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屁股遭殃

091、屁股遭殃

離修促不及防,被迫承受了以沫的溫柔。

一張剛毅的側臉,漸漸放緩,雙手更是不自覺的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恨不得直接將懷中可人兒嵌入懷中才好。

“嗯……”一聲舒服的輕吟,自以沫的嘴中溢出。

瞬間接回了離修的心神,他猛的一下鬆下了鬆的可人兒。

渾身無力的以沫,瞬間往後仰去,在快摔到地上時,離修又一把將人抱到懷中。

這一次,他不敢多留戀一秒,直接將人粗魯的丟到了浴桶裡,他原本是想溫柔的用冷水給她降溫,撐到宮裡拿藥過來。

可是他自己現在都不理智了,再用帕子一寸一寸的擦拭她的肌膚,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保持這份定力。

“啊……”冰涼的水,驚得以沫一下清醒了許多。

她就像一個落湯雞一樣站在浴桶裡,眸光閃了閃,才低低啞啞的叫了一聲,“哥哥?”

“很好,總算認出我是誰了!”離修壓抑的聲音帶着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慾求不滿。

以沫身子一顫,也不知道是被冷水凍到了,還是被離修的態度嚇到了,滿腦子漿糊的她,情況都沒有弄清楚,就巍巍顫顫的開始認錯。

“哥哥,我錯了,你不要生人家的氣嘛!”

離修鼓着眼,瞪着不安分想爬出浴桶的以沫,伸出食指往她額上一推,冷顏道:“給我乖乖的在裡面坐好,沒有我的話,不許出來。”

以沫腦子不清楚,還沒有想到今天闖的禍,下意識的抽抽鼻子就開始哭了。

“哥哥爲什麼要兇我?”

離修額間青筋跳了跳,忍着上前掐住以沫白皙脖子的衝動,瞥開眼說:“乖乖坐好!”

以沫嘟高了嘴,但數秒後,眼神又開始渙散,她無意識的揉捏着自己的身體,低低的喃呢:“嗯……好熱,好難受噢!”

離修狠狠的瞪了一眼,用力的轉身,不想多看一眼,她這副妖孽勾人的模樣。

明明才十二歲,但這一顰一笑卻讓人完全把持不住,特別是一個狐媚的眼睛,簡直就是勾人的小妖精。

“哥哥、哥哥……”

身後嬌喘的呢喃聲不斷。

離修雖然背後了身子,但只要想到以沫一邊摸着自己一邊叫他的名字,他就覺得整個身子都快燃燒起來了。

忍不住低咒了一聲,“媽的!”

離修不敢回眸偷看,但又要時時注意不許以沫爬出浴桶,所以一雙耳朵將身後的動作聽得一清二楚。

他感覺就像是熬了一萬年似的,門口才終於響起書竹的聲音,“爺,這是夫人派人送來的藥,就是專治過敏紅腫,姑娘服了藥就會馬上好。”

離修疾步到門邊,瞬間將門打開,接過藥又把門砰的一下關緊。

浴桶裡,以沫早就脫得一絲不掛,看她這副妖嬈的模樣,離修緊咬後牙槽,用力的捏住以沫的嘴,將藥丸用手指推到她口中。

只是讓離修沒有想到的,以沫在不清醒的狀態下,會無意識的咬住他的手指,輕輕的吸吮。

一陣電流劃過離修的身體,他腳下一軟,好在及時撐住了浴桶邊緣,纔不至於出糗。

“你這個害人精!”離修又憐又氣的輕輕敲了以沫的額一下。

而後立刻站起身,不敢多耽誤一秒的將人自冷水中抱起,胡亂擦拭了自己的水珠,套了件衣服,就直接往牀上一塞。

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離修只覺得額間出了層薄汗,當下鬆了口氣,心裡嘀咕着,“總算是完事了。”

看着這滿屋裡的狼藉,離修苦笑的吩咐書竹進屋收拾,並讓歡喜去熬了碗薑湯拿來。

解了藥性的以沫,因先前太累,這會早就已經睡沉,離修端着藥,小口小口的用舌抵開她脣,纔將藥喂到她嘴中。

畢竟才泡了冷水,若是不喝點薑茶的話,明天就不是受涼這麼簡單的事情,但願今晚捂着被子睡一晚,她明天不會生病纔好。

離修在照顧以沫的時候,也折騰出了一身汗,而且身上的衣服還沾了水打溼了。

坐在牀邊等了一會,見以沫睡得沉穩,離修這才抽空快速去淨了身子換了身衣服回來。

當晚,離修將以沫緊緊的抱在懷中,身上蓋了兩層厚厚的大被子,整個夜裡兩人流汗不止,離修卻不敢把被子掀開一角,就怕次日以沫會生病。

第二天,離修特意請了假在府中休息。

以沫睡眼惺忪的睜開眼時,就看到面前一張放大的俊臉,未語先笑的出聲,“哥哥,早!”

這話意一落,以沫自己愣住了,這麼難聽的鴨公嗓,是她發出來的嗎?

“醒了,醒了我們就來看看昨天的總帳!”離修一把掀開被子,然後就將以沫抱起,讓她反趴在自己的腿上。

以沫愣了下掙扎的說:“哥哥,你做什麼啊?”

離修重重的一理拍在以沫的俏臀上,責備說:“你昨天做了那樣的事情,就該想到會有什麼後果。”

以沫掙扎着叫道:“不要打我的屁股,不要打我的屁股。”

離修冷着留不留情面,又是啪啪啪,一連打了十下,纔將人重新放到牀上,冷着俊臉說:“知道錯了嗎?”

以沫泫然欲泣的捂着小屁屁縮到牀邊,可憐兮兮的說:“哥哥,你爲什麼打我啊?”

說話間,以沫還不舒服的揉了揉嗓子。

離修嚴詞責備:“你還好意思問,你自己昨天做了什麼,你會不清楚嗎?”

以沫沉吟想了下,而後一臉蒼白的望着離修,緊張的說:“哥哥,我……”

離修不忍看以沫如此害怕的樣子,忙出聲說:“放心,人沒事,只是你們三個人也太大膽了一些!”

以沫皺巴着小臉,委屈的說:“我們也不想的,沒有想到尼姑庵裡竟然會有這麼齷齪的事情,我們也嚇壞了,我只記得景哥哥來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離修詫異的問:“你不記得後面的事情?”

他一早就醒了,糾結了一個上午,就是在想,等會以沫醒來了會怎麼說,會不會接受不了他們昨晚的親密。

畢竟他目前只是她依賴的哥哥。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昨晚的事情,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不記得了,事先聽那些尼姑說了,那藥會讓人失去記憶,我昨晚是不是做了很丟人的事情。”以沫惴惴不安的問道。

離修悶悶的說:“沒有,我直接把你帶回來了,丟人也只我一個人看到了。”

以沫放心的拍拍胸說:“還好還好!”

離修瞬間變得更鬱悶了,以沫她怎麼就不細問細問,也讓他有一個說的機會啊!

現在以沫這副信任的樣子,他完全開不了口。

想了想,離修一言不發的爬起牀,居高臨下的看着以沫問:“你除了嗓子疼,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以沫晃了晃腦袋說:“打剛打的地方有點疼,再就是頭有點昏,可能是那藥的後遺症,休息一會,等下喝點藥就好了。”

離修哼了聲,將以沫的衣服往牀上一丟,說:“把衣服穿上,然後去抓藥讓書竹熬給你喝,等會我們再算算總帳了。”

以沫接衣服的動作一僵,委屈的癟着嘴問:“哥哥你就不能忘了昨天的事情嗎?而且你剛纔不都打了我的屁屁嗎?”

離修意有所指的說:“你當我像你一樣沒良心啊!佔了便宜說忘就忘!”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就跟黃花閨女似的,平白被一個小夥沾了便宜,事後小夥將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他說理都沒有地方。

以沫目光閃了閃,有些心虛的問:“我佔了什麼便宜?”

難道她昨天沒有意識後對哥哥做了什麼嗎?

但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看了看哥哥高大的身材,她怎麼也不相信自己對動得了離修。

單純的以沫這時候尚不懂得一詞叫做色誘。

男女間的事情,又不是打架,怎麼能全憑身高來做決定。

“沒有!”離修咬牙切齒的回答。

心裡雖然有些酸脹,但想到以沫才十二歲,年紀尚小,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對她也是好的。

因此,便沒多糾結,打發了以沫去抓藥,又梳洗用了午膳後,兩人才一本正經面對面坐下。

以沫扭捏不安的朝着門口望去,故意挑了一個看似安全的問題嘀咕:“書白和落夏去哪裡了啊?我怎麼早上起來就沒有見到她們?”

歡喜在一旁朝着以沫使使眼色,可惜以沫沒有反應過來。

平時侍候以沫的事情,多不會讓歡喜來做,畢竟她是土生土長的農村姑娘,侍候人這種事情怎麼也不如書白和書竹做得好,她往日裡多是跟着兩個丫鬟打下手,或者是幫着以沫跑跑腿。

難得看她圍在旁邊侍候,以沫又不見書白和落夏,所以好奇的一問,只是沒想到答案讓人有點難以接受。

離修淡淡的說:“昨晚打了她們一人三十大板子,至今還躺在牀上起不來。”

以沫驚得一下跳了起來,嬌斥:“打她們?爲什麼要打她們啊?”

離修一眼睨向以沫,冷冷的說:“主子不懂事,胡亂闖禍,身爲丫鬟也不知道勸阻一些,反而跟着胡鬧,難道就不該打嗎?”

以沫皺着眉不滿的反駁:“你也說了她們是丫鬟,有什麼事難道不是主子吩咐的嗎?我們三人闖的禍,關她們什麼事?”

離修冷冷的勾起脣,涼薄的說:“若不是看你用她們倆順手,你覺得我會留她們的性命嗎?”

發生昨天那樣的事情,若不是對方只是女流之輩,而她們又有一些防範,結局簡直難以想象。

“可是我們做錯事,你也不應該打她們啊!你要打就打我們好了。”以沫心裡難受的說道。

她不喜歡這樣,自己做錯了事情,卻讓旁人幫着擔責任。

離修冰冷的目光落在以沫的身上,“打你板子?倒不至於!畢竟你們是身嬌肉貴的小姐,你只要清楚,你們犯了錯,自己雖然不會有大礙,但身邊的丫鬟不死也得脫層皮。”

以沫嘟着嘴,心裡憋着怒,起身說:“我要去看看她們。”

“站住!”離修淡淡的開口,“既然你體力這麼好,有時間瞎胡鬧,明天開始,每天到練武場上去跑一個時辰。”

像以沫這樣的閨秀是少做這些運動的,再加上跑一個時辰,她的體力肯定也支持不住。

歡喜擔憂的說:“姑娘受不住的,不如讓奴婢代勞。”

離修眼神一厲,喝斥:“你既然這麼想跑的話,你就陪着她跑,什麼時候我滿意了,你們就什麼時候停下來。”

以沫一聽,哪裡敢猶豫,忙阻止說:“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跑就好了,歡喜在一旁端茶倒水,我累了也能喝口水,不是?”

已經連累了身邊的兩個丫鬟,以沫可不敢再多連累一人。

歡喜倒是無所謂,她自小在村裡野,跑一個時辰對她而言不算什麼,只是爲難了以沫這種養在深閨裡的小腳姑娘。

離修嘛了一聲,以示同意。

以沫小心翼翼的問:“我現在能去看看她們倆嗎?”

離修仍舊不痛快的說:“先喝藥。”

“噢!”以沫乖乖的應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多時,藥端來了,她喝下後,又問了一句,得了准許,這纔拿着上好的傷藥,去了下人房裡看落夏和書白。

兩個丫鬟都趴在牀上,後背也沒有蓋東西,房裡也不算太暖和,走近就看到兩個丫鬟臉色寡白,一雙眼眸緊緊閉着,眼睫輕輕閃動着。

歡喜和書竹跟在一旁,一左一右的叫醒了兩人,兩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樣子,像是眼皮子都掀不開。

對比起來,落夏的情況要好一些,她定睛看到以沫,掙扎着想起身見禮,忙被以沫阻止了,說:“快別起來了,趕緊躺好。”

落夏被書竹按着,又默默的躺回到原位。

她聲音粗嘎的問:“姑娘的聲音怎麼了?”

以沫心裡一軟,眼眶有些發熱的說:“我聲音沒有事,喝兩副藥就好了,倒是你們,我對不起你們,害得你們被哥哥打。”

落夏不在意的說:“發生昨天那種事情,爺能留下我們的性命就已經是恩賜了。”

雖然實際的傷害沒有造成,但是三個姑娘都用了那種藥,對她們的身體總有一些損害。

書白此時也被叫醒,看到以沫忙上下打量了一眼說:“幸好姑娘沒事,否則的話,奴婢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以沫不自然的看着兩人,萬語千言也說不出來,只是低低的說:“我以後不再跟着她們胡鬧了,肯定不會再牽累你們,若是下次我不注意的情況下,又犯了這麼的錯覺,麻煩你們事先提醒我。”

書白剛想回話就低低的咳了起來,一張臉脹得通紅,以沫忙上前給她診脈,擔憂的問:“怎麼回事,沒有請大夫嗎?”

書白壓抑住了咳嗽,並說:“奴婢不礙事的,姑娘不用擔心!昨晚已經讓大夫看過了。”

以沫把了下脈,又摸了下書白的額,驚訝的說:“竟然這麼燙,到底請的什麼大夫啊!”

書白她們是熹微院裡的大丫鬟,平日裡能看比較好的大夫,但是昨天那種情況,爺沒有發話,她們哪裡敢叫府上的大夫。

是書竹怕兩人出事,在以沫的藥房里弄了一些藥出來給她們喝。

“不行,不能再燒下去了,再燒下去身子都會壞了去,我現在去給你們抓藥,一會讓書竹拿來,這是傷藥,你們塗在傷口上,不用三天就會結疤,很快就會好的,而且不會留疤,你們別怕啊!”

以沫一邊低聲勸慰,一邊走到落夏的牀邊替她打起脈來。

她驚訝的發現落夏的情況比書白更嚴重一些。

可能是因爲落夏會武功的原因,面上倒不像書白那樣脆弱,但是內裡卻有點殘缺不堪。

畢竟落夏昨天是在那種被藥迷了心智的情況下挨的二十大板,可想而言,這對她的身體是多大的損害。

想到這些命令都是離修下的,以沫有點埋怨,但深想一下,又都是她引起來的,以沫便瞬間沒有了脾氣。

“你們在這裡好好休息,很快就會康復的!”以沫不放心的安慰着她們兩個。

她們倆是不在意,平靜的說:“姑娘不用擔心,奴婢沒事!”

以沫抿了抿嘴角,對書竹說:“這屋裡再多加些碳,把屋裡燒得暖和一些,然後派兩個小丫鬟過來侍候她們,她們有什麼事,立刻讓人來通知我。”

“奴婢省得!”書竹歡喜的應下,心裡替書白兩人高興。

看着以沫這麼體恤下人,她都覺得書白她們昨晚挨的那一頓打值得了,畢竟她們付出的,主子都看在眼裡,沒有什麼樣的關懷比這個更好。

出了房門,以沫又不放心的問書竹。

“你和她們關係好,這幾天就多來看看她們,她們若是想吃什麼,你就去小廚房做了給她們拿來,這些你自己做主就好,不用請示我,然後你再想想,還有哪裡沒有顧慮到的,不足的地方記得提醒我。”

因爲她們倆人是被以沫牽累,所以她心裡十分的惦記,恨不得她們立刻就能生龍活虎的跳起來。

“有姑娘這麼心疼她們,想來她們馬上就會好了!”書竹嘴甜的接話,跟着以沫回了熹微苑,拿了藥就去忙了。

稍晚一些,華芳苑派人丫鬟過來。

以沫猶豫的去向離修請示,“樂兒叫我過去看看她,我能去嗎?”

離修有點不高興的說:“我看你身體沒有完全好,所以沒有從今天開始就罰你,你倒是好,上竄下跳跑得歡!”

以沫翹着嘴,不滿的說:“哥哥幹嘛要這樣說話嘛!不去就不去唄,哼!”

離修看着以沫小腦袋一扭,一臉傲嬌的樣子,有些頭疼的揉揉額,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昨晚闖了多大的禍啊?

若不是看在她不記得這事了,他真的想好好掰開和她說道說道。

“行吧!你去去去,只是以後你要出門做什麼,都要我允許了才行,省得你瞎胡鬧!還有,景世子很擔心你的情況,一早就派人跑了幾趟,你等會回來了給他回封信。”

以沫嬌嗔了一眼,“你怎麼不早說,我先去給景哥哥回信!”

離修冷笑一聲,“呵呵!早說?你現在出息了啊?認回了自己的親哥哥,出了事都只找他不找我了,是吧?”

以沫動作一僵,委屈的說:“不怪我啊!是樂兒不讓通知你的,說是怕被你知道了責罰,景哥哥又不會罰我們。”

離修挑高了眉,故意歪曲的問:“你的意思是說景世子對你比我對你好一些,是嗎?”

以沫急了,跺腳說:“哥哥胡說!我纔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被哥哥懲罰而已,畢竟哥哥發火時可嚇人了。”

離修不滿的問:“嚇人?我是打了你,還是罵了你,你犯了錯,還不准我擺一張臭臉啊?”

以沫嘟着小嘴嘀咕:“剛纔一早起來就打了我,現在屁股都還隱隱泛痛。”

雖然下手不重,但是她已經不是小姑娘了,還被哥哥打屁股,這說出去很丟人。

離修橫了一眼以沫,“我要真打你,你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一會去看這個一會去看那個嗎?”

以沫嘟着嘴,雖然明白哥哥說的是實話。

但他就是打了她的屁股啊!

真是讓人羞恥的地方。

“哼,哥哥就是惡霸,一下打我的丫鬟,一下打我,我不要跟你說話了!”以沫不高興的扭身跑了出去。

離修蹭的一下冒起怒火,朝着她後背叫說:“看樣子罰你是罰輕了吧!竟然還敢這麼囂張。”

以沫對身後的話充耳不聞,跑到另一間屋裡,提起筆就準備給景世子回信。

只是準備下筆時,又有些猶豫,究竟該寫什麼纔好。

想來想去,也不能在信裡寫太了的話,只能籠統的說了一聲謝謝,並表示希望能親自向他表達感謝,讓他抽空來將軍府一趟,她做桌好飯好菜招待。

以沫看着剛寫好的信,默唸了一遍,嘀咕說:“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吧!”

然後又跑去找了離修,說:“哥哥,你幫我把信給景哥哥。”

離修接信的時候,忍不住唸叨說:“現在知道我好了,會找我辦事了啊!”

以沫吐舌,俏皮的說:“哥哥真是小氣,今天對我又是打又是罵,我都乖乖聽話沒有反抗了,你竟然還沒完沒了了。”

離修被噎了下,無語得都說不出話來。

他哪裡是揪着以沫的錯沒完沒了,明明就是不滿以沫將昨晚的記憶忘去,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只是這話,他是說不出口的,只能默默承受着以沫的指控,背上小肚雞腸的罵名。

以沫剛到華芳苑就聽到樂兒扯着一個鴨公嗓子叫喚不停。

她沒好臉的說:“你又鬧什麼啊?”

樂兒眼神發亮的忙把以沫拉到身邊,扯着難聽的嗓子彆扭撒嬌說:“我的好以沫,你就幫幫我吧!”

以沫眉眼一挑,問:“你不會又做了什麼吧?”

樂兒嗔怪的瞪了眼說:“哪能啊!還不是昨天那件事情,娘要我把女戒抄一百遍,一百遍啊!”

以沫呵呵一聲,陰陽怪氣的說:“你比我強一些吧!哥哥罰我每天在練武場上跑一個時辰。”

“這麼好,我們倆換換啊!你幫我抄書,我幫你跑步!”樂兒一臉嚮往的樣子。

以沫心裡也想換換,畢竟抄書就是練字,這本來就是以沫每天的功課,只是看程氏和離修的懲罰,明顯就是有針對性的。

“我覺得他們不會同意的!”以沫有氣無力的說道。

樂兒雙肩一垮,悲催的說:“我覺得也是,而且娘這次發好大的脾氣,把我身邊的丫鬟全都打了一遍,南珍最慘,被打了五十大板,至今動彈不得,我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給南珍看看。”

“不早說!趕緊過去看看!”以沫瞪了眼她,都什麼時候了還拉着閒扯。

南珍的房間裡透着一股怪味。

昨晚樂兒那副樣子,她自然是顧不到南珍的,再加上程氏發火了,哪裡有人敢偷偷照看南珍。

就讓她這樣在牀上躺了一個晚上,也幸好她會武功,不然的話,整個人都廢了。

“怎麼伯母和哥哥一樣啊!我們閉了禍,就喜歡拿丫鬟出氣。”以沫看着南珍昏迷不醒的樣子,頗不認同的開口。

好樣這樣說話,南珍都沒有醒來,可見傷勢有多嚴重。

樂兒摸摸鼻子,尷尬的說:“娘和二哥至少還留了她們一條命,永平帶回來的宮女,怕是……”

以沫臉色一正,嚴肅的說:“你們早清楚自己出事了,身邊的人都會被牽連,之前怎麼一點都不注意。”

樂兒癟癟嘴無辜的說:“我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啊!平時我們鬧了什麼禍,我們都自己扛下了,娘就算有怨,也不過是打五個板子意思意思,哪裡像這次,一下就是五十板,簡直是往死裡在打。”

以沫瞪着眼,不好說什麼。

畢竟這次她們鬧出的禍事太大了,一個不小心,三個人就都毀了。

“下次我們自己注意一點,不爲自己也爲了身邊侍候我們的這些人,畢竟她們沒有錯,一直在盡心盡力的侍候我們!”以沫看着南珍後背及臀部的血痕,有感而發。

她的傷口都沒有好好清理,衣服上都染了血,這會兒乾涸了,粘在一起,等下處理起來,南珍還有得是罪受。

“樂兒,你讓丫鬟去打盆清水端來。書竹,去把先前落夏喝的藥,再熬一碗拿來!還有我屋裡那些上好的傷藥,也拿一瓶過來。”以沫盯着南珍,頭也沒擡的說道。

書竹點點頭,見以沫打算自己動手,便細聲道:“姑娘,清理傷口這種事情,讓丫鬟來做吧!”

以沫說:“不行了,你們沒這方面經驗,手重了南珍又要再受一次皮肉苦,你去幫忙把藥端來就行。”

南珍若有所思的深深看了一眼以沫,感嘆的說:“奴婢代南珍謝謝姑娘。”

像樂兒這樣,能夠爲了一個丫鬟請人來看診,自己也陪同在一邊看着的,就已經十分難能可貴了,。

但是有了以沫的對比,樂兒又顯得有些不如以沫。

樂兒雖然心地也善良,但自小生活的習慣,在她的眼裡,沒有什麼平等不平等,主子和丫鬟就是不一樣的。

她會憐惜丫鬟替她挨罰,但卻不會親自動手爲丫鬟擦擦洗洗。

以沫處理傷口時,樂兒不敢看,揹着身子要出去,卻被以沫一下叫住,嬌斥:“就站在這裡清清楚楚的看着,下次想闖禍時,腦海中也要想想這副畫面。”

樂兒扭捏的盯着南珍血肉模糊的背影,咬了咬下脣,語氣微衝的說:“我知道了啦!下次我不會這樣了,你以爲我經過昨晚不怕嗎?我昨天晚上還殺了人呢!你就別一直說了。”

以沫聽出樂兒話時的恐慌,她也不再故意爲難,細心替南珍處理起傷口來了。

等到書竹拿了傷藥過來時,以沫仍然在一點一點的輕輕處理着南珍的傷口,就聽南珍在昏迷中壓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姑娘,奴婢先把藥拿來了,歡喜在幫着熬藥,一會兒藥好了,她就會送過來。”書竹怕以沫這裡需要人手,所以才把熬藥的差事給了歡喜。

歡喜由於經常給他爹熬藥,對於熬藥這種事情,幹得經其他人都好,絕對不會讓藥燒乾或者熬不夠火候。

“嗯!幫我換盆清水來!”以沫輕輕的洗了洗沾滿血的手,如此吩咐。

不一會兒,一盆清水又端了上來,以沫全神貫注的再次替南珍清洗起傷口。

過了好一陣,這才接過藥,替南珍一點一點塗上。

等處理完傷口後,書竹忙拿了乾淨的帕子上前給以沫擦了擦額,又端了洗水讓她淨手。

“這幾天她肯定蓋不了被子,你讓其他的丫鬟注意這屋裡的暖度,別再讓她受風寒了,否則這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以沫不放心的對樂兒叮囑。

樂兒好歸好,但就是粗心。

這種事情,別人不提,她不見得能想到。

“好,只是我這院裡的丫鬟,多多少少都捱了些懲罰,秋晴也被打了三十板子,你也幫着去看看吧!”樂兒一陣訕笑。

以沫白了一眼樂兒,又跟着她去看了秋晴。

好在秋晴傷勢沒有南珍的嚴重,畢竟秋晴不像南珍一樣,中了不該中的藥,昨晚被打後沒有完全昏迷,自己尚有意識,清理了傷口,翻了藥出來擦了一些。

這滿院子的丫鬟看了一遍,除了南珍的傷勢最嚴重,其他人的傷勢倒好,不算嚴重。

而現在在樂兒身邊侍候的是程氏身邊的大丫鬟,反倒是以前不得用的幾個末等丫鬟,這次受的牽連不大,腿腳靈活的幫着跑跑腿。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以沫看完了她們的傷,就準備回熹微院。

樂兒拉着人留步,說:“不要啊!你幫着我一起抄女戒唄!”

以沫白了眼樂兒,望向站在旁邊低垂眼,嘴角掛着微笑,不言不語的丫鬟。

“你當伯母眼睛不好嗎?是不是你抄的,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本來只抄一百遍的,說不定會變兩百遍。”以沫不懷好意的嚇唬着樂兒。

這次她們鬧的事情大,與其想一些不該有的對策,還不如乖乖的受罰,讓事情早點過去,她們也能早點解放。

而且抄書,對樂兒自身也是有好處的,程氏也是用心良苦。

如此一想,以沫想到離修的用意。

他對她應該也不是爲了體罰,難道是爲了讓她強健身體。

想到這裡,以沫心裡好受多了,覺得明天開始的每天跑步一個時辰也都不覺得辛苦。

回到熹微院裡,離修第一句話就是說:“你家景哥哥等下要來看你。”

以沫挑挑眉,不懂離修這陰陽怪氣的又是幹什麼。

就聽他自言自語的說道:“什麼人啊!搞得好像我真會打你一樣,找到機會就眼巴巴的趕來了。”

以沫愣了下,輕輕捂着嘴笑了起來,得意洋洋的說:“哥哥本來就打我了,哼,你再不對我好一點,小心我跟着景哥哥跑了。”

離修眼尾一挑,帶了些許邪魅的問:“打你?我打你哪兒了?”

以沫俏臉一紅,嬌嗔道:“哥哥就是無賴,我不理你了,你去準備晚膳,我要做一大桌子的菜請景哥哥吃,不給哥哥吃,饞死你。”

“你想得美!”離修無聊的和以沫鬥起了嘴。

兩人一來一往,鬧了幾句,還是以沫怕再耽誤下去,時間不夠用了,這才匆匆的去了小廚房。

景世子來的時候,以沫還在廚房裡忙。

離修見了他也沒有表現得多歡迎,反而諷刺了一句,“景世子今日倒是挺大方的,就這樣登了我將軍府的門。”

“咳!”景世子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他平日爲了避嫌,明面上的確不會刻意和這些手握重兵的將軍深交,更別提白日裡光明正大的單獨上門做客。

“以沫人呢?”景世子張望了幾眼,也不見他擔憂的小身影。

離修看着這未來大舅子的身份,也沒有太過分,緩了臉色,語氣有點酸的說:“她聽說你要來,早早的就跑去了廚房,準備弄一大桌子的菜感謝你。”

景世子眼底劃過一抹暖意,嘴上說道:“都是兄妹,這樣見外做什麼。”

離修嘴角抖了下,沒好反駁。

上世景世子不滿他對以沫的態度,對他是橫眉冷對,這世兩人在此前未有私交,所以這會兒單獨坐一起,也沒有太多的話題可聊。

好在景世子着急想知道以沫的事情,不時會主動挑起話題,離修便拿出棋盤來,倆人便下棋,邊說話,也算是打發時間。

“對了,以沫平時住哪個院裡,等會兒能帶我去看看嗎?”景世子還是很關心這個妹妹在將軍府會受到不平的待遇,所以纔會有些一問。

離修動作一僵,然後淡然的說:“她就和我住在熹微院裡。”

景世子皺了下眉,略有不滿,覺得將軍府應該獨立給以沫拔一個庭院,就算不能好好裝飾一下,也該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以沫的房間就在我的隔壁,舍妹有的,她都有!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虧待她的。”離修緩緩開口。

他再是猖狂,也不敢在這個真正的大舅哥面前說他夜夜和以沫同榻而眠的事情。

不然的話,他覺得以景世子護妹深情的表現,指不定會拼個魚死網破,也一定要把以沫帶回去。

而他離修也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小人,趁着人家小姑娘不懂事時佔她的便宜。

“能帶我去看看嗎?”景世子落下一子,擡眼問道。

這要是換在一般情況下,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親哥,也很少闖妹妹的閨房,更何況只是堂哥。

但是他們眼下這複雜的環境,景世子這番要求,也不過是關心以沫,並不顯得唐突。

可問題就在意以沫那間房,她從來沒有在裡面睡過,一些私人物品甚至是和離修擺在一起的。

離修擔心這去看一眼的結局,就是景世子強行把以沫帶走,因此,行動間顯出了一絲猶豫。

同是聰明人的景世子一下看出了端倪,不解的問:“怎麼?不行嗎?”

003 中秋思親119 自家鋪子130 回淳王府088 確認心意088 確認心意082 衆位皇子090 險些遇難144099 打上家門066 夜學騎馬109 尋親之路052 街中閒逛011 失憶之事094 臘八家宴082 衆位皇子112 容雅定親004 出門採買034 強硬逼迫148 初來癸水060 身體覺醒159 刺客伏擊150 殿前求婚062 受了點傷101036 坦白身份143115 祭拜姥姥055 大打出手043 苦心相勸115 高調求婚088 確認心意046 對街有人036 坦白身份096 肌膚相親035 趕往縣裡086 我罩着你萬更096 肌膚相親007 哥哥下廚117 忠心老嬤116 王妃有請167 國都天變011 失憶之事068 郡主有請001 半路認親167 國都天變129 啓程回京100 拒絕提親042 衝突初起151 皇上賜婚117 忠心老嬤154008 滴血認親036 坦白身份027 轉手賣田141 嫁我可好006 墳前賞月009 村民相逼057 誰更好看162 又是一年086 我罩着你萬更070 梅花篆字063 爹孃情事133 各執一詞051 大智若愚069 探聽虛實123 詭計失策026 收租不易161 真相漸現096 肌膚相親023 病態初現038 兩個妹妹157 老夫少妻146 繡球招親137 兩種氣氛133 各執一詞003 中秋思親157 老夫少妻013 哥哥離家022 惡有惡報136 生二胎否043 苦心相勸072 京中一霸031 鞭打刁民102 宮中晚宴129 啓程回京050 府中一日152 大喜之日047 淳王世子071 輕鬆勝出011 失憶之事123 詭計失策147 定下盟約161 真相漸現123 誤會頗深029 揮舞長鞭037 抉擇去留103 約定百年163 北魏使臣146 繡球招親110 謀反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