很簡單,兩份煎蛋,兩個三明治,兩杯牛奶,一份蔬菜水果沙拉,又煎了點火腿。
當楚雲莎來到餐桌的時候,都有些傻眼了,看康小橋的眼神兒都不對了。
“我說,小橋妹妹,你這早餐做的六啊,這要是說你是留學生,絕對沒有不信的---”
康小橋笑了笑道:“這有什麼難的,莎莎姐,你要喜歡,我天天給你做。”
楚雲莎一聽連忙擺手道:“你可算了吧了,到時候陸逸辰那個鐵疙瘩估計得煩死我。”
康小橋一聽,笑容瞬間收了起來,淡淡的“哦”了一聲。
而楚雲莎也不客氣,洗過手之後,就坐在餐桌上開始吃,一邊吃一邊道:“小橋,我很快又要出門了。”
“不過,臨走前跟你說個事兒,最近你還是小心一點,有人在四處打探你的消息。”
康小橋一聽,楞了一下,擡頭看向楚雲莎,而楚雲莎皺了皺眉頭道:“他們陸家的事兒亂着呢,還有,陸逸辰現在正跟羅家和董家鬧的歡,大家也都覺得你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可有可無的,那些個大傢伙不會對你出手。”
“但是,防不住陸逸辰得罪的人實在是多,說真的,小橋,姐真不建議你來首都讀書。”
康小橋喝了一口牛奶,隨後笑着道:“莎莎姐,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的,我身在這個位置,早晚都要面對。”
楚雲莎聞言,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也是,誒---”
康小橋知道自己的到來,必然會受到許多人的關注,如果,康小橋只是偏居一偶,過着她逍遙自在的日子,那也沒什麼。
可是,康小橋怎麼甘心,餘生就這麼度過???
其實就算沒有陸逸辰那檔子事兒,康小橋也是決定要來上大學的。
這麼多年下來,其實讀書,康小橋已經讀夠夠的了,然而,她想要完成父親和母親的遺願,就得蒐羅人才。
而人才從哪裡找?自然是在名校啊。
所以,別人來大學讀書,是爲了學本領,畢業之後能有一份好的工作,而康小橋讀書卻是來找志同道合之人。
因此,不管遇到怎樣的困難,康小橋都必須要勇往直前。
況且,她的仇還沒報呢,這些人來的正好。
康小橋向來不是個怕事兒的人。
又過三天,開學的大日子終於來了。
康小橋早早的提着一個不太大的旅行包,像學校走去,此刻學校大門處人影暫動,全國各地的學子都相聚於此。
教導處更是人山人海,康小橋還沒等進門就被迎接新生的學哥學姐們發現了,並且非常熱情的跟康小橋打招呼。
“嗨,這位學妹,今天來報到嗎?什麼專業的?”一個長相瘦高,梳着分頭,皮膚略黑,但是雙目有神的男同學熱情的跟康小橋搭訕。
這時候,旁邊忽然一個小胖子開口大聲道:“那還用問嘛?一定是我們經濟工商管理學院的了,是不是學妹。”
說完衝康小橋一頓笑,而被搶了白的男生一見,立馬不高興的道:“喂,你這個死胖子,別見到好看的學妹就往你們院撤,就學妹這氣質,一看就是我們外語學院的啊,是不是,是不是?”
被罵成胖子的男同學也不生氣,笑呵呵的道:“我說猴子,你說這也沒有用,學妹肯定是我們院的。”
被喚作猴子的人不甘示弱的懟道:“什麼你們院的,明明是我們院的。”
“我們院的。”
“我們院的。”
......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在這大庭廣衆之下爭執起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來了一個帶着眼睛一臉嚴肅的青年,只見他皺了皺眉頭,往哪兒一站,張口道:“吵什麼吵?”
“什麼你們院,他們院的,告訴你們,這學妹是我們文學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