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被看輕了呢
陳悅之被金多榮那眼神瞧的有些怪異,便轉頭笑道:“你可還記得,當時那東北人,不讓我靠近種子,我要看,他卻說一定要買了才能看。我那能力,必須要接觸到種子,才知道,我就覺得奇怪。事後雖然我極力想辦法,但也沒法靠近種子,他們的人看的很嚴,我就更懷疑。如果種子沒有問題,幹嘛不給看,幹嘛非要買了纔給看,除非那就是專門我們而設計的一個陷阱。爲了保險起見,我纔沒要那種子的。”
陷阱?設計?金多榮被這四個字嚇了一跳,緊接着就低下頭,認真的尋思了下,突然發現一些細微的地方了。
對,那個東北商人,好像是主動聯繫上他,說有一批好種子給他,而當時對外,明明他的公司已經轉讓,那個東北人爲何又那篤定他會要呢?
除非他早就知道,希望種子公司是陳悅之開的,而他們也想坑害陳家人,所以才設了這麼一個局。
如果陳悅之聽了自己的話,買了這批種子,那麼現在被工商局查辦處理的就是他們,如果陳悅之不聽,自己心裡不舒服,至少也能挑撥兩個人的關係,讓他產生外心。
對方的用心還真是險惡啊!
金多榮想到這裡,立即覺得渾身冒出一身的冷汗來,等冷靜下來後,對陳悅之算是徹底的心悅誠服了。
以前那些不悅不舒服,統統都被拋到腦後去了。要不是陳悅之,他已經築成大錯了啊。
張富貴一聽種子是熟的,立即像瘋了一樣撲過去,撕開大袋大的種子包。胡亂抓了一把塞進嘴裡,一咀嚼,果然有熟脆的香氣四溢出來,頓時就癱在了地上。
他好半天才緩過氣來說道:“我,我是被騙了呀,我是上當受騙的,不管我的事啊。我是被人陷害的。是。是金多榮,沒錯,就是希望種子公司害我的。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替人早冤枉呀。”
這個張富貴,自己被人坑了,居然還想拉金多榮下水。
原本陳悅之兩個人都不打算看鬧。打算離開了,聽見這一嗓子。哪裡還能不站出去。
不過他們也沒有理會張富貴,而是直接走到警察的身邊,把當日買種子的事情學了一遍。
“警察同志,我懷疑那個東北人才是真正的元兇。你們一定要趕緊找到這個人,否則以後還有更多的人要受害。當時我想看看種子質量如何,他卻不肯給我看。還堅持一定要買了才能看,我就是覺得奇怪。哪有人這樣做生意的,裡面一定有問題,所以才決定不買的。張老闆說這話可真逗,當時是我們逼你買的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可是你自己要搶着買,並且還朝着我們說了許多風涼話,現在你被害了,你不去找真正的兇手,倒把責任推到我們頭上,我還是頭次聽見這樣的笑話。”
警察局的人一聽說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就是陳悅之,當即那臉上的神情就真誠客氣了幾分,他們可都是很喜歡吃陳家的酥餅呢,現在家裡的親人,每天都要吃上幾個,要不渾身都不得勁。
他們記錄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也確定此事和希望種子公司無關,至於張富貴,可能是成了替罪羊,別人最開始的目地,可能是想要坑陳悅之,沒想到陳悅之那麼精明,沒上當,結果這張富貴,因爲以前老是和金多榮競爭,所以就搶着往坑裡跳。
他自己往坑裡跳沒事,卻害的這麼多老百姓跟着受苦。
張富貴沒想到陳悅之和金多榮居然就在外面看熱鬧,頓時心裡更恨了,當然那個東北人,他也恨,可是那個東北人現在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他能怎麼辦,只能一口咬定,金多榮和東北人是合夥,就是看他公司生意好,故意這樣陷害他。
他說他的,沒有任何證據和邏輯,警察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任由他污衊人,當即就將他公司封了,把他帶走了,並且還勒令他,要在最短時間內,把所有百姓的種子錢退還給他們。
種子是百姓的希望,總不能讓人家買了假種子,還要倒貼錢吧?
警察同志還說了,如果張富貴態度好一點,把買種子錢退了,可能要判的輕一點,如果態度惡劣,可能罪就大了。
經這事一鬧,張富貴本來就在買種子時,花了大筆錢,原打算賣種子時週轉回來,結果還遇到種子是熟的,一下子退了錢後,就徹底的垮了,他本人也進了局子,家人沒錢沒勢的情況下,堅持上三個月就徹底關門大吉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陳悅之回家後,把這事跟家裡人一說,他們也後怕的不得了。不過因爲張富貴那邊的種子不能用,導致希望種子公司的生意更好了,每隔七天左右,陳維就要去外省一趟。
也就是今年頭一批種子,他們需要進購,等下半年把荒山那邊的地開發出來,種上各種作物,等種子收下來,明年就可以自足自給,良性循環了。
才把種子公司的事情穩定了,就迎來了去往京城參加全國作文總決賽的日子。
陳悅之簡單收拾了下東西,也沒帶多少,只帶了錢,有錢什麼東西買不到啊。
只是不等她去市裡跟其它同學匯合,姜蕭就找上門來了,說是特殊小組需要她出一個任務。
這次是一個,個人任務,聽說是一個級別很高的首長得了重病,醫學方面已經徹底沒主意了,所以他們打算找陳悅之嘗試下。
既然陳悅之能把一個胃癌晚期的人給治好,那給那位秘密要員治病,就算不能除根,但如果可以緩解,也是好的呀。
“呃,首長。不是我不願意,只是我三天後就要飛往京城,參加全國作文總決賽,這代表的可是金林省,不是我一個人的榮譽,說走就走,不太好吧。”陳悅之有些爲難了。
“陳悅之。這位要員。曾經爲國家做出了十分重大的貢獻,而且上面還說了,沒有要求你一定把他治好。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只要你能緩解他的症狀,讓他多活三個月,你就可以拿到五百萬的報酬。我聽說你打發把那片荒山開發出來,你還打算買下老鷹巖。而你家最近又開種子公司,又開鞋廠,估計錢都週轉在裡面,也騰不出來了吧。如果有了這筆收入,是不是就會好很多呢?”姜蕭用了攻心之策。
五百萬!
誰不想賺這個錢啊,但是她就怕賺到了花不到啊。
“首長。那假如我緩解不了呢,或者說萬一我一治。他正好死了呢,那這責任算誰的?”
“你放心,上面說過了,這位要員,其實身體各方面功能衰退到極點,他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如果你的治療沒有效果,上面也不會治你的罪,而且還會有五萬元的辛苦費。”
這樣一說,那陳悅之就放心了,雖然她敢肯定,自己一定不會把人治死了,不過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問問清楚好,免得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狀況,還怪到她頭上來。
“那,那位要員現在在哪裡,我們要怎麼過去?”
“他也在京城,你跟我一起坐車去部隊,我們直接坐直升飛機過去。”姜蕭臉色緊繃着說道。
陳悅之驚訝的問道:“原來他也在京城嗎,那太好了,原來我還擔心兩頭不能兼顧,現在看來倒沒有問題了,反正作文比賽,也只有下午兩小時而已,到時候我抽個空過去把比賽給弄好,再回去治病也是一樣。”
姜蕭的眼角抽了抽,她以爲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
那位要員的身體狀況十分糟糕,京城許多重量級的醫學博士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守着儀器觀察,她倒說的輕鬆,難不成她以爲,是個小感冒,隨便一去,半天就解決問題了?
不過他也沒有吱聲,現在一切都說不準,等到時候沒有空,他自然會幫她搞定那些事情。
陳悅之回家也沒說是治病的事,只說是上官磊邀請她提前去京城玩兒,家裡人想着最近這陣子,小女兒是挺忙的,出去玩玩也好,便都答應下來。
當天晚上十一點左右,陳悅之就和姜蕭一起下了直升飛機,來到京城某軍區總院的高級病房。
一進入就立即有護士遞過來隔離服,據說是那位要員的身體太過脆弱,經不得一點細菌的干擾,否則很可能會隨時去世。
姜蕭沒說要員的背景,陳悅之也不會多問,這些秘密,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反正她就是過來治病的。
研究中心已經聚集了許多中外的醫學家們,很多都是上了年齡的老頭老太,當他們看見姜蕭領來一個十四五歲小姑娘時,還以爲他走錯了地方,以爲小姑娘是病人家屬,便有點嚴肅的說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離開吧。”
坐在最前方的一個老人從診錄本上擡起頭,一眼看見姜蕭,立即出聲道:“小姜,你來了?”
姜蕭立即給老人敬了禮,陳悅之才知道,這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就是解了自己名譽危機的沈教授,立即也甜甜的喊了聲,並且跟他道謝。
沈教授疑惑的看向她:“你不認識我?”
陳悅之古怪的看向他:“對呀,之前聽說您幫了我們家大忙,一直想找機會感謝您,但因爲不認識,也不好冒眛拜訪,今天能認識沈教授,還要多謝姜大哥呢。”
沈教授更疑惑了,這丫頭怎麼可能不認識他,難道說,她已經把那天晚上離魂的事兒,忘記的一乾二淨了?
旁邊的科學家們,醫學家們,大概覺得被冷落不太舒服,便一起問沈教授,這人是誰?
沈老趕緊給介紹了下陳悅之和姜蕭的身份,一聽姜蕭是軍方的人,他們倒沒多在意,但聽說陳悅之是來給那位要員治病的,同時臉色都不太好起來。
“這不是胡鬧嗎?她一個乳嗅未乾的小毛孩子,懂治什麼病?沈教授,這金林軍方胡鬧,你也跟着胡鬧呀,這陳老的狀況本來就危險了,你還由着他這樣胡鬧,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可不負責任。”其中一個三角眼的老頭子氣呼呼的說道。
旁邊幾個中年人,大概是他的助手,也氣的不行,連他們師傅都看不好的病,卻讓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來治,這不是埋汰人嗎?
說出去,人家把大牙都要笑掉了。
沒料想沈教授的臉色卻未改變,而是鎮定的說道:“大家不用懷疑,這位陳小姐,雖然年齡不大,但醫術着實出衆,並且她還是特殊小組的人,大家想想,如果沒有特殊能力,上面怎麼可能會批准她加入呢?”
特殊小組的人?
一聽這名頭,有一部分人沉默了,大概也是知道這地方的,不過仍舊有幾個人在唧唧歪歪:“不過就是裝模作樣的神鬼術士,還真把自己當個數,整天拿着桃木劍,撒着黑狗血,拿着鬼畫符的人,居然也敢來替人治病,沈教授,難道你想說陳老不是生病,而是中了邪嗎?”
他說完,還很不屑的瞟了一眼陳悅之,眼神冰冷之極。
沈教授也很無奈呀,如果這些所謂的醫學專家,能治好那位要員的病,他也不用動特殊小組的人了。
現在這些所謂的醫學博士們,整天研究來研究去,也找不到一個真正有效的辦法,眼看躺在頂級病房裡的人,生機逐漸斷絕,他這不就想試一試,只要有辦法,能讓那人活下來,就什麼辦法都要試一試。
“沈教授,沒想到你們竟然這樣愚眛,連這種迷信的事也相信,反正我把話撂這兒,我周博海也算是國內有名的醫學專家,若是連我也看不好的病,我就不信,還有誰能看好。如果你們請了我,那就不要再找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否則以後傳揚出去,也太降低我的身份了。如果你們決定要用這個毛丫頭,那周某人就告辭了。”那三角眼的老人說完,便冷哼一聲,接過助手遞過來的柺杖,就要往會議室外面走。
“周老,周老,您別走呀,你走了,我們怎麼辦,陳老的病還指望您拿個方案出來呢?”旁邊一盤發老太太叫寧小雨的焦慮的喊道,她一邊說,還一邊給沈教授打眼色,希望他過來把人留下。
誰料沈教授卻是坐在那兒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