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集導演吳森
第二天,天還朦朧朧的樣子,我便早早起來了,穿着短褲背心就輕手輕腳的走出了寢室,走出了宿舍樓就是操場了。荊棘花一共有一大一小兩個操場,大的操場是遠離影視系的全校操場,而小的則是就在影視系的教學樓外。
大的操場一圈是八百米,而小的卻只有四百米,但對於擁有獨立的操場的影視系來說,那也算是獨享其寶了,好像就比一輛大巴和一輛的士,大巴總是擠着滿滿的一車人,而的士中則是五個人。
站在操場的起跑線上,雙腳綁着裝有鉛塊的沙袋,做了一會的熱身運動之後,就開始勻速的跑動了起來,跑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身上也出了不少的汗水,我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下臉和脖子之後,然後,趴在地上開始一上一下的做起了俯臥撐。
這時候,天色也一點一點的亮了,操場上晨運的人也逐漸的多了。
“二百二十個。”我低沉的數算後,就坐在了操場的橡膠地上,用毛巾再次擦了一下額頭,此時此刻,我已經是汗流浹背,地上還有一灘的汗跡,休息了片刻之後,我起身朝着宿舍樓走去。
“太長時間沒訓練了,身子骨都懶下去了。”我走在路上,對今天訓練的成績非常的不滿意,看來,找個時間要把凌峰交給我的日記看完。
“一大早你去哪裡了?”我一進寢室,張楓震便對着我打聽道。
“哦,出去晨練了一會,你們都起來了啊。”我一邊笑着回道,一邊拿起幾件衣服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中有一面很大的鏡子,面對着鏡子,我將背心給脫了下來,將後背面對着鏡子,頓時,鏡子中折射出了我後背那一道道觸目心驚,面目猙獰的刀疤,如同被修補的瓷娃娃一樣,但卻有給我增添了不少霸氣。對於男人來說,傷疤就是男人的勳章。
洗完澡之後,張楓震、張志祥、胡睿三人大包小包的擺放在宿舍門口,見到我一出來,就對我說道:“阿達,你還不準備收拾東西嗎?”“收拾東西?”我不解的看着他們,迷惑的問道:“收拾什麼東西啊?”“哎呀,就是軍訓我們該準備的東西啊,吃的喝的玩的,可不能少啊。”張志祥對着解釋道。
我看着他們這等身的包包,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把軍訓當做旅遊了?我搖了搖頭,對着他們說道:“我已經收拾好了,就牀上的那個揹包。”
我話剛剛一說完,三人的眼神立刻瞄上了我的牀位,只見牀上放着一個很普通的小揹包,頓時,三人都傻眼了,胡睿很迷惑的看着我,說道:“阿達啊,我們是去軍營訓練,軍營可是沒有什麼小店的,也沒有夜宵可以吃的。”我對着他笑了一下,說道:“沒事的,我不習慣吃夜宵,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一起準備出發吧。”當我們四人走進了教室之後,也就是一年級2班的時候,發現裡面早已經坐滿了人,每個人都嘰嘰喳喳的交頭接耳攀談着,不過,我最驚訝是,有幾個女生的桌子旁放的包包,居然比我後面三頭狼的包包還要多還要飽滿,真不知道她待會怎麼拿的動?!不過,算起來,我在這班中算是最獨特的人了,就我一個人拿着一個小小的揹包,顯得有點格格不入的樣子。
我們四人各自找了一個位子入座沒多久後,門外就進來了一個穿着襯衣的老頭子,留着一大把的花白鬍須,頭髮也是黑白互存着,不過,他的臉總是帶着一副慈祥的微笑。
“各位小友,都安靜一下。”老頭子爽朗的笑着說道,頓時,教室立馬的安靜下來,不過,這種氣氛沒有過多久,就有一個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哇,是吳森導演啊。”
頓時,教室立刻再次沸騰了起來,而我的眉頭則是微微一皺,吳森導演,我也是聽過一點,曾經在美國的時候,聽好萊塢幾個導演朋友提到過這個名字,是華夏相當有份量的一個導演人物,不過,也知道吳森導演的一些嗜好,雖然,圈外一直對吳森的評價甚高,但在圈內的話,我那幾個導演朋友倒是對我吐露過一些他的內幕秘密。
吳森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氣氛,一直吵鬧了很久之後,才點首示意停止,然後,一臉慈祥的發言道:“各位同學,我很榮幸成爲荊棘花大學院影視系一年2班的班主任,能與各位同學相處五年,讓我們共築一個充滿回憶的師生情誼的校園生活,我相信未來是屬於你們的,身爲你們的班主任,我也會盡最大努力幫助你們的。”
吳森的一番話,立刻引來了一陣陣的喝彩聲,而我坐在角落裡只是冷冷一笑,“盡最大的努力”,哼,讓人留懸念去爭取嗎?讓赤裸裸的羔羊跑去向你爭取嗎?不過,不管他如何,這對我沒有什麼關係,畢竟,這個社會是現實和殘忍的,想要得到什麼,也必須意味着失去什麼,雖然,我也是來心底的不忿和同情,但是,我畢竟不是救世主,也沒有那麼高尚,我家是有錢,旗下也有很多家娛樂公司。可是,就算我警告我旗下的導演不準有這樣的勾當,但是,還是有很多女演員自願的找上門獻身,爲的就是爭取這麼一個女一號或者女二號、女三號,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爲導演如何如何的無恥,可一直沒有看清楚,其實,很多女演員一樣是骯髒的,在演藝圈這個圈子內,除了有很大後臺的人外,基本很少能找到潔身自愛的演員了。
“各位同學,我們這些學影視的,不單單需要高超的演技,還需要一個強健的體魄,一個強健的體魄不但能保證我們身體的健康,還會讓我們的表演更加的迷人和精彩,待會,我們就要去軍營進行軍訓,我希望在座的每一位同學,都能頑強的堅持下來,你們說行不行?”吳森大聲的說道。
“行。”這一番似乎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立刻引來了同學們一陣陣的迴應。
“好,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吳森大笑了一句之後,就帶頭的走出了教室。
“軍營生活啊,終於要開始了。”我揹着揹包,悠哉的跟在衆人的背後,露出了一絲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