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倒不知道,原來秀夫人如此厲害。”
屋內那秘密通道處突然走出一人,一身白衣,端的是如那嫡仙之姿,叫人忍不住屏息,秦雲秀看到他的時候,忍不住驚叫出聲:
“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應該……”
“應該什麼?刺殺皇上嗎?秀夫人的計劃不錯,可惜你的計劃趕不上變化,對了,這時候,二哥應該已經因爲刺殺父皇被拿下了,他中的迷煙不好解,此時正發狂呢,這弒父殺君的罪名應該讓他這輩子都再翻身的可能了吧。”
秦雲秀駭的臉色慘白,實在不敢相信他說的話,一怒之下,厲喝道:
“來人,快來人,將這兩人拿下,殺了她們!”
而她自己反應也極快的,將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說來,她也算是狠的,知道楚琰是睚眥必報的性子,所以想要斬草除根,這屋內屋外的人撲上來的時候,都不用楚琰動手,從那密道之中出來的死士,直接將那些人盡數誅殺了!
秦雲秀見勢不妙,挾持着她就想要朝外走,可身後的退路已經被堵死了,楚琰朝她逼近了幾步,冷聲道:
“放開她。”
“我要是放開了她,那我離死也不遠了,你真以爲我會這麼傻?想要她活命的話,你就離遠一點,否則,大不了同歸於盡!”
她的神色已十分瘋狂,那刀子在雲歌的喉嚨上一劃,傷口不算深,可是已經有血滲了出來!
她是極想殺了雲歌,不過,要真殺了她,恐怕她也活不了,她是十分惜命的,所以,只是威脅而已。
“你放開雲歌,本王放你走。”楚琰如此道。
秦雲秀嗤笑一聲:“晉王,你覺得我會信你?你們都退後,誰也不許上前,否則我一定殺了她!”
雲歌這時候開口了:“雲秀,你冷靜點,你已經輸了,王爺是十分守信用的,你又沒有武功,就算挾持我,又怎麼逃的了?”
“你閉嘴,我知道你心底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很想我死,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墊背!”
她已經偏執了,不可能放開她這個最後的救命稻草,她隨着她一步步的朝後退,喉嚨上的傷口十分疼,雲歌看了楚琰一眼,眼底劃過一絲決絕,楚琰心顫,只見她一手抓着那刀身,朝外一拉,身子已讓開了一些,楚琰直接撲了過去,手中的劍直穿她的腹部!
秦雲秀那拿着刀的手也軟了下來,整個人朝後倒了下去,而云歌身子則倒入了楚琰的懷中,她的手掌割出了深深的傷痕。
“你怎麼這麼魯莽!”
楚琰氣急敗壞,連忙將袖子撕開把她的傷口給包紮了,恨不得打她一頓好,這人就是學不得乖,非要受點教訓纔好!
雲歌卻笑了起來:“我不喜歡被人挾持,更不喜歡你被人威脅,她沒有武功,所以,我纔敢出手的。”
“你還有理了?嫌死的不夠快是不是?你想死我成全你,省得你死在別人手裡。”
他口中說的話實在不好聽,不過,雲歌十分清楚,他是真的擔心她,這種的感情不賴,所幸,他與她之間還是有幾分默契的。
秦雲秀倒下血泊裡,看着像是死了,雲歌看了她一眼,輕呼了一口氣,她心底還真的半點愧疚也沒有,果然,這怨恨太深了。
“屍體怎麼處理?剁碎了喂狗?”
楚琰開口問,他果真不是什麼好人,這一開口,就十分的殘暴,雲歌搖頭道:“到底她也是我妹妹,讓人安葬了吧,父親那也得有個交代。”
楚琰嫌棄的看了秦雲秀的屍身一眼,便叫人擡下去了,卻沒看到她的手指動了動。
“我還以爲你真的會中計,不會找過來呢。”
聽她這麼說,楚琰微挑了挑眉毛道:
“還是你的引香蟲起了些作用。”
她的衣襟有一隻飛蟲,剛剛飛過來的,尾巴上還閃着光,她身上有一種她親手調製的香味,只有這種蟲才能聞的到,並未會受其吸引,在雲歌被那侍女帶走的時候,她故意在身上撒了那香粉,又是晚上,等香味越發濃烈的時候,那飛蟲便會尋着香味而來,她提前告知了楚琰,所以,他會能找過來。
“那刺殺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楚琰嘲諷似的冷笑一聲道:“這很簡單,將計就計而已,早先已安排好了人,引楚慶入局,他們安排了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人,身上有一種毒,能讓人發狂,將這毒用在楚慶身上,潛伏在父皇經過的路途之中,楚慶刺殺,一切水到渠成。”
雲歌讚歎似的道:“果然是將計就計,要不是我們早有準備,怕是這次犯下大逆之罪的人就是你了。”
“你還受着傷,快出去找人醫治。”
“好,你也要趕快出現,否則別人會懷疑到你身上。”
“恩,桃花,護送王妃去德妃娘娘那。”
從密道出來之後,桃花便護着她去了德妃那,這時候,宮中已經亂了,畢竟是弒君之舉,全宮都在戒嚴中,這時候,出宮反而會讓人生疑。
皇上雖沒受傷,可受到了驚嚇,原本就精神不震,這時候,精神顯得更差了些!
秦沛山守在一側,楚熹臉色極爲陰沉,冷聲吩咐道:“沛山,此事交予你清查,那孽子到底還有多少同黨,也都要清查出來!”
“是,皇上!”
秦沛山下令戒嚴,所有人都不許離開皇宮半步,禁衛軍將皇宮團團圍住,任何可疑之人都被押了起來,楚慶發狂,砍傷了幾個侍衛,可沒多久,卻又恢復了理智,口中直喊冤枉,聲稱被人陷害,要求見皇上。
各附屬國時臣皆安排退出了酒宴,不過還不能離開皇宮,畢竟是皇上被行刺的大事,誰也不能洗脫嫌疑。
一時間有些人心惶惶,而關於二皇子刺殺皇上的傳言卻傳開了,衆人議論紛紛,賢妃更是不管不顧的直闖皇上所在的宮殿,請求覲見!
皇上根本沒見她,而是將那喊冤的二皇子給召了進去,雙手雙腳已經束上了鐵鏈,頭髮披散着,看着也有幾分狼狽了。
皇上冷眼看他,神色之間已有幾分寒意,冷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父皇饒命,兒臣對皇上向來十分愛戴尊敬,又怎麼會做出刺殺父皇之事,是有人陷害於我!”
“抓到的幾個黑衣人全都服毒自盡了,腰牌上刻的卻是個慶字,這明顯是事蹟已敗露,所以畏罪自殺,是不是!”
楚慶驚駭,慌忙的解釋了起來:“不,不是的,兒臣冤枉啊,這次的壽宴,父皇讓兒臣幫着操持着,兒臣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兒臣更不會弒父,也不會自己動手,是有人在算計兒臣,還請父皇明察。”
“你不必多說了,這些日子,朕對你苛刻,你便懷恨在心,結黨營私,貪贓舞弊,御書房關於你的摺子都堆積成山了,可你到底是朕看重的兒子,朕一直袒護於你,沒想到你竟做出這種事!”
聽他的意思,難道是想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