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淼和畢輝同時擡起頭,只醜門一開,從裡屋邁步老出樂一??大漢。一黑一白,看起來都不像是本國人。
走在前面的是個二十多歲、皮膚黝黑的男人,要說黑也不是太黑,比黑人還白一點,皮膚泛着黑小麥色的芒光,貌似是南亞混血人種,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睛泛着野獸般兇狠的芒光。身材高大威猛,好像一座鐵塔似的。
在這位黑大漢身旁,是一個歐美血統的白人,身材又瘦又高,穿着白色的練功服,兩眼閃着銳利的寒光,走路呼呼掛風。
金樹森笑了笑,對畢輝和馮淼說道:“這兩位是我們金家花重金請來的高手,”說着他指了指那個黑大漢,微笑道:“他叫素提 雖然是泰國人,但他從小就練咱們華夏國的硬氣功,可以說是刀槍不入,還精通泰拳!”
緊接着金樹森又指着那白大漢說道:“這位名叫羅傑斯,英國人,柔術高手,和素提在一起,我給起了一個外號叫黑白雙煞,是不是很貼切呀?。
畢輝和馮淼趕緊很配合地點 了點頭。
“楚天風那兩下子算什麼?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功夫!走。跟我去健身房!”
金樹森霍然站起,沿着酒店的一條秘密通道,直接下到地下室裡。
馮淼還是第仁次來這種地方,只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這間地下健身房也不是對外開放的,裡面的各種健身器具一應俱全,中間還有一個寬闊的比武場,兩邊是仿古的刀槍架子,上面刀槍劍戟各種冷兵器,閃着寒光。
“素提,給他們露一手!”金樹森轉頭向緊跟在自己身後的素提說道。
“好素提嘴裡吐出一個說的半生不熟的漢字,快步衝到比武場上。先練了一趟泰拳,然後準備展示一下他的硬氣功。
金樹森在健身房裡找出來十多塊一尺多長、一寸多厚的木頭板子,甩手向素提扔出來一塊。
只見素提“嗨。地一聲暴喝。揮出一拳將那塊木板打得粉碎,緊接着金樹森又接二連三地扔出木板,結果全被他碎了。
最後兩塊堅硬的木板,素提幹脆就是用腦袋撞碎的。
畢輝和馮淼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驚詫,過去都在電視上看過這種硬功,這回終於見到真的了!
“呵呵,這算什麼?還有更狠的呢”。金樹森伸手從兵器架子上拿出一把鋼刀,奔着素提就衝了過來,凌空對着他的前胸劈出一刀。
素提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睛閃着野獸般的厲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嚇得馮淼和畢輝都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只聽得砰地一聲悶響,鋒利的鋼刀好像砍在厚厚的膠皮上似的,等二人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素提站在那裡紋絲不動,身上衣服破了,但裡面的胸肌卻絲毫無損,只是留下一道淡淡的白印。
馮淼到吸了口涼氣,暗自驚詫道:“這他媽還是人嗎?簡直就是鋼筋鐵骨的機器人啊!”
“怎麼樣?他對付楚天風,綽綽有餘吧?”金樹森轉頭瞥了馮淼和畢輝一眼。
“嘿嘿,楚天風這回肯定玩完了!”
楚天風回到寢室後,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今天在朋悅酒店二樓看到的那個背影。仔細地從記憶中搜尋着背影的主人,想了好半天,忽然靈機一動????怎麼有點像馮淼呀?鄭遠達的死黨,也是他楚天風在高中的死敵。
馮淼來燕京了?還出現在燕大周圍。肯定是來對付他的!雖然只憑一個背影很難判斷究竟是不是馮淼。但楚天風心裡卻謹慎起來,不管怎麼說小心無大礙呀,鄭遠達掛了,馮淼就成了又一個心腹之患。
第二天早上,楚天風早早地起牀。洗妝之後去操場跑了幾圈。因爲來的比較早,操場上幾乎沒人,他又練了幾下軍體拳,計算着食堂也快開門了,於是便來到女生公寓門口。
過不多時,林雅靜翩然從裡面走了出來,和楚天風一起去食堂吃飯。然後各自去教室上課,每天基本上都在重複這樣的生活,雖然略顯平淡,但也很快樂。
楚天風來到教室。兩眼下意識地掃了掃。心中就是一顫。今天教室裡的學生怎麼這麼多呀?他們經管系大一的教室,一共能坐一百五十人。所有人出席也就一百零三人。平時上課還空着四十多個位置。
可是今天,教室裡坐的滿滿的。找個座位都不好找了,哪來這麼多人旁聽?而且還以女生居多。
楚天風急忙回頭看看貼在牆上的課表,這回算是明白”諒來今天第節課是杜雲鵬的《西方經濟學》。那此帥柬八沽計是衝杜雲鵬來的。
他們都是經管系大二大三的學生,聽說大一的《西方經濟學》老師講的不錯,奔走相告,有一些大一沒學好這一科的學生,紛紛來旁聽了。當然也有女生是衝着杜雲鵬來的,看看傳言中這位老師到底有多帥?反正系裡也沒規定不讓旁聽。因此使得教室顯得比平時更滿了。
其實也不是全滿了,還有幾個位置。都在最後一排,位置比較偏。
楚天風沿着窗臺邊的小道上尋找座位,忽聽得有人小聲對他說道:“楚天風,這裡還有位置????楚天風回頭一看,說話的是楊丹丹。就見她坐在靠窗第三排的位子上。身旁確實有個空位,但上面放着一本厚厚的教科書呢。
“這不是有人嗎?。楚天風瞥了一眼放在座個上的書,笑着問道。
“哦,那是我的書。”楊丹丹輕輕一笑,伸出小手把那本大厚書拿了回來。
大學教室裡佔座可是有講究的。有的拿書佔座,有的拿包占座。最搞笑的是拿一堆衛生紙佔座,最後結果當然是被人當成垃圾扔掉了。
“謝謝楚天風不知道楊丹丹是爲誰佔的座,但既然要他坐,那他可就不客氣了,俯身坐在了她身邊。
“前天的事,謝謝你哦楊丹丹紅着臉小聲說道。
“呵呵,別客氣,咱們是同學嘛!對了。這幾天那個邸雄有沒有再找你的麻煩?”楚天風關切地問道。
“沒有,我也沒再去圖書館。”楊丹丹輕聲說道。
“下回再遇到男生對你不懷好意的,你就使勁地喊,這可是在燕大。我就不信有人敢這麼囂張!”楚天風正色說道。
“嗯,我那天確實是沒思想準備。再遇到那種事我會應付的楊丹丹說道。
“其實你很堅強的,只要努力就有回報,沒有過不去的坎。”楚天風對楊丹丹的處境是深表同情,想幫忙又不知道從哪兒入手,只能給先她點心理安慰了。
“唉,在家裡有親人照顧我愛護我,現在冷不丁換了個環境,還真有點不習慣呢!”楊丹丹清秀的小臉上現出了感傷之色,想起了遠在千里之外的父母家人,心中涌起了思鄉之情。
“哦,想家了?”楚天風關切地問道。
“嗯楊丹丹點點 頭,幽幽地說道:“在家裡,爸爸媽媽對我都很好,爲了供我上學,媽媽常年託着患病的身體打零工,爸爸也在工地上給人扛活,還有哥哥,早早地就輕了學,跟爸爸一起打工賺錢,平時有人欺負我,都是他幫我出頭的,還有好幾次爲了我跟人打架
“呵呵,真是個好哥哥呀!”楚天風微微一笑,又問道:“那既然想家了,就給家裡打個電話報一個平安,或者寫個信也行嘛!”
“我家裡沒電話,寄信,”也不方便楊丹丹忽然悲從中來,輕輕地趴在了桌上,香肩抖動着,低低地啜泣起來。
“別哭,別哭呀!唉,都怪我!”楚天風心裡暗自後悔,都是他一句話讓這丫頭想家了。
周圍的男生看到這一幕,氣得真想和楚天風大戰八百回合,一個個。都用帶着殺氣的眼神瞪着他,心裡都在嘀咕:“這傢伙到底說了些什麼呀?把我們系的小美女都給說哭了,不會是在調戲她吧?”
楚天風心裡這個彆扭,只不過是一起閒聊,話趕話說到這了,沒想到勾起了楊丹丹的心事,他連忙安慰道:“楊丹丹,你要挺住呀!你是個堅強的好女孩,不能隨隨便便就哭鼻子的,別哭了,要上課了”。
楊丹丹還是趴在桌子上,兩肩卻停止了抖動,也不再啜泣了,只是一直不肯擡起頭,看來她這難過的勁頭還沒過去呢。
“唉,要不你就把我當成你哥哥好了!我從小就是獨生子,很希望有個姐姐或者妹妹的,怎麼樣?。楚天風忽然笑着說道。
“什麼?”楊丹丹終於擡頭了,俏臉因爲哭泣而變愕紅撲撲的。秀麗的眼角邊還掛着淚痕,顯得楚楚動人。
“我說我想認你做個乾妹子。以後有我這個哥哥在,看哪個兔崽子敢欺負你!”楚天風誠懇地說道。
他確實很想幫助楊丹丹走出困境。但就憑現在這普通同學關係,顯然她是不會輕易接受的,那不如索性拉近二人的關係,認她做個乾妹妹。以後幫助她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