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笙全身都已經癱軟在牀上,聽到聲音,還有些迷糊。
正當她擡起眼皮,看向笑着的丈夫的時候,只見對方,也不知道從哪裡,突然抽出一本畫冊。
正有些迷糊的季雲笙看到畫冊,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驚恐的睜大眼睛,目光緊緊的盯着畫冊封面上的幾個字。
還未等她說點什麼做點什麼?壓着她的男人,已經開口詢問。
“笙兒,我們來看看這本書吧!”
沈亦然的聲音低沉暗啞,彷彿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聲音,帶着絲絲的笑意,這種笑意,卻足以讓季雲笙羞紅了臉。
“不要!”她伸手就要去搶奪,臉頰因爲羞赧早已經如血般紅豔,讓人愛憐。
她的手想要伸過去搶奪,可沈亦然哪裡願意給她機會,連忙閃躲開,並且一手攬着她的腰,將其固定在自己懷裡。
“笙兒,一起看。”
他的聲音彷彿有魔力,讓季雲笙不知道該如何說不。
“你怎麼發現這本書的?”她聲音壓低了詢問道,不敢去正眼直視對方的眼睛。
白日裡她收拾衣服,將箱籠整理好,看到箱底的書本,便拿了出來,打算找個地方再放好。
可後來有事情耽擱了,怕被人看見,她便直接塞到了枕頭底下,想着等閒下來再處理。
這書本,她不敢去看,因爲裡頭的姿勢怪羞人的,前世不清楚,她倒是看過幾眼,只是奈何太過害羞,最後都藏在箱子底部,在後來陪同溫齊前往鄉鎮的時候,箱籠沒帶走,那畫冊,也沒再看過。
即便如此,前世那幾眼,也足以讓她記憶深刻。
她不敢去看,所以只想找個地方藏起來,沒想到,忙着忙着,卻忙忘了,如今教眼前的人給發現了。
沈亦然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是笑着問道:“這些書本,成親前一日,爲夫好像瞧見過。”
他說的是那天晚上他偷偷來看她,剛巧她手中拿着這些畫冊。
想到那天自己的慌亂,再看如今丈夫嘴角上的笑,季雲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不敢去看那本畫冊,即便畫冊的封面什麼都沒有,只有四個大字:夫妻之事!
“你……我……”小妻子結巴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沈亦然看着她這個樣子,笑容更甚。
“咱們一起看吧,那日看你急忙忙藏起來,裡頭的內容怕是挺好的,讓你藏起來獨自觀看,不過我們是夫妻,沒有什麼秘密是不能雙方知道的,這畫冊既然好,便一起看。”
“不要……”
她雖然拒絕,但是把她攬在懷裡的丈夫早已經把畫冊打開,裡頭羞人的畫像,登時出現在眼眸中。
只是一眼,足以讓季雲笙剛正常下去的臉色登時又紅了起來。
她恨不得拿手去擋住眼睛,不讓自己看到裡頭寫的內容。
太……太羞恥了!
那裡頭的畫面,實在不能再看了。
耳邊傳來笑聲,雖然聲音很低,可季雲笙卻聽的一清二楚。
沈亦然笑着說道:“怕什麼?這是每一個夫妻成親後都會經歷的,看看這些書,能增進夫妻之間的關係,讓夫妻變的更加親密恩愛,難道,笙兒不想和我更
加親密?”
男人說到最後,聲音都沙啞了下去。
季雲笙沒說話。
她認同沈亦然說的,想和他成爲更親密的人,兩人是打算走一輩子的,所以親密是必然的。
可是,誰告訴她,非要在大年夜的晚上,看這般羞恥的畫冊,裡頭的每一個姿勢,足以讓她記在腦海一輩子,而且,都是一些讓人羞恥到不行的姿勢。
看着沈亦然一頁頁的掀開,然後在餘光的作用下,季雲笙還是能看到裡頭的姿勢是如何的。
這圖冊上,不單止有畫的極其詳細的姿勢,就連註解都有。
季雲笙覺得自己被架在火架上煎烤,不想看,偏偏又每一頁都落在自己的眼裡。
這一次,她看的,比上一輩子自己偷偷看到的還要多。
簡直……簡直羞死人了。
“別……別看了,能……能不看嗎?”
她感覺自己的臉頰都要羞的滴出血來了。
她不知道,在此情此景下,她的聲音,不像在義正言辭的拒絕,反而像在是欲拒還迎,特別是那臉上的紅暈,配上眼中的迷霧,衣衫半敞,足以顛倒衆生。
沈亦然看着如此嬌美的小妻子,只覺得喉嚨干涉,雙眼像跳躍着火焰般熱騰。
他壓沉了聲音,笑着答應:“好,不看,我們來試試這些動作。”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低笑,足以讓季雲笙爲這聲音瘋狂。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脣瓣便讓對方擒住,最後,只剩下低聲的嗚咽。
夫妻恩愛一夜,季雲笙一晚上不知道被沈亦然要求了多少次,做那些羞人的姿勢。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睜開眼睛屋子裡頭的大紅燭已經燒完了,燭淚流了一個燭臺都是。
她揮了揮手,只覺得手臂都是痠軟的。
“醒了?”耳邊,一道聲音響起。
季雲笙睜開眼睛,只見沈亦然正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她。
本來睡的還有些迷糊的她,只嘟囔着點點頭。
可當她剛準備擡起手的時候,那種痠軟的感覺遍佈全身,彷彿心裡的警鐘大響,讓她瞬間想起昨晚上的一切。
一次次羞人的姿勢,一次次的要不夠,她不停的求饒,可是丈夫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甚至連她自己,似乎也十分享受這個過程。
她並不是那種沉迷夫妻之事的人,但是不知道爲何,每一次當沈亦然引導着她,卻總能讓她沉迷。
她臉頰因爲想到昨晚的事情而羞紅起來,連多看一眼身旁的丈夫也不敢。
看着窗外大亮,想到今日大年初一,自然不能睡的太晚,忙道:“起……起身吧,等會要去沈府給母親請安。”
“嗯。”男人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依舊性感而迷人。
他撐起身子,看着牀上的妻子緩緩起身,問道:“小心些,可要我扶着。”
聽到這話,季雲笙臉色又黑了。
她忙道:“不需要。”
若是讓人知道,她因爲昨晚的事情而導致要丈夫扶着起身,說出去怕是要笑掉別人的大牙了。
不過話是這麼說,沈亦然依舊下意識的想要去攙扶她。
喊了聲,外頭的丫鬟如魚貫入,伺候着裡頭的主子。
只是,幾個丫鬟在伺候,季雲笙卻沒有看到熟悉的面孔。
“連翹,意柳呢?”見意柳不在,季雲笙忙問道。
這兩個丫鬟,很小就跟在她身邊了,除了平日裡生病之外,她們很少離開她身邊,可以說,季雲笙已經習慣她們兩個跟着,雖然不需要做多複雜的事情,但是跟着也安心。
聞聲的連翹眸光微閃,最後說道:“意柳昨夜偶感風寒,今日不能來伺候大少奶奶了,她讓奴婢來同您說。”
看連翹眸光閃爍,季雲笙面露狐疑。
他們三人一起多年,她又怎麼可能看不出連翹在撒謊?
不過她倒是沒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拆穿,只說讓連翹等會請府裡的薛辰薛大夫去給意柳看看,讓她好好休息,不必着急到跟前伺候,等病好了再伺候。
連翹應了聲,便沒有再說話。
季雲笙是瞭解這兩個丫鬟的,狐疑的目光看着鏡子倒映着連翹的樣子。
主僕十多年了,意柳生病極少,昨日她與相公在院子裡放煙火,意柳還好端端的,突然卻說感染風寒,再看連翹的不自在,怕是意柳出什麼事情了?
夫妻二人吃了早膳,便動身前往沈府拜見沈府住着的沈夫人。
等到了傍晚夫妻二人用了晚膳,才撐着傘迎雪而回。
兩府隔着不遠,所以他們沒有用轎攆,迎着簌簌而落的白雪,兩人襯衫走過衚衕,遠遠望去,猶如一副美景畫卷,讓人捨不得打破。
等入了院子,抖落了傘上的雪花,季雲笙看這丈夫,道:“我先去看看意柳,你先回房吧。”
“好,我剛好要去書房處理點事情,你看了回來,若是累了便向洗漱休息。”
“好。”
季雲笙只帶着連翹前往,到了意柳的房門,只聽裡頭靜悄悄。
已經是掌燈十分,意柳的房間裡並沒有點燃燭火,安靜的可怕。
季雲笙蹙着眉頭,心中更加擔心。
她看了看連翹,並沒有馬上去敲門,反而把連翹領到一邊,詢問了來龍去脈。
見只有自家小姐在,連翹自當不敢隱瞞,把昨晚上趙子敬拒絕意柳的事情都告訴自家小姐,只希望小姐能夠開導意柳。
意柳自小開朗活潑,她一直把意柳當作自己的妹妹看待,在太傅府的時候,因爲主子家庭和睦,倒是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的事情,所以意柳天性要比她爛漫許多。
連翹因爲小時候受過的苦頭,所以看到意柳這般天真爛漫,也是高興的,恨不得見意柳一輩子都這般。
可是,沒想到,會有那麼一個人,讓意柳哭,讓她悲。
聽完連翹的話,季雲笙眉頭也緊蹙起來。
“怎麼會這樣?”季雲笙有些不敢相信。
趙子敬對意柳極好,這種好,和趙子敬對他妹妹是不同的,所以季雲笙那時候也覺得,趙子敬應該是喜歡意柳的,否則,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這麼好,單單只是把她當成妹妹嗎?
連翹和趙子敬說話的次數不會比意柳少,但是,趙子敬只對意柳要特別,難道不是喜歡?
她緊蹙着眉頭,這事情,她一時之間,卻弄不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