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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3年7月2日-7月7日}
{地點:米國-加州}
前世裡安迪·魯賓和馬蒂亞斯在Danger的創業失敗之後,曾休息了一段時間。
當安迪·魯賓再出山以,已經是2003年10月。
那時候的他,在痛定思痛後,便將未來的方向定位在手機操作系統的研發上。
而由於Danger的Hiptop產品曾被安迪·魯賓植入過峰語的搜索引擎,所以安迪·魯賓也與和峰語結下一線良緣。
最終,前世的安迪在創業22個月後,將他的操作系統完成了大部分。並在前世裡的2005年8月,低調地將他以Linux爲內核的操作系統,以5000w美金的價格出售給了瞄準未來的峰語。
隨後在2年後的2007年11月5日,峰語公司向全世界公佈了一款名爲安卓的操作系統,並同期宣佈建立了一個全球性的聯盟組織“手持設備聯盟”。
這個手持設備聯盟內,峰語以Apache免費開源許可證的授權方式,面向所有加入組織的企業發佈安卓的操作系統源代碼。
於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峰語正式走上康莊大道。
但這一切前世裡的故事,在這一世裡將不復存在。
因爲這一世裡寧子默在一年前提前在安迪·魯賓和馬蒂亞斯兩人心中埋下的種子,終於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這顆種子於安迪和馬蒂亞斯在Hiptop確認失敗後發了芽,於是在2003年7月2日寧子默見到兩人的當天,兩人就迫不及待地加入了寧子默還沒有命名的智能設備團隊當中。
***+***
對於技術宅而言,時間無外乎就是工作時間和工作以外的時間。
所以,安迪和馬蒂亞斯確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
“我們需要怎麼做?”
重生之後的寧子默,帶着前世裡所有的記憶和理解。在這一世裡的重新上路,就沒有哪件事是完全遵照着前世的發展歷程去走的。
對於安卓那個內存機制紊亂,程序Bug衆多的東西,他從來就不曾看上眼過。
所以,即便前世的安卓之父和他站在了一起,寧子默也不準備做一個從一開始就走錯方向的產品。
到底是走前世裡平果IOS的封閉路線,還是走安卓系統的開放路線。
老早以前,寧子默就有了定計。現在安迪兩人問起,寧子默就藉機先統一核心團隊思想。
“安迪,你覺得在Hiptop的開發過程裡,除去一開始的設計錯誤,其他都有哪些地方最花費時間?”
“主要是2個大塊,一個是手機操作系統,一個是內部軟件開發”
寧子默點了點頭,“是的,手機操作系統和應用軟件。手機操作系統決定了這款產品的下限,應用軟件與硬件的結合決定着這款產品的上限。”
上限和下限兩個詞很好理解,馬蒂亞斯明白過後就追問到,“所以,我們要先在手機操作系統這個地方去動手?”
寧子默點了點頭,“是的,必定是手機操作系統。而且,我已經已經有了方案。”
馬蒂亞斯回看了安迪一眼,兩人都對於這位年輕一早就有預想這件事準備不足。
他們每一次做事情都是考慮能否去做後,纔去作出相應的策略。
但這位年輕人卻不同,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要去到的方向在哪裡!
馬蒂亞斯轉頭急忙問道,“什麼樣的方案?”
“你們知道QNX(Quantum Software Systems)這家公司嗎?”寧子默迎上馬蒂亞斯的視線說。
寧子默口中這個生澀的名字讓安迪皺了皺眉頭,但是馬蒂亞斯卻點了點頭,“我不僅聽過,我還研究過,因爲我保時捷的音樂和媒體系統,正巧就是這家公司提供的QNX系統。”
寧子默很是驚訝,“哦~~馬蒂亞斯,你對QNX的瞭解到哪一步?”
“它是遵從POSIX規範的類Unix實時操作系統,目標市場主要是面向嵌入式系統。雖然QNX本身並不屬於UNIX,但由於其提供了POSIX的支持,使得多數傳統UNIX程序在微量修改(甚至不需修改)後即可在QNX上面編譯與運行……”
馬蒂亞斯對QNX的性能瞭若指掌,如數家珍的報了出來,講到一大半的時候,安迪就擡起頭盯着寧子默。
等到馬蒂亞斯說完,他就迫不及待的看向寧子默問道:
“寧,你是不準備用宏內核來編寫操作系統,而是準備讓我們直接學習QNX系統,做微內核操作系統?”
“是的,至少簡單說起來,是這樣的。”寧子默點了點頭。
對於安迪突然提到微內核操作系統,寧子默一下子想到了前世花威發佈鴻蒙操作系統時引起的轟動。
前世的2019年8月,被米國不斷擠壓的花威終於拿出備胎計劃,發佈了一早就準備好的鴻蒙OS。
寧子默曾關注過鴻蒙OS,他特意去了解過鴻蒙OS的兩大特點:
分佈式。
微內核。
說白了,分佈式微內核的鴻蒙OS,就是打算讓所有的智能設備都用同一個操作系統,同時再用“分佈式軟總線技術”,讓他們真正意義上“互聯”,做到從數據到服務的全套匹配。
從開發者的角度去說,服務於分佈式微內核操作系統生態的程序員們,往往只要寫好軟件的基本功能和邏輯,就可以輕鬆地在手錶、手機、電視、電腦等平臺同時部署。
這麼一套理念,很符合寧子默對於智能設備未來的發展佈局。
這也必須是自己旗下智能設備與前世峰語的安卓最大的不同之處。
“智能設備未來的發展,不僅僅只侷限在手機上邊。所以,微內核操作系統,相對於宏內核而言,是最適合只能設備發展之道的核心。
你們也清楚,一套操作系統的工作內容,說白了就是管好計算機的工作分配。例如調用處理器、分配內存空間、調用存儲設備、控制顯示器等。
宏內核操作系統因爲有着龐大的核心,它自然是可以管到計算機的方方面面,大到給程序分配 CPU ,小到給顯示器渲染一個像素,都是歸核心管。其核心代表,就是Linux系統。因爲Linux可以從內核直接下達指令,所以它最大的優勢是系統執行效率很高。
但同時,宏內核的缺點也非常明顯。那就是強大的內核對應的代碼數量很多,只要代碼有些許錯誤,都可能導致內核崩潰,然後設備就宕機。與此同時,一旦內核權限( root )被獲取,就意味着對整個系統有絕對控制權,因此安全性也有待商榷。
與宏內核相比,微內核系統也有核心,但是它很小。微內核系統只管好最最基本的工作,例如 CPU 調度、內存管理等還有聲音、圖形顯示等等都可以做成了服務。
所以,正因爲微內核的內核核心小,功能也可是是後來向內添加的,就造成微內核非常容易移植。而且就算微內核系統裡的某個服務崩潰了,關掉重啓還不至於整個設備都宕機。而某個服務被入侵,也不至於全部都遭殃……”
與前世基於宏內核Linux的安卓相比,後起之秀鴻蒙的思路一開始就定位準確。
只要在開發的時候就把不同的程序語言做統一處理(JAVA 和 C 語言),手機就不用裝什麼爛七八糟的虛擬機,直接就能運行,速度也會快上許多。
再加上在安卓系統下,一個程序不能隨隨便便釋放內存,除非把整個應用關停以後,才能回收內存。所以,前世的鴻蒙一開始就處於碾壓峰語安卓的不敗境地。
寧子默說完頓了頓,給了對面兩人一些理解的時間後,便繼續說到:
“並且圍繞着微內核操作系統這種分佈式服務的優勢,我們如果同期再推出了一系列開發者利器。讓程序更快的轉成機器碼的對應編譯器,再輔以相匹配的編程開發環境。
在解決掉智能終端之間互聯互通的問題,那我們實際上就是開發了一套智能設備一站式開發生態平臺。而當這麼一套生態平臺開放向所有程序員的時候,我們會有大量的人才爲我們提供基礎分佈式微內核生態系統的各類服務。”
寧子默衝兩人笑了笑,眼中那些雀躍地色彩抑制不住地放射出來。
安迪和馬蒂亞斯兩人循着他放射的光芒,就像是看到一片新的天空。
“那還等什麼,我們研究QNX的操作系統,趕緊學習他啊。”
“學習?或許我們可以考慮買它的源代碼!”
???
安迪和馬蒂亞斯聽到寧子默這句話,兩個人都傻了!
這可能嗎?
寧子默笑得高深莫測,衝兩人擠了擠眼睛。
或許多年後網絡上的各種開源程序和技術的公開,足夠支撐一套類似安卓的操作系統。但那個時候就算開發出來,也不會有足夠的市場份額來支撐它的驅動開發和應用軟件開發了。
所以寧子默一早就準備了兩套預案,去QNX公司求購QNX系統這件事只是預案之一。
有關能否從QNX公司的手中買到QNX系統的授權,寧子默只是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前世的2004年和2010年,QNX公司兩度易主。2004年的那次易主,QNX公司被哈曼公司以1.38億美金收購時,身上還揹負着與成交額相同金額的債務。
雖然不知道2004的具體什麼時候是第一次的易主,但是這可是2003年年中,QNX未免沒有渾水摸魚的機會。
……
楓國安大略省,要不是重生前曾見過一條相關的新聞,寧子默對於前世鐵三角之一的林長信被捕的這個國家着實沒有什麼好印象。
前世的2017年10月27日,安大略省將每年12月13日定爲“南鯨大屠殺遇難者紀念日”,同時楓國也成爲第一個設立“南鯨大屠殺遇難者紀念日”的西方國家。
按理說,有這樣親花基因的國家應該和種花的關係很不錯。
但實際上,在前世種米出現衝突的時候,楓國往往也擔任了米國先鋒軍的角色。
當飛機滑行進機場,寧子默一直都想着前世林長信在這裡被捕的事。
一直到走進QNX公司的會客室,甚至QNX公司業務負責人的手懸在寧子默身前好一會,才見到眼前發呆的年輕人從一個奇怪的狀態裡走出來。
寧子默回過神來,伸手握住對面QNX公司業務負責人的手,淡淡地說:
“你好,喬治,我是來購買QNX系統BSD授權的。”
安迪和馬蒂亞斯兩人驚訝的扭頭看着寧子默,因爲他們剛剛介紹自己一行是來談QNX的商務合作的。寧子默這麼一說,就讓現在的場面變得很尷尬了。
喬治看着年輕的寧子默,嘴角的弧線翹起的有些玩味:“你剛剛是跟我說了一個好笑的笑話嗎?”
“或許聽起來好笑,但是我是認真的。”寧子默一臉真摯。
喬治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雖然我決定不了這個級別的洽談,但是我覺得你這個年輕人怕是癡心妄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