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風開始利用現有的肉雞,攻擊域上的其他電腦,想辦法將其發展成自己的肉雞,慢慢地發展壯大他的網絡部隊。
自從他把從馬建新電腦裡竊取出來的資料給林明宇後,一直就沒了下文,前兩天在醫院裡曾經問過他,林明宇只說證據還不夠,但目前已經將現任的晨光車廠廠長馬建新和副廠長隋毅全都秘密監控起來了,看看能否找到突破口。
楚天風也知道,父親的案子不是一朝一夕能翻得了的,好在目前出現了有利的轉機,目前看來也只有相信林明宇的辦事能力了,除非他再找到更多的證據。
不過,他連續好幾天監控馬建新的電腦和郵箱,都沒有發現什麼新的信息,那個叫E先生的神秘人物沒有再給他發郵件,或者發了郵件被馬建新及時刪除了,總之楚天風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盯着電腦吧?
他還要去上學,最近的學習任務很重,馬上要期中考試了,老師天天長篇大論地講複習提綱,髮捲子做題,作業量也比過去大了很多。
英語老師陳雪薇這幾天的情緒很低落,講課的時候偶爾還會出錯,這在以前是完全沒有過的事情。
很多同學都在納悶,那次郊遊遇蛇事件過去這麼多天了,陳老師好像還沒恢復最佳狀態啊,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只有楚天風心裡清楚,陳雪薇可不是因爲蛇,而是因爲她的大哥陳振威要把她帶回美國去,但她並不想回去,只想留下來教書。
怎麼能幫她一把呢?這也是個問題,楚天風不知道陳雪薇究竟和家裡有什麼矛盾,但卻真的希望她能留下來,相信很多學生都有同感。
中午吃完飯,在學校教學樓走廊裡,楚天風和高大力迎面碰到馮淼了。
馮淼身旁,還是那三個忠實的小兄弟,也是那天衝突中被打的受害者,兩夥人碰上之後,互相充滿火藥味的對視起來。
楚天風瞥了馮淼一眼,見對方嘴上還貼着創可貼呢,真成了兔子嘴,他淡淡地笑了笑,將目光又移開了,和高大力一起從馮淼身旁走過。
馮淼一見楚天風就氣得臉色鐵青,想習慣性地咬咬牙,卻發現最大的兩顆門牙已經沒了,想開口說幾句場面話,又怕沒門牙不兜風說出去的話難聽,而且一張嘴就會被人看到自己活牙露齒的,太難看了!
所以,馮淼乾脆就生起了悶氣,大步向樓外走去,身旁的三個小弟也是氣呼呼的,卻拿楚天風沒辦法,再打一仗?就楚天風那個爆發後的猛勁,他們還得被打得滿地找牙。
這堂課是體育課,馮淼和幾個小弟來到了操場上,一想起前幾天那恥辱的一幕,幾乎都印在心裡了。
“手機給我拿來!”馮淼冷聲說道。
一名小弟立即恭恭敬敬將馮淼那磚頭型的“大哥大”拿了過來,別看馮淼人不大,派頭倒不小。
他來到操場一角,撥打電話給鄭遠達。
“大哥,楚天風那小子太囂張了,什麼時候收拾他啊!”馮淼迫不及待地問答,這都過去一週了,楚天風還是經常大搖大擺地在他眼前晃悠。
“你着什麼急?過兩天去醫院,先把那兩顆大牙植上。我給你錢!”鄭遠達冷聲說道。
“就算牙能好,但這股惡氣難消啊!”馮淼苦笑道。
“別廢話,我自有安排,這段時間你最好給我消停點!”鄭遠達直接把電話撂了,最近事太多了,馬上又要高考,他實在是無暇分心,可是偏偏有很多事讓他難以處理。
就在剛纔,鄭遠達得知了一個消息,新陽派出所被人暴力衝擊,懷疑是皮家人乾的。
“媽的,皮家完了!肯定完了!”鄭遠達恨恨地一摔電話,仰面倒在沙發上,氣得臉色鐵青。
這年頭公開跟警察對抗還能好的了嗎?皮五真是瘋子,十足的瘋子!
鄭遠達已經意識到皮家這羣瘋子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搞不好還得引火燒身,把鄭家也給連累了。
目前看來,必須和皮家劃清界限,以後他再也不會主動聯繫皮五,手機卡也要趕緊銷燬才行。
“皮五,你小子早晚得自食惡果!”鄭遠達暗自忖道。
“少爺,想心事呢?”忽然,一個渾厚略顯沙啞的語聲響了起來,鄭遠達的面前,出現了一位六十左右的老者,臉上皺紋並不多,一對銳利的鷹眼精光閃閃,看得出年輕時候絕對是個幹練豁達之人,即使是現在也讓人感到他一點都不老,好像還在壯年似的。
“齊伯,呵呵,請坐!”鄭遠達別看平日裡心驕氣傲的,但一見這位叫齊伯的老者,臉上露出恭敬之色。
齊伯,既是他本來的名字,也是別人對他的尊稱,總之是合二爲一了,這名字起得也很佔便宜,不管年紀比他大還是小,都得叫他“齊伯”。
齊伯在鄭家的金鼎集團裡擔任董事長辦公室主任,在鄭家的地位相當於大管家,董事長鄭海光對他都恭敬有加,在鄭家無人不尊敬這位“齊伯”,把他當長輩一樣看待。
“齊伯,我有點事麻煩您。”鄭遠達想了一會兒,恭聲說道。
“哦?少爺,有什麼事?說吧!”齊伯拿起一根水菸袋,咕咚咚地抽了起來。
能出入鄭家的人,可不是一般人;鄭海光本身不抽菸,也討厭煙味,那麼能在鄭家隨便抽菸的人,更不是一般人!齊伯就是這樣不一般的人,可以打破鄭家的禁菸令,足見他在鄭家的地位之高。
“齊伯,我挺恨一個人的……”鄭遠達對齊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將他和楚天風所謂的“恩怨”講了一遍,請求齊伯的幫助。
他知道,這個齊伯絕對是個厲害的人物,年輕時候關於他的傳說滿天飛,父親這麼器重和尊敬的人,絕非等閒之輩,此人老謀深算,城府極深,因此當鄭遠達遇到困難時,很自然地就想到要齊伯幫忙了。
“原來是爲了一個女孩子啊!”齊伯吸了一口水菸袋,默默地嘆了口氣……想當年,自己也不也是爲了一個女人,隻身離開曾經帶給他輝煌和榮耀的地方,來到了華夏國的天海市,給人當起了管家,一干就是三十年啊。
“齊伯,我只要是咽不下這口氣啊!”鄭遠達苦笑道。
“我知道,你真的喜歡那個叫林雅靜的女孩子?”齊伯問道。
鄭遠達點點頭:“齊伯,你說我該怎麼辦?那個楚天風真是太可惡了,怎麼才能出這口氣呢?”
“呵呵,少爺,你這是意氣用事。”齊伯雙眼精光一閃,盯着鄭遠達正色問道:“我問你,你是希望得到林雅靜,還是希望收拾掉楚天風?二者只能選其一!”
“那當然是要林雅靜,我追她都一年多了,可不是什麼虛情假意,我是動了真情的。”鄭遠達肯定地說道。
“這就好。”齊伯微笑着說道:“少爺,那你就應該把心思放在林雅靜身上,就算你真的把楚天風怎麼樣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呢?林雅靜也不是三歲小孩子,她肯定會想到是你做的!這樣只會招致她的反感。你收拾了楚天風,是出了一時之氣,但你卻離林雅靜那女孩子越來越遠了……”
“對啊,齊伯您說的好!”鄭遠達兩眼一亮,心中暗想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我這些天就琢磨要出氣了,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年輕人,考慮事情都是不全面!你要學着點,將來是要當鄭家的主人,我希望你無論在未來的商場,還是在情場,都要做一個智者,而不是一個莽夫!”齊伯正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