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趙子敬這樣一個能人,季雲笙自然不會放過,讓人給兩兄妹安排了住所,又讓趙子敬跟着長青。
沒想到,不到一年的時間,趙子敬通過自己的能力,不單止把季雲笙的珍品鋪那塊照顧的很好,還招了不少江湖上有些困難,卻又有能力的人家爲她賣命。
趙子敬是個能人,所以季雲笙很多事情都交予他打理。經過短短一年,季雲笙不管是人力還是財力,都得到了大的提升。
聽說要找趙子敬,連翹雖然不解,但還是聽話的去把人叫了進來。
等她帶着趙子敬再進屋子的時候,窗戶又被人給打開了。
季雲笙讓連翹出了去,自己單獨同趙子敬說話吩咐。
等趙子敬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盞茶之後。
他手中拿着信件,腳步匆匆。
連翹見狀,忙上前詢問。
“小姐安排你去北疆?”連翹問道,看着緊鎖眉頭的趙子敬。
這一年的時間,連翹也大概瞭解了趙子敬的爲人。
趙子敬點頭,“對,大小姐吩咐我去一趟北疆。”
連翹點點頭,心中明白怎麼回事了。
怕是小姐不放心北疆的沈大人,想讓趙子敬也去那邊,若是有個什麼情況,也能稟報回來。
等趙子敬離開,意柳剛好進門,目光落在已經出了院門的趙子敬方向。
她問道:“連翹,趙公子這是要去哪裡?”
她雙眼泛亮而激動。
說起來,別看趙子敬是爲季雲笙做事,但是他畢竟是外男,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親自進入太傅府面見季雲笙的,這一次是因爲事態緊急,纔會直接讓人入府。
所以,平日裡連翹和意柳,都要出去外頭的珍品鋪或者其他鋪子,才能捕捉趙子敬的身影。
對於連翹來說,與趙子敬說話,大多數是爲了小姐的事情,見不見面,都並不奇怪。
可意柳卻不同了,當她第一眼見到這位趙公子的時候,眼睛彷彿黏在人身上了。
這說起來,雖然趙公子年紀要大了些,今年二十有五了,可卻也是個青年才俊,白皙俊俏的臉龐,身體欣長挺拔,又是個很有能力的人。
他平日裡在商鋪見到的那些未出嫁的小姑娘,對方總會忍不住多看他一眼,甚至有些膽子大的,還給她拋媚眼,丟帕子,甚至有些人直接攔在他的馬車前,想要和他說上幾句話。
像意柳這種反應慢半拍的人,連翹沒有想到,她也會想外頭的小姑娘那般,喜歡上趙子敬。
這會見意柳緊張激動,她笑了笑,說道:“小姐這次有急事找他,這會出去了,估計一年半載見不到人了。”
她面容輕鬆,但是話語剛說完,卻見意柳的臉頰瞬間垮了下去,有些不可置信。
她忙問道,“連翹,連翹,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因爲趙子敬,連翹近來沒少開她的玩笑,這會聽到這裡,意柳是又着急,又不想去相信。
可她沒想到,人連翹這次說的就是真的。
“北疆那邊韃靼人打起來了,小
姐不放心沈大人,這會讓他帶人去北疆。”
“啊?”聽到這裡,意柳的臉更加垮了。
她擔憂不已,畢竟北疆這會戰火漫天,現在去,一定不安全。
可是,未來姑爺還在北疆呢,趙子敬的能力她也是知道的,小姐派他過去,是最好的了。
爲此,意柳又擔心又煎熬。
連翹見狀,也知曉意柳定是擔憂了。
她拍着意柳的肩膀,寬慰道:“放心吧,小姐只是派他過去那邊,又沒讓他上戰場,新月城距離北疆戰事還遠着呢。再說了,趙子敬的能耐你還不知道,不用擔心。”
“嗯嗯。”意柳說是這般,但是心裡有多擔心,只有心裡清楚。
見她還擔憂呢,連翹笑了笑,“讓你平日裡只會欺負他,一副恨不得人家走遠點,現在趙子敬真的走了,你倒是緊張了。意柳,你就同我說了吧,可是喜歡趙子敬了?”
兩人平時跟着自家小姐,倒比以前膽子大了許多,這兩年又經常往外頭鋪子跑,更是與當初不同了。
所以,兩人也時常互相開玩笑。
意柳喜歡說連翹喜歡那位姓薛的大夫,而連翹剛開始只能被她揶揄,後來趙子敬來了,她便找到了揶揄的對象了。
爲此,兩人自然死活不承認。
但是,隨着時間,連翹對那位姓薛的名醫倒是思念加深了。
姓薛的名醫正是薛辰,沈亦然身邊的那位兄弟。
因爲沈亦然前往北疆,他也跟了過去,只說去那邊轉轉,可是沈亦然自然之道,兄弟這是怕他在那頭若是出個什麼事情,會讓京城裡頭的親人擔心。
薛辰無父無母,沈夫人待他極好,沈家一家待他都極好,薛辰是個知恩圖報大人,加上沈夫人打算認了他當義子,他更要去照顧沈亦然了。
他這一走,連和連翹打招呼的功夫都沒有,因爲這事情決定的有些匆忙,當他沈亦然決定要前去北疆的時候,他正在山裡採草藥。
等他半月後回來,才得知沈亦然這消息,便是直接決定一起前去。
爲此,連翹也是後來聽自家小姐說,才知道薛辰去了北疆。
說起來,兩人也算沒有什麼交集,不過因爲自家小姐當初中毒生病的兩次事故,見面的頻繁一些,但是說的都是關於自家小姐的事情。
後來兩人也沒再聯繫,一切不過連翹自己的一廂情願。
連翹這人,喜歡上一個人,就會一直喜歡,雖然她還不能完全明白真正喜歡的含義。
至於意柳對趙子敬,剛開始只是覺得他很厲害,又長的好看。
後來和趙子敬相處,他像個大哥哥一樣,經常爲她解答疑惑,讓她看起來更聰明,她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趙子敬了。
後來,她仗着趙子敬跟她相處的時間比較長,倒是和他玩的最好,平日裡,也會同他小打小鬧,只是,說到底,她與連翹一樣,都是對一個男子一廂情願,對方對她們,也不知道有沒有存過一分男女之情。
“你說什麼呢,我纔沒有,我只是覺得突然而已。”意柳
不承認道。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頰因爲緊張,已經通紅了。
連翹笑了笑,也不戳穿,“是是是,只是有些突然,並不是喜歡趙子敬了。”
“連翹,你還說!”意柳氣極,都說不是喜歡了,還偏偏提那兩個字。
兩人打鬧了一會,隨後兩人又在檐下的欄杆處坐下。
兩人皆是嘆了一口氣,意柳終於承認的說道:“我是挺在乎他的,好像,有他就很高興了,但是,我也沒想過想要嫁給他,我只想陪在小姐身邊一輩子,但是我也不希望他出事。”
她的聲音輕輕的,一旁的連翹卻能聽的一清二楚。
連翹聞聲,扭頭看了意柳一眼,笑了笑。
她其實想的也是這般,會思念,但是並不會妄想着,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她是個低下的丫鬟,沒有好的身份,像薛辰這般厲害的男子,一定有更好的姑娘陪在他身邊。
她想着,只要好好的看着他,看着他娶妻生子,過的幸福就好了。
趙子敬離開了,京城倒是沒有因爲邊疆的戰事而影響了過年,只是,因爲凜王還在於韃靼人抗衡,宮裡倒也不像往年那般,大肆開宴穿金戴銀。
因爲邊疆糧草向來匱乏,所以爲了能夠讓那裡的戰士能夠安心的打仗,永貞帝在宮宴那邊,準備了一次募捐。
他倒也沒有明說,只是看着面前的吃喝,說了句,“朕看着桌上盛宴,想到邊疆戰事未歇,甚感不安,都把這些撤下去,給朕上饅頭鹹菜,想必,邊疆的戰事,如今吃的要比朕的還要差。”
后妃臣子紛紛勸着永貞帝保重龍體,可他卻沒有理會衆人的勸誡,真的就換上了鹹菜包子,然後一口一口,吃的特別香。
之後,在永貞帝的一番感人肺腑的話語中,其中一個內閣大學士聞聲,哭了一番,又說如今士兵在北疆過的這個年,極度酷寒惡劣,他在京城過着逍遙的日子,實在愧疚,所以打算戒肉一月,又願意捐獻白銀千兩,送去給邊境的士兵當作糧食。
有他起了頭,永貞帝說了句:“有卿如此,朕深感欣慰。”
說着,永貞帝也開始捐上自己的錢。
衆人見狀,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於是,一場宮宴,最後倒變成了一場募捐會。
季家捐了白銀三千兩,雖然對比其他油水撈的足的百官來說,並不多,但是他卻是在前頭臣子中捐的,出手最多的。
那些人沒有捐的,見狀,也不敢少捐了,一下子下來,這次宮宴,就收了白銀二十萬兩。
後來,因爲這次宮宴被傳到老百姓的口中,那些未能前往宮宴的小官小吏,還有那些富戶,甚至是平頭老百姓,都開始捐款,多的幾千兩上萬兩,少的,幾兩甚至幾個銅板。
連着三天,倒是爲國庫一下子捐贈了五十萬兩。
這般一來,那幾天,永貞帝連上都是和顏悅色的,紛紛感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而京城之所以有這麼一出捐款的戲碼,還得從季雲笙得到趙子敬帶來的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中而來。
(本章完)