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着她,就好像重新看到阿婧站在自己面前一樣!
相像又如何,到底不是本人……蕭景耀自嘲地一笑,壓下心頭翻涌的古怪情緒,又勸了沈睿兩句,纔跟他告別,離開了酒樓。
蕭景耀回到王府,王府的老管家便迎上來,對蕭景耀稟報道:“王爺,剛纔陸先生來拜帖了,想要見王爺……”
“中書侍郎陸梓良?”蕭景耀挑眉問道。
老管家點點頭,探詢地問道:“正是他,王爺要見他嗎?”
“罷了,本王沒什麼和他說的……”蕭景耀擺擺手,剛想拒絕,卻突然想起一事,又對老管家說道:“聽聞陸梓良的女兒端妃,給皇上誕育了一名龍子?”
“正是,還有幾日就是這名龍子的滿月宴了,聽聞皇上此次很開心,打算大辦滿月宴!”老管家恭敬地答道,見蕭景耀的臉色陡然一沉,忙閉上嘴不再多言。
“大辦滿月宴?”蕭景耀脣角微微勾起一縷冷笑,拳頭用力地握緊了。阿婧的忌日還沒到,蕭恆竟然就要爲他的兒子大辦滿月宴,何其諷刺!
算起來,阿婧死的時候,蕭恆應該正在陸梓良的女兒那裡,大概龍子也是那夜懷上的!阿婧被毒酒賜死,而蕭恆卻躺在美人鄉里,和他的寵妃尋歡作樂!
當時遠在洛陽,對於這些毫不知情的他,又怎能不恨?!
“皇上如今還沒有立下太子,也難怪陸梓良會如此不安分了……”蕭景耀幽幽撫着茶杯的杯沿,陡然放下茶杯,對老管家沉聲吩咐道:“你去回了他,本王下午得空,本王倒想看看,他此番拜見,會不會直說來意!”
“是……”老管家領命退下了,蕭景耀站在原地靜思了片刻,便踱步去了書房。
書房裡的牆壁上,還掛着一副山水畫,至始至終就沒有取下來。蕭景耀看着這幅山水畫,默默出神。
這幅畫,正是他遠在洛陽過生辰時,李婧悠派人送去的禮物!他一看到這幅山水圖,便知這畫是她親手所作!
也只有她的筆鋒,能描繪出他對遊歷山川,走遍天下的嚮往!
也只有她,最懂他!
這幅畫,他一直珍藏着,從洛陽王府帶到帝京,依舊掛在了他的書房裡,不容許任何人動!
蕭景耀不知看了這幅山水畫多久,一個關心的女聲便傳入耳中:“王爺又睹物思人了?”
蕭景耀回過頭,原來是一身男裝打扮的丫鬟秋月不知何時來到了書房,臉上的防備之色頓消,揉了揉眉心答道:“秋月,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奴婢馬不停蹄地從洛陽剛回來,正想要跟王爺稟報事情,就發現王爺在書房裡對着這幅畫發呆……”
秋月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王爺,奴婢知道您心裡有多難受,但是皇上猜疑心太重,王爺切忌在皇上面前表現出任何不妥!”
“秋月,你竟開始教導本王了?”蕭景耀好笑地反問,但是並沒有因爲秋月大膽的言辭而叱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