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八十七章 方汝嫣

看到方汝嫣,讓季雲笙記起了前世聽來的一些關於方汝嫣的傳聞,那時候,有人曾經說過,方貴妃之所以對方汝嫣那麼好,是因爲,方汝嫣其實並不是方家子女,而是方貴妃和別的男人生的女兒,因爲不想讓皇帝知道,所以她把孩子送到了哥哥家。

當然,這也只是傳聞,季雲笙也不知道真假。

對於方汝嫣,季雲笙本着不得罪不挑釁的態度。

她站了起來,對着方汝嫣笑着說道:“也沒說什麼。”

“哦?是嗎?”方汝嫣說着,掃了一眼同季雲笙一桌的其他姑娘。

這桌邊坐着的,除了季雲笙就是昭雪靈和周錦華。

前幾天趙文月生病了,在家裡,這會並沒有來參加宴會。

“怎麼趙大小姐今天沒有來呢?你們平常不是都一起的?”她對着季雲笙等人笑着問道。

昭雪靈不喜歡方汝嫣,淡淡答道,“表妹今日身體欠佳,便沒有過來。”

而說起方汝嫣,她最不喜歡的人就是趙文月了,因着小的時候,兩人就有過矛盾。

今上那時候正是用人之際,趙將軍深得帝寵,所以方汝嫣即便是貴妃外甥女,也在那個時候討不得好,甚至皇上還把爭着方汝嫣的方貴妃罵了一頓,說孩子不懂事,連貴妃也不懂事。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趙文月和方汝嫣就不大對付了,每次見了面,總在明裡暗裡互相諷刺挑釁對方,非得惹出點什麼才能罷休。

方汝嫣嘴皮子利索,總是喜歡在出身方面做文章,說趙文月是個莽夫之女,只會舞刀弄槍,實在有損女子之德。

而趙文月嘴皮子不如她,但是,卻不是個好欺負的,一言不合,直接抽出鞭子,揚言要打方汝嫣。

方汝嫣小時候在她面前吃了虧,心裡也怕趙文月的,所以被她嚇到了,這仇結的更深了。

到了後來,每一次皇家狩獵,趙文月總能在帝后面前博得眼球和賞賜,趙文月得了賞賜,就會去刺激方汝嫣,更是讓方汝嫣這個嬌嬌女恨上了。

被趙文月刺激多了,有一年的皇家狩獵,方汝嫣也騎馬要去打獵。

大曆國雖不是馬背上的民族,但是女子多少還是會騎馬的。

沒想的是,方汝嫣雖然長的好看,身世也好,卻是急功近利的草包,剛騎上馬每走多久,就嚇的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被趙文月笑了好久,現在每次見了方汝嫣,都會來一句,“嚇軟腳的大小姐,走路小心點,可別軟跪地上去了,我可受不住這大禮。”

從此,方汝嫣就不喜歡再看到趙文月,生怕和她這身上帶煞氣的女人撞上,讓她也跟着倒黴。

而沒了趙文月,眼前的人對於方汝嫣來說,也就是好欺負的角色。

她看不慣趙文月,也看不慣眼前喜歡同趙文月湊一堆的人,她不欺負趙文月,不代表不會拿她身邊的好友開刀。

想到這裡,方汝嫣笑着坐下,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那可惜了,我還以爲這次能見一見趙大小姐,和她說說話呢,唉,怎麼就生病了呢?我見着她的身體向來好的,她不

是會武功嗎?聽說練武之人身體剛強,不容易生病的。”

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眼前的方大小姐和趙大小姐有多好的交情,知道的人,心裡暗道,“你這是恨不得一輩子都見不到趙文月這個人吧!”

特別是方汝嫣後面的話,這不是取笑趙文月是個粗魯的莽夫,不像個姑娘嗎?

好歹趙家大小姐也是個姑娘家,就算練點強身健體的武功,也着實正常,卻被方大小姐暗地裡說成了莽夫般。

昭雪靈心中冷笑,恐怕這方大小姐恨不得她這表妹病死吧?

不過,她還是笑着答了句,“有勞方大小姐掛懷了,若是想去找她,我哪天見了她,讓她給你府上下帖子,這樣方大小姐就能去看她了。”

方汝嫣可不想去見勞什子趙文月,只想她哪天病死了纔好,便推拒道,“母親讓我最近少出去,京城前陣子抓了一批盜匪,諸位小姐還是少出去爲妙,若是像趙大小姐這般身負武功,倒還能和賊子過招,像我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是待在家裡安全一些,免得出事了,就不好了。”

看吧,看吧,又扯到趙家大小姐身上去,語氣中,還是說人家趙大小姐不像個正常姑娘,若趙大小姐真和賊子過招,這話傳出去,趙大小姐名聲可都沒了。

衆人聽了,心思各異,反正,說的不是自己,就當笑話聽了。

那些同趙文月有些交情的,聽了這話,心中自然不快,不過像季雲笙等人,也都知道,這方汝嫣也就只會逞嘴皮子,真到了趙文月的面前,恐怕也不敢多說什麼?

昭雪靈見狀,也不好再往槍口上撞,反正這沒腦的美女,她見多了,沒必要一一計較。

……

因爲有了方汝嫣在,屋子裡的氣氛也沒之前那麼活躍了,因爲方汝嫣的脾氣,不會比大公主好太多,順着捋毛還好一些,要是說錯了什麼,這大小姐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管你是誰?

季雲笙本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方汝嫣問她什麼,她就笑着答上一句,也不多說。談到琴棋書畫上,季雲笙也是點到即止,不會說太多惹的對方不愉快,畢竟,有句話說的好,光腳不怕穿鞋的,方大小姐就是那光腳的,若真惹了她,就算嘴皮子贏了,也會惹的一身騷,何必去招惹呢?

偏偏方汝嫣身邊跟着的吏部尚書的劉三姑娘,見季雲笙回答都是不鹹不淡的,看的 出來對他們一羣人的不喜,便問道:“季大小姐今日怎麼了?像是不歡迎我們來一樣,這說個話,還藏着掖着的。”

劉三姑娘同方汝嫣交好,兩人今年俱都十五歲。

同他們交好的,還有另外兩個姑娘,也附和着挑事道:“是啊,怎麼感覺季大小姐你不歡迎我們坐一起說話呢?”

季雲笙哪裡聽不懂她們要挑事,笑道:“我哪裡有不歡迎各位姐姐妹妹呀,大家一起說說笑笑的,這不是挺好嗎?我又怎麼會藏着掖着呢?”

“那既然如此,我們問你話,你怎麼都不好好答?總在敷衍我們。”方汝嫣直接了當的問道,微微挑眉,表情帶着慍怒。

她本來也不

想與季雲笙等人發生衝突,畢竟這些人擡頭不見低頭見,若是惹的太難看,到時候丟的也是自己的臉,但是季雲笙他們做的太過,也惹的不悅。

季雲笙見兩人一唱一和的,反笑,“你們問什麼,我都不是答了嗎?我不知道的事情,我肯定也只能抱歉說不知道的。”

昭雪靈見狀,拿眼睛直接瞪着他們,不悅道:“難道雲笙不懂也要說懂,來胡說一通嗎?到時候,你們還要說她胡攪蠻纏不懂裝懂呢。”

“哼,你們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們罷了。”劉三小姐怒道,杏眸睜大,瞪着昭雪靈,可見她心中已經是對衆人的不悅。

說起來,劉三小姐身份在衆人面前,並不算多尊貴,這裡頭,比她身份地位高的人多了去了,她敢這般對待季雲笙等人,不過,有方大小姐在,她自然膽大多了。

“哐當……”

正這時,突然一聲刺耳的瓷盤子碎裂聲響起,衆人目光忙落在不遠處的丫鬟身上。

身穿嬌嫩粉色褙子的丫鬟,推着面前的人,尖聲道:“你不長眼睛嗎?”

季雲笙見狀,忙的起身前去,因爲,那丫鬟推着的人,正是意柳。

她的起身,連帶的其他姑娘也連忙起身觀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翠雯,怎麼回事?”方汝嫣問道,盯着粉色褙子丫鬟。

丫鬟擡頭,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忙的跪下,“大小姐,您剛讓奴婢去準備的桃花酥,讓這不張眼的丫鬟撞灑了。”

翠雯指着意柳,季雲笙聞聲,臉色倏然一變。

意柳忙的搖頭,“我沒有,小姐,是她自己撞上來的,奴婢站着一直沒動。”

“哦,是嗎?我的丫鬟怎麼就撞上去了?她端着個盤子,你不會讓着點嗎?爲何會撞上去?”方汝嫣語氣咄咄逼人,凌厲的眸子盯着意柳。

季雲笙聞聲,走上前,護在意柳的身前。

“方大小姐請慎言。”

季雲笙知道,方汝嫣不是個好相與的,意柳雖然平時咋咋呼呼,看着極爲活潑不穩重,但是在這屋子裡站着,她總不能突然朝着那進屋的人撞過去的。

這又不是什麼急忙的事情,那丫鬟就算端着桃花酥,也沒必要走那麼快,更不會無緣無故就撞上了意柳。

往壞了說,這是方汝嫣故意報復!

知道是這麼回事,季雲笙也不敢亂來,宋老夫人的生辰,人生沒有多少個六十歲,季雲笙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在宋家找人晦氣,只想息事寧人,不是她害怕方汝嫣,只是覺得沒必要和這樣的人吵。

她看了一眼方汝嫣,才說道:“瓷片紮腳,還是先掃乾淨吧,俗話說,碎碎平安,今日是宋老夫人生辰,大家以和爲貴,畢竟不是什麼大事情。而既然說是我丫鬟撞灑的,我代她向你道歉,她做錯了事情,就讓她將功補過,讓她再去廚房給方大小姐拿桃花酥,畢竟,她怕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一個誤會。意柳,還不快去。”

意柳聞聲,連忙應了聲,轉身就要走。

可方汝嫣並沒有打算就這麼算了,連忙喊住,“慢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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