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不孝!甜吻
旭日東昇。萬物勃發。
上官磊的雙臂慢慢展開,享受着溫暖的陽光,撒落將他沐浴在其中的舒服滋味。
在衆人的驚訝目光中,他的雙腳漸漸離體,身體就那樣慢慢漂浮了起來,完成了最後的蛻變。
地面上殘留的餘雷全部消散,大家開心的歡呼起來,想要往下衝,想要去給他慶祝。
但——
上官磊緊張的低啞嗓音傳過來:“都不要過來!”
大家的腳步一滯,互相看看,還保留着邁步的動作。
陳明之不明所以,氣呼呼的吼道:“上官磊,你有沒有良心啊,剛纔因爲你,小妹差點急死,你現在終於安全了,怎麼居然不讓我們靠近?”
“二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我身上很臭的。”
何止是臭,簡直就像是從糞坑裡撈出來的一般,那些黑色的雜質污垢和雷電的焦灰,給他形成了一層厚厚的外殼。
大家鬆了口氣,原來如此。
陳悅之卻是搖頭道:“不管你是香的,還是臭的,我都不在乎。”
“那,那你也不能過來,我沒穿衣服啊,三哥,麻煩你幫我弄件衣服,我還要洗個澡,能不能讓大姐和阿悅迴避一下啊?”第一次衣服雷電炸焦了,被人圍觀過一次,他是不得已。
現在已經恢復過來了,他萬萬不能再次出醜!
原本大家還覺得他各種高端什麼的,結果這句話一出,頓時覺得那個有些痞痞可愛的上官磊又回來了。
他不是什麼厲害的金丹前輩,就是他們生活當中的朋友上官磊,頓時就很接地氣的感覺了。
馬立忠一想可不是這個理兒嘛。當即便把陳慧之拉住道:“你帶着小妹迴避一下。”
陳慧之也滿臉泛着笑意,點點頭,去擁着仍舊有些不捨的小妹,連拖帶拽的弄走了。
上官磊這才籲出一口氣來,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小磊,只覺得尷尬不已。
雖然身上覆蓋了一層黑泥,看不見皮膚。但這位小兄弟一直不服輸的站着。若是讓阿悅看見了,那還得了?
馬立忠的衣服早先已經脫下來,又被炸成灰了。這次正打算讓陳明之脫,小毛在旁邊又吹了下口哨,大家纔想起來,哪用這麼麻煩。不是有神筆嘛,畫一套好看的衣服來。
整套粉色的休閒服從小筆的指尖落下。泡在水潭裡拼命搓洗的上官磊滿頭黑線:“你只會畫粉色紅色紫色嘛,我要普通一點的衣服,就畫我們的校服吧。”
“不行不行,畫校服什麼的也太不能顯示我的水準了吧。要不讓本少爺給你量身訂做一整套如何?”小毛賣弄起來,筆尖在空中迅速揮動,再次落下兩三件衣服。
上官磊一看。整張臉都黑了,雙眼一眯。手掌在水中輕輕一拍,一道閃電就朝着小毛的方向劈了過去。
“哎嘛呀,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能忘恩負義呢,信不信我立即走人,讓你裸/奔啊?”小毛飛快的站起來,四處奔逃,但那道閃電跟長了眼睛似的,還會帶拐彎的,就迫着他跑。
凡經過雷劫的人,對雷都有天然的敬畏,何況他又不是上官磊這樣的怪胎,被那麼多道雷劈了非但沒死,還成就了他。
就算小毛的能力比上官磊高,但依舊會懼怕他手中的雷電團。
上官磊仰躺在水中,美目微閉,狀態十分悠閒,身上的污垢已經洗的差不多,露出如玉般晶瑩光滑的皮膚來。
周圍的水,原本是冰冷的,但是在他進入後,竟然泛起了微微的咕咚聲,沸騰起來,像開了似的。
“你可以試試看,阿悅倒底是在乎你多一點,還是在乎我多一點。”上官磊勾起脣,越發美如天人的容顏上,露出一抹壞壞的笑來。
小毛渾身哆索了下,想到之前陳悅之差點把自己打扁掐死的情況,還是認命的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給上官磊畫了一套很普通的白色羊毛衫和藍色牛仔褲,黑色的皮鞋,另外還有一頂寬大的帽子及墨鏡。
上官磊原本的容貌就很突出,現在經過丹期,更是堪比天人,雖然很俊美,但卻沒有一絲不適,俊美中帶着陽剛之氣,讓人不敢小覷。
小毛也很帥,只是帥中又有一絲陰柔之氣,兩個人站在一起,各有千秋。
雖然只是很普通的搭配,但是誰讓主人本身氣質出塵,所以穿上之後,連那普通的白色衣服都顯的與衆不同起來。
陳悅之和陳慧之站在一顆樹前面,焦急的等待着,也不知道上官磊換好了衣服沒有。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低磁沙啞的呼喚聲:“阿悅。”
陳慧之擡頭一看,前方走來的少年,仿若會發光一般,周圍一切青翠的山林,甚至是天上的太陽,都因爲他的存在,而失去了顏色。
上官磊的身後,還跟着馬立忠等人,陳慧之立即會心的笑笑,退到一旁,和大家扭頭走了。
小毛原本還想留下來看熱鬧,也被陳明之架着肩膀拖着了,他很是鬱悶。
陳悅之慢慢轉過身來,就那樣靜靜看着上官磊,眼圈一點點變紅,模糊,眼淚滑落,甚至是哽咽出聲。
上官磊急忙上前幾步,有些慌亂無措的將她擁入懷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裡,眼眶也變得潤溼。
“對不起,阿悅,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都是我的錯,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做這樣的冒險的事,讓你擔心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誰料不安慰時,還只是小聲啜泣,安慰起來,陳悅之竟是變成了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打嗝,那模樣既可憐又可愛。看的上官磊整顆心都軟化成一灘春水了。
還有誰能讓陳悅之變成這副模樣啊,只有他啊。
白色的毛衣被眼淚都打溼了,陳悅之才終於發泄夠了,收了眼淚,臉上染上一抹淡淡的胭脂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便將頭臉都埋在上官磊的胸口。不肯擡起來。
好丟臉。怎麼回事,三輩子年齡加起來都有五六十歲了,怎麼會剛纔突然那樣歇里斯底。突然那樣幼稚了?
上官磊會不會覺得她剛纔哭的樣子好醜?會不會笑話她?
“阿悅?阿悅?”上官磊動了動身體,想把她的頭擡起來,想好好看一看她,結果陳悅之把臉埋在他胸口。用力的蹭,用力的鑽。就是不肯擡起來,並且還用力的跺腳,發出細聲的咕噥聲:“丟臉死了,完了完了。”
他好笑的笑起來。一時沒忍住,笑聲由小變大,頓時惹惱了陳悅之了。
她猛然退開。眼腫的跟桃子似的,抿着嘴:“你還笑。都是你害的,你還笑?”
“我不笑,我不笑,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好不好?別生氣了,嗯?”上官磊趕緊雙手舉起來,求饒認錯,哪裡有一分一毫金丹修士該有的傲氣?
陳悅之其實已經不生氣,但有些放不下來面子,便故意便扭的轉過身去,鼓着嘴道:“你都結丹了,我還只是個小小築基,你是前輩,不用這樣在我面前委屈求全的。”
一邊說着一邊心裡就酸了起來,她還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轉變,十來小時前,他還需要她來保護,但是沒想到一眨眼,就比她厲害許多,而且從此以後,都輪不到她來保護他了。
怎麼有種淡淡的失落感,好像養了許久的小鷹,終於學會自己飛翔,從此就不再需要她的感覺了呢?
上官磊從後面將她的腰擁住,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面,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朵旁邊,一下子就讓白晰的耳垂變得嫣紅起來。
陳悅之覺得有些癢癢的,便扭了下身體,誰料這個傢伙卻抱的更緊,聲音也略帶些嘶啞。
“阿悅,你知道嗎,我好開心,我真的好開心。”
從今天開始,不管陳悅之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他都可以站在前方了,他可以替她解決麻煩,替她攔住風雨,爲她出頭,去保護她了。
陳悅之早與他心心相通,哪裡不懂他的意思,在他溫柔的話語攻勢下,那點酸意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滿滿的甜意。
她告訴自己,絕不能拖上官磊的後腿,從今天開始,要好好修煉,爭取早日趕上他的境界,和他並肩前進。
不過嘴上卻是玩笑的說道:“聽蔡老師說這現世塵中,金丹修士,只有那山中的一位紫瀾真人,現在又多了你,而你又是我的男朋友,所以是否就代表着,以後我可以在這俗世中橫行霸道,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再沒有人能管得我了?”
上官磊溫柔的將她攬入懷中,雙手捧住她嬌小的臉蛋,壞壞的在嘴脣上輕啄了下,像偷到油吃的小老鼠一般偷着樂。
“雷屬性的金丹修士,比普通屬性的金丹修士要厲害的多,所以你不僅僅是在塵世間,在這個華夏大陸,甚至是隱族城,你都可以像螃蟹一樣橫着走,什麼事都有我呢,誰敢欺負你,就是跟我作對!”
陳悅之嬌嗔了他一眼,就去撓他的癢癢:“你說什麼,你說誰是螃蟹,你纔是螃蟹呢?”
“嗯嗯,我是,我是,我是公螃蟹,你就是母螃蟹,哈哈。”
陳悅之白晰的臉蛋頓時跟染了晚霞似的:“不要臉,誰跟你是一對兒。”
“嗯?你不跟我是一對兒,難道你想跟別人一對?對了,我還沒跟你算帳呢,我怎麼聽說,有人想甩了我,想和別人結婚生孩子啊?”上官磊假裝生氣繃着臉,居然開始秋後算帳起來。
“我,我當時就是想要激將你而已,怎麼,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嘛?”陳悅之立即心虛起來,解釋的也結結巴巴。
“可是我的心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你說吧,你打算怎麼補償我?”上官磊捂着胸口,往草地上一躺,假裝很心痛的樣子。
裝的好假!不過處於尷尬中的陳悅之卻沒有發現。有些侷促的,雙手絞着衣角,滿心只想着如何平息這件事。
“要不回去我親自下廚,給你弄好吃的?”
“不行,我可是受到了一萬點傷害,你就想用兩盤美食打發我啊,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上官磊繼續演戲。嘴角卻是已經彎起了愉悅的弧度。
突然覺得他家的阿悅。好可愛啊有沒有?
“要不然我親自給你做一件衣服?”陳悅之試探的問道,見上官磊依舊捂着胸口,一臉悲傷的樣子。又連連提出了其它許多建議。
結果上官磊依舊滿臉悲傷意難平的樣子,她也有些沮喪了:“你到底想怎麼樣,纔不會生氣嘛。”
上官磊猛然一個鯉魚打挺的站了起來,慢慢走近。將陳悅之逼到樹的角落裡,雙手往前一撐。就將她圈在自己的臂彎裡了。
他笑的壞壞的,眼神落在她泛着珠光的櫻脣上面,情不自禁吞嚥了下口水:“你說了那樣對我造成一萬點傷害的話,當然也要一萬點的溫柔來補償啊?那些做美食啦。織毛衣啦,都只能補償其中的一百點而已,還差得遠呢?”
陳悅之抓了抓頭髮。絞盡腦汁想了一堆出來,結果都被他嫌棄了。她煩惱的放棄了:“你就說吧,你想怎麼樣?”
上官磊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一個親親呢就值一百點溫柔值噢,如果是一個深吻的話,就值一千點溫柔值,如果是一個浪漫的法國式溼吻,至少也值兩千點溫柔值呢。如果你能讓我摸一下……那就太好了,一萬點傷害就全都沒有了。”
上官磊一副小色狼的模樣,盯緊了某人已經發育的胸/部,還做出流口水的樣子。
陳悅之恍然大悟的眼神看着他,原來說東道西,在這兒等着她呢。
大色狼,大混蛋!
她立即雙手抱胸,警惕的退後一步,還轉過身去,不給他瞧。
上官磊笑的賤賤的,又不停演着胸口好受傷啊,好需要安慰啊。
陳悅之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改顏色,滿臉是笑,慢慢踮起腳,撅着嘴湊過來。
上官磊緊張的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着那銷/魂的美妙時刻。
卻只等來了耳朵的劇痛!
“啊,好痛,好痛,阿悅,快放手!”上官磊的耳朵被陳悅之擰在手裡。
她一會擰成s形,一會擰成b形,又笑的有些陰測測的問道:“不知道這樣,值多少溫柔值呢?”
“我錯了,我錯了!”上官磊哀嚎着求饒起來。
陳悅之雙手按在他肩膀上面,猛然一發力,指尖溢出綠色霧氣,地面上迅速躥起兩條綠色的樹藤,將上官磊捆成了糉子,也被她同時過肩摔了到了地上。
陳悅之像霸道的女王一樣,騎在了上官磊的腰上面,用手指勾住他的毛衣領,把他整個人往上一提,就粗魯的對着上官磊的下巴上咬了下去。
上官磊先是被擰耳朵,接着被摔,還以爲好事沒了,沒想到陳悅之畫風突變,居然又有甘霖下降,簡直是普天同慶呀。
只是那柔軟而甜美的觸感,才稍一落下,未等他及時品嚐,就已經離開了。
接着就是下巴上傳來鑽心的疼痛,真是讓他又喜又惱,又愛又恨,覺得這丫頭像只難以捉琢的小野貓。
真是讓他心裡如貓抓一般的難受,渾身的火氣也被挑了出來,也管不得許多,直接雙手一捏,藤蔓碎成渣渣,反身一振,就將陳悅之壓在了草地上面。
“小悅悅,輪到我了,放心吧,我纔沒有你那麼野蠻,我一定會溫柔的,很溫柔的,嗯?”上官磊撅着嘴,慢慢的貼了下來,卻是親在了陳悅之的手背上面。
她用手背捂住了自己的嘴,並且漂亮的大眼裡裝滿了狡黠,猛然膝蓋一曲,就撞在了他肚子上。
結果——
陳悅之驚訝的又用膝蓋朝上官磊肚子上撞了撞,只感覺如碰到一層棉花糖,而他本人眼裡也是得意的勝利光芒。
“我的小悅悅,你就別再躲了,今天你是逃不開的。乖啦,我就親一下,就親一下下。”上官磊不願意用修爲壓制她。所以現在猶如普通人一般。
於是再次被陳悅之逃脫,她跑往山林間,不時借用植物的力量,猶如盪鞦韆一般,笑聲也像銀鈴一樣傳來。
“抓不到我,哈哈!”
植物的山林之間,她就像是植物界的精靈女王。十分有利。所有的植物都爲她讓道,並且爲她掩護。
“就不給親,誰讓你裝死嚇我。我看見你躺在地上,變成一具焦炭,我都快瘋了你知不知道?我當時都想掐死自己,還想跑進雷裡。和你一起死了算了。”
上官磊沒有追,停下腳步。像似隨意散步一樣,但每走一步,就輕易的走到了陳悅之的面前,不管中間有多少距離。不管中間有多少阻隔。
“對不起,阿悅,讓你擔心了。好了。我不勉強你了,我們回去吧。估計叔叔嬸嬸,一定很擔心呢。”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滿眼的寵溺。
誰料陳悅之再次出人意表,居然直接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嘴脣。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兩個人的嘴脣,就那樣輕輕的觸在一起,那種獨特的溫暖馨香觸感,讓上官磊的腦海裡一片空白。
幾乎是下意識就抱住了她,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雙臂收緊,狠狠的彷彿要融化進自己的身體裡面。
而他也不甘心只是在外圍的輕觸,試探着用舌尖撬開她的櫻脣,鑽了進去,尋找那芳香的源頭,開始有些霸道急切的攻城掠地,掃蕩一切讓他迫不及待,又十分飢渴的甜美泉源。
什麼築基修爲,什麼金丹修士,他們統統都忘記了,天地間,彷彿只剩下彼此。
許久,兩個人都感覺快要呼吸不過來,這才分了開來。
兩個人的臉都又紅又熱,嘴脣也是又紅又腫,泛着誘人的晶亮,就像成熟的水/蜜/桃。
誘的他口乾舌躁,還想再吃一顆桃。
“你好笨,幹嘛不用鼻子呼吸?”上官磊笑起來,陳悅之剛纔直接親的軟在他懷裡,差點窒息。
“還說我呢,你不是也很笨,差點咬到我舌頭?”陳悅之也翻了白眼,十分鄙視他。
說完,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她沒有經驗,他又何嘗有經驗?
往常只是在小說書中看過,從未親身嘗試。
原來滋味如此美妙!
上官磊反應很快,再度攫住她的紅脣,一邊貪婪的親/吻,一邊聲音含糊的說道:“你沒經驗沒關係,我不嫌棄你,我幫你,以後我們沒事時,就多練習練習,相信隨着我吻/技的提高,你也一定會學習,如何正確的用鼻子呼吸。”
“你這個混蛋,佔我便宜,還敢嫌棄我,誰要你幫我了啦,放開我,不能再親了,嘴都要腫了,回家會被笑死的。”陳悅之微惱的用拳頭敲打着他的胸口,想要掙扎出來。
上官磊豈肯放過這難得的機會,還不親個夠本。等回到家裡,有陳父陳母在旁,兩個大舅子虎視耽耽,他可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會給未來老丈人留下不穩重,輕薄輕浮的印象。
一輩子都親不夠啊。
只是他不敢太過份,生怕陳悅之會真的生氣,在又嚐到一點甜頭後,趕緊就撤了開來。
“討厭,你看看這樣子,怎麼回家嘛。”陳悅之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天哪,燙的都能煮熟雞蛋了,尤其是嘴脣,更是摸都不能摸,也是火辣辣的疼。
上官磊傻笑起來,擡起指尖,只見其指尖泛出一點晶瑩的綠色,慢慢自陳悅之的嘴脣邊拂了過去。
她驚訝的感受到一點點綠意滲進自己的嘴脣裡,讓那股火辣辣立即消失,都變成了舒服的涼爽之意。
再去觸摸,發現嘴脣也變回了原本的顏色和模樣。
“你,你怎麼做到的?”
“對了,剛纔太高興,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我的屬性發生了變異,大概是在吸收雷靈力的時候,有大量的木靈力相助,所以成就金丹之時,所成的金丹乃是青紫二色,呈太極圖案,現在我的屬性不再是風雷,而是木、雷了。”
陳悅之意外極了,趕緊握住上官磊的手。觀察他的丹田,發現果然如此,居然真的改變了一個人的屬性,太不可思議了。
“太好了,原本我還在擔心,上哪兒去找所謂的風靈力呢,這下改變了屬性。就不用多跑路了。”
“嗯。”上官磊握緊陳悅之的手。看着她寵溺的一笑:“我們回去吧,叔叔嬸嬸一定很擔心的。”
“對噢,昨晚的風雨太大。村裡還不知道怎麼樣,得趕緊回去幫忙。”
上官磊一把攬住陳悅之的腰,看似輕飄飄的一掠,就已經來到了路邊口。然後再慢慢走了下去。
等到了家裡,和大家一說明情況。他們也很開心,同時恭賀起上官磊來。
至於陳維則不在家裡,他一回來,就去了村長家。一是看看昨天村裡有多少損失,二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他去的時候李好仁正拿着個小本本在家裡嘆氣,院裡的村長老婆一邊餵雞。也同樣的愁眉不展。
陳維大步走進院子裡,關切的問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辛苦村長了,村裡的損失統計出來了嗎?”
李好仁抽了口煙說道:“一些村民都是小打小鬧,不過是些柴垛農具,花不了幾個錢。村裡會根據他們的家庭狀況,適當給點補償。最棘手的就是八戶人家的房子被風吹倒了。這立冬已過,馬上就要徹底冷下來了,就算現在開始着手建房子,也至少要十幾天,才能住進去,中間這段時間,他們也沒地兒去呀。”
“怎麼會沒地方去呢,沒有親戚沒有朋友嗎?”陳維不解的問道。
李好仁苦笑一聲,又抽了口煙,都不好意思說,倒是他婆娘嘴快的嚷了出來。
卻來這屋子被吹壞掉的,大多都是村裡的老人獨居的小屋子。
許多農村裡幾乎有這樣不成文的規定,老人年紀大了,尤其是兒子都娶了兒媳婦後,如果婆媳關係處的不好的,老人會主動的,搬離去別的地方住。
這別的地方,可不是真正的房子,大多數原來是給牛住,或是給豬住,或乾脆是柴房之類的。
當然也不是個個不孝,不過因爲這樣的現象很常見,所以大家也沒覺得不對勁。
還有些老人喜歡自由自在,不想管事兒,還要主動搬出去住,或是自認爲犧牲,爲兒子孫子騰地方。
若有那稍有些良心的,雖然老人住着牛棚豬圈,也會依舊送米送糧,若有不孝順的,老人家若是健康的還要自己種田種地,不健康的渴死餓死的,也不在少數。
陳維也並不是不知道這些情況,只是那些老人都有自己的兒女,他也不好管的太多。
老人們自己不願意立起來,他就算送了錢去,最後也還是落在媳婦兒子手裡,而且別人還會覺得他多管閒事,並且以後他一旦不拿錢,他們就會升米恩鬥米仇的覺得他不應該。
他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當然不會做這樣的爛好人。因爲他沒有恢復記憶之前,當了太多年這樣的爛好人了,現在是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李好仁接着他婆娘的話,苦着臉說道:“昨晚大雨過後,房子吹壞了,那些老人回到兒子媳婦家,才住了一晚上,就又生出許多事來,還有幾個老太太想要上吊呢,幸虧被我攔下來了。唉。老人們本來就沒有錢,但偏那些人還沒有良心,說什麼要借住得給房租的話,真是氣死我了。”
陳維也氣狠了,怎麼有這樣的人?難道那不是他親爹親孃?
如果沒有這些老人輩的努力,他們哪裡能活得下來,還能住上好房子,娶了媳婦,過上好日子?
陳維把李村長的名單一看,發現裡面居然有兩個是在自己作坊裡上班的女工,當即臉就黑了,決定回去要把這件事說一說。
如果連自己的婆婆都能不孝順的人,他可不敢相信,她們能有多忠心,恐怕到時候隨便被人一收買,就會出賣陳家的利益吧?
“村長,我們再去看一看這些人家的情況吧,我心裡隱約有個主意,但得先去看下具體情況。”
“好,那就再一起去看看,順便你再勸勸,你已經是大公司的董事長了,想必他們願意聽你的話。”李好仁也嘆了口氣。
當陳維跟着李好仁來到那些老人住的地方看時,真差點氣岔氣去,他以前只知道這些老人過的不好,但因爲不願意管別人家事,所以未真的在去觀察過。
現在一看這棚裡的狀況,哪裡是人能住的地方?簡直連豬圈都不如,環境不好是一點,有些地方簡直是臭氣熏天。
昨晚的風雨雖然大,但如果房子稍爲結實一點,也不至於連着屋頂都捲走了。
再去勸那些兒子女兒們,個個都住着大磚瓦屋裡,裡面有大彩電的,但卻哭苦,說沒錢再弄房子,這房子又小,還有兒媳婦,還有孩子,哪裡住得過來等等。
李好仁原來以爲,帶着陳維過來,肯定能讓他們敬畏些,好說話些,結果那些人跟餓狼一樣,一看見陳維立即就差跪下來討錢了。
而且有一個就有兩個模仿,一下子居然跪了十幾個,那些人一張口就要陳維拿幾千幾萬的給他們,還說陳家錢多,幾萬就是塞牙縫一般,不在乎那點的。
陳維沒有吱聲,他們立即就站起來罵陳維忘恩負義,說什麼都是同村的人,家裡有那麼多錢,現在施捨一點給他們都不願意,不仁不義什麼的。
簡直把李好仁都氣的樂了起來。
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當即拉着陳維就走了,也不想理他們了。
“陳支書,那些混小子的話,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不知好歹的,這次一共被吹掉了八戶小房子,但有三戶已經願意把自己的爹媽接回去住,直到房子重新建起來。”李好仁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陳維這尊大佛。
“放心吧村長,我沒有生氣,我剛纔想到了一個主意,只是當時不太瞭解具體情況,所以沒有說出來。但現在看了一下這些老人的生存狀況,還有那些兒女的孝順情況,我心寒同時,也越發覺得,這個主意勢在必行。”
“陳支書,你有什麼好主意,快點說來聽聽!”李好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