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嬌寵小娘子 094、臘八家宴 天天書吧
“這些天府裡也有點事情,所以我就沒出來跑,今天想着過節,你們這邊肯定很熱鬧,所以過來湊湊熱鬧。”寧珞笑着邁步走到樂兒的身邊。
樂兒笑眯眯的說:“可不是嗎?而且今天我和以沫決定大顯身手一番,自己動手爲家人做一頓豐富的晚膳,你來得巧,有口福了。”
“是嗎?那我得好好嚐嚐才行!”寧珞笑吟吟的的說着,並問:“不過,我也不能光吃不幹活吧?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樂兒看了眼揹着對她們,顯得有些忙碌的以沫,又看向寧珞,爲難的說:“好像沒有吧!不過沒關係啦!反正你是客,不幹活也沒事。”
寧珞笑容一頓,而後雲淡風輕的笑問:“原來我是客了啊!可以沫不也是客嗎?讓她做這些,會不會不太好。”
樂兒尷尬了。
以沫回眸,斜視着寧珞說:“這是我哥哥的家,也就是我的家!我並不是什麼客人。”
寧珞一臉無所適從的說:“對不起,我沒有其他的意思,你別不高興。”
她說完,看向樂兒,朝她使了使眼色。
樂兒顯得更加尷尬了,低低輕語:“以沫啊!表姐沒有別的意思啊!你別不高興了。”
以沫淡笑反問:“我哪裡表現出不高興的樣子了?”
她雖然笑容不顯,但嘴角一直都勉強保持着上揚的弧度,這一點就算是寧珞和樂兒看不到,可也不能冤枉了她。
樂兒不懂以沫爲什麼要針對寧珞,寧珞明明對這個突然出現,霸佔了二哥的人,表現了善意。
寧珞都沒有怨言了,以沫怎麼倒拿起喬來了。
“表姐,這廚房裡髒,我先送你回去吧!你去娘屋裡坐坐,我們做好了晚飯就叫你啊!”
樂兒說話間,握着寧珞的手腕就往廚房門口走。
寧珞眼中閃過一抹低落,到了門口,輕聲問:“你不是不喜歡她嗎?怎麼突然關係這麼好了?”
樂兒尷尬的笑說:“哈哈,這不是和好了嗎?其實我覺得她這人也挺好的,而且她現在是我徒弟了,我當然得對她好一點,是吧?”
寧珞好像的問:“她怎麼成了你徒弟?”
“就是她看我騎馬射箭好,想讓我教她啊!我一想着,能收一個免費的徒弟使用,便忙不迭的答應了啊!而且我發現她這人很厲害啊!懂很多東西。”樂兒說着說着,話裡竟然帶了幾分崇拜。
畢竟兩人算是一起共過患難,而且這次又因她的提議,讓娘對她溫和了許多,就是爹昨天都來看了她一回,表揚了她。
“是嗎?她倒是挺厲害的!”寧珞低低的回道。
樂兒覺得這語調有些奇怪,正想問話時,寧珞已經笑着說:“人家既然是你徒弟了,你以後就要對她好一點,我廚藝也不好,留在這裡也幫不了你們什麼,我就先去姨母屋裡了。”
“好好好,你去吧!”
樂兒笑着將人送走了,忙折回了廚房裡,一下衝到以沫的面前,惡狠狠的威脅問:“說,你爲什麼對錶姐這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她又沒有得罪過你,你爲什麼一直給她臉色看。”
以沫失笑的吹了吹臉上的面紗,調侃的問:“怎麼?我戴着面紗,你們還看得到我的臉色啊!”
樂兒嗔怪的說:“你少貧了,你坦白說,你爲什麼不喜歡她。”
以沫正色問:“那你當初又爲什麼不喜歡我?那時候初次見面,我們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給樂兒回答的機會,以沫又接着說:“人和人就是這麼奇怪,講究一個眼緣,有些人,我們見第一眼就討厭,可有些人,我們見第一眼就喜歡,這甚至連一個原因都沒有,你別說你長這麼大,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更何況,我本就不喜歡她,再加上哥哥的叮囑,我爲什麼還要強迫自己去和她裝熟?最重要的是你覺得哥哥會有無的放矢的可能性嗎?他雖然沒有告訴我原因,但他不讓我和顏小姐接觸,這中間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我爲什麼要爲了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去違逆哥哥的意思?”
樂兒愣愣的看着以沫,緩慢的說:“你這話說得好有道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嘴了!”
以沫瞥了眼,說:“不知道怎麼回就不要回,你下次只要彆強迫我和她裝熟就行了,面上我雖然不會和她親密,但也不會讓她難堪,不至於幼稚到她一來,我就走的地步,這樣你看行嗎?”
樂兒表情誇張的嘆息:“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有什麼辦法,不過麻煩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面,表姐若是和你說話,你也稍稍回答一下。”
她覺得以沫的話很有道理,像她不喜歡的人也挺多的,不說其他,就是妤卿郡主這種人,她都是見了就走,總覺得和她說話都累。
但事實上妤卿郡主從來沒有和她爲難過。
這可能就是以沫所說的眼緣吧!
所以她也不能強迫以沫去和寧珞相處,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道理她還是懂的。
“哪需要你特意交待這些!好了,別管這些事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得開始準備菜餚了。”以沫不願意多說,隨意回答了一句扯開了話題。
她本來也不是一個過於決絕的人,再加上不看僧面看佛面,有程氏這層關係在,她怎麼也不可能對寧珞擺出臉色,頂多是無視她的存在罷了。
樂兒扯了下嘴,探眼一看,說:“我又不會切菜,切出來的菜,大小不一樣,等她們切好了再叫我。”
以沫鄙夷的說:“不會你也要看着啊!你等會自己要做的菜,大致什麼樣子,未必你心裡沒有一點譜啊!再說,是你要做紅燒肉的,這肉一塊多大切什麼樣,要得和她們說清楚,她們纔好下刀子給你切,不然你不滿意怎麼辦?”
樂兒眨巴着眼睛,無辜的說:“不就是平時的樣子嗎?”
以沫忍着扶額的衝動說:“可是現在我們在大廚房裡,小廚房裡的人都不在這裡,她們哪裡曉得你平時練習時,用的肉是多大一塊。”
紅燒肉各人切出來的大小不一樣,炒菜時掌握的火候也就各不相同。
廚房裡的人,第一次給兩位小姐幹活,本來就兢兢業業,樂兒還什麼都不說,到時候和她平時練習時不一樣,她又該有話說了。
畢竟樂兒才學了幾天炒菜,能炒熟就不錯了,哪裡還能挑得了其他,一模一樣的東西,按步驟來,她懂,但花樣一換,她就手忙腳亂了,
和以沫完全沒有可比性,畢竟以沫跟在姥姥身邊,看她做過的菜色不下百來種,自然懂得,不同的食材有不同的炒法。
“好吧!”樂兒認命的走到一邊,和一位廚娘交流起來了。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大小,就手舞足蹈的比劃了幾次,好在舞娘雖然拿捏不住分寸,卻曉得同時切下幾塊,讓樂兒自己挑。
比起樂兒那邊的難以溝通,以沫這顯得輕鬆多了。
她還能愉快的和廚娘交流炒菜心得。
聽得廚娘都是一愣一愣的,很快就被這位蒙面小姐所折服。
“啊啊啊……快糊了,快糊了!”
“以沫,快來放鹽!”
“以沫,以沫……”
“以沫,快來嚐嚐……”
“以沫,以沫……”
一個下午,整個廚房裡都充滿了樂兒奇怪的叫聲。
而她嘴中出現頻率最高的兩個字就是以沫。
以沫覺得頭都被樂兒叫昏了,好在兩人手忙腳亂下,一桌子菜餚也出來了。
看着豐盛的菜餚,樂兒雙手微合,祈禱說:“希望爹孃吃了後,能夠忘了我先前犯的小小錯誤。”
以沫不留情面的拆穿說:“那可不是小小的錯誤啦!”
樂兒哼一聲。
一直在廚房裡幫忙的幾位廚娘,七嘴八舌的討好說:“兩位小姐花心思做了一桌子的菜餚,元帥和夫人他們肯定會很高興。”
以沫笑說:“就麻煩你們幫忙上菜了,我和樂兒先回去換件衣服。”
在廚房裡待了一個下午,滿身的油煙味,自然不能就這樣去前廳裡用膳。
“白小姐放心,奴婢一定穩穩當當的把菜都盛上去。”廚娘笑眯了眼說道。
以沫叮囑她們記得別讓蠟燭熄了,見她們拍着胸膛保證,便拉着樂兒一起出了廚房。
“要不直接去熹微院裡,我那裡有好多新衣服和首飾,我們倆差不多的,你正好去挑幾件,就當是我送你的節日禮物。”以沫側目問樂兒。
樂兒一蹦一跳的說:“行啊!我可是大獅子,到時候拿多了,你別心疼就好。”
以沫鄙視的說:“你全拿走都沒有關係,反正哥哥會幫我再買的。”
“瞧你那小人得志的嘴臉,真的看得我就想撓你的臉!”樂兒咬着後牙槽,一臉嫉妒的樣子。
以沫爽朗仰天嬌笑了幾聲,拉着樂兒的小手說:“你傻了吧!你要什麼跟哥哥說,難道他不給你買啊!不都一樣的嗎?”
“這倒是!”樂兒平衡了。
二哥雖然沒有送她衣服首飾,但送了她許多其他的玩意,什麼小刀小劍,上面也是鑲嵌了各種寶石,十分的耀眼。
“但是我發現你認一個世子當哥哥挺好的,不如你教教我,我也去認一個哥哥,你說我認誰好一些?這要認也得認一個有財有勢的,我覺得這天下除了皇上就是太子最大,可是太子是永平的親哥哥,和他搶不太好,不然認六皇子當哥哥吧!上次我們那樣鬧他,他也挺好的,都沒有和我們計較。”
樂兒和以沫手拉手,兩人沒形象的甩來甩去,樂兒小嘴裡還不停的碎碎念着。
以沫無語的想着她的想法,忍不住說:“算了好吧!你當你想認誰當哥哥就能認誰當哥哥啊!”
而且認六皇子,虧她想得出來。
若是認了六皇子,那她以後不就是樂兒的義嫂了嗎?
想到這輩子有這麼一個脫線的朋友就夠她受的了,竟然還要躍進一步當姑嫂。
以沫就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拍了下去,將樂兒的想法扼殺搖籃裡。
“可你不是認了二哥和景世子嗎?”樂兒理所當然的反問。
以沫鄙視的說:“我和你二哥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又不懂醫術,你到哪裡去救一個受傷的小將軍?至於景世子,我和他妹妹以沫同年,他這是移情作用,以後正主回來了,我就要讓位的!”
樂兒眨巴着眼,突然說:“你好可憐噢!竟然只是一個替代品。”
以沫哭笑不得的看着突然同情心氾濫的樂兒,沒好臉的說:“行了,你少犯蠢,趕緊走吧!這大冬天的在外面說話,真不是明智的選擇。”
“哈哈哈哈哈……”樂兒一邊笑得極其豪邁,一邊說:“我這嘴一張啊!冷風都灌進去了。”
“神經病!”以沫懶得理這白癡,拖着她快步回了熹微院。
落夏和書白身體好了一些,就在屋裡乾點輕省的活,這時候突然見到以沫回來,忙上前侍候說:“姑娘怎麼沒直接去前廳裡,爺以爲你會直接過去,早先過去了。”
以沫揮揮手,不在意的說:“沒事,我和樂兒一身油煙味,回來換身衣服。”
書白忙將人領到以沫的房間,問:“姑娘要不要先梳洗一下?”
以沫說:“不用了。”
飯菜都做好了,等她們梳洗完,不是讓程氏他們等她們嗎?
“把景哥哥擡來的兩口箱子都打開,讓大小姐自己挑喜歡的衣服首飾。”以沫吩咐完,又側目對樂兒說:“上午拿來,我也沒細看,正好你等會幫我看看,我穿哪一件好看。”
樂兒撇撇嘴說:“我都沒有看過你長什麼樣子,反正你都蒙着臉的,穿哪一件不都是一樣的嗎?”
以沫想了想,說:“我讓你看了,你能不告訴其他人,我長什麼樣子嗎?”
樂兒眼神一亮,驚喜的說:“你願意給我看了嗎?”
以沫失笑的說:“真不明白嗎?誰都是長了兩個眼睛一個鼻子,我長什麼樣子,你至於這麼好奇嗎?”
樂兒頂嘴說:“誰叫你神神秘秘的,這不是平白勾起人的好奇心嗎?”
以沫覺得樂兒這話也有理,越是神秘的東西,大家反而越好奇,但說到拿下面紗,以沫又有點猶豫。
“你確定你不會瞎說,包括伯母和顏小姐這些人?”
“行了啦!我不說,我保證不說!但是永平也不說嗎?你要是讓我看了,不給永平看,她會和你鬧的!”樂兒說罷,反應慢的捂住嘴。
一副掩耳盜鈴的樣子說:“啊,我剛纔什麼都沒說。”
以沫看樂兒這副自作聰明的樣子,十分無語的嘆息一聲,冷冷的威脅說:“反正我的樣子,你若是沒經我的允許胡亂跟人形容的話,我就放毒毀你的容。”
樂兒一下捧住自己的臉說:“你這個女人好毒啊!我不看了不看了,我怕我會忍不住跟別人說。”
以沫挑眉,樂兒尷尬的說:“我這個人憋不住秘密,我怕到時候會說出去的,嘿嘿……”
以沫拿下面紗的手一頓,輕斥,“你這人還真不值得信任。”
“哈哈……”樂兒尷尬的大笑,然後藉着找衣服的忙碌動作來掩飾不自在。
這壞毛病她自己也知道,可就是忍不住啊!
也幸好表姐寧珞是一個嘴緊的,所以她每次有什麼,她都告訴寧珞。
但是以沫和寧珞的關係不好,她想以沫肯定最不願意她把這事告訴寧珞,所以想了想,還是不看了爲好。
再說,以沫鬆口答應給她看時,她心裡倒沒有這麼好奇了,感覺瞬間平息了很多。
“你穿這件黃色的吧!你皮膚白,穿着肯定好看!”樂兒挑了一件,直接遞給了以沫。
另一隻繼續翻着衣服,並說:“我發現這些衣服都好合適你,景世子對你挺上心的啊!”
以沫輕應了聲,接過衣服說:“景哥哥是待我很好!”
其實這滿箱子的衣服都是景世子按着以沫的身高體形來做的,選的顏色自然都是襯她膚色,能讓她看起來越發嬌俏可人的。
所以樂兒不管拿哪一件,都很襯以沫。
最後樂兒挑了件紅色的衣服,窄腰長裙,顯得她越發高挑迷人。
換好衣服的兩人匆匆就趕去了前廳。
將軍府上下所有主子,早先一步就都到齊了,就是大嫂阮氏也來了,以沫和樂兒倒是來得最晚的。
進大廳,樂兒就往裡面直接衝。
以沫一下拉住了她,兩人慢步上前,以沫盈盈一拜,笑吟吟的說:“以沫來晚了,讓伯父伯及各位哥哥嫂子久等了。”
樂兒看了一眼,識趣的跟着見禮說:“爹孃,女兒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
離愷愣了下,大笑的說:“我們家的小猴妹,竟然學起了規矩來。”
“可不是嗎?看得我毛髮都豎起來了!”離旭搓着手臂,大聲取笑。
樂兒俏臉一變,正待發脾氣的時候,離元帥突然笑得低沉的說:“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兒,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平時在人前就要這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但上了練武場就要拿出你將門虎女的氣魄來!”
樂兒小臉又一變,笑眯眯的上前挽着離元帥,討好的說:“還是爹爹有眼光,大哥和小哥剛纔笑我,爹罰他們不許吃飯。”
離元帥失笑的說:“不許他們吃飯,你和以沫精心準備的飯菜不就浪費了嗎?”
“也對!”樂兒一手挽着離元帥,一手舉着五根手指,俏皮的說:“等會讓兩個哥哥一人吃大碗,不然爹就罰他們蹲十個時辰的馬步。”
“喂,你太毒了吧!”離旭大大咧咧的叫了起來。
程氏眼裡布了笑意,滿意的看着樂兒,側目對離旭一聲輕斥:“怎麼這樣和妹妹說話。”
樂兒恃寵而驕,朝着離愷和離旭得意的揚着下巴:“哼,就會欺負人。”
程氏搖搖首,笑得頗無奈,拉着以沫的小手問:“這幾天教這個皮猴子做菜很累吧?”
以沫笑眯眯的說:“不會!除了她分不清糖和鹽,其他的都挺好。”
樂兒跺着腳,舞着爪子,咆哮說:“你這個沒義氣的,你怎麼能把我的糗事說出來。”
離旭表情誇張的笑鬧,“哈哈,鹽和糖都分不清,你就學做菜了啊!等下不會毒死我們吧?”
樂兒一聽,惱了。
鬆開離元帥的手,衝到離旭的面前就開始抓他的臉,一隻腳還吊在半空中,想踹他之前中箭的部位。
以沫看着這對兄妹笑鬧,能看出他們的感情很好,而且是打出來的感情。
兩兄妹性格也差不多,說話都是不經大腦的,不然的話,玩笑也不至於像離旭這樣說,沒有一個限度,生冷不忌。
離元帥看似嚴肅,其實在家裡是很好說話的一個長輩,看他們兄妹倆人鬧得差不多了,才發話說:“好了,別鬧了,趕緊開飯吧!別浪費了以沫和樂兒的一番心意。”
離修上前,牽着以沫的手入席,在她耳邊低語問:“你們還回了趟熹微院換衣服?”
“嗯啦!一身油煙味,就這樣來用膳,不禮貌!不過現在好像也不怎麼樣,讓所有人等我們倆人。”以沫一陣苦笑。
離修不在意的說:“不會!大嫂也才比你早到一會。”
以沫嬌嗔:“大嫂懷有身孕,怎麼能和她比?”
離修低語:“這有什麼不能比的,你還做了一個下午的飯菜呢!你比她晚來更有理。”
以沫被離修理所當然的口吻逗笑了。
兩人落坐,寧珞主動坐到了離修的另一邊,笑盈盈的說:“表哥竟然也會說悄悄話了,你們剛纔說什麼了啊?笑得這麼高興。”
以沫一眼看去,不滿的說:“你也說了是悄悄話,自然不可能告訴別人啊!”
寧珞臉上閃顯落寞,尷尬的說:“是我突衝了!”
見她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以沫猛的反應過來,就見全府上下,除了離修,全都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看着她。
程氏更是主動開導說:“寧珞別多想了,你二表哥就是這性格,他跟以沫說的話,他不說,以沫肯定也不好告訴我們。”
以沫一副羞愧的樣子低下臉。
雖然程氏把錯都推到了離修的身上,但以沫覺得更不自在了,她就是不喜歡寧珞這樣貼上離修的樣子啊!
離修在桌底下握住以沫的手,側目對寧珞嚴詞責備,“姑娘家不要好口舌。”
在座的人皆是一愣。
畢竟說姑娘家口舌,是一個很嚴重的指控,可能會導致這個姑娘以後不易出嫁。
而嫁了人的婦人,更是能導致她被夫家休離的七出中的一條。
程氏回神,沉顏怒責:“老二,你這話太過分了,趕緊向寧珞道歉。”
“是啊!二哥你怎麼能這樣說表姐!”樂兒不滿的附和。
離旭哼了聲,說:“二哥現在就是被女人牽着鼻子走。”
這一桌子的人都看得出來,離修這是擺明了要爲以沫擋刀,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而寧珞這麼聰明的一個姑娘,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就在所有人都指責離修的時候,她忽然強顏歡笑的說:“姨母,你們別說修表哥了,他肯定也沒有其他的意思,他是關心我,指點我呢!畢竟這是我多嘴了,我下次不會了,修表哥,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委曲求全的脆弱樣子,不說在場的其他人,就是以沫都看得有些憐惜了,她不免想敲開自己的腦子。
看看裡面是不是灌水了,否則的話,怎麼會蠢得當着程氏他們的面前,對寧珞說重話?
以沫身子往前一傾,想要說話,就感覺手下一疼,她立即望向離修。
只見他剛毅的側顏微微緊繃,對着寧珞我見憂憐的樣子,不見一絲憐惜,冷淡的說:“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也別做出這副模樣。”
離元帥低咳了兩聲,擡起眉眼問:“樂兒和以沫今天是第一次樣自下廚做飯菜給我們吃,再不動筷子的話,飯菜可都涼了。”
樂兒附和說:“是啊!趕緊動筷子,雖然以沫提出的這個保溫辦法很好,但菜餚還是新鮮的時候吃最好吃了。”
說罷,樂兒率先動起了筷子。
程氏也招呼大家用膳,一時間大家都拿起了筷子。
在程氏有心的引導下,話題很快就談到了菜色上面。
以沫偷偷的看了一眼寧珞,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如她。
若是換了她,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人這樣說,她不說會沒風度的離席,起碼也做不到像現在這樣。
寧珞還能和程氏談笑風聲,不時誇誇菜色。
“以沫這菜做得有點水平,有些像宮中的佳餚,你們有沒有發現?”阮氏本是捧以沫的一句話,說出來卻讓以沫和離修的心緊了一下。
離修不動聲色的說:“她就一個小姑娘瞎鬧,哪裡能跟宮中御廚相比。”
阮氏說:“不會啊!這一道菜,上次宮宴也上了,我記得也是這樣做的,雖然味道不如宮中御廚做得精細,但看着挺像的。”
以沫笑說:“教我做菜的姥姥,她倒是懂很多,我會藥膳也是她教的,但她哪裡學的,我也不太清楚,她沒有細說。”
關於這些,以沫也不算說謊。
姥姥確實沒有刻意提過她的身份,平時多說的也是夏楚明和白素錦的事情。
畢竟姥姥曾經待在宮中又如何,在他們這些人眼裡,姥姥也不過是宮中一位嬤嬤罷了,只是下人。
姥姥自己都是這樣想的,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值得多提的地方。
“說不定是得了什麼秘籍吧!像上次小哥不還給我找了一本武功秘籍回來嗎?”樂兒奇思妙想的回答。
話題一繞,離修故意問:“那你學得怎麼樣?”
樂兒揮揮手,晦氣的說:“別提了,什麼破武功秘籍,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的,我總覺得練多了不是瘋了就是走火入魔了。”
以沫低笑,“你別欺負我不懂武功,這兩種後果不差不多嗎?”
“倒是!”樂兒哈哈一笑。
離修說:“我前些天得了一本劍譜,挺適合女子學,你要不要?”
“要要要,當然要啦!”樂兒忙不迭的答應,後又一想,斜着眼睛問:“你前些日子得的?適合女子練的?你怎麼不早給我,你說,你是不是又想給以沫?”
以沫嗔怪的瞪了眼,嬌斥:“少胡說八道,我又不懂武功,我要來做什麼。”
樂兒嘟着嘴說:“誰知道啊!反正二哥的心是偏到咯吱窩了,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啊!”
離修冷淡的說:“不要算了!”
樂兒哇哇大叫,“你這人怎麼這樣,你都說了給我的,給我了就是我的啊!你怎麼能又反悔啊!”
程氏插話說:“行了,你就別逗她了。”
離修這才解釋說:“那本劍譜以輕柔爲主,練得好了,能以絲帶爲利劍,你雖然是一個姑娘,但我覺得你和男人差不多。”
樂兒震驚的瞪大了眼,再次哇哇大叫起來,“你竟然就這樣直白的說我像一個男人?”
“你哪裡像女人?”離修好心情的往後一仰,挑眉看向樂兒。
他一動,以沫也跟着動了一下,本就注意着他們的寧珞,一眼就看到兩人相握的手,眼神不自覺的暗了下。
樂兒一手指着離修,一手插腰,質問:“你說,在你眼裡,是不是就以沫像女人,是不是我比不上她?”
離修也不回答,微聳下肩,說:“這問題我來回答,有欠公平,不如讓他們回答。”
“你們說,你們說!”樂兒又問離元帥幾人。
他們都一陣尷尬的呵呵聲。
以沫現在清楚樂兒的情況,看離修這樣鬧樂兒,她也不擔心。
只要樂兒認了的朋友,她是不會在意這些玩笑。
若是還和當初的情況一樣,肯定就掀桌子。
樂兒看大家避而不答的樣子,哼哼一聲說:“有什麼了不起,反正她是我徒弟,她肯定不如我,才拜我爲師的。”
“是啊!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教我騎馬射箭啊?”以沫笑着接話,算是給了樂兒臺階下。
她順着竿子下來了,並說:“這不是被禁足了嗎?得看娘什麼時候同意你們倆出去才行吧?”
說罷,樂兒一雙眼期盼的看着程氏。
程氏只當看不懂,側目和離元帥低低的說起了話。
樂兒嘟了嘟嘴,朝着以沫使了使眼色,以沫回以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只能求助的看向離修。
寧珞這時候突然笑着問:“樂兒,你又做了什麼事惹姨母生氣了,這次竟然還被罰了禁足。”
她已經數天沒來了,今天到了又沒機會和樂兒說悄悄話,所以對於樂兒先前闖的禍,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只是她這調侃的一句話,並沒有得到誰的迴應。
離修在以沫的目光哀求下,輕捏了下以沫的小手,才緩緩的對程氏開口,“娘,就讓她們出去踏踏青吧!過不了幾天,就該下雪了,到時候就哪裡也去不了了。”
“是啊是啊!娘,你看二哥都同意了,你就答應我們吧!怎麼說,我也收了以沫當徒弟,什麼都不教她的話,我哪裡像一個師父啊!”樂兒回身,扯着程氏就開始撒嬌。
這幾天,程氏因爲樂兒的態度,本來就軟化了很多,再加上離修這麼一說,心裡有些鬆動了。
她猶豫了下,說:“你就慣着她們吧!等她們真出事了,你再來後悔,而且讓樂兒教,到時候可別摔壞了以沫。”
樂兒瞪眼,“娘,你是多不相信女兒啊?”
“你覺得你還有可信度嗎?”程氏反問。
離修插話說:“放心吧!娘,我會派人跟着她們的,不會讓她們胡來的。”
程氏想了想說:“晚幾天再說,這幾天如果樂兒表現好的話,我去國安寺的時候就帶上她們,國安寺後面有一大片的空地,正好適合她們騎騎馬,練練箭。”
離修看向以沫,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並不忘對樂兒提點說:“聽到沒,能不能去就看你這幾天的表現。”
樂兒癟着嘴,不情不願的說:“知道了啦!”
吃着飯又閒扯了一會,就移步到另一邊喝起了茶。
男人一堆,女人一堆。
阮氏拉着以沫問:“聽說你給了樂兒一個美白的方子,現在懷着身孕能不能用啊?”
以沫搖搖頭說:“不行噢!那是泡藥浴,你現在懷着孩子,最好不要!等生完孩子後,我開幾個方子給你,有助瘦身美顏的,能讓大嫂儘早恢復曼妙的身材。”
“真的啊!那好啊!我就先多謝你了!”阮氏高興的說道。
寧珞在一旁聽了,問:“以沫還懂這些啊?真的好厲害呢!”
阮氏見以沫剛和寧珞鬧了不愉快,怕她不願意理寧珞,忙答話說:“她是大夫,泡藥浴什麼,肯定是懂的。”
“是嗎?真好!感覺好厲害,什麼都懂!”寧珞一臉羨慕的樣子。
以沫並不買帳,她纔不要主動說給寧珞藥方單子。
這些藥方單子都是她爹的私人珍藏,若不是看樂兒阮氏都是離修的親人,她才捨不得就這樣拿出來討好人。
“最近覺得腰有點酸,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啊?”寧珞笑着單純的看着以沫問話。
好像先前兩人的不愉快沒有發生似的。
以沫能感覺到寧珞對她的努力討好,但她不懂,像寧珞的身份,她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
至少以沫一直信奉:你的態度決定了我的態度,你若對我沉默我定對你冷漠,這一句話。
所以她不會幹出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就算先前爲了離修而和樂兒親近,也是樂兒率先改變了態度,她才及時把握住了機會。
但衆目睽睽下,以沫也不可能拒絕,太讓寧珞沒臉,順勢給她把了一個平安脈,發現她身體很好,沒有什麼問題。
便依着脈象直說了,且道:“腰有點酸,應該是你月事快來了的原因。”
寧珞驚訝的說:“你好厲害啊!竟然連這個都把得出來,我都想拜你爲師了。”
以沫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倒是想收一個徒弟,不過師門有規矩,沒有出師的情況下,不許收人爲徒,誤人子弟。”
寧珞順勢追問:“你師父是誰啊?”
以沫斂笑,淡淡的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說了你也不認識。”
寧珞見以沫不願意說,便不好再多追問。
阮氏趁機又扯了幾句話,氣氛瞬間再次熱鬧了起來。
在廳裡閒坐了一會,時間也不早了,程氏派了輛馬車把寧珞送了回去,其他人就都各回各屋了。
回去的路上,以沫拉着離修的小手,一蹦一跳的問:“剛纔我看顏姑娘明明想留宿,伯母爲什麼要把她送走啊?”
離修猜測說:“娘應該是怕樂兒沒腦子的把那晚的事情告訴她!”
“啊?”以沫愣了下,砸吧了嘴說:“看樣子伯母也不是那麼信任顏小姐啊!”
離修輕敲了下以沫的額說:“這跟信任沒有關係,畢竟樂兒纔是孃的親女兒,這種事情,她都沒有和大哥三弟說,怎麼可能告訴一個外甥女。”
“倒是!”以沫想了想,覺得這話有理,便高高興興的跟着離修回了熹微院。
接下來,在府上乖巧的待了幾天後,程氏那邊總算鬆了口,就定在明天出發去國安寺,且會在寺裡住一晚,次日再回來。
以沫想到一天不能回來,不能窩在熟悉溫暖的懷抱裡睡覺,不免有些惆悵,好想反悔不去,但又怕樂兒會抓狂的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