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胎記
“這位同學,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連你是誰都不記得,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還爲你吃醋,你確定你早上有吃藥?”
趙宇眼眸裡一抹瘋狂閃過,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喘着粗氣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此生只愛我一個人嗎?你怎麼會把我給忘記了,這,這是不行的。自從上次見過你後,我就一直在做夢,每天晚上,都做同一個夢。在夢裡,你轉到我們青陽中學來讀書,你和我一個班,你是我女朋友,我們一起約會,還一起在這裡喝咖啡,並且你最後嫁給了我,你還說會一生一世愛我。你,你難道都忘記了嗎?”
胡天聽見趙宇說這樣的話,真是笑了,哥們,做夢的事兒,你也能當真嗎?
少男少女在愛情萌動之初,都會下意識做一些奇怪的夢,但誰會掛嘴邊說啊,誰還會當真啊。
陳悅之是什麼人哪,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雖然他承認,自己這個表弟家世也不錯,老爺子曾當過縣長,父親也是隔壁縣的辦公室主任,但是和陳悅之認識的那些人來說,還是差了好大一截的。
先不說遠的,就近的是神醫關門弟子這一樣名頭就不得了,然還是國內著名古樂掌門姜琴聲的摯交好友。
據說還與部隊裡的某些高層,關係密切。聽說她家門口那麼遠的路,那麼大的停車場,都是部隊免費幫她家做的,分文不取呢。
“表弟,不要再鬧了,你再這樣,我告訴你爺爺了。”胡天不高興起來。因爲他注意到陳悅之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也是了,這事換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會高興,人好好一清白女孩,被你放進春/夢裡就算了,你還當衆嚷出來,讓人以後怎麼做人哪?
陳悅之臉色難看之極。聽見趙宇的話。卻像被雷給電住了一樣,直接呆愣在原地,只覺得渾身像冰水泡過一樣。寒冷的讓她打哆索。
趙宇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難道他也是重生回來的?
不,不可能,如果趙宇真是重生回來的,就不會跑來說這樣的話了。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會夢見上輩子的事情?
他的夢就像是第一世時。她一生的縮寫。
不知爲何,她突然有種想要逃跑的感覺,就是莫名感覺很害怕,難道說就算她重生二世。也照樣擺脫不了悲慘的命運嗎?
不,不,陳悅之極力控制住身體的恐懼感。勒令自己坐下來,將杯中的咖啡一喝而盡。任苦澀在舌尖漫延,那苦意也讓她的思緒有些清楚起來。
她改變了命運的,首先一點就是陳家的狀況,還有大姐的愛情,她成功了一小步的。
所以她一定會擺脫趙宇這個混蛋的,如果他敢糾纏着她不放,並且影響到她,傷害到她的家人,她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大不了到時候直接讓他消失好了。
誰也不能再阻擋她的幸福!
趙宇最怕的就是自已爺爺了,被胡天這樣一吼,好像也有些清醒過來,他眼裡閃過急切和慌亂,趕緊站起來,試圖跑到陳悅之身邊拉她的手:“你聽我解釋,我,我剛纔,對不起,我是因爲喜歡你,所以纔會那樣,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陳悅之沒理他,也沒說話,只是看着胡天,胡天尷尬的要死,直接拉着趙宇的手,把他拖到咖啡廳的外面去了。
“表弟,你是怎麼回事?你平時也不是這麼不冷靜的人啊?”胡天和趙宇的關係談不上好,但也不算太壞,只是今天趙宇的言行,讓他有些下不來臺,更讓他在陳悅之面前沒有面子。
“小天,你聽我說,我真的,那些夢跟真的一樣,自從遇到她後,我就一直都在做同樣的夢,你相信嗎,我沒有說謊,那說明我們是有緣份,也許說不定,我們上輩子就是戀人呢?”趙宇試圖說服胡天,當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後,眼睛立即一亮,沒錯,肯定是這樣,肯定是上輩子的緣份。
胡天皺了眉,極爲不悅的甩開他的手:“趙宇,你也快上初二的人了,不要那麼幼稚好不好?陳悅之長的很漂亮,你想追求人家,我沒意見,但你得用點正常手段,這樣的搭訕方法,已經過時了。好了,好了,我還有正事和她談,你就先回吧。”
“我不走,反正我不走。”趙宇居然抱住了咖啡屋外面的燈箱柱,只嚷着不肯走。
胡天火了:“趙宇,你什麼意思啊?”
“她是我女朋友,你們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我不放心。”最主要是胡天家裡太有錢,長的又出色,看陳悅之的樣子,好像對他的印象比對自己好,趙宇又嫉妒又難受的。
他一向都是被女孩子們追捧的,沒想到現在會變成這樣,自從第一次遇到後,他就跟中了詛咒似的,總是不經意會想到陳悅之。
而且被她打了一頓後,居然還病了,發了高燒,也就是那次高燒的時候,他夢見了那些場景。
他只覺得那個夢清晰的可怕,就像曾經真的發生過一樣。
胡天差點沒吐血,他退了幾步,上上下下將趙宇打量了幾眼,又給他摸了摸頭:“我現在真的有點懷疑,陳悅之說的對了,你肯定是有病,趕緊去醫院治治,別到時候晚期沒救了。”
胡天不理他,直接繞開他,朝咖啡屋裡走去。
趙宇陰沉着臉,眼裡快要掉出冰渣來:“我沒病,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陳悅之身上哪裡有什麼胎記。”
這原本是他的殺手鐗,他想留到關鍵的時候說出來的,但是被胡天逼急了,只得現在拿了出來。
這句話,果然讓胡天的腳步一頓,趙宇一看他有點相信了。趕緊上前一步,輕聲的說道:“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詭異很可笑,但真的,夢裡的一切,就跟真的一樣。我們結婚第二天晚上在一起的時候,她身上的每個胎記。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爲什麼是結婚第二天晚上?”胡天很細緻。一下子抓住了微妙的不同處。
趙宇愣了下,然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夢裡。結婚那天人不是太多,好像我爸媽不太喜歡她,所以婚禮辦的有點寒酸。只有幾個同學到場,具體是誰。哪些同學,我都看不清楚臉。我只知道原本該要洞房的時候,陳悅之卻被一個好像很漂亮的女孩拉走了。到第二天早上纔回來的,所以我們正式洞房算是第二天晚上。”
胡天見趙宇眼神清明,並沒有瘋狂的表情。說的有頭有尾的,難道是真的前世姻緣?
“陳悅之的右肩上有一朵淡淡的梅花胎記,周圍繚繞着像浮雲狀的東西。不過在夢裡,陳悅之沒有這麼好看。皮膚也挺黑的,所以那胎記看着便有些醃髒,我當時還開玩笑說是不是洗澡沒洗乾淨?後來她在夢裡很生氣,便用力擦洗,直到把皮膚都洗的泛紅,我才真正看清楚,如果是現在陳悅之白裡透紅的皮膚話,那胎記絕對很漂亮。”趙宇信誓旦旦的說道。
胡天摸着下巴,居然認真琢磨起趙宇的話來了。他爲什麼會選擇有點相信呢,因爲他並非是常人眼中所見的普通人。
陳悅之現在還沒有和特殊小組其它成員碰面,當然他們小組成員,也只有在任務的時候,纔會遇到,所以她不會知道,其實胡天也是特殊小組成員。
胡天知道這個世界,並非像一般人看到的那樣,普通簡單,既然有特殊能力的人出現,那麼就會有特殊的麻煩,比如一些被科學解釋不了,又解決不了的存在。
他就知道特殊小組裡,有一對夫妻就是轉世情緣,又相遇的。
只是那對夫妻的上輩子,還是在民國的時候,因爲一個是富家小姐,一個是放牛娃,兩個人因爲身份門戶之差,不能在一起,便約定雙雙殉情。
再一次轉世來到96年的華夏國,竟然變成了同學,而且第一次見面,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進而一見鍾情,然後關係立即如膠似漆,直到雙方結合的那一剎那,前世的記憶才完全的記了起來。
而那對夫妻倆也因此獲得了一個特別的能力,就是入夢,他們可以合力發揮作用,讓敵人暫時陷入他們前世的劇情中。
當然這種入夢術,只能使比他們能力低的人中招,若是能力高的人,眨眼就能破除。
“小天,你是相信了我對吧,我們現在就去問陳悅之,只要她露出右肩,就知道我說的真假了。”趙宇激動起來。
“趙宇,你聽我說,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就算你倆真的上輩子有過姻緣,但是很明顯,現在她很討厭你,就算你強迫她當了你女朋友,最後也只能變成怨偶,我看你與其現在把她逼的這麼緊,讓她反感,倒不如鬆開一點,慢慢攻佔她的心防,等她喜歡上你了,你再將這一切說出來,不就順利成章了嗎?”
趙宇認真思考了下胡天的話,覺得也有道理,他剛纔也是乍一看見陳悅之出現,太激動了,所以一時沒有把握好分寸。
“好,小天,我聽你的。那,那你們談生意吧。我,我先走了,你,你可別喜歡她啊?”趙宇一邊走一邊有些擔心的回頭囑咐起來。
“放心吧,她不是我的菜。”胡天隨意擺了擺手,就朝咖啡屋裡走去。
他有特殊能力,並且還得到一位大師的指點,只要每日堅持修煉那種功法,壽命至少可以突破一百五十歲。
他當然不會找一個普通女孩當女朋友了,而且他的身份容易引來麻煩,組織上有命令,是不可以把普通人牽扯進這種糾紛裡的。
只是趙宇不知情,這樣擔心也再所難免。
胡天哼着小曲回到自己的座位,發現已經沒有人了,咖啡杯底下壓着一張紙條,陳悅之的留言,很漂亮的字體,說是有事先走了。
唉,都是趙宇鬧的。
胡天趕緊拿出手機,只是對着電話裡的某個人吩咐了一句,分分鐘陳悅之的手機號碼,就被傳了過來。
他給陳悅之打電話,說是否可以再重新約個地方見面,順便道歉,但卻被陳悅之拒絕了。
這時候陳悅之已經坐上出租車,在回家的途中了。
陳悅之想着自己剛纔在門後偷聽到趙宇和胡天的談話,長長的吐了口氣,手下意識的摸上了自己的肩膀。
真該死,沒想到趙宇的夢居然會有這樣的情節,居然連自己身上的胎記都夢到了。
不過,就算上輩子有過姻緣又如何,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這輩子,她絕不想再看見他。
陳悅之一回到家,就和大姐着手雪地靴的事情,先是在村裡挑選了五六個能幹,人又忠厚的媳婦嬸子,簽了保密協議後,便由陳慧之教他們如何巧妙無痕縫接,還有快速十字繡。
這些其實都很簡單的,只是常人想不到而已。不到一小時,大家基本上都會了,只是做出來的東西,還不夠完美,那就拆了再重新練。
兩天過後,大家練的都差不多,那就拿真正的材料開始做。其它的材料也開始分發下去,有些喜歡做鞋框子的,就領相對應的材料,喜歡納鞋底的就把塑膠鞋底領走。
因爲是頭一次,所以爲了謹慎起見,沒給大家領太多,每個人只領了五雙的材料,三天後交貨。
陳悅之原以爲三天後肯定沒問題,但沒想到事情還是來了。
有幾家領了五雙鞋子的材料,但卻只拿來了三雙,據說其它兩雙材料不小心被孩子弄燒了,或是弄壞了。
緊接着又有其它人也是如此,村裡總共有三十多戶人領了相對應的材料,每家五雙就是一百五十多雙,但是收回來的成品只有八十雙不到,而且質量還參差不齊。
和原來想象的結果大相徑庭,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哪裡還有賺頭,恐怕虧的褲子都沒得穿了。
陳維被派出去購買種子了,不在家,陳悅之也沒辦法找他商量,便和自家人坐在一起,看着桌上面這一堆質量不齊的成品,眉頭都擰成疙瘩。
在座的有金多榮和馬立忠,還有馬老太太,及陳家人。
“大家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我們也是摸着石頭過河,第一次,沒想到理想很豐滿,現實如此骨感。”陳悅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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