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烏龍事件
陳悅之自然沒辦法告訴他們,這是歸真訣從自然界提取出來的草木精華,那樣他們肯定會嚇壞的,便又將功勞推到了失蹤的神醫師傅江子鶴身上。
因爲江子鶴本身就是個傳奇,所以她就小小的神秘一把,也沒有什麼關係呀。
而且可信度也高。
“這其實是我第一次去師傅的書房,看見一本古籍,在書上學來的古方,需要一百多種中草藥還有花卉的精華,還要經過一百多道手序的精心製作,方能凝結出來的精華膠囊,由於藥材的限制,我也沒有辦法多製作,每月最多隻能弄出十顆來。”
“這藥丸除了不能讓死人變成活人,其它什麼毛病都能治,你們應該都知道,我曾經給姜老的夫人陳女士彈了一首古琴,結果一夜之間,她的胃癌就好了這件事吧。”
“其實她是我的第一個試驗對象,我沒想到這膠囊如此厲害,我也嚇傻了,我根本不敢承認,那是我造成的,要是大家知道,還不把我當成妖怪嗎?所以我堅持否認,但是陳女士依舊認爲是我,或者她認爲我是她的福星。所以這纔對我另眼相看。”
“那次試驗後,我才知道,這精華膠囊太珍貴,如果一次性給一個人用了,效果太明顯,反而近乎妖孽,所以我就想着,如果能用水稀釋成幾百倍,再摻到食物裡面,那吃起來,效果雖然不明顯,但是長期服用,肯定能驅病去邪,讓身體健康,延年益壽。”
“於是我就釋稀了一粒。放在我家水缸裡,果然那天媽媽煮的稀飯,味道都變得鮮美了許多,而且你們都沒有發現嗎?這三個月來,我們家裡所有人從來都沒有生過病,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我。以往每年一到冬天。幾乎就跟感冒分不開了。可是現在你們看,我的皮膚不但變白了,而且也長高了。並且呀還不感冒不生病了。媽媽經常膝蓋疼,爸爸的老寒腰,還有外婆的偏頭痛,這幾個月是不是都沒有犯呀?”
李清霞等人聽完後。仔細想一想,好像的確如此。
上官磊安靜的想了下道:“那。這麼說,我的身體恢復的這麼快,和經常在你家蹭飯也有關係嘍?”
“算你聰明”
陳悅之笑着點頭,爲了更進一步證明。就將那粒綠色的草木精華靈素的膠囊往水池裡一放,立即消失於無形,這時候她拿碗盛了一碗水。大家挨個聞了下,發現水裡果然有剛纔的清新香氣。不過是淡淡的而已,好像是青草的芳香,沒有剛纔那麼濃郁的讓人流口水了。
陳悅之吩咐媽媽和大姐,分別是新提的井水和剛摻了精華的池水,分別做了一個酥餅烤出來,大家切開來分食,這一嘗,味道立見高下。
如果沒有吃過摻和靈氣精華素的酥餅,那麼另外一份普通酥餅勉強可以入口,但是已有珠玉在前,這個普通的餅,大家也就是嚐了一口而已。
“所以我們家酥餅的秘訣,根本就不在工序上面,我非要大家保密,不能串崗,不能告訴外人,自己上班都幹了些什麼,只不過是爲了混淆那些競爭對手的視聽而已。真正的秘訣在水裡,而我們和麪這個車間的工作,卻交給自己家人來做,其它外人都只能在其它幾個崗位,你說,他們就算是費盡了腦子,也不可能知道秘訣在哪兒呀?”陳悅之得意的晃了晃腦袋,爲自己的聰明笑了起來。
李清霞吃完也笑起來,眼睛發亮,用力一拍大腿道:“所以說,喬小麥這個當是上定了?”
“其實我也算是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就看她是否願意把握了,如果她老老實實的幹活,我自然不會虧待她,畢竟小叔還算是老實人吧,雖然老實人也可恨。如果她想出點什麼花招,來坑害我們,那她一定會人財兩空,最後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爲這東西呀在水裡時有時效性,這就是我爲什麼要求這水池裡的水,當天一定要用完,改天一定要換新的,除了是保持新鮮外,還有一條,就是因爲這東西在水裡只能保持二十四小時,而在酥餅裡,最多也只能保持七天而已,所以我們酥餅的說明書上都附有說明,讓他們最好在三天內吃完,否則越往後拖,那味道就會越差,不新鮮自然就不好吃嘍。”
陳悅之今天晚上之所以決定,將這精華素膠囊拿出來,也是爲未來考慮的,她現在每天在家裡,還可以自己親自放,但等以後上了高中甚至是大學,可能要住校,總不能還回家放吧?
現在有了這樣一個由頭,也方便日後行事。
“媽,這件事,暫時就我們知道,不要告訴爸爸,他太老實了,別人對他假笑一下,他都要感動半天,而且也喝不酒,一喝酒,就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萬一有那動機不良的人給爸灌酒,那就麻煩了。”陳悅之鄭重的交待道。
李清霞自然是連連點頭,十分認同女兒的說法。
既然知道這秘訣決不會被人偷走,他們也就放心了,一家人正要開作坊的門往外走,突然上官磊眼疾手快,看見一根長長的黑影落下,趕緊將李清霞往他身後一拉,然後那黑影就咚的一根,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面。
“小偷哪裡跑?”李正直一聲虎吼,手裡的掃把柄,也緊跟着重重的敲了下來。
“爸,是我們”李清霞驚叫起來,陳悅之等人也連忙喊外公。
但是李正直的力氣太大了,上官磊只感覺眼睛變成了蚊菸圈,已經軟軟的滑到地上去了,衆人又是一陣慌亂的亂喊,頓時把外婆等人都給驚醒了。
外婆老當益壯,帶着兩個兒子,手裡一個拿着鐵鍬。一個拿着臉盆,就喊着老頭子爸,是不是進賊了,我們來幫你,虎虎生風的跑下樓來。
一看見現場的亂狀,大家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付桂花還挺喜歡上官磊的,因爲他老是給她捏肩膀。說俏皮話。一看見他躺那兒不動,便趕緊衝過去。
李正直嘴驚的能塞一個鴨蛋進去:“阿悅,霞子。你們怎麼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作坊裡來了,我聽見動靜,還以爲是賊呢?哎喲。這孩子沒事吧,我剛纔打的可不輕。要不然上醫院?”
他趕緊就想喊李衛國,把人背鎮上醫院去看看。
“外公,別急,我來瞧瞧。大家都別急呀。”
陳明之兄弟倆,已經將上官磊抱到了一車間的臺子上面,陳悅之趕緊給他把脈。發現沒啥大事,就是腦袋上長了個胞。掐了人中,上官磊這才悠悠醒轉。
“這個,孩子,對不住啊,我以爲是小偷,這不就下手重了點嘛,你頭還暈嗎,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李正直平生第一次,強迫自己把那大粗嗓子,變成了細細小嗓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上官磊問道。
上官磊摸了下自己的頭,除了包那裡有點疼外,其它倒沒啥,趕緊咧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外公,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頭硬着呢,我小時候跟我爸身邊一朋友學過幾天鐵頭功。”
“這孩子,說啥話呢,這頭上都長這麼大一個包,怎麼會沒事呢,快,清霞呀,找點紅花油來給他擦擦。”付桂花對這個貼心嘴甜懂事的男孩子特別心疼。
李清霞想想剛纔的情景,她本來在第一個呀,要不是上官磊眼明手快,現在被打暈的人就是她呀。
她已經小四十歲人了,還是女人,如果真挨李正直這一下,肯定不是隻長個包這麼簡單,指不定半條小命要搭上。
這多危險呀
她心裡立即對上官磊是又感激又感動的,這孩子心咋這麼實誠呢,真是個好孩子。
上官磊救了李清霞,陳慧之姐弟幾個自然也是感激的不行,但是車間裡就那麼點大地方,都擠在裡面,她就主動跑到屋子外面來了。
只是一想到剛纔那緊張緊急的畫面吧,她就擔心的直哭。
結果總算反應過來的陳維,聽到這邊有動靜,趕緊披了棉襖跑過來,就看見陳慧之站門口哭,便立即拉住她問怎麼回事,陳慧之一邊哭一邊就講,斷斷續續的,講到上官磊被外公狠狠打了一棍子在頭上,就泣不成聲了。
陳維就誤會了,以爲李正直把上官磊給打死了,他居然被嚇住了,他一輩子都是老實人,這咋一聽到這樣大的消息,怎麼能不受驚嚇。
李正直是他老丈人,這殺了人,可是大罪,要被掉腦袋的事,萬一警察要是找到這兒問起來,他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不說對不起上官磊那孩子,多好一孩子呀。
說了那老丈人就沒了。
於是他這一糾結,這一驚嚇,他直接兩眼一翻,急暈了。
“爸,爸,你怎麼了?”陳慧之話還沒說完,正打算說呢,就見陳維眼白一翻,就往地上一躺了。
陳悅之剛替上官磊把那個包按摩的小了一些,又趁機輸了些草木精華素,減輕了他的疼痛,就聽見了大姐撕心裂肺的呼喚聲,頓時也被嚇到了,趕緊和大家一起出來,就見陳維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了。
她急奔過來,先是掐住陳維的手腕,發現只是驚撅暈倒,這纔鬆下一口氣,看向哭的更厲害的陳慧之:“大姐,爸他怎麼了?”
“我不知道呀,我剛纔在門外,見他來,他問我爲什麼哭,我就說外公打了上官磊,他就暈了。”
陳悅之有些哭笑不得,讓兩個哥哥,又把陳爸也擡進車間的臺子上,上官磊趕緊騰了地兒,到一旁揉他頭上的包去了。
陳悅之拿出銀針,給陳維紮了幾針,過了十幾分鍾,他眼皮抖啊抖的才清醒過來,一看見李清霞就放聲痛哭起來:“霞子,要不,讓我替老丈人去吧。反正我是個沒用的人,家裡有啥困難,我也幫不上忙。連親爹親孃都嫌棄我的人,我活着也沒啥意思,不如就讓我替老丈人去坐牢吧。”
“爸,你這說的都是什麼呀?”大家都糊塗了,不知道陳維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唉,你們就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陳維眼睛又閉上,一臉愁苦,眼淚也披蓋出來,吸了吸鼻子。
李正直就瞧不上他這樣,遇到屁大一點事,只會發愁,跟個娘們似的,有時候還會哭,一副慫包的樣子,便惱火道:“你說的什麼狗屁話,你要替老子坐什麼牢?老子一沒偷二沒搶,二沒搶劫四沒殺人的,誰敢讓老子去坐牢,你這是吃錯了什麼藥,什麼親爹不要親孃嫌的鬼話?”
“霞子,你爸年紀大了,經不起那樣的顛簸和折磨,你嫁給我這麼多年,我也沒有讓你享過一天福,也沒有做過一件讓爸看順眼的事,現在這個事就讓我來做吧,反正孩子們也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了,咱家的生意也好了,以後你們的日子也會越過越紅火的,只是,我真的捨不得呀。”陳維說着說着又哭了,拉着李清霞的手,搞的好像生死離別一樣,特別那番交心的話一說,李清霞的眼淚也嘩啦啦流出來了。
“維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我既然嫁給你,就沒想過什麼榮華富貴的事情,跟着你就算再吃苦受累,也是我心甘情願的,你這是咋的了,你不能因爲倆個老說的混帳話,就想不開呀。”李清霞認爲陳維會這樣,肯定是被自己不是陳太康親生兒子的消息,給打擊的沒有活下去的信心了。
“不是,不是因爲他們倆,以前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不管我怎麼做,如何勤快,他們都不喜歡我?我一直認爲是自己的錯,是自己不夠優秀,現在我才明白了,原來我根本就不是他們家的人,難怪他們這樣對我。原本你們說要遠着他們些,我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感覺不孝,現在我反倒放下了,想開了。做爲養子,我能做到那一步,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那,那你既然想開了,那就是好事兒呀,怎麼剛纔還說胡話呢,什麼去死,受折磨,坐牢的,你是不是被夢魘着了呀?”李清霞擔憂的伸手去探陳維的頭,發現也沒事,正常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