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親王並不排斥自己的皇兄成爲太子,他去找皇帝說找太后說,他只是想告訴他們,是他央求皇兄救的太后,可是沒人相信他。
這後宮之中,風言風語傳本傳的就很快,當聽到傳言的時候已經被翻譯成了“明親王嫉妒太子,謊稱自己救了太后。”在那之後,後宮之人表面不說背後暗地裡議論紛紛。
“你說我有錯嗎?同樣是皇子,怎麼差距就這麼大,你還記得當初我求你告訴大家真相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了嗎?你說等哥哥當了皇帝誰在說你你就會誅他九族,可是你又是怎麼做的?你即位後真的有爲我考慮過嗎?哈哈哈,虧我當時還相信你,現在我靠着自己讓他們恐懼我臣服我,這可比等着你的承諾來的快多了。現在你也知道原因了,你能死在親弟弟的手上也算圓滿,我這就送你一程。”明親王痛苦的回憶着這些積壓在他心頭的怨念,最終他緩緩的伸出手捂住了隆安帝的口鼻,他還是沒能放過這個曾經與他患難與共的兄弟。
“傳令下去,六皇子陳琰欲弒父奪位,其心可誅已被本王識破,全城抓捕陳琰。”明親王面無表情的說完,步伐張狂離去。
逃走的陳琰因失血過多加上長時間的混戰體力嚴重透支暈倒在了地上,樑石英剛從都察院出來就看到一個男人倒在了不遠處的叢林裡,他身爲大理寺卿本身對於此類事情就比較敏、感,於是他上前走去想來看看這個人需不需要幫忙,結果走進一看竟然是六皇子陳琰,他看着陳琰身後皇宮的方向,意識到皇宮裡可能已經突發變故了,於是他趕緊將陳琰偷偷的帶回了大理寺。
“恐怕現如今皇宮已突發變故了。”樑石英將陳琰從側門帶到屋子裡請郎中上了藥後,對着站在身旁一臉心事的蘇淮開口,將心中的猜忌說了出來。
“在皇宮能將皇子傷成這般,恐怕也就只有一人了。”蘇淮聽後點頭附和道,心下想到:必須趁早將遺詔取出,不然就沒機會了。
次日,恢復了一個晚上的陳琰已經醒了。除了身上的砍傷以外並無大礙。而告示欄上的告示已經從風頭正盛的蘇淮轉移到了弒父奪位的陳琰身上,一時間國喪,民聲大起討伐陳琰。
陳琰聽到樑石英說到外面的情況後,向他們說明了昨日發生的事情,明親王弒兄奪位,栽贓陷害的事情只有他們幾人知曉,衆人只會說,明親王爲了江山社稷、百姓安康,大義滅親乃是國之大幸。
“明親王手握兵符又有衆官員扶持想來離他登基之日已經不遠了。你們呆着吧我去處理公務了。”樑石英聽後頗爲無奈的說完就出了屋子,他想去靜靜了。他不想相信這場帝位之爭就這麼結束了,就被一個道貌岸然操縱權術的人掌握了整合國家,他雖不甘心臣服於這種人,但看到最有希望的六皇子已經這般也沒有了別的辦法,他需要思考一下自己何去何從。
“那現在明月在哪裡?”蘇淮急切的問道。
“她還在嘉熙殿,明親王還沒有對她怎麼樣。”陳琰雖不清楚蘇淮如此急切的原因,也如實告訴了她,只當她是關心而已。
“我得去趟嘉熙殿。”蘇淮聽後說道完轉身想走。
“你想幹什麼?送死嗎?你就不想知道明月被誰陷害了?”陳琰一把拽住蘇淮想走的身子有些氣憤的問道。
“我們盲目的行動只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聽我的,再等等,好嗎。”陳琰見蘇淮停住要走的腳步勸說道。
“是我思慮不周,我去給你拿碗粥。”蘇淮頓了頓說道。
“蘇淮!”剛走幾步,身後就突然有人喊道,“你這是做什麼?”
蘇淮回頭一看,只見陳湘湘一身農婦裝扮目光急切地望着她。
“我在家聽到爹爹說,翟鑾明日午時要被問斬了!”陳湘湘面露擔憂道。
“什麼?”蘇淮滿是震驚的看着她,腦海中開始迅速思考着用人的辦法。
“送菜的,瞎逛什麼,送完了趕緊出去。”不遠處一個小斯看着陳湘湘不耐煩的喊道。
“馬上就來!”陳湘湘一邊答應着一邊用充滿希望的目光望着蘇淮。
“快,換衣服。”蘇淮飛快的思索着猛然拉着陳湘湘進了一間沒人的屋子將衣服換了急忙出府去打算救人。
而換了衣服的陳湘湘代替蘇淮待在大理寺。陳琰見蘇淮去了這麼久擔心她出事,便四處尋找着,看到了待在屋子裡的陳湘湘,臉色變了變。
“你怎麼在這?蘇淮呢?”
“參見六皇子,蘇淮出府了。”陳湘湘見到陳琰意外的說。
“什麼事這麼着急?”陳琰皺着眉問道。
“是……翟鑾,他明天午時要被問斬了。蘇淮已經出去救人了。”陳湘湘知道翟鑾與六皇子的關係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陳琰。
“什麼?你待在這,哪裡都不許去!”陳琰皺着眉說完道奪門而出,很快就不見了人影。
蘇淮出府就沿着僻靜的小路急匆匆的走着,她不敢有所停留飛快的穿梭在小巷中希望能節省一點時間儘早將翟鑾救出來。
“啊!”一個拐彎的小路上蘇淮與另一名女子迎面而撞,兩人都後退一步,這慣性的一撞可是撞得不輕,兩人同時揉着自己被撞的肩頭,很是不滿,可當兩人看清對方容貌時同時驚訝道:“怎麼是你?”
阿和抱住蘇淮,激動的說道:“我就知道小姐福大命大不會被怎麼樣的。”隨即她的眸子就暗了下來她鬆開了抱着蘇淮的手,兩人說明了來意,竟然都是爲了救翟鑾。
蘇淮把阿和帶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將遺詔的秘密告訴了她,讓她保護好陳琰並且找到遺落在外的皇子以及認出皇子的標誌。她擔心自己出了意外回不來,這些事情就永遠的被淹沒了,所以提前將這些事情告訴一個信任的人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