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殺她,亦或者不僅僅是要殺她,這個人看來身份不低,而陸逸辰一點想告訴她的想法都沒有,是自己太弱嗎?
是了,一定是因爲自己太弱,所以,陸逸辰不想自己雞蛋碰石頭,更不想讓自己攪合進來,他到底藏着什麼樣的秘密?
爲何他隻字不提本家,爲何他自小就要生活在外祖家?以他的身世,完全不用娶像自己這樣對他全無助力的媳婦兒,爲什麼他還是娶了?
這種種關係,想的康小橋頭疼,可是,從陸逸辰的表現來看,他和本家不睦,這是事實,每當提起他都異常憎惡。
還有他母親,每次提起他都很溫柔,很溫柔,可是,一提起父親就異常的惱怒,還有,爲何祖傳的玉鐲是由外婆保管?他母親呢?他那懷念的語氣,難道他母親已經......
啊---,頭好疼--好暈---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隨後大舅媽劉鳳霞帶着好幾個人就進來了,見康小橋坐在牀邊,馬上皺着眉頭道:“誒呦,小橋,你怎麼起來了,還不快點躺着。”
“雲書,快,扶你小嬸嬸趕緊躺着。”
夏雲書趕忙過來,躺好後的康小橋睜眼這一打量,四周都是白色的牆壁,她睡的這張牀是個單人牀,白色的被褥,身上穿着病號服。
她這是,在醫院?
不等她多想,劉鳳霞的聲音就過來了,異常關心的道:“小橋,你怎麼樣了?可有哪兒不舒服?”
康小橋費勁的搖了搖頭,乾裂的嘴脣抿了抿道:“就是有點頭暈。”
劉鳳霞嘆了口氣道:“能不頭暈嗎?你都昏迷三天了,餓也餓的沒力氣了。”
“雲書啊,快,給你小嬸嬸盛一碗米粥,這大病初癒,可得好好養着,你幾天沒吃飯了,這腸胃比較弱,先吃點米粥墊墊,好消化,等好點了,大舅媽在給你做的好吃的補補。”
不說還不覺得,劉鳳霞這麼一說,還真餓了,於是咧了一下嘴,笑了笑道:“謝謝大舅媽關心,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餓了。”
這時夏雲書已經把盛好的米粥端了過來,擡眼看了看夏雲書道:“雲書,你沒事兒吧?是不是嚇到你了?”
“都是小嬸嬸不好,要不是帶你過去,也不能讓你跟着受驚嚇。”
夏雲書一聽,眼淚刷的就掉下來了,邊抹眼淚邊說道:“小嬸嬸,你別這樣說,要不是你奮不顧身的故意引開那些歹人,還跟他們殊死搏鬥,我,我估計都不知道在哪兒了,嗚---”
說完一把抱住了康小橋的身子,埋頭就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害怕,康小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沒事兒了,都過去了,別哭了啊。”
夏雲書抱着康小橋哭,大舅媽劉鳳霞並沒有阻止,她身邊的表嫂眼睛也紅紅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康小橋這才觀察到,不論是大舅媽劉鳳霞還是表嫂看上去都非常憔悴,康小橋不由得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大舅媽,大表嫂,都是因爲我,害的你們擔心受怕,對不起......”
這時大舅媽劉鳳霞擦了擦淚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平時孩子們在外面玩兒也不曾遇到這些,是我們疏忽了。”
“女孩子家家的出門玩兒,還是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惹人眼紅呢,家裡的哥哥們多,就應該多帶上幾個防身的。”
噗---
大舅媽劉鳳霞的話一落下,竟把康小橋逗笑了,而劉鳳霞也笑着拍了拍夏雲書的肩膀道:“好了,別哭了,你不是說要守着你小嬸嬸醒來嗎?難不成,守着你小嬸嬸醒來,就是爲了哭給她看嗎?”
“你可別忘了,你小嬸嬸還沒有吃飯呢,你小叔叔不眠不休的守了三天三夜,剛醒過來就讓給你來照顧,可不能辜負他的囑託啊。”
劉鳳霞的話一落下,果然夏雲書就起來了,把眼淚擦乾,隨後拿起碗和勺子道:“小嬸嬸,我來餵你,我答應過小叔叔的,一定要把你照顧好。”
康小橋整個人都楞到那兒了,此刻除了假裝害羞,還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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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己昏迷了三天嗎?原來陸逸辰守了自己三天嗎?爲什麼他一個字都不提?一句話都不說?哼--,既然你不說,本姑娘就當沒有發生好了,休想多感激你。
要不是因爲他陸逸辰,自己怎麼會躺在這裡?
吃過了點粥之後,康小橋覺得好多了,不過依然感覺沒有力氣,精神也不好,大舅媽劉鳳霞給康小橋蓋了蓋被子,康小橋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的異常疲憊,各種追殺的場景,在腦海中不停的閃現,還有,還有那一刀一刀扎進肉裡的噗嗤聲,還有那血如泉涌般噴了自己一臉,康小橋睡夢中不停的呢喃。
額頭上的汗水很快就打溼了頭髮,整個人昏昏沉沉,也都是懵的。
這時候忽然感覺額頭上有一個寬闊的大手,康小橋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救命,救命,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我,我殺人了,我,我殺人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他,他要殺我,他要殺我......”
“是誰?是誰要殺我?啊----”
陸逸辰一邊給康小橋擦汗,一邊看着她無助的呢喃,如今又發起了高燒,這次的事件對康小橋的驚嚇不小,這還不算什麼,正常人見到死人哪裡有不怕的,何況那人的死,跟康小橋有直接的關係。
陸逸辰見康小橋睡的如此不安穩,只能抱着她不停的安慰道:“小橋,不怕了,不怕,壞人已經讓我給抓起來了,你放心,這些人一定會嚴懲不貸。”
“你別怕,那個人不是你殺死的,我剛到的時候,他還有氣呢,到了醫院一天後才死的,他死於失血過多,心臟衰竭......”
陸逸辰說了許多許多,找了各種各樣的藉口安慰康小橋,然而,昏迷的康小橋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在她的意識裡,自己只是在做夢罷了。
第二天清晨,康小橋睜開眼睛,眼光明媚,她蒼白的臉和沒有血色的脣看上去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