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方宏遠面色陰沉地問道。
“稟報這家主,我們是第七巡邏小隊的,而這六人是第六小隊的,他們是我們前一班的,與我們相差半小時,我們七小隊正常巡邏,一直到咱們大陣外面西北方向五公里,青霧谷口處時,遠遠就聽到了打鬥聲,就急忙向聲音發出的地方趕去,結果發現了這些兄弟們。
當時他們已經是重傷倒地,當時我們一邊通知家族,一邊詢問一個稍微清醒的兄弟,他說他們在這裡遇到了‘天’家的人,一共十個人,以天海龍爲首,把他們打成了這樣,不過六小隊也只重創了他們兩人,輕傷了四人,天海龍並未動手,可能是由於聽到我們後面還有人,所以天海龍他們就撤了,我們七小隊其它五人與家族中的增援在那附近搜索,我們兩人回來稟報家族事情經過,因爲後來即使是那個唯一清醒的六小隊的隊員也昏迷了”那個如黑塔般的七小隊隊員,詳細地解釋着事情的經過,口齒倒是出乎意料地伶俐。
“吩咐人再派些人到那個區域搜索”方宏遠沉聲向旁邊的方宏遙吩咐道。
“是”方宏遙的眼中一抹寒光閃過,泛起厲色,天家的人這是要開始動手了嗎?他利索地衝着方宏遠一拱手,轉身便出去安排。
“太外公,我也想去看看”簡惜脆生生地說道。、
對於簡惜的能耐,方宏遠可是一點兒都不敢小覷。沉吟了一下後,點頭同意了,隨即新禹在旁也是沉不住氣了,緊接着便同時向方宏遠和袁雄飛兩位家主請求和簡惜一道。
得到了同意後。兩人飛速地向着方宏遙的方向奔去。
當方宏遙與簡惜、新禹,以及方青柏帶着一隊鐵血戰隊的隊員,快速向出事地點行去,行間,不斷收到先期支援人員的信息。
這些人都是高手,速度並不慢,可是簡惜和新禹還是覺得他們太慢了,便告罪一聲後,當先飛掠而去,簡惜的神識散發成最大的限度。掃描着。
不久。便已經發現了青霧谷深處一處平地上。停着一架直升機,此時,最後一人已經登上了直升機。螺旋槳已經開始轉動,機身已經與地面分離,馬上就要起飛了,而離得最近的方家弟子居然還有五六百米的距離。
簡惜和新禹所在的位置離直升機的距離卻是足有三四千米,沒有時間再拖延,“跟我來”簡惜一聲輕喝,新禹反應也是相當快速,緊跟着向直升機飛掠而去
。
兩人化作一道流光向直升機方向射去,幾是十幾個呼吸間的工夫,便已經來到了直升機所在的位置。可是直升機已經升空至了三十幾米高,簡惜和新禹看看這個高度,雖然簡惜已經是築基初期可以是御劍飛行,可是她卻沒有飛劍,單憑肉身卻是無法躍至如此的高度,直升機敞開的機艙門中伸出一個人的半個身子,一個三十歲左右戴着墨鏡的男子,衣服被吹的向一邊飛起,這人看着地面上的簡惜二人,以及後來趕至的方家弟子,中直豎起,做出了一個向下的姿勢,一邊嘴角微微翹起,簡惜和新禹幾乎同時眼角微眯,同時出一手輕甩,一道青光和一道白光,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向那人飛去,那人看到兩人輕甩的手臂,一種不妙的感覺襲上心頭,飛快收回半探着身子。
可是已經晚了,他驀然感覺胸口和左眼一痛,身體就向外栽去,眼看就要掉下去摔死,可是卻感覺後面的人一把把他給拽了回去。
射向腦袋的木刺,是簡惜發出的,這大森林中木靈氣是最爲豐富的。而射向胸口的則是新禹的冰刺,兩人幾乎同時出手,也同時命中目標。
由於角度問題和那人臨時的動作,簡惜的木刺也只是射中他的一隻眼睛而已,眼看那隻左眼的眼球被打爆,失明是肯定的了。而簡惜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枚冰刺射進了他的左側胸口,沒有偏差。
這人不死也丟了半條命,可是卻是沒有留下他,看着遠去的直升機,簡惜兩人和後趕來的方家弟子,以及剛剛趕到的方宏遙,以及方青柏和鐵血戰隊的人,都是看着已經變成一個黑點的直升機,每個人臉上都是滿是憤怒。
方宏遙和方青柏的雙手都在兩側緊緊攥住,青筋爆起。
簡惜等人無功而返,而她心中此時也有了些決定。
卻在半個小時後,那架天家的直升機也回到了家族當中,一副擔架擡着一人飛速地向家天家家族內部而去。
“什麼?你說龍兒怎麼了?你們這些廢物,你們是怎麼保護他的?”一位六十來歲的老人,陰沉着臉龐此刻滿是厲色。
“龍兒現在哪裡?帶路”老人手一揮,一道勁風,把一旁的人吹得東倒西歪。
“是”身邊所有的人即使這樣,也都是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當先領路。
一間古色古香的廳堂內,一個男人躺在牀上,他的穴道已經被封住,可是仍然疼得渾身抽搐,若是不封他穴道,只能加速血液流失。
“嗯!!啊!!”一聲聲悶哼和慘叫在廳堂中響起,已經走到了門外的老人,聽到這個聲音,則是臉色更是不好,腳下更是加快了許多。
“龍兒,龍兒”老人來到牀前,看到天海龍已經止住血的左眼,他的手都在顫抖,顫微微地伸向他的左眼,卻又不敢碰觸,隨即便收了手。
“趕快給龍兒救治”老人衝着一旁的家族醫生大吼道
。幾名醫生聽到,忙不迭地圍在牀前救治着天海龍。此時他的眼睛充斥着血色,通紅通紅的,嘶啞着聲音看左右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的龍兒怎麼會變成這樣?是誰下的手?”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可見他此刻的心情。
“你來說”然後老人一把隔空拽過一個抖索着如同鵪鶉似的與天海龍一起回來的大漢說道。
“啊!是、是,家主”大漢在老人的威壓下,艱辛地回答着,後背都被冷汗溼透了,他怎麼這麼倒黴,若不是他把天海龍拽住,他早都從直升機上掉下去摔死了。可是現在看家主的樣子,一個回答不好,他便會丟了小命,要知道家主和龍少這對父子都是心狠手辣的狠人。
“我們奉命去方家周圍探查,龍少在我們要出發時,卻攔住了,非要一起跟着去散散心,我們不敢不聽,便一起去了,本來,我們在方家周圍已經打探了不少消息,也從他們一隊巡邏的小隊口中偷聽了不少有價值的消息,本應回來覆命,可是龍少非要對那個小隊動手,並且要抓回去幾個當作活口,再細細尋問,就在我們把這個小隊的人打成重傷準備帶回來時,卻被他們的人發現了,並且來了後援,來不及的情況下,我們只能儘快撤離。”
大漢說到這裡,緊張地舔了舔嘴脣,偷偷看了一眼沉着臉的老人,然後嚥了口唾沫,然後接着說道:“我們的撤離原來成功了的,可是就在直升機已經升入空中,往回返時,龍少卻探出身子去,看向地面上方家的人,好像是被方家人用暗器傷了身體和眼睛”此刻他已經不敢說是自己把龍少救了下來,否則他已經摔成了肉泥。
他怕他再多說兩句,老人會一掌給他劈了。
看着還陰沉着不做聲的家主,大漢懦懦地說道:“然後,我們就帶着龍少回來了,事情……事情就是這樣了”。大漢說完,不着痕跡地後退了一小步,他的內心中,離得家主越遠越好,
“那你看沒看見,到底是方家哪個傷了龍兒?”這位老人正是天家家主,也就是當年與方若宇方外婆有過婚約的天廣星,如今他已經成爲了天家現如今的家主,面沉似水的天廣星又問道。
“屬下沒太看清,不過應該是一對年輕男女,年齡應該不大”大漢戰戰兢兢地說道,他也只是拽迴天海龍時,驚鴻一瞥罷了,是真的沒看清楚,他能說出這些,已經是眼力相當不錯了。
“年輕男女?”天廣星自言自語道。
“家主,我想等少爺醒來,一切都會清楚的,想來我們的計劃馬上就要實施了,到時,是誰都不會跑得了的”一旁一位四十來歲的白胖男人,眯着眼睛說道。
“哦?”天廣星看向那白胖男人。“父親怎麼樣了?”天廣星壓抑住暴怒的情緒,沉聲問道。
“想來也快了,如果你父親這回成功了,那麼拿下方家應該十拿九穩了,家主,咱們從這回去搜尋回來的消息得知,方家最近佈置了一個什麼大陣,據說效果相當不錯,他們現在對於迎接我們的進攻有着不小的把握,我想我們應該正視這個問題,想來這個大陣不會簡單的”中年男人有些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