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小也就罷了,之後,月份若是大了,那該如何是好?想藏也未必能藏的住了。
楚琰一聽到消息,立即就來了,臉上易容成桃夭的樣子,入她院子,這樣也好掩人耳目。
白芍與綠萼退了出去,房內就剩下兩人,楚琰抓着她的手,雲歌身子僵硬,看着他的臉說:“你用這張臉對着我,我實在有些不習慣。”
楚琰將那假面揭下,露出了他那張俊臉,臉上浮現少見的激動。
“雲歌,我很歡喜,我們終於有了孩子了。”
雲歌卻皺起了眉頭:“可是來的並不是時候。”
楚琰眸色的一冷問的:“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不是,若是肚子顯懷,瞞不住了可怎麼辦?過了兩月,得想個法子遠離了京城。”
聽她這麼說,楚琰的神色纔好看了一些:“恩,你先好好養着身子,其他的我來處理,桃夭說了,前三月最好臥牀歇着,切莫多動。”
“哪裡那麼嬌貴。”
雲歌嘴裡說着這話,心底多半卻是欣喜的,上輩子沒有子女緣,還被人算計落的個子息艱難的名聲,所以,如今有孕了,雖然不合時宜,卻依舊讓她十分高興。
自從她有孕的事查出來之後,白芍與綠萼便越發小心,楚琰每夜都來看她,抱着她安眠,日子過的倒也十分愜意,只是雲歌心底也很清楚,這種愜意不過是暫時而已。
這月份越發,腰身也越來越粗了,只好穿些寬鬆的衣物,而她害喜的十分嚴重,入口的東西,很容易便吐了,葷腥的更是聞也不能聞,臉色看着便消瘦了。
秦雲珠來看她的時候,進了房間,便看見她在嘔吐,便十分關切的上前問:“姐姐,你沒事吧?怎麼吐成這樣,莫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伺候的丫鬟呢,怎麼都不好好照顧你?應該要好生懲罰纔是。”
她這話說的有些喧賓奪主了,白芍扶着她喝了口清水,纔將那股噁心的感情壓了下去,用帕子掩了掩嘴,淡聲問:“怎麼這會過來了?外面的人也不通報一聲。”
“本是蒼蘭守着,也不知道那丫頭去了哪,應該要打她一頓板子纔好。”
秦雲珠忙道:“小丫鬟怕是貪玩了,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雲歌眸色閃了閃:“妹妹真是心善,剛剛可是你說了要懲罰的。”
“妹妹我一時口誤而已,對了,姐姐,我是來求你多支些銀子給我的。”
“銀子?”
“恩,你瞞姐姐,我囊中羞澀,姐姐又吩咐用度減半了,所以錢有些不夠用,姐姐,你就可憐可憐我,支出銀子給我可好?”
雲歌凝視着她,半響才道:“你要多少銀子?”
“要一百兩。”
“好,白芍去私房中拿一百兩給她。”
她竟然十分爽快的就同意了,白芍也很狐疑,卻還是把錢拿出來給了她,秦雲珠十分感謝,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沒多久,白芍便來稟告:“小姐,她又出府了,你看……”
“你不用管,我讓人跟着她就是了。”
這些天,她出府的次數太多,早就惹了她的懷疑,如今還拿了銀子出去,看來定是有什麼事了,只待幽九那邊調查了。
幽九的辦事手段十分迅速,立即將事情查清楚了,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秦雲珠竟私會了情郎!
第一百八十八偷情
幽九的辦事手段十分迅速,很快便查清楚了,她在外面租了個小雜院,會情郎呢,說是小情郎,其中用小白臉更適合些,不過是個自詡風流的書生,家裡也沒幾個錢,還要靠秦雲珠拿錢給他過活。
秦雲珠年歲小,雖有些心計,可到底抵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語,不過是說幾句情話,便哄住了,時時出去與他幽會,一番雲雨,又留些銀子給那書生。
那書生卻也不是什麼好人,說是書生,除了會說些情詩之外,只是勉強考上個秀才而已,不過,哄女子的本事卻是一流的,秦雲珠也受不得寂寞,這麼被哄着,便有些暈了頭,兩三天便跑出去與他幽會,自己私房上的銀子被用的差不多了,便來向雲歌要了。
半月之後,雲珠又來向她拿銀子,雲歌這回沒那麼爽快給了,而是請她坐下,淡聲問:“妹妹半月前就支走了上百兩銀子,就都用光了?”
秦雲珠掩飾性道:“花了大半,買了些首飾。”
“是嗎,怎不見妹妹戴出來?”
“放在首飾盒中,想着,比較重要場合的時候再戴出來,姐姐,你就再支些銀子給我吧。”
雲歌臉色一冷,將那茶杯重重的摔在了桌上,沉聲道:“王府的規矩,妹妹不是不知道吧,你已經支出了上百兩銀子,才過半月,又要百兩?你到底將那些銀子用於何處?這些日子,你三番五次的出府,好歹你也是守寡之人,多少注意着些,別讓人說我們王府的閒話,弄的太難看了。”
秦雲珠臉色一白,不服氣道:“我出府又怎的?誰敢說閒話,是誰規定了寡婦不能出門嗎?姐姐不想給就算了,何必說這些話來搪塞我?”
秦雲歌見她立即就變了臉,眼色便透着幾分疏離:“我曾說過,你若是想改嫁,說一聲便是,像明夫人那幾個回了孃家,過了個半年,都嫁出去了,只是,在王府,就得守王府的規矩,我這是提醒你,省得你忘記了。”
“多謝姐姐提醒,不過妹妹不需要,算了,姐姐心底對我想必還是不滿的,我有自知之明,這就不打擾了。”
說完這話之後,轉身便就走了,一副氣沖沖的樣子,白芍一臉的憤懣:“小姐,你對她太客氣了。”
“怎麼?這還客氣了?”
“本來就是,你是妻,她是妾,仰仗着你過活,還敢對你大呼小叫,早該苛刻她的用度纔是,張口就要一百兩,沒到半個月要來要,跟那郭家人似的。”
綠萼就站在一旁,也插了一嘴:“郭家人今個又舔着臉上門了,小姐,還是像之前那般的打發嗎?”
“打發了,有些人就跟那螞蝗似的,永遠都是那麼貪婪,再派人過去跟她們說一聲,想借銀子不難,先將之前欠下的還上。”
白芍忍不住道:“小姐,她們肯定是還不上了,上萬兩呢,以後就別讓她們上門算了,省得還得應付。”
雲歌淡聲笑了笑:
“表面功夫得做,人家上門,總不能將人轟出去,外面到時候還得傳我們王府對人太苛刻了,連親戚都不認了。”
“小姐,奴婢去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