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打出了這一拳後,對於自己的實力有了更盡一步的瞭解,收拾眼前這個不着片履的賤男人,應該沒什麼難度,她雖然是個過來人,可是對於某些部位儘量還是把視線繞開,跟一個先天高手動手,還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先天高手,這讓簡惜也是有些無奈。
看到賈雷陰沉着的臉色,簡惜傳音讓想要幫忙的新禹不要過來,這裡她完全可以應付,他只要照顧好外面的兩個女孩兒就好,攝像頭被打壞了,酒店的保安已經源源不斷地往樓上來了。
靈氣在簡惜周身循環一週,識海當中的金蓮形狀的星雲,緩緩地轉動着,簡惜頭腦越發清晰而冷靜,看着賈雷運用先天真氣輕撫着骨折的小臂,簡惜不再給他機會治療,腳下柳蹤步讓簡惜如同鬼魅一般身影飄忽,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衝向賈雷,一拳打向了賈雷的右肋,賈雷這時已經完全反應不過來,想要躲避或回擋,可是躲是躲不開了,簡惜太快了,想要回擋,可是那條手臂已經摺斷,完全用不上力氣,只得把先天真氣運於肋下,硬扛了簡惜這一式《裂地拳》,簡惜的靈氣運於拳風之中,又是‘咔嚓’一聲輕響,斷掉了兩根肋骨,拳風攜帶着靈氣衝進了賈雷的體內,肆虐着他的經脈,賈雷又一聲悽慘的叫聲“啊——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強烈的劇痛,讓賈雷眼睛都紅了,體內經脈的撕裂讓他瘋狂,全身的先天真氣聚集於那個能動的左臂,揮向簡惜,拳還未到。可是帶起的音效,已經有着奪人的氣勢。
簡惜腳下輕踩柳蹤步,對於賈雷這個已經有些失了章法的拳勢沒有任何的驚慌,就那麼輕巧巧地躲了開來,沒想到賈雷拳到半路卻忽然變招,左手肘拐向了簡惜躲避的方向。簡惜的戰鬥經驗還是太差,全然沒有想到,剛纔那等氣勢驚人的一拳,居然是虛招,倉促之間柳蹤步的熟練運用讓她的身體本能反應快過了大腦的反應速度。
險險地避過了賈雷這一擊後,簡惜也有些怒了。自己的經驗太差,現在只能把《裂地拳》一招一招挨着排地使出來。於是簡惜的打法再次一遍,不是那種忽然間出了其中的哪一招,而是按招式的前後順序依次打了出來,一式比一式威力更強,《裂地拳》的招式有疊加的效果,這樣子正對了路子。只第三招時,簡惜一拳打到賈雷的頭部,賈雷一下子倒地不起。人已經有些恍惚,但還沒有暈過去。
但已經沒有一點還手的能力,倒在地上,有些抽搐,簡惜看了一眼這個赤條條的讓人噁心的賤男人,一縷指風指向了賈雷的丹田,賈雷瞬間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更加癱軟,可是神智卻輕醒過來。
自己的武功被廢掉了,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以接受,他痛苦地嚎叫着,聲音怨毒無比“簡惜,賈家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等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這時候還嘴硬,我只知道,現在的你纔是求生不得——哼”簡惜一腳踩在他的子孫根上,恨恨地接着說道:“求死不能,生得偉大,活得憋屈,嗯?”腳上一使勁,又傳來賈雷嘶心裂肺的喊叫聲,之後暈死過去了。
簡惜看着地上已經一堆噁心的白肉,收回了腳,使勁拿着鞋底在地毯上蹭了又蹭,轉身離開了這個包間,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再如何掩飾也是徒勞的了,那何不乾脆打個夠,最厲害的賈雷已經成了一個廢物,剩下的只是普通的黑幫成員。
簡惜快步路過套房的客廳,客廳與走廊的門口躲着若男和媛媛,正膽戰心驚地向外窺視着,若男手中居然還拿着手機在錄像,套房的門口,新禹如同門神一樣還在應付着那一撥又一撥的打手,看着地上散落的槍支,簡惜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只聽見雙一聽慘叫,一個黑幫成員的手槍掉到了地上,捂着被穿了一個洞的手臂慘呼不已。
從簡惜衝進房內到出來,只有短短的三分鐘,走廊裡加上進來之前打暈的,已經倒下了三十多個打手,並不寬敞的走廊到處都是倒在地上的黑幫成員,站着的還有十幾個人,除了幾個攜帶槍支的外,其它人手中拿的大都是刀具或匕首之類的,可是他們卻不敢上前,不說新禹的武力值,就是那速度駭人的暗器,就已經讓他們止步不前了。
簡惜來到新禹旁邊,看着走廊的狀況,不禁也有些頭疼,這場面搞得有些大了,可是,現在也唯有一條道兒跑到黑了,簡惜低聲說道:“裡面已經都收拾完了,咱們該走了”,新禹點頭,十幾個冰刺打了出去,十幾聲慘呼響起,剩餘的拿着武器的全部武器脫手,捂着被穿了血洞的手腕慘呼不已,眼看也沒什麼戰鬥力了,簡惜接着媛媛,新禹拉着若男快步奔向電梯,從上往下走,沒人看管的電梯,也沒有被鎖,簡惜四人也以極快的速度下到了一樓。大廳之中也有些小騷亂,但是卻都是普通的房客或是接待的女孩子,以及正常的工作人員。
看着衣着破爛的兩個女孩兒,和剛纔上樓的那兩個少年男女,廳中之人都是一臉的驚疑,那個兩個衣着破爛的女孩兒不就是之前老闆領着幾個人,帶着上樓的嗎?老闆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心知肚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是沒想到卻與之前那兩個奇怪的少年男女同時下來。
可是這裡已經沒有管事的人了,也沒人攔阻他們,四人順利衝出了酒店。打了輛出租車便把若男和媛媛分別送回了家中。
只是讓簡惜沒有想到的是,媛媛的爸爸居然就是j市的市委書記吳鬆年,媛媛的學習成績也是相當出色,人也長得很是水靈,是僅次於簡惜和若男的校花班花之一,平時性格溫柔,脾氣很好,所以才和若男、簡惜相處得很好,但她們卻從來不知道她的家世居然這樣顯赫,這一次要不是爲了送媛媛回家,她們將會一直矇在鼓裡,不但他們不會知道,就連校方都不知道。
看着心疼女兒直掉眼淚的媛媛媽,簡惜想起了之前聽到賈飛、賈雷說過的話:市委書記是方家之人。
可是市委書記卻是姓吳,那麼眼前之人呢?
“你好,阿姨,不知道您貴姓,我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您?”簡惜側面地問道。
“哦,我姓方,叫方瓊,你們叫我方姨就好”方瓊連忙答道,這纔想起,救女兒的恩人還在門口站着呢,趕緊把他們往客廳裡讓。
剛纔一開門,媛媛就撲進了不明狀況的方瓊懷中,含糊不清地說道:“媽——媽——嚇死我了,我和若男今天讓人劫了,差點被人——嗚嗚嗚——多虧了他們倆,才把我們給救了,媽——我好害怕——”媛媛見到了親人,一直緊崩的神經徹底鬆懈下來,大哭起來。
本來簡惜打算送她回家後,他們就離開,送若男回去,可是一想到他們的這一層關係,簡惜便順着方瓊的話進了客廳。
媛媛家,一百多平方的面積,佈置的簡潔大方,裝修有些老氣,但是顯得很厚重和莊重,倒是挺適合他們家所處的地位的。坐在沙發上,媛媛還是窩在方瓊的懷中哭泣着不起來,彷彿那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方瓊無奈,只得吩咐立在一旁的阿姨說道:“王姐,麻煩你給這幾位同學沏杯茶來,再給老吳打個電話,就說家裡出事了”。
“好的,夫人,我這就辦”王姐微微欠了欠身子,轉身便走了。
不大一會兒,每人的面前便放上一杯淡淡茶香的清茶,這時的媛媛也漸漸地停歇了啜泣,眼睛紅腫的不行,從在酒店裡面嚇得直哭,一直到現在,她和一旁跟着哭的若男的眼睛都腫得嚇人。
方瓊只得再吩咐王姐拿來兩個溼毛巾,裡面包上了碎冰,給兩個孩子敷上,脫掉那已經支離破碎的羽絨服,又翻出媛媛的衣服給若男換上,忙亂了一陣,大家才又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清茶的當兒,方瓊正要開口詢問具體的事情經過,這時房門卻開了。
從外面進來了一箇中年男人,個子不算高,一米七五左右,濃眉大眼,倒也是儀表堂堂,不怒而威的樣子,簡惜他們也猜到是誰回來了。
站起身來,三個孩子齊齊地微微地欠了欠身說道:“叔叔好”,吳鬆年看到客廳中的幾個孩子,也客氣地回道:“你們好,你們好,請坐,請坐,別客氣,當是自己的家”。
脫掉棉外套,遞給一旁的王姐之後,也來到了客廳沙發,坐了下來,王姐已經把茶水放在了他的面前,看着眼睛紅腫的女兒,一抹心疼在眼中滑過,沉聲問方瓊“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媛媛和她的同學今天讓人給劫了,具體怎麼一回事兒,我也不太清楚呢,還得問問這幾位同學,是他們救了媛媛她們”方瓊苦笑地說道。
“哦?”吳鬆年看向簡惜和新禹“兩位小同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叔叔,我叫簡惜,他叫蒼新禹,另外一位,她叫曲若男,我們都是媛媛的同學,今天中午若男和媛媛去書店買書,出來後,就遇到了幾個人,他們看媛媛長得好看,便把他們劫持到了宏遠酒店中,而據我們所知,那幾個人當中,就有那間宏遠酒店的老闆於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