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死去的賈風賈雲心中有多麼的不平,單單眼前的邱風,拿着這粒‘玉露丹’已經是十分激動了,至於那五百萬的金錢,他並不看在眼裡。
有些不捨地蓋上了蓋子,邱風深深地呼吸了幾次,纔算讓心情平復了很多,‘玉露丹’的珍貴毋庸置疑,自己只是整個身後勢力的外圍成員,想要獲得這丹藥,必需要積累大量的功勳,才能夠換得。
可是直到現在,他還差了一點點,可是沒想到,竟有人爲了調查兩個小孩子,而把這丹藥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老實說,這樣的代價,邱某很動心,雖然不理解賈家爲何能夠出具如此的代價去調查這兩個小孩子,可是,邱某沒必要把近在眼前的利益推之門外,是不是?”邱風沒有再掩飾自己的情緒,既然已經答應了,也不怕露出自己確實動心的意圖。
“哈哈哈,好,邱老闆果然是痛快之人,那麼怎麼安排手下,就勞煩邱老闆了,不過我們每天都需要定時有消息彙報,包括這兩人的一切,我們都要知道”呂強貌似極爲豪放地大笑道,卻又不忘他要知道的結果。
“好,一言爲定”邱風也果斷地說道。
“好,一言爲定,這粒‘玉露丹’是我們的定金,邱老闆你就直接收着吧,五百萬,事成之後支付,您看如何?”呂強也不僥倖,大方地把沒有收回‘玉露丹’,這一手他做得很漂亮,邱風既然敢收下這丹藥,就不怕他反悔。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邱風早就和蒼新禹、簡惜相識。而且很欣賞新禹,只是他事情忙,自從那次相識大剛請吃過飯後,並沒有再見過,不過,大剛卻源源不斷地把消息傳遞給他。所以新禹的一些情況他還是知道的,只是此刻他卻丁點兒沒露。
賈雷和呂強也認爲,只要這邱風對‘玉露丹’動心了,那麼不怕他不給他們做事,而且他們也會讓於宏同時暗中盯着邱風,也找些生面孔進入西區暗中調查。雙管齊下,那麼短時間內不怕沒什麼結果。也不怕邱風他不玩活兒。
而於宏,只要他還一天做毒品生意,那麼就一天離不開賈家,所以,這一點賈雷和呂強並不擔心。
接下來,雙方又商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後序細節。賈雷、呂強和於宏便帶人離開了。邱風當然熱情地歡送至酒店門外,這一點面子上的事情,邱風也一點都吝嗇了。
至於給賈雷找女人。目前是於宏的事情,有東區這另一個地頭蛇在,還輪不到他,而且他還在深深介意着剛纔馮淚兒的事情,當然面子上他可是一點沒露。
回到辦公室後,他把馮淚兒叫來,看到哭得眼睛紅腫的精緻小臉兒,邱風也有些過意不去,他沒想到這賈雷如此急色,一點面子都不給,也沒想到這馮淚兒還真是潔身自好,還是處女,這樣的女孩子不多見了,最起碼,他的這產業中所有女孩子,也沒幾個是這樣的,幸虧今天大錯沒有釀成。
他邱風雖然混跡於黑勢力裡,不過那是上面的需要,骨子裡他不是那種巧取豪奪之人,講信義,講義氣卻是讓他江湖氣極濃,但他不玩兒女人,不沾毒品,雖然外出場合也會逢場作戲,但是絕對不與她們發生關係,這是他的底線。
而馮淚兒在他這裡已經工作一年多了,他給予她豐厚的報酬,但卻從未見這女孩兒給自己添加過任何奢侈品,還是一身樸素的裝扮,不佩帶任何手飾,不知道她的薪酬是存起來了,還是做別的,當然這也不是邱風該關心的事情了,不過眼下,這個女孩受到了這麼大委屈,可是得安慰一下。
“淚兒,今天的事情,是我沒安排好,我也不清楚那位賈先生的爲人,若是有一點這樣的消息,也不會讓你出來了,是我錯了,今後這樣的客人,我不會再叫你出來接待的了,而這件事情也確實給你造成了很大傷害”邱風謙意地說道,同時打開辦公桌下的保險箱,取出了兩疊紅紅的票子,放進了一個信封之中,然後站起身來,來到坐在辦公桌另一邊的馮淚兒身邊。
馮淚兒見到老闆來到身前,有些驚慌地站起身來,像極了受驚的小兔子,不禁讓邱風有些莞爾。
“呵呵呵,淚兒,你不要害怕,我是不會對你如何的,只是今天這事情是因我而起,所以這兩萬塊錢當是我對你精神上的一種補償,雖然這種事情不是能用錢能夠補償的,但是權當你能收下我的謙意,對不起”邱風雙手把信封遞給馮淚兒,低頭道了一聲謙。
“風哥,我不能收,這件事情不怪你,我真的不能收”馮淚兒更加慌亂了,手腳無措地不知道該擺哪兒,連連揮着手道。
“淚兒,你若是不收下,就是還在怪你風哥,你叫一聲風哥,在我的地界上,還讓你受到如此委屈,本就是我的不對,收下”邱風的語氣有些強硬起來,上位者的霸氣側露,身上男性的氣息馮淚兒的小臉更紅了,懾於邱風的威勢,馮淚兒顫抖着雙手接過了信封。
一雙大手這才拍了拍她腦袋,一米六五的身高,站在一米八左右的邱風身邊,還是顯得很是嬌小了,看着臉都紅透了的馮淚兒,邱風不禁微笑起來,這個女孩子還是挺有意思的,轉身回到了辦公桌後,說道:“淚兒,今天你不用上班了,情緒不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養好精神再來吧”。
“哦——那好,風哥,那我先回去了”馮淚兒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風哥,然後紅着臉退了出去。回到更衣室裡,換掉了旗袍,套上自已的牛仔褲,邊穿邊想着心事:本來開始她都想不幹了,這工作實在很是危險,一直以來她碰到過各種各樣的色狼,都讓風哥給擋了回去,才得以讓她安心在這裡工作了一年多,而能夠保持清白之身,可是今天這樣的事情,卻是頭一回遇到,那人直接就——讓風哥都沒有反應的機會,風哥當時爲了她差點沒和那個看樣子很重要的客人幾乎翻臉,這讓她又打消了辭職的念頭。
一方面是因爲家中確實需要她的薪水,另一方面,她也感激風哥爲她所做的一切,沒有他一直以來的護持,她根本就沒辦法應對那些都不是一般人的人。
如果再換工作,也不一定會有人能夠做到如風哥這樣了,如果她辭職了,怎麼對得起他因她這樣的得罪人的情分?她也做不到這樣無情無義,那麼還是留下來幫他吧,雖然自己能夠做得微不足道,可是能幫一點是一點兒。
慢慢穿上羽絨服,拎着自己的包,向着門外走去,門口早有一名小弟等在那裡,看到馮淚兒出來,忙迎了上去說道:“淚兒,剛纔風哥吩咐,讓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的,不用的,我自己可以回去的”馮淚兒連連擺手道。
“走吧,就是送一趟而已,不費事的,這可是風哥的命令,你不會讓我回去交不了差吧?走吧走吧”小弟笑着說道,打頭在前面走着。
想了想,馮淚兒還是跟了上去,沒有讓小弟爲難,只是剛剛恢復的小臉兒又一次紅樸樸的,很是可愛。
當馮淚兒回到一個人都沒有的宿舍時,倒在那帶着自己體香的牀上,閉上眼睛,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忽然間又想起了邱風給他信封時,那近在咫尺的男性好聞的氣息,想到這裡,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到自已的心跳驟然加速,臉孔像是火燒一樣,羞得她把自己的頭埋在了枕頭裡,心中對自己喊着,馮淚兒,你羞不羞啊?躲在這裡想——他——。
腦海中一幕幕的情景再現,她被那人抱在懷中猥褻,邱風的暴怒,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居然爲了她差點和那人翻臉,那時邱風的每一句話彷彿都像是刻在了她的心頭之上,還有就是在辦公室裡,他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想到這裡,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表情嬌羞異常。
不說這個在寢室裡面有些春心蕩漾的馮淚兒,卻說邱風的辦公室裡,吩咐一個手下去送馮淚兒後,想想剛纔如同受驚的小兔子般的模樣,不禁輕笑了一下,真是有意思的女孩兒啊!
隨即又想起了什麼,把站在一邊的大剛叫了過來,大剛有些怪異的眼神,看得邱風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怎麼了?你這什麼眼神兒?怎麼這麼看人?”
“老大,呵呵呵,你剛纔的樣子有些——那啥,是不是喜歡上了馮淚兒了?你說是不是鐵哥?”沒人的時候,大剛與邱風這個老大一點都不見外,說着話,還帶上了一直都沒有說一句話的阿鐵。
“是啊,剛纔老大的笑容可真有些思春的味道”阿鐵也笑着說道。
“你們兩個真是,淚兒只是受僱與我,她是個好女孩兒,剛纔只是想到她跟個小兔子似的,挺有意思的,沒你們想的那麼多,再說,我的年齡都是她的一倍了,兒子都差不多和她一樣大了,那怎麼可能?你們笑話我沒關係,可別把那麼好的女孩兒拖下水,再說,跟着我這樣混黑的人,也真的不可能給她一個安定的環境,是我配不上她”邱風說到這裡,神色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