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息怒啊!內人只是略通醫術,帶着金針進宮,也只是爲皇后娘娘做一些普通的鍼灸,這個情況已經持續了數年了,這件事皇上您也是早早就知道的啊!”
此刻說話的就是那位韓大人,自己的夫人若是背上陷害皇后的罪名,他頭上這頂烏紗帽,怕是也保不住了。
所以,他此刻聲音都在發抖。
“朕可不知道,她會拿金針扎皇后身邊的奴才,韓大人。就先委屈你夫人了,朕總得將事情調查清楚,不會平白冤枉了你夫人的,來人啊!先把韓夫人給朕抓過來。”
“皇上!!!你不可只聽國師夫人的一面之詞啊!”韓大人不甘心的大叫起來。
“韓大人。朕如果只聽國師夫人的一面之詞就應該直接下令砍了你夫人,皇后娘娘可是她的嫡姐,她都敢暗中下黑手,這樣的人。如何能留?”
“皇上……!”
“給朕閉嘴!”
皇帝怒吼一聲,接着又說道:“還有那幾個看到惡奴欺主,不但不幫忙反而落井下石的夫人,也通通給朕抓起來。”
吩咐完後,皇帝站在門外朝我們說道:“國師!這件事朕就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公正處理,你可同意?”
墨邪打開門走了出去,恭敬的說道:“爲臣求之不得,還請皇上還我的妻子一個公道。”
我不知道皇帝此刻是什麼樣的表情。不過想來應該也不會太好。
不多時,我就聽到一羣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來。
我現在看着我淡淡一笑,道:“要出去看看嗎?”
“必須的!皇上也不可能放我在這裡面舒舒服服的躺着,是我說韓夫人用金針刺了張嬤嬤,等一會兒,皇上必定會叫我去當面對質的。”
“嗯,不過你現在不能夠自己出去,一會兒等皇上問話,我再抱你出去吧!”
“大叔!抱就不用了吧!你可以扶着我出去……!”
“不行,扶着你出去,顯示不出你傷得重。”
對於大叔不容拒絕的態度說出的這個理由,我覺得很無奈。
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被大叔這樣抱來抱去,我就是臉皮再厚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可是我家大叔就是一副再正常不過的表情。
都快讓我懷疑他以前是不是已經習慣這麼護着女子了,隨後又想到大叔從前公開場合都要戴面具。並且不近女色的傳聞,我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心中還在那裡斟酌着怎麼讓大叔,放棄將我抱來抱去的習慣。
外面,皇上就已經用商量的口吻在跟我們說話了。
“國師。可否讓你的夫人出來……”
皇帝說話的語氣也是夠卑微的了,他這樣的態度應該讓那位張大人對墨邪非常不滿了吧!可奇怪的是,那位張大人並沒有多說什麼。
墨邪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將我從牀上抱起來,直接又走出去。
“皇上想問什麼就請快點問吧,爲臣還要帶夫人回府休息,我的夫人再受不得驚嚇了。”
墨邪說這句話的時候,老皇帝的臉色有些陰沉,他卻沒有反駁墨邪的話,而是開口朝我問了起來。
當然,老皇帝問的問題無非就是讓我將當時的情景和我開始跟他們說的情況再說一遍。
我依舊是裝作害怕的窩在墨邪的懷中,然後朝周圍掃了一眼。那位韓夫人,還有當時在後宮中被我的金玲所影響而將皇后娘娘拋棄在一邊的那幾位夫人,都被皇帝抓過來了。
我在心底冷冷一笑,膽怯的視線又看向臉色微冷的張大人,還有文武百官中幾個臉色慘白的文臣。
“丫頭,不要害怕,你在後宮中看到什麼就說什麼,誰想污衊你?就要問本國師是同不同意了!”
墨邪跟我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柔,但是看向其他人的視線,卻冷如冰霜。
所有的文武百官,包括那位張大人似乎都怕了墨邪這副模樣,臉色全部都變了。
知道我家大叔的強勢,還有其他人對他的恐懼,我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將自己開始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再說一遍。
那位韓夫人和其他幾位夫人瑟瑟發抖的站在那裡,聽完我的話後,她們立刻跪到了地上,哭泣着大呼冤枉。
韓夫人更是怒氣衝衝的朝我呵斥道:“國師夫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這樣冤枉我?我帶金針入宮,娘娘一直都是知道的,我帶金針入宮也只是習慣而已,今日我根本就沒有用過自己的金針。”
聽韓夫人這麼說,我一臉委屈的問道:“韓夫人,你跟皇后娘娘的關係不好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皇后娘娘是我的謫姐,我怎麼會跟皇后娘娘的關係不好?”
“那你如果看到皇后娘娘,遇到了麻煩,你會袖手旁觀嗎?”我繼續問道。
“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皇后娘娘是我的謫姐,我們的關係一直都非常的好,娘娘也非常的信任我。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娘娘若是在這裡,絕對不會相信你的言辭的。”
“韓夫人,你這麼說我就不懂了?你既然說娘娘遇到麻煩你不會袖手旁觀,而你又精通醫術,面對一個發了失心瘋的奴才,就算你不能一次性治好,但是,讓她不能夠對娘娘動手,也是輕而易舉可以做到的吧!那爲何看到娘娘身邊的嬤嬤發了失心瘋您卻不出手相助呢?!”
“我……”
韓夫人被我這麼一問,瞬間明白了自己掉進了我的話語陷阱中,如果他承認自己當時沒有用金針。那就說明她是故意見死不救,可她若承認自己當時出了金針,那麼我之前說的話,就不能算是瞎說。她就必須得面對皇帝的審問。
韓夫人想明白這一點,雙眼幾乎是噴火的瞪着我,可是再怎麼瞪也沒有用,她若是不能夠將這件事情完美的揭露過去,等待她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結果。
“皇上,請你爲臣妾做主啊!臣妾絕對沒有陷害皇后娘娘的心思,當時情況太過突然,臣妾根本反應不及。完全沒有想過還可以用金針控制住張嬤嬤,還請皇上明察,嗚嗚嗚……。”
韓夫人說着,就哭了起來。
這時候。那位韓大人從文武百官中走出來,一臉驚慌的說道:“皇上請明察,內人跟皇后娘娘可是親姐妹,她又怎麼會去害皇后娘娘呢!”
聽着這些人的話。我一臉委屈的看着我家大叔,顯得十分害怕的抱緊了他,我手中的金玲也因爲我這個抱緊的動作而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老皇帝朝我這邊看來,視線緊緊盯着我手上戴的那一串金玲。
“國師夫人!你手上帶着的這一串金玲倒是很罕見。”
皇上突然跟我說道。
我依舊是面露膽怯的抱緊墨邪。輕聲說道:“回皇上的話,這是夫君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哦?……”皇上微微挑了挑眉,又轉向我手腕上帶着的玄龍玉說道:“朕還以爲。國師送給夫人的定情信物只有墨家祖傳的玉佩了。”
“皇上說的沒錯,墨家祖傳的玄龍玉與爲臣確實是作爲定情信物送給了夫人,但是誰規定定情信物只能送一樣呢?只要是夫人喜歡的想要的,我能夠拿出來的。自然通通都要給她。”
墨邪的話讓皇帝眼中,再次閃過詫異之色,他沉默片刻,微微嘆息道:“國師當真是寵愛這位夫人啊!當初寶兒向你討要一根玉簪,你都從不肯送給她!”
聽了皇帝的話,墨邪之事,冷冷笑道:
“皇上,此刻好像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
“哎……!”皇帝輕嘆了一聲,轉而又冷着臉朝另外幾位夫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