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蕊雪有點愧疚地跟紫幽道歉:“真是不好意思!聽母親說了小嫂子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見你了。我跟你賠禮道歉,你別往心裡去。我幾次邀請你來太子府,你都不來,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
紫幽笑着搖搖頭,“你是你,她是她,我還不至於糊塗到把她的錯,算到你的身上。你多慮了,你不看看我有多忙,哪有時間去你那裡?”
看見紫幽目光真誠,劉蕊雪舒了一口氣。接着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其實,你不願來太子府,我一點都不怪你。我也知道太子對你沒死心,所以,你不來,我也就沒強求。幽兒,我不是妒忌,而是真的不願你掉進這是非窩裡來。我思來想去都覺得自己不能太自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還好,劉蕊雪多多少少還沒有改變多少。紫幽也是舒了一口氣。交個朋友不容易,尤其是真心朋友,剛剛姬冰玉雖是來添妝了,可是對待自己,雖然一直刻意討好,可是心卻離得老遠,明顯不如兩年多前面對待自己的那股真誠。
那年山中,四姐妹遊玩的情景,怕是要成爲永久的回憶了棼。
紫幽就是這樣,你對我好,我也會真心付出。想想太子的爲人,她屏退衆人,拉着劉蕊雪的手問道:“你怎麼樣?聽說太子殿下對你很好,看你懷了孕,顯得福福泰泰的,應該很幸福是吧?”
劉蕊雪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隨即笑着說道:“我應該知足不是嗎?太子爺很寵愛我,對我而很體貼、很溫柔,我不應該再奢求什麼對不對?可是,不知爲何,總覺得太子爺那份關懷不踏實。幽兒,你說,我是不是想多了?我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似鏡花水月一般,隨時就能消失不見。”
“爲什麼這麼說?”紫幽問道先。
“直覺。”劉蕊雪回答:“我總覺得太子有時候看着我,那笑容未達眼底。”
“你。。。。。。”紫幽剛要說什麼,就見婁媽媽走了進來說道:“大小姐,宮裡來人了。好奇怪,這個時候,太后娘娘幹嘛宣您進宮啊?”
紫幽聞言,未動聲色,對婁媽媽說道:“告訴宮裡來人,我準備一下,馬上就進宮。”
婁媽媽施禮退下,紫幽對劉蕊雪說道:“我改天去看你,我們再仔細詳談。”
“好。”劉蕊雪起身,“正好我也該走了,太子殿下不太放心我出來。”
兩人告別,紫幽收拾一下,帶着詩韻和海韻去了宮裡。
紫幽坐在馬車裡,冷冷的笑着。婁媽媽不知太后娘娘因何宣她進宮,她可是知道的。
安王,這個讓上官凌然提起來,就恨得牙癢的死老頭,還真是未見面,就送了個大禮給她。
小靈鼠小灰,一直監視着蘇側妃,這個女人跟安王所說的話,小灰可是都告訴她了。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安王真就聽信了這個愛妃的攛掇,進宮找太后娘娘,硬要把徐雅莞塞給上官凌然。
這個安王還真是讓她刮目相看。之前她一直以爲安王那麼無情地對待上官凌然,是和太后娘娘一樣,想要以這種好方式,讓皇上放棄對上官凌然的追殺。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這一招收效甚微,據逸鶴告訴上官凌然,他易容成上官凌然,依然遇到過兩次擊殺,可是都被他躲過去了。
你對上官凌然不好,也沒能阻止得了皇上追殺上官凌然,那麼你如今還執意用這種方式對待上官凌然,是爲了什麼?
可不管爲了什麼,敢讓她和上官凌然不痛快,她就不會放過他。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一樣!
紫幽走進《景陽宮》,一眼就看見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只見他穿着一身藏藍色黑貂裘滾邊的錦袍,錦袍上用青絲繡着華麗而繁複的圖案,身材挺拔健碩,下頜方正,鳳眸幽深,劍眉斜飛,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久居上位者的霸氣,和軍人那種狠厲,彰顯無遺。
安王果然是一表人才,比宣武帝要英俊得多,那種王者的風範,絲毫不亞於宣武帝。
除了他,安王妃、蘇側妃、寧側妃,還有徐雅莞也在坐,只是沒見安王那些孩子。
蘇側妃那兩天剛剛穿着的要淡雅低調一些,今天又開始得瑟了。
身穿着五彩灑金的羽緞對襟滾狐毛上襦,繫着泥金色的百蝶穿花百褶裙,挽着百花髻,戴着整套赤金鑲紅寶石的牡丹花簪,長長的花蕊狀流蘇一直垂到光潔的額頭,頂端水滴狀的墜子上前端有一顆紅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豔麗嫵媚的臉上帶着驕矜之氣,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寧側妃則比她顯得低調得多。淺玫瑰粉的羽紗對襟比甲,裡頭一身雪荷色綾緞長襖,下邊是同色的挑線裙子,頭髮也就簡單的側綰了一個墜馬髻兒,用一支荷花頭紅瑪瑙簪子簪住了。坐在王妃左後側,依舊是淡淡淺笑,不言不語。
而徐雅莞穿着一身寶藍刻絲鏽折枝薔薇雲襖,裡頭襯着月白錦衣,外穿一件藍色長裙,腰上束着藕荷色碧紋錦絲腰帶。烏黑如墨的長髮挽起,梳成流雲髻,中嵌以一朵點翠嵌珍珠海棠仙鶴紋珠花。
全身除了頭上的那支珠花,再無佩帶任何飾品。沒有首飾裝點,可是少女獨有的美麗已然顯露出來。眉不描而黛,一雙杏眼帶着憂傷,除了面色有點病態的蒼白以外,還真是個美人。
也難怪上官凌然那個紈絝替身,會和她私相授受,要迎娶她。
上官凌然並不在,王妃皺着眉頭,帶點焦急,看着她幾不可見的搖搖頭。
紫幽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容,盈盈下拜,“臣女見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吉祥!見過安王爺。。。。。。”
紫幽動作十分標準優雅,安王一看就知道她受過良好的教育。
一件淡綠色的羽紗雲錦緞長裙,雲緞是用天蠶絲錦織成,鑲鏤銀暗雲紋理,外面是掐銀絲彩繡針織的外裳,裡面是曼陀羅花雨絲孔雀紋薄衫,雲緞的紋理都用細小的真絲串編着着小顆的翠玉珠,淡淡的光華不時從翠玉珠上流瀉出來,充實着低調的奢華。
周身雍容華貴,冷豔絕俗,雅緻風華無人能及,美的如同出水芙蓉。
完全顛覆了安王根據蘇側妃描述,所勾畫出來的、將門女子粗獷英氣有餘,淡雅秀氣不足的形象。
他看的有點發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太后娘娘略尷尬地問道:“現在把你叫進宮,實在是迫不得已。”
真是迫不得已,因爲她最看重的小兒子,今天一早就進宮對她說道:“母后,怎麼聽說凌兒發誓只娶一位妻子?這怎麼可以?他是世子,將來是要繼承王位的。這孩子行事真是荒唐!兒臣的部將陣亡,那可是爲了救兒臣受傷不治而死的。臨死的時候把他的女兒託付給了兒臣,兒臣也答應他,要將莞兒許配給凌兒,這件事王妃是知道的,也一直把莞兒當做兒媳看待,而且凌兒自己也是同意的,三年前還和莞兒交換了定情之物,定下了終身。可是現在卻高低不願娶莞兒做側妃,這讓兒臣如何向死去的部下交代?莞兒以後怎麼辦?這丫頭這些天一心求死,難道要兒臣眼睜睜看着這孩子被逼死嗎?您是不是勸勸凌兒,不要那麼固執?”
太后娘娘聞言,真是爲難壞了!她心裡可是清楚孫子對紫幽的感情有多深;也清楚如果不是這份深情,慕紫幽那樣優秀出衆的女子,怎麼會願意下嫁給孫子這個什麼都不是的紈絝?
可是,她這個小兒子,她也是明白的,那是一個最重承諾的,這件事要是不能好好地妥善處理,本就劍拔弩張的父子,可能關係會弄得更僵。
太后娘娘想來想去,想出了一個辦法,先是去勸說兒媳婦王妃,要她去做上官凌然思想工作。
可是王妃一口就拒絕了:“母后,不是兒臣不聽您的,而是這話兒臣說不出口。您不知道,凌兒這些天有多高興,就是睡着了都在笑;這麼些年,您也知道,這孩子過的是什麼日子,心裡有多苦,現在能這麼快樂,就是因爲有了幽兒。您也知道幽兒的要求,那是唯一的,如果幽兒不答應,要求於凌兒退婚,兒臣不敢相信,凌兒會怎樣。母后,王爺虧欠這孩子已經很多了,您不能爲了您的兒子,再去逼您的。。。。。。孫子啊!”
安王妃說到最後,難過的聲淚俱下。
太后娘娘一見,說不出話了,又去勸說兒子:“老六啊,這麼做,對凌兒有點不公平呢。他是真心真意喜歡幽兒,咱們這麼逼他好嗎?”
“這怎麼是逼他?”安王不贊同的搖頭,“又怎麼會不公平?那莞兒也是他喜歡的,娶兩個他喜歡的女子,坐享齊人之福,不要太美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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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地問問親們,想看激情戲嗎?想,就要打賞;不想最好也打賞,哈哈。。。。。。小冰皮厚了,大熱天,需要動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