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一對賤人
鳳鸞宮主看着浮生鏡裡兩個翻騰恩愛的人影,指甲幾乎要將掌心扣爛了,一轉身,就一腳將兩個心腹男子給踹到一邊去了。
“廢物,都是廢物,本宮要你們幹什麼,都給本宮滾!”鳳鸞宮主氣得胸/脯氣浮不定的,臉都氣得變了形。
沒想到天罰大陣的權限變低,非但沒有將雷隱聖尊和悅蔓仙子的轉世弄死,反而成就了他們,不但成功過了渡劫期,而且還使流放之地的仙人獲得了自由權。
渡劫期大圓滿啊?只要再往前走一小步就能飛昇了。
而這兩個人一旦飛昇,實力馬上就會變得不一樣,就會一下子凌駕在她的頭頂上,到時候他們知道自己做的這些小動作,他們會放過她嗎?
曲通看着那幾個臉色變幻不停的男仙,彎着腰悄悄的湊到鳳鸞宮主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鳳鸞宮主的臉色慢慢的恢復了幾分。
“你確定這樣有用?”
曲通略有些得意的低聲笑道:“宮主,我們都知道悅蔓仙子是爲了誰才入斷念池進入凡界的。而青溟聖尊又是爲了誰才違抗您的旨意的,如果讓這二人的記憶復甦,相信他們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在一起。您想呀,雷隱聖尊那吃獨食的個性,連自己的兒子都容不下,才三個月的奶娃就要趕出去歷練,又怎麼會忍受得了妻子的背叛?到時候他一定會將這兩個奸/夫淫/婦挫骨揚灰,自己再自裁謝罪的。”
鳳鸞宮主聽見曲通的這番話,臉色越發的好了起來,燦若朝霞,轉過身,仔細的打量起曲通來。
以前她從未正眼瞧過這個男人,今天這樣細看,發現雖然長得不夠俊美,但五官還算端正,看着倒也不討人嫌。
相貌上是差了些,不過腦子卻是比那幾個廢物好使得多。
而且幾萬年來天天面對着那些光鮮亮麗長得好看的男仙,偶爾換換口味也是可以的嘛。
她伸出塗了漂亮丹寇的指甲,輕輕挑起曲通的下巴,用看商品般的眼神看着他,眼中媚光漣漣,咯咯笑了起來:“你可願意近身服侍本宮?”
曲通大喜,萬沒想到這麼好的事情,居然能落到自己頭上。
雖然說去昇仙池是肥差,但能成爲鳳鸞宮主的近臣,那更是登天梯的捷徑,到時候鳳鸞宮主替他在天帝面前,多說幾句好話,隨便一個仙官就落到他頭上了。
再說,他這樣相貌的能被鳳鸞宮主瞧上,那可是不可多得的事情。
“能侍候宮主,那是小仙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小仙願意爲宮主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甘腦塗地,再所不辭。”曲通立即就跪了下來,像狗一樣趴在了鳳鸞宮主的鞋子面前。
他這樣的低姿態,立即取悅了鳳鸞宮主,她心情大好的揮了揮手,示意曲通起來,站在她背後,替她揉肩膀。
曲通自然是答應下來,一邊用自己特創的手法替鳳鸞宮主按摩一邊在她的耳邊說着甜言蜜語的情話,沒到一時三刻,就將鳳鸞宮主說得臉若三月嬌花,竟是情潮涌動,媚眼如絲,直接癱軟在曲通的懷裡了。
旁邊那幾個心腹一見鳳鸞宮主這副模樣,眼裡竟有一抹輕鬆閃過,隨即便安靜的退了下去,將整個寢殿的空間都讓給了曲通和鳳鸞宮主。
他們老實安靜的守在門外,不多時,便聽見裡面傳來男子的低吼和女子時高時低,極爲愉悅的歡叫聲。
四個心腹用神識交流了起來。
心腹一:看樣子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可以輕鬆度日了。
心腹二:是呀,宮主有了新歡,想必已經用不上我們這些廢物了。
心腹三:只希望這賤人的口味永遠這麼重就好了,這樣三生仙界的其它美貌男仙可要逃過一劫呢。
心腹四:流放之地的天罰大陣消失,這件事,我始終忐忑不安,你說萬一天帝發現了怪罪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鳳鸞宮主是絕不會替我們扛責任的。
這句話是說到了點子上。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心腹三: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我們去天帝那兒自首吧?
大家一起反對:不行,最近天帝不知道因爲何事,心情一直不好,我們現在去,無疑是撞槍口上,到時候沒事也會變有事的,而且現在這女人還是深受天帝喜愛,我們想要告倒她的機率很小的,不可冒失,要徐徐圖之。
心腹四沉吟了下道:現在宮主信起曲通那小人來,以後我們的地位更會一降千丈,我倒不是迷戀這樣的權勢,只是不甘心被這樣的小小地仙給壓在頭頂上,看來我們也得爲自己的未來打算打算了。
心腹二:不如我們賣個人情給雷隱聖尊怎麼樣?等他飛昇上來,雙位仙靈一合體,立即就會變成神尊,我們如果能提前跟他打好關係,想必到時候他總會維護我們一二的。
其它人一起眼前一亮,同時看向心腹二,覺得這個主意真心不錯。
於是在奕瀾大陸的流放之地,朝陽門石屋之內,上官磊和陳悅之在歡/愛過後,疲憊的睡去了,卻都同時做了一個夢。
遠在天元宗的青溟真人也做了一個夢。
陳悅之的夢境是這樣的:
她發現自己變成了一根綠幽幽的藤蔓,攀附在一個精緻的院牆之上,每天都有一個面目親和的年輕人,來給她修剪葉枝,澆水拔草施肥。
她發現白天的時候,她不能動彈,但到了深夜,枝蔓便像舒展開來一樣,尤其是月亮的光華落在她的身上時,更是被她的蔓枝自動的吸收了進去,開始修煉起來。
每晚的修煉都可以讓她的藤蔓身體變得壯實一分,而她的蔓葉也能往院牆上更攀爬幾分,看到更多的風景了。
當她的身體爬上了屋頂,掩映在濃密的綠葉中間,她依稀能看見給自己澆水的年輕人正盤腿端坐在院中央,似乎是在修煉。
有許多濃郁成霧狀的白色靈氣,在他的身體四周進進出出。
她使勁看,但愣是看不出來對方到底修爲是幾階。
就這樣,她一點一點的生長着,太陽大了的時候,她的葉片被曬得蔫了,年輕人就會拿把傘出來,一邊給她及旁邊的幾株花遮陽,一邊大聲的朗誦着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