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巫師可真是說笑,你這祭祀法事一成,想滅多少像我這樣的孤魂野鬼就滅多少,你會怕麼?”
墨邪冷笑着這麼說,那人也沒想到墨邪會這麼說,雖然面具的遮擋讓我根本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但是從他的態度來看,我能夠清楚的感受道,那人心中的意外。
“仙人想多了!我已經跟你們都說清楚了,今日作法祭祀,只爲藉助你們身上的鬼氣來取一人性命,對你們造不成多大的影響。若是不信的話,仙人要待在這裡也行,反正也需要請仙人入局,若是你們信得過我。就請站在那邊去吧!”
那邊!?
我順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他指着的那幾根柱子上陰氣直冒。
這祭壇中的十三根主子,有六根是這樣陰氣濃郁的,剩下七根卻是被月光照耀着披上一層銀光。
我跟墨邪同時對視一眼,我知道這種柱子上的情況,代表着陰和陽,只是利用通天柱來做祭祀,借的就是天地之力來驅鬼除魔。又有哪個祭司會提出這種要求讓惡鬼站在通天柱下?
這個主持如此大型祭祀的祭司,看起來水平真的不怎麼樣,把我們從頭到尾的當惡鬼也就算了,竟然還敢隨便邀請惡鬼入法陣,他難道不知道惡靈入祭壇,這場祭祀也就要交付更大的代價了?比如她的生命……
“呵……兩位不用如此看我,有我師傅在,你們是動不了我的。”
那人說完,順手就抓起桌子上放置的一個鼓鈴,順手就在那鼓鈴上拍了拍。
我正想躲開,那鼓鈴中卻突然竄出強大的魂力,直接將我和墨邪包裹起來。
“你想做什麼?”墨邪冷冰冰的問道。
“哼~!你們是自己去柱子下站着,還是想要我親自動手呢?”
那名祭司的冷哼聲響起,墨邪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突然渾身鬼氣爆棚,一下子就將她那鼓鈴中的魂力給衝散。
“想要我們幫你對付那些人,就客氣一點。”
墨邪說完,牽着我的手朝那幾根陰氣沖天的柱子前走去。
我不動聲色的跟在墨邪身邊,心中不由的想到:大叔裝惡鬼,裝的好認真。那一身爆棚的鬼氣,到底是怎麼僞裝出來的啊?
就在此時,我突然聽見那名祭司對身後的兩人說道:“柳蘇雅呢?她爲什麼沒有說客棧裡來了這麼一對厲鬼?”
“小姐,我們按您的吩咐讓柳蘇雅去那些房門上畫符咒了!”
她身後那名穿着十分誇張的女子。立刻接下話。
我腳步一頓,微微皺着眉頭掃了那人一眼,我總覺得那個女的的聲音……異常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哼!沒用的廢物!也不知道我娘看上她什麼,居然還強行幫她提升爲中級祭司,簡直是浪費。”
那名被身後的人稱爲小姐的女祭司,不屑的冷哼兩聲,隨後對身後的男子說道:“李羽軒,去看看柳蘇雅的事情辦好了沒有?辦好了,就將她抓回祭壇上來!既然是孃親花心血製造出來的廢物,那麼就廢物利用好了。”
“屬下遵命!”李羽軒一點頭,飛身一躍就跳出來了祭壇。
李羽軒躍出祭壇時,我跟墨邪已經走到了柱子下面,我轉過身來,視線穿過那名女祭司,看向她身後的兩人。
李羽軒……
聽到這個名字我就知道。我果然沒有感覺出錯,那名女子,就是獨孤玉鴦。
只是白禹身邊人突然到了這名女子身邊,而且聽她的聲音,絕對不是白蓮,那麼她到底是誰呢?
白禹身邊的兩個人喚她爲小姐?還有她口中所說的孃親,居然是將柳蘇雅變成祭司的幕後之人,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呢!?
我思來想去。我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個人我從未見過,但是,這些人之間的聯繫。我總覺得和她脫不了干係……
這個人就是白禹的孃親,那位神秘的鳳家女子。
“丫頭,這名祭祀的魂魄,待會兒你可以收了。”
我真的心中思考着那個幕後黑手是誰。卻沒有想到墨邪突然跟我丟了一句這樣的話。
我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大叔,你說我可以收了她的魂魄?她是血祭司嗎?可她身上並沒有孽煞之氣!”
“她身上不是沒有孽煞之氣,只是被人強行爲她掩蓋住了,剛纔她使用鼓鈴時,魂力中帶煞,在落在我們身上時,被另一股魂力給遮掩住了……”
“是這樣,可是爲什麼我感覺不到?”我驚訝的問道。
“那個幕後之人的實力,在我之上,你感覺不到很正常,我都是在她對我們出手時,才感覺到的。”
“那大叔你的意思是……要將她的魂魄,煉化成魂石嗎?”
“嗯……!你願意麼?”墨邪問我。
“好!”
我點點頭,知道這個血祭司的魂石是墨邪到時候要抵抗天劫用到的,以前就有爲他準備,現在他都成了我的夫君。自然是責無旁貸了。
我和墨邪一起站在柱子底下,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柱子上的陰氣朝着我們身上涌過來,只可惜我們不是真正的惡鬼,我們鬼氣纏繞着陰氣,直接阻擋着陰氣進入我們體內。
這時候,那名女祭司又對獨孤玉鴦發話了:“你現在過去,將我帶來的惡鬼抓過來,最弱的那兩隻就別帶過來了,因爲已經找到兩個更好得了……”
那名女祭司說完,戴着面具的臉朝我們這邊看過來。
我不知道她那張鬼面具下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覺的出來,她對我們不懷好意!
獨孤玉鴦領命離開。她離開沒多久,李羽軒就抓着柳蘇雅進來了。
柳蘇雅此刻的情況並不是太好,她披頭散髮的臉色越顯蒼白,手上還拿着那隻毛筆。鮮血不停的順着那隻毛筆得躺下來。
李羽軒對她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直接抓着她往前方一推,柳蘇雅一個踉蹌朝前,直接撲倒在地上。
“小姐!人帶來了!”李羽軒恭敬的對那女祭司說道。
“哼!廢物就不需要帶到我面前了。髒了我的眼,直接把她給我綁上去。”
“是!”
女祭司的話說完,李羽軒先應了一聲,立刻將柳蘇雅提起來。直接朝着另外七根柱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與我們站在柱子前的情況不同,她是直接被綁在了最中間的那根柱子上,原本覆蓋着銀光的柱子上,頃刻間爬滿了血紅色。
柳蘇雅雙目無神的看着那名女祭司。突然滿懷怨恨的大聲說道:“你要我的命,我無話可說,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一定送慕容瑾那個賤人,給我陪葬。”
“呵呵呵……”那名女祭司,尖銳地笑了起來:“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你不過是我孃親養的一條狗而已!能死在祭壇上,都算你有福氣的,明白麼?”
說完這句話,那名女祭司又長朝李羽軒問道:“她把所有的符咒都畫好了嗎?”
李羽軒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說道:“屬下並不識得符咒,但是每一扇黑色的門上都有鮮血所畫的符號。”
“呵……那就沒問題了!有我娘控制着,她沒膽子動手腳。”
那個女祭司似乎對這方面非常的有自信,她孃的身份也就讓我越發的好奇了。
又是片刻的等待,獨孤玉鴦一根鞭子捆着四隻渾身鬼氣直冒的惡鬼來了,那解決二鬼掙扎得相當厲害,對比起我跟墨邪兩人,壓根就不像同一路的。
那幾只惡鬼在掙扎中發現我們的存在,它們的鬼眼中滿滿都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