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接二連三的事件,加上差點死了一次,意柳並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失望後就不再聯繫趙子敬,反而,她更加清楚,她的生命中,就該有趙子敬的存在才行,他既然在乎自己,那麼就應該要在一起纔對。
意柳的熱情,讓趙子敬避讓,可他根本就無法避讓,意柳再次恢復了像以前那般“死皮賴臉”的地步,弄的趙子敬無可奈何。
他想遠離意柳,不想讓她受傷,但是因爲差點失去過一次,讓他更加的珍惜。
這種煎熬 ,讓他十分矛盾。
而就在幾天前,意柳卻聽到了關於趙子敬遠離她的真正消息,所以,在知道這消息之後,意柳更是不放過他。
“你居然因爲這個原因就不要和我在一起?趙子敬,你是不是傻子?這些話你也相信?”
趙子敬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完全不知道什麼原因?
而隨後,意柳卻又哭了起來。
雙眼紅彤彤,十分委屈。
趙子敬看在眼裡,心疼在心裡。
他想安慰,但是卻也不敢,怕給了意柳希望。
“你個混蛋,你怕什麼?你怎麼會剋死我?那些都是妖言惑衆,算命的話怎麼能信?我小時候算命的還算我以後命運坎坷,可是跟在小姐身邊,不知道過的多快活?那些算命的,不過是憑藉你的境遇而去猜測,根本當不得真的。”
“意柳,我……”
沒等趙子敬話說出來,意柳突然吼道:“趙子敬,你要是敢再說不要我,把我推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意柳吼完,直接伸手攀過他的脖頸,將其緊緊抱住,送上自己青澀的吻。
那一天之後,趙子敬雖然對意柳依舊避讓,但是意柳比任何時候都瘋狂,就要攔住他,就不給他走,就要親他。
她什麼方法都用上,反正就是不讓趙子敬躲着她。
而且,趙子敬就在府裡當差,他倒是想走,可是人意柳纏着自家小姐,就不讓趙子敬調走,這一來二去的,把趙子敬弄的頭大。
不過,他雖然瞧着爲難,其實心中也是高興的,畢竟,他很享受和意柳一起的日子。
“怎麼了?”看着趙子敬進來,季雲笙問道。
趙子敬先是把目光落在季雲笙身邊伺候的意柳身邊,隨後才又錯開。
“屬下那天回城,聽六子說,有人在宮裡看到了當初的林良娣!”
六子是趙子敬的手下。
“什麼?”季雲笙豁然起身,驚訝的睜大眼睛,“你說什麼?林靜玉?”
這世上只有一個林良娣,而這個良娣,在太子被廢,惠王倒臺之後,就不再是良娣了,而且,最主要的是,當時她已經死了。 Wшw¸ tt kan¸ C〇
這件事情,是通過書錦確認下來的,那一把火,燒了那麼久!
她不是狠心的人,但是林靜玉這種女人留在這個世上,只會威脅到他們,她在一天,這些事情就不會終結,既然如此,只能審判她,將她殺死!
如今,死去的人,居然在宮裡出現?
“你確定六子
說的都是真的?”
趙子敬其實也不確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只說道:“六子的兄弟在御膳房當差,他的兄弟有個要好的宮女叫薇娘,那天薇娘看到她在御花園,只是身上穿着宮女的服飾,她乍然一看還以爲看錯了,可是,林良娣當初在宮裡頻繁出現,薇娘見過多次,不會看錯的。”
趙子敬也想叫人去宮裡調查一番,絕對不能讓林良娣再活過來。
噩夢還未從他腦海中除去,他還記得當初意柳出事的時候,他心裡是有多緊張,這樣的事情,經歷過一次就夠了。
季雲笙聽着趙子敬分析過後,沉默下去。
她想,那天書錦跟她說的時候,已經說是林靜玉死了,按道理,不可能出現在宮裡的。
可是,萬一是有在她沒有死透,在大火還沒有燃燒起來的時候,把人救走了怎麼辦?
如今距離那天的事情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但是季雲笙還是每回在夢中都會夢見林靜玉拿着前世那把匕首前來找她,她想要求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聽到她的聲音。
這種感覺,太痛苦了!
“夫人,宮裡並不比外面,巡衛衆多,屬下的人,除了能讓太監宮女去盯着,其他人,很難潛進去。”趙子敬擔憂道。
這也是季雲笙想的到的,她擺手,“你的人就不用潛入進去了,宮裡不比外面,就算能進去,萬一讓人發現,找到咱們這裡來,到時候水洗也不清。”
“那夫人……”
“我會叫人去盯着,哦,對了,你說當時那宮女看到她的時候,她在伺候誰?”
“好像說的,二公主。”
“二公主?”
怎麼會是她?
難道說,林靜玉是楚落救走的?只是,她救林靜玉幹什麼?還是說,二公主本就是當初惠王一黨的人,畢竟,她一個身份低微的公主,在這些皇兄嫡出公主的面前,其實並沒有太多的自主權。
這般一想,季雲笙倒是覺得可信。
只是,林靜玉一個人,哪裡還能再翻起什麼大浪?二公主就不怕,萬一有人發現林靜玉的那張臉,會牽連到她?如今惠王早已經前往苦寒邊關,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東山再起了,她救下林靜玉,有什麼用?
季雲笙一直在猜測,這也覺得可能,那也覺得可能!
可是,最終,在還沒有確定林靜玉是否活着,還是很難知曉,是否真的就是二公主所爲。
再說,就算二公主救了人,林靜玉早就是通緝的罪犯,又如何能放在宮裡?
在趙子敬走了之後,連翹見季雲笙滿臉的狐疑,忍不住說道:“夫人,這事情雖然有些蹊蹺,按道理說,那林靜玉本不該活着,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謂空穴來風,林靜玉陰險狡詐,難保那日她不會有其他脫身之術。”
季雲笙自然也知道這點,所以她必須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來,有必要去找清溪了。”
這與皇族親密的人,而又與她交好的人,莫過於長平郡主,她進宮比她進宮相對沒那麼突
兀。
如今皇上身子不好,太后也病了,清溪進宮多探望,也是無可厚非的,如果能夠讓她派人去查探一下,應該會比他們自己派人去好多了。
雖然長公主已經嫁人多年,可在宮裡,還是有那麼一些人的,否則,這宮裡的消息,駙馬府那邊不會自動的那麼快,就連十分隱秘的事情,他們也能知道,這些,都是放在宮裡的眼線所帶的消息。
季雲笙不敢耽擱,翌日一早,在沈亦然出門辦事之後,便乘坐馬車前往柳國公府。
柳國公的人見是季雲笙,知道是長平郡主極爲要好的姐妹,連忙讓人迎了進來。
這兩人如今都懷孕,加上兩家隔着不算遠,倒是經常來往。
“你怎麼過來了?我正想着在家裡無聊,想去找你呢。”
柳世子柳宏之前還在屋裡剝着葡萄,見季雲笙過來,上前笑着頷首打招呼。
“你們聊,我先去看看廚房的蓮子羹。”
柳世子早年在偏遠鄉縣當縣令,如今被調任回京城謀個小差事,雖然手無實權,不過倒也讓柳家少些紛爭,加上府裡娶了一位郡主,又是國公府,再怎麼差,那該有的架勢該有的榮寵還是在的。
季雲笙回以一笑,等柳世子一走,便打趣道:“柳世子對你可真是體貼入微,倒是把我羨慕的,那蓮子羹,怕也是給你準備的?”
已爲婦人,如今又高聳着肚子的長平郡主失了少女的活潑,卻多了婦人該有的嫵媚沉穩。
她低着頭笑道:“你也別取笑我了,沈將軍對你什麼樣,我可是清楚的,噓寒問暖,簡直比柳宏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都說了,要向沈將軍學習如何疼愛媳婦。”
季雲笙不置信的笑了笑,“你莫要取笑我了。”
“真的,我可真沒有取笑你,那日相公回來了,對我很是一陣噓寒問暖,還看起了夫妻如何相處之道,我問他,他說現在外頭的男子,都在學着像沈將軍對待你那樣對待自己的媳婦,你在內宅,怕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相公可是親口跟我說的,還說,若是對媳婦不好,就會讓身邊的人瞧不起。”
季雲笙也不是不知道這事情,只是,沒有長平郡主說的誇張。
誰都想要家宅安寧祥和,以前的人以爲妻妾娶的多證明自己有能力,可是現在的人發現,妻妾多了,男人倒是享受的女人多了,但是,卻也讓後宅變的勾心鬥角起來,甚至還會毀了一個家。
漸漸的,就有人放出一些言論,說家裡一個妻子便夠了,難道不是妻妾多,就代表你厲害,應該是你能將妻子照顧的很好,能讓外面的女子羨慕妒忌,甚至也想要丈夫這麼對待,纔是本事!
漸漸的,倒是形成了一些風氣,說是對媳婦好,纔是好男人。
當然,有人支持便有人反對,倒是沒有長平郡主說的誇張。
“瞧你說的,柳世子對你是極好的,可別不知足,夫妻之間,可不是讓男子一昧的付出纔是好的,女子也該同樣對待。”
長平郡主聽教一般的點點頭,“我知道的,你不說我也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