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玥洺看向冷風,冷風掙扎着往地上爬起來,沒有一次成功的,眼中有不忍,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幫冷風。
“我說過,自從你離開太子府,你就不在是我的人,若是公主不要你了,生死由你!”
“大哥,今天,李賀公主與李臻將軍對上了!”宮玥洺見好就收,今日只是想讓冷風知道自己纔是她真正的主子,目的達到了,宮玥洺快速轉移了話題。
宮聖夜眼中滑過一抹擔憂,卻被他很好的掩飾下去了。
但宮聖夜不善言談,更不是會僞裝自己的人,什麼事情都放在臉上,宮玥洺很輕易的捕捉到了宮聖夜眼中的擔憂。
“是嗎?”聲音平靜無波。
“沒想到李賀公子竟然這麼厲害,竟能與李臻將軍達成平手,還贏得李臻將軍的刮目相看呢!”宮玥洺想起邢依依不動聲色的模樣,眼中多了一份癡迷。
“我說過,若是我與她對上,可能敵不過她!”宮聖夜的眼神很平淡,邢依依武功不是上乘,可卻有着層出不斷的手段,何況自己根本不會下手殺她呢。
“大哥,你說,我將李賀引進給父皇,父皇可會讚許我?”宮玥洺眼中出現希冀,若是如此,李賀立功,自己便可以請父皇讓自己嫁給他,嫁給他總比嫁給一些人模狗樣的東西好一些,至少李賀看起來表裡如一不是嗎?
“相信我,這不是一個好主意!”宮聖夜轉身離開,聲音遠遠的傳入宮玥洺的耳朵,“何況,再過幾天,你們就會相見的!”
相見?爲什麼大哥的話,與李賀對李臻說的話那麼相似,宮玥洺皺眉。
三天後,清晨,鮮少看見有人,李臻與宮聖夜出現在皇宮門口,身後跟着好幾對人馬,似乎在等着什麼人。宮聖夜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可若是仔細看去,便能看出來,宮聖夜眼中有少許興喜。
不多久,馬蹄噠噠的聲音遠遠的傳來,由遠及近。
近了,李臻便看見趕車的人
了,這人極爲面熟,彷彿在哪裡見過,眯了眯眼睛,明月?李臻冷笑,原來竟是她們主僕,難怪那日與自己說,很快便會相見。
嘶~長長的一聲馬鳴,駿馬前蹄高揚,穩穩落地,馬車亦穩穩的停住。明月掀開簾子,讓裡面的人出來。
有一人手輕輕扶着車轅,探出頭來。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鬢珠作襯,乃具雙目如星復作月,脂窗粉塌能鑑人。略有妖意,未見媚態,嫵然一段風姿,談笑間,唯少世間禮態。斷絕代風華無處覓,唯纖風投影落如塵。眉心天生攜來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獨梅。
李臻有些呆了,早已經預料到是她,可當看到本人的時候,竟與昨日判若兩人,這纔是原本的她嗎?
宮聖夜眸光緊了緊,依依,出落的越發動人了。
邢依依身若驚鴻,輕輕一躍,穩穩落在地上,明月跟在身後。
李臻看向明月,若舉止平穩些,這小丫頭也有幾分姿色。
“參見夜太子、李將軍!”邢依依雙膝微微彎曲,主動問好。
紅脣輕啓、眸若星辰,宮聖夜晃了晃神:“依依,你來了!”上前,主動將邢依依攙扶起來。
李臻是不拘小節之人,哈哈大笑起來:“難怪說我們很快就會見面,原來竟是你們主僕二人!”
宮聖夜挑眉:“李將軍與星月郡主見過?”
“前兩日在京都的酒樓見過!”邢依依搶在李臻前面開口,“明月多事,以爲將軍是斷袖之人,發生了一點點摩擦!”邢依依的聲音淡淡的,讓人不會生疑,邢依依是故意有此一說的。
李臻是與邢依依主僕打過交道的人的,自然明白邢依依的意圖。
邢依依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兩人身後的將士,將邢依依的話一字不漏的聽去,大驚。
看着身後將士臉色微微有些變化,李臻眸子微微發緊,邢依依是要自己在三軍面前無地自
容嗎?
“星月郡主竟是這麼幽默的人,剛來就給我下了這麼大的套!”看向宮聖夜,“前日見着星月郡主,星月郡主以男子裝扮露面,宮主身邊的冷風與星月郡主身邊的丫鬟起了衝突,我見星月郡主,舉手之間化解危難,便多看了幾眼,竟然讓星月郡主誤以爲我是斷袖,真是李某的不是!”
邢依依含笑:“竟然是這樣嗎?”瞭然的點頭,邢依依微微有些憐愛的看向明月,“原來李將軍是識得公主身邊的冷風,難怪竟對我可憐的丫鬟不問青紅皁白,出手奪其性命!”
原來,冷風昨日回來一身的傷,竟是因爲依依身邊的明月嗎?看來這明月也不簡單,自己回國這半年的時間,依依發生了很多的變化啊。
邢依依說的如此直白,李臻若是在聽不出邢依依的意思,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想起昨日百姓也因爲邢依依一番話,對自己有了看法,在看身後三軍都有意無意的看向自己,李臻明白,自己必須做出姿態,讓大家消除對自己的偏見。
“李臻昨日得罪了姑娘,還望姑娘海涵!”李臻抱拳,嚮明月道歉。態度雖然不算是特別誠懇,但也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明月微微一笑:“將軍說的哪裡話,李將軍是將軍,親自出手懲罰肇事之人,也是合情合理,況且,昨日,幸得我家小姐相救,我也沒有損傷,這道歉,我可擔不起!”明月口中的每個字都用的很好,肇事之人、幸得,既然是肇事者,豈會只有一人?那爲何獨獨對自己出手。
宮聖夜看向邢依依,邢依依眼中閃過一絲精明。邢依依之所以提及此事,無非是在向天璃示威,她雖然是質子,可也不是好惹的,若是有人故意招惹自己,自己也不會輕易被誰欺負了去,即便是你天璃的大將軍也得乖乖的像我邢依依道歉。
李臻皺眉,這星月君主身邊的小丫鬟當真不好輕易得罪了,主子是作爲質子過來的,卻也敢如此張揚跋扈,不愧是刑天府上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