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事,彼此之間除非你情我願,其他任何手段都將被視之爲“強姦”。35
穆清怡經脈錯亂,真氣逆流,體內邪火難以壓抑,她被浴火的慾望所霸佔,沒有了抵抗能力。
而李牧塵沒有抵抗住美色誘惑,這本就是他的責任,他不會推脫,也不會狡辯。
更何況,奪了穆清怡的女子之身,於李牧塵而言,都是自己得了便宜,總不能祈求女方道歉吧。
穆清怡背對着自己,李牧塵跪在地上,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臉,恨己不爭,怒其不幸。
擅長言辭的李牧塵,在此刻變得語不成句,他沉默中說不出一句話,哪怕是道歉的話都忘記該如何說起?
不知醞釀了多久,那句“我會對你負責”這幾個字,是他唯一能表達自己懺悔的心境,也是他唯一能夠做的。
木已成舟,二人已經發生既成的事實,對於穆清怡總是談不得好處的。
這時,穆清怡緩緩地轉過身來。
李牧塵不敢擡頭看她的面容,一向高冷的她,就算眼睛不看,也能夠猜到她的樣子。
但他還是忍不住用餘光撇了一眼,渾身上下雞皮疙瘩全都立起來,不出所料,穆清怡的臉已經無法用“難堪”二字形容。
李牧塵從未有過的害怕,這種做錯事的感覺還是小學三年級把隔壁人家的小朋友騙到了臭水溝裡面,害怕老師和家長的責罰。
穆清怡正身過來,她將胳膊放下,自然垂落地面,漂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一言不發,卻比之刮刑千刀萬刀都要痛苦。
“擡起你的頭!”穆清怡厲聲道,她更像是一位女王,她的話不容許任何質疑。
李牧塵哪敢不從,顫巍地擡起頭,與她的眼神對視的一剎那,仿若一把刀插在背後,那種無言的痛最是折磨人。35
“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穆清怡說道。
她的語氣是那麼的冰冷,猶如寒灘之下的萬年冰雪,感受不到一絲活氣。
她想要做什麼?爲什麼要自己重複一遍,難道她還盤算着其他事情?
李牧塵心裡面泛着嘀咕,咕咚咕咚地跳個不停。
見他遲遲沒有開口,穆清怡更是不悅,怒道:“快!說!!”
咯噔!
李牧塵挺直了身板,用報告長官的語氣,大聲地說着:“我會對你負責的。”
“怎麼負責?你娶了我?還是我嫁給你??”穆清怡嚴肅凝重地說。
李牧塵嘴角抽動一下,低聲細語地問:“兩者有區別嗎?”
只見穆清怡怒瞪着李牧塵,好像再說,你敢質疑我的話嗎?
李牧塵悻悻地縮着腦袋,用行動告訴她我錯了,你說的什麼都是對的。
“你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知道,知道。”
李牧塵誠懇的點着頭,這種時候男人要更加主動認錯纔是,絕不廢話多說一句。
可是……
聽到穆清怡說道:“那你錯在哪裡?”
“我錯在……”李牧塵剛要脫口而出,話至嘴邊,卻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難道應該說,我不應該奪了你的處子之身,更不應該趁人之危,雖然我救了你,但也害了你。我該死,我不是人。
這些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既成的事實,真怕口不擇言,穆清怡暴揍,不知還會做出其他可怕的事情來。35
“我強行修煉太玄經,致使經脈錯亂,真氣逆流,聚集體內生出邪火,若非是你,助我將真氣疏通,邪火散掉,否則我必死無疑。”穆清怡說道。
聽之言,李牧塵心中費解,她的話並無責備之意,反而是感激的話語,不應該纔是,這種時候,穆清怡要表現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纔是一個正常女子該有的表現。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不僅沒有錯,反而是我還要謝謝你。”
反轉來的太過突然,反而一句“我要謝謝你”,使得李牧塵摸不着頭腦,搞不清狀況。他不曾乞求穆清怡能夠原諒他,卻如今的表現,大相徑庭,與料想的相反,着實令人搞不懂。
不管她是否真的感激自己,李牧塵還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這種事情,哪怕穆清怡死纏着自己,他也不會怪錯於她,只因二人行過夫妻之事,穆清怡已經算是他的女人。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你雖是救了我,可手段確也齷齪卑鄙,算不得乘人之危,但也稱不上光明磊落,所以……”
李牧塵豎起耳朵側聽,她的話不敢漏掉一個字。
“這件事情,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你可聽懂我的意思?”穆清怡凝着臉,大有威脅的意思。
“明白明白。”李牧塵連忙點頭,不敢有遲疑。
穆清怡沒有怪罪於他,並非沒有生氣,只因錯不在他,是自己強行修煉太玄經,致使自己走火入魔,險些喪命於此。
而他只不過是恰巧在此,又恰巧跟自己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不是無理取鬧的女人,分得清忠奸善惡,好壞真假,不怪罪不等於不生氣,李牧塵多了她的處子之身,等同剝奪了一個女人最寶貝的一切。
在古代,女子的聲譽打過一切,沒有比毀掉聲譽更能徹底毀滅一個女人。
“請你記住一件事。”
“什麼事?”
“你不需要對我感到愧疚,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感激;從今以後,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穆清怡毫不留情地撇開關係,她的這種行爲,很難讓人費解,從她的態度,以及處理事情的做法,一切都顯得太過奇怪,想要不引起男人懷疑都難。
“這麼說,我可以先行離開了?”李牧塵說道。
被困在山洞,李牧塵想要脫身不難,可若是帶着她離開地洞,着實有難度。
“你敢!!”穆清怡怒道,可怕地眼神瞪着他。
方纔還說各走各的路,而如今自己先一步離開,又被她厲聲大吼,女人真是麻煩的動物,實在搞不懂他們心中在想什麼
穆清怡腿部受傷,從高處跌落,將一條腿摔斷,只是沒有想到,她練習功法,導致真氣逆流,經脈錯亂,使得斷裂之處得意接好,恢復只需時間問題,也算是因禍得福。
“我腿傷未愈,還需要療養數日,若貿然出去,身處囹圄之地,再被宮本健次郎發現,更是不妙,到時你我二人皆要隕落在此。”穆清怡說道。
她說的不假,而李牧塵也僅僅是玩笑話,自個就算再是畜生,也斷然不會拋下自己的同伴一人逃命。
“而且我觀石壁上的功法,已經從中尋得門道,趁此修養之際,參悟石壁上的太玄經功法,也不失爲一種好的辦法。”穆清怡說。
李牧塵不懂太玄經,更不知太玄經的威力有多大,江湖趨之若鶩,無數門派覬覦雲嵐宗這部無上功法,真正對他提不起興趣之人,實在少之又少,恰恰李牧塵是少數人中的一位。
穆清怡參悟《太玄經》,而李牧塵繼續“調戲”蝌蚪文。
於是,二人又一次迴歸當初模樣,各自不相往來,繼續參悟其中。
再次入定修煉,那牆壁之上的蝌蚪文再一次活靈活現的浮現出來,這些小蝌蚪似乎一條條的都移到了體內經脈穴道之中,又像是變成了一隻只小青蛙,在他的四肢百骸間到處跳躍,內氣之氣涌動的厲害。
李牧塵覺得有趣,又是害怕,他體內已經有着幾處穴道連了起來,其中內息的動盪纔是稍微平息。
頃刻之間,他周身穴位跳動和平息各不相同,當真是一穴方平,一穴又動,他猶似着迷中魔一般,只是凝視着石壁上的文字,直到倦累疲憊,這才依着牆壁倒頭睡下。
醒轉之後,目光又被壁上千千萬萬的小蝌蚪吸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經歷了多少白晝黑夜,突然之間,猛覺內息洶涌澎湃,頃刻間衝破了七八個窒滯穴位,忽覺周身奇經八脈得以打通。
猶如一條大川般急速流動起來,自丹田而至頭頂,自頭頂又之丹田,越流越快。
李牧塵頓覺失措驚慌,不知爲何有着如此力量,好似使不完的力氣,只見他一拳打出,轟在地面上。
地面發出明顯的晃動,不知是地震還是拳頭的力量。
穆清怡察覺到了可怕力量的存在,她猛從修煉狀態甦醒,睜開雙眼,看着生出異樣的他,不知他爲何突然變成這幅模樣,實在令人驚奇不解。
李牧塵連發數掌,掌法使完,精力愈盛,右手虛執空劍,手中雖然無劍,劍招卻源源而出。
奇經八脈被打通,瞬間涌入他體內的力量,李牧塵無法全部消化,只得藉助外力的方法,用宣泄的手段,卸掉這股的力量。
他全身肌膚如欲脹裂,不停地擊打着地面,將所有力量打出,只是沒有想到,李牧塵的龐大力量,着實可怕,方圓數裡之遠,都能感受到地震餘威。
穆清怡修煉被打斷,就這麼看着他,她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
“好可怕的力量,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